第52章 讓我來,我洗的衣服乾淨
苗苒苒:【千穗,你昨晚還好嗎?】
喬千穗:【抱歉,我昨天喝太多,睡死過去了,今天幫我請個假吧。】
苗苒苒:【(;Д`)我可憐的娃,你好好休息,有事你就說。】
喬千穗:【微笑jpg,謝謝。】
苗苒苒:【客氣~(づ ̄3 ̄)づ啾咪】
手機前的少年唇角勾起一個無溫的弧度,發完信息,他放下手機,眯著笑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以後手機就放在我這裡保管,姐姐安心在家休養就好。」
他把手機放在一旁,將三明治挪至她面前,「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培根三明治,吃點吧姐姐。」
喬千穗披散著頭髮,慘白臉上還有瘋狂過後的淚痕,像是被踐踏后的殘花。
「你想怎麼樣?」她嘶啞著嗓音,質問他。
凌俢炎輕嘆一聲,嗤笑道:「姐姐鬧脾氣的樣子真可……」
「砰!」
盤子被她一掃在地,連同凌俢炎一早上就起來準備的三明治,通通貢獻給了地板,玻璃四碎,打破了他的后話。
「我受夠了!受夠了!凌俢炎!你這個瘋子!」她瞠目欲裂,撐著桌面站起身,沙啞的哭聲凄厲。
凌俢炎斂笑,平靜的看著她抓狂,桌下的手輕輕一扯,鏈接著對面的鏈子發出碰撞的聲音。
喬千穗腳腕被拉扯下,不堪一擊,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大早上的發脾氣,對身體不好,好好好,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姐姐,我昨晚有點控制不住,別哭了!」他隨手扯了張紙巾,傾身過去親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
喬千穗想躲,被他一個眼神鎮住,不敢動了。
凌俢炎狠厲只是一瞬,下一瞬立刻恢復明媚的笑容。
「笑一個。」
喬千穗咬住下唇,撇開臉。
他端起她的下巴,強硬的轉了回來。
「乖,笑一個。」
她仍是扯不出笑。
聲音降了一度,「笑!」
喬千穗一顫,艱難的扯動嘴角,咧出笑容。
比哭還難看。
「真好看。」他笑著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溫存只是片刻,下一秒又是那句話,「好看到我想把你當成早餐,啊嗚一口,吃掉。」
喬千穗聽了一晚上這樣的話,理應已經習慣了。
可再次聽到,還是會忍不住往後縮脖子,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刺蝟。
他不可能讓她餓著肚子,喂她吃了三明治,又遞給她兩顆藥丸。
喬千穗現在看見這東西就害怕,拚命的搖頭說不要。
他笑著摁住她腦袋。
溫聲說:「膽小鬼姐姐,這不是那種東西,昨晚你吃了太多,回頭後勁兒太大,你受不了,這是舒緩葯,吃了沒那麼難受。」
他扔進牛奶里,遞給她。
她半信半疑,接過牛奶,半天沒敢往嘴裡送。
凌俢炎將她抱在懷裡,咬著她耳朵說:「姐姐磨磨蹭蹭的,是等著我喂你?嗯?」
她精神一凜,半點沒遲疑,一飲而光。
末了,獲得少年一個深吻。
第一天,喬千穗被他關在屋子裡,腳上鎖著鏈子,兩人什麼都沒做,他百無聊賴的坐在飄窗邊翻著她的書。
一本本都是工作室寄過來的文本。
每看一本他都會忍不住輕笑出聲,笑容在臉上綻開,暖陽透過白簾探照在他臉龐,下顎線條鏈接著纖長的脖頸,勾勒出他顎角分明,鼻樑高挺,眼睫濃密纖長,每一處都是天神的鬼斧鍛造。
微風輕點著他的栗色捲髮,也不知是因為風,還是書,他笑得咯咯作響,心情無比歡悅。
攏了攏蓬鬆的捲髮,他把目光投向喬千穗。
見她正看著自己發獃,他更是喜上眉梢。
棲身過來抱住她。
將她環在身前,他指著書中一處對話問她。
「姐姐,這個詞怎麼讀?」
喬千穗低頭看了看。
「陛下」
「這個呢?」他又問。
「是否」
「這個呢?」
「需要奴婢」
「哦~」他又指著另外兩個詞,故作恍然道:「那這個是寺浸嗎?」
喬千穗瞥了一眼,忍不住輕笑:「笨蛋,是侍寢。」
「啊?什麼?」
「陛下需要奴婢侍寢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需要!」
喬千穗懵。
「什麼?」
她轉過頭看他。
只見他藍眸蘊溢著一層深沉的欲。
「朕,需要愛妃,侍寢。」
「唔…」
他壓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壓住她,吻住她的唇。
牢牢地、不著痕迹地、禁錮住,讓她無法掙脫。
~~
洗澡的時間,凌俢炎會把鎖解開。
他親力親為,抱著她去浴室。
「我自己洗,用不著你。」她推開他,帶著刻有的疏離。
凌俢炎笑,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點。
「乖姐姐,你看你這兩天都沒吃什麼,沒力氣怎麼洗澡,我來。」他動手把她衣服。
喬千穗忍著怒,攥住他的手。
她一言不發,死死咬住唇,眼睛通紅,像是蓄滿刺的小刺蝟,卻碰上了喪心病狂的獵人,明明無力的反抗,卻仍要監守著那點點尊嚴。
凌俢炎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最終妥協。
「好好好,你自己洗。」他輕輕掰開她的唇,「姐姐是小傻瓜么,老是咬唇,鬆開,下次想咬東西,就咬我,知道嗎?」
喬千穗眼神躲閃,把頭撇開。
他笑,親吻她的臉頰后,往後退開幾步,站在靠近大門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喬千穗等著他出去,他卻好像沒這個打算。
「你、你出去。」
凌俢炎笑眼彎彎,搖頭。
「我得守著姐姐,你那麼嬌弱,萬一摔倒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屁話!
昨晚也沒見他心疼。
那一下下的砍伐,像是狂暴的野獸,大張伐撻的碾壓她的身,留下痕迹,讓渾濁裹狹著二人。
他壓著她,一遍遍地在她耳邊敘述,灌輸,你是我的,你只能抱著我,只能對我笑,只能跟我說話。
憑什麼!
在最痛苦的時候,她咬住他的肩膀,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把你的佔有遷怒到我的身上,我是你的誰?!
凌俢炎沒有回答,他用行動告訴她。
她到底是他的誰。
「洗啊。」
站在門口一直等著她下一步的凌俢炎斂去了笑,挑眉問她。
喬千穗手攥著領口,一動不動,她指關節動了動,露出一處鎖骨,上面還有吻痕,牙印。
凌俢炎眸光沉了沉。
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拎起來。
兩人交換位置,他坐在馬桶上,而她跨坐在他腿上。
這樣一來,喬千穗視線比他高了一截,而他只能仰望她。
凌俢炎眼角垂下,眼神多了幾分小狗的乞憐感,音調嬌柔,輕咬唇瓣道:「既然姐姐不肯脫,又不讓我脫,那乾脆穿著衣服洗,順道還能把衣服洗了……」
頓了頓,他手攀上她的纖腰,手臂往裡一收,人跟著往裡帶了帶。
他的唇貼著她的唇,輕呼道:「……讓我來,我洗的衣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