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姐姐,你哄哄我
「姐姐怎麼那麼嬌弱,以後聽話好不好,不要讓我生氣,這樣我就不綁著你,你也能輕鬆一點,是不是?」
他捧著她的手,很仔細的幫她上藥。
「姐姐要多吃點,越來越瘦了。」
他攬著她的腰,手在她腰間捏了捏,一點肉都沒有,細得能掐斷了。
他把她從腿上抱下,走進廚房洗了手,不一會兒,從廚房裡飄出麵包的奶香。
早餐,依舊是三明治。
這味道真讓人作嘔。
凌俢炎端著三明治牛奶走出來。
放在她面前後,坐在對面笑眯眯的看著她。
喬千穗眼神不帶任何情緒,看了眼盤子里的三明治,機械式的拿起,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味同嚼蠟。
毫無表情的嚼了數十下,直到嘴裡一點滋味都沒有,她才咽下。
頓了頓,再次抬手。
一隻手快她一步,擋住。
喬千穗抬頭,頂著紅腫的眼睛,雙眼空寡,她看著他,不說話。
凌俢炎斂笑,眉心擰緊。
「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吃?」
他當然知道她把三明治扔進床底的事。
每次他都會把三明治從床底掏出,扔進垃圾桶。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喬千穗無言,打開他的手,抬起三明治又咬了一口。
凌俢炎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
不喜不怒更不悲,像一個玩偶,毫無感情,只是進行一個生存下去的動作。
整個三明治吃下肚,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味道不太一樣。
毋庸置疑,又放葯了。
明明答應過不在食物里放東西,結果還是放了,她的話,他從來沒接受過。
喬千穗沒放下,一口飲盡。
隨了他的意。
凌俢炎心中莫名窩火,站起身,去廚房又拿出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他把東西擺在她面前。
「既然姐姐喜歡,那就多吃點。」
喬千穗唇線抿直,又放鬆,端起三明治準備咬。
他快她一步,奪過她手中的三明治,用力摔在地上。
喬千穗微怔。
他為什麼生氣?
她從未見過他因為這種事發火。
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會溫和的說:「姐姐好乖哦。」
這不是他想要的嗎?
為什麼生氣?
她不懂。
凌俢炎下顎線條繃緊,極力的忍住噴發的怒意,可呼吸卻忍不住急促起來。
「你為什麼不反抗?」
他逼問。
喬千穗冷眼看他,片刻,她輕笑出聲,笑聲嘲諷,又厭惡。
「我不反抗,你很挫敗嗎?」她冷笑道,「感覺不到馴服的快樂了?」
凌俢炎眸色一黯,上前一步將她用力抱在懷裡。
他手臂用力收緊,將她禁錮,像是怕她跑了。
「姐姐,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哄哄我,我現在好害怕,你好像離我越來越遠,我快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他伏在她肩頭,低低哀求。m.
喬千穗早就習慣他這些瘋言瘋語,此時心底一片澄澈,毫無波瀾。
「那你跪下來求我啊,請求別人的時候,不應該是這樣的姿態,弟弟。」
凌俢炎身體微顫,隨後雙腿慢慢屈下。
他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端起她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臉,抬眼凝著她,眼角潤紅,可憐兮兮的像只小狗,就連乞求的聲音都蘊著卑微。
「姐姐,你哄哄我,別這樣冷漠的看著我,我、我真的好害怕,我快瘋了,心口發悶,就快要死了。」
喬千穗垂眸睨著他,眼裡仍是無溫。
凌俢炎眼裡充滿了對她求愛的渴望。
她越是冷漠,他越是痛,就快要窒息。
就像是五歲時,他被爸爸扔進蛇洞,身上裹滿了黏膩的血,他拚命的哭嚎,求著爸爸救救他,當時,他爸爸就是這樣的眼神。
「洛克,你應該學會自救,沒人幫得了你,如果活不下去,那你就是殘次品,無能的殘次品是不配活著的。」
他不是殘次品,他不是,如果學不會強大,他就不配得到爸爸的愛嗎?
這就是他的歸宿,只有拚命的廝殺,才配得到愛嗎?
就像羅賓,他能無聲無息的殺了自己的親兄弟,心狠手辣,從不手軟。
所以,他獲得了爸爸的稱讚。
得到了爸爸的愛。
成為爸爸最得力的助手。
而他,只是羅賓的手下敗將,不過爾爾。
永遠不會有人愛他,他只是殘次品,殘次品是不配得到愛的。
思緒一下走遠,他沒發現喬千穗的目光一寸寸的變冷。
直到她的手覆在他的頭頂,掌心的溫熱喚起他的生機。
他雀躍抬頭,對上她的目光,心又被刺痛。
她真的不愛他。
半晌,她開口,聲音平淡。
「把她們放了,我以後不會逃,就在你身邊。」
這不是告白,只是一場交易。
凌俢炎眸光瞬間轉冷,站起身,他一隻手撐在桌邊,一隻手撐著椅子,把她環在他胸膛之間。
笑容慢慢綻開,熟悉的面具戴上。
「好啊,那姐姐主動一點,我會考慮考慮。」
說著,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
帶到沙發邊,他坐下,讓她站在他腿中間。
掏出藥瓶,他全數倒進自己的嘴裡。
張著嘴,眉毛微挑,示意她下一步。
喬千穗站著思忖片刻,咽了咽口水,一隻腿跪在沙發上,雙手撐在他面側,稍微彎下了腰。
近在咫尺時,她頓住。
兩人都睜著眼,視線相繼落在唇上以及眼睛上,凌俢炎極力剋制自己不去壓下她的腦袋。
喬千穗睨著他,又問了句。
「說話算話?」
凌俢炎嘴裡滿是藥丸,他湛藍色的眸子輕佻,眼睛眨了眨,認定。
下一秒,唇瓣感受到柔軟,她叼住他的下唇碾壓,又主動勾引上唇,好一頓嗜舔后。
蛇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凌俢炎睜著眼,看著她輕顫的睫毛,以及眉間紓不開的隱忍。
他手沿著衣擺往裡,覆上她的/軟,撫過她光潔的背,指尖微涼,她輕/顫。
好似慢慢的安撫,她稍微放鬆。
一點點掠走他嘴裡的葯。
就快成功時,不知是哪個動作讓他燃火,對方自制力瞬即崩潰,用力摟住她的腰。
一個翻身。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
反客為主后。
一切又變成纏鬥,沉溺其中,直至溺亡。
她閉著眼,卻沒看見睜著眼的他,眼睛略過頭頂的攝像頭,滿是得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