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大修
屋裡一下安靜下來。
外面天色還沒完全暗,此時好像又開始下雨了,雨聲和著自己重重的呼吸聲,楚魚整個人又呆又羞又惱,最後學著裴行知的樣子捂住了臉,又忍不住偷偷看了自己的下面一眼,再捂住眼。
天哪……
天哪天哪!!!!
「裴弟!我給你們把飯送來了,今天有大雞腿和紅燒肉呢!」門外,謝雲珩回來得那樣快,啪啪啪敲門的聲音中斷了楚魚亂糟糟的思緒。
裴行知紅著臉站起來,朝著楚魚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出去拿。」
他大闊步走了兩步,想起來嬰離說的小碎步,忙又改成小碎步噠噠噠走到了門口。
楚魚視線悄悄從指縫裡往外看時,恰好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出聲來,越想越好笑,最後彎著腰捂著臉,笑倒在床上。
謝雲珩急著去雲舟上的膳房吃飯,把東西交給裴行知便急匆匆跑了。
門一開一合,外面雨水的潮濕便泄了進來。
等楚魚再抬頭時,便見到了自己的身體被雨水打濕了一些,頭髮上有些濕漉漉的雨水。
裴行知端著飯食過來,想到自己的身體那個樣子,臉上的羞赧止不住,輕聲柔軟地問道:「餓不餓?」
楚魚咬著被子,眼睛里也笑出了眼淚,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裴行知,尾音都有些拉長了,嗔道:「我餓啊!你倒是說說要怎麼解決呀?」
由於功法影響,此刻楚魚頂著的裴行知的臉緋紅,眼神也是迷離的,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裴行知。
裴行知看著楚魚用自己的眼睛露出那樣濕漉漉的神色,又軟軟的尾音婉轉地撒嬌問如何解決,一時怔住,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他想到那些方法,又回過神來,顧不上彆扭自己的臉上露出那樣的神色,確實此時顧不上吃了,他將飯食放在一邊的小几上。
楚魚湊過去,皺著眉又說道:「你快說啊,這樣太難受了。」
裴行知抬眼時,看到的就是楚魚湊過來到自己頰邊的臉,他看著她此刻眼中難忍的又顯然懵懂不知所措的欲色,深呼吸一口氣,才是盡量平靜地開口:「從前我會在夜間沖冷水……」
楚魚震驚臉:「沖那裡嗎?這樣會不會壞掉?」
裴行知望著楚魚求知慾若渴的臉,臉上的溫度更熱了幾分,「沖全身,直衝得渾身熱血冷卻下去。只是如今我已修到第六層,這方法……可能不行,要換一個。」
他用楚魚的聲音說著這話,聲音很輕。
屋子外的雨忽然下大了一些,淅淅瀝瀝落在雲舟的木板上,像是落在楚魚心裡,令她心裡麻麻痒痒的,有一股潮濕的熱氣想要爆發出來。
楚魚低頭又看了看,臉色也很紅,想伸手去按,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身體又火燒火燒的,恨不得出去淋雨,急道:「那現在要怎麼辦?你倒是說呀!」
裴行知的聲音裹在雨聲里,極力保持著清澈的冷靜:「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我給你看書,到時、到時照做就行。」
雖然身體依然是他的身體,可楚魚第一次經歷《九轉》功法,那樣性陽的功法,她又是第一次經歷男子身體,自然……自然忍不住。
裴行知光是想想,便又捂住了臉。他從自己的芥子囊里翻找一下,找出了一本書,遞給楚魚。
楚魚努力平復著呼吸,又滿懷好奇地接了過來。
只見書的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男子啟蒙》。
楚魚從前讀過許多雜書,話本子也看過不少,知道個大概,可也不清楚具體,因為話本賣得最好的晉江書局對尺度把控得很嚴格,在那兒售賣的話本子要是尺度有脖子以下的具體描寫,那話本作者可是要被剝奪放在那售賣的資格的。
那話本作者只好不能詳細描述了,通常都是關鍵時刻來一句「燈被吹滅,轉眼就到第二天早晨。」
楚清荷女士當然也教過她一些生理知識,可那大多都是和小姑娘有關的。
所以楚魚充滿好奇地翻開了這本書。
空氣里再次沉寂下來。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男子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裴行知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緊緊咬著下唇,便知道她都看懂了。
書只有薄薄的幾頁,楚魚很快看完,再抬眼時,她眼睛紅紅的,滿是好奇:「所以你平時趁人不注意時就自己偷偷那樣嗎?」
裴行知:「……」
他不想回答楚魚這個問題,偏過了頭。
楚魚抱著被子,磨磨蹭蹭的,漲紅了臉,翻開被子看了一眼,也不等裴行知回答,又問:「那……你來還是我來?要不你來吧?」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
裴行知聽著自己的聲音里露出那樣的發顫的尾音,一時又按了按額,他說:「我……我現在用的是你的身體,你真的確定要我來?」
雖然看自己的身體很是尋常,可他光是想到要的用楚魚……他呼吸一滯。
楚魚一聽,又看了此刻的裴行知一眼,想到他頂著自己的臉,用的是自己的手,點點頭,「確、確實啊……那我、那還是我來?」
可如果是她來,雖然身體是裴行知自己的身體,可,可裡子是她啊!
裴行知也想到了楚魚想的,一股熱氣上涌下躥,放在腿上的手都攥成了拳頭,拳心裡全是汗。
他低著頭兀自收拾著自己的心情,告誡自己冷靜一些。
裴行知深呼吸幾口氣,點了點頭:「嗯,你來,至少是我自己的身體……不難,照書來,即可。」
楚魚點點頭,「那我……脫了?」
裴行知再次深呼吸,點頭:「嗯。」
楚魚低頭,將被子往身上一裹,人就鑽在裡面,她解帶子的手在發抖。
那看起來系得鬆鬆垮垮的褲帶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越抽越緊,到最後打成了死結。
她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眼睛濕漉漉紅撲撲地看向坐在床邊的裴行知:「小裴,帶子打結了……」
裴行知看著自己的那張臉露出那樣的神色,又別開頭去,似是難以直視,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我來解。」
楚魚點點頭,把被子拉開。
裴行知也不知怎麼回事,修《九轉》之後,這樣的事已不是第一次,可沒有一次像是現在這樣看著自己的身體羞恥難耐。
他再三深呼吸平復心情,伸手去解帶子。
死結難解,碰觸之中難免會碰到身體,熱意從指尖傳來。
兩個人身體都是一僵。
楚魚咽了口口水。
裴行知抬頭看向楚魚,見自己的臉上不僅紅暈滿臉,眼尾更是緋紅,那雙眼在雨夜裡濕漉漉地望過來。
他垂下眼,抿緊了唇,再不肯說一句話。
不肯用楚魚的聲音說出什麼話來,他擔心會刺激到楚魚,擔心他的身體會對楚魚的聲音如同往常一樣引起更大的反應。
帶子再難解也會解開。
裴行知收回了手。
楚魚咬了咬唇,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磨蹭,快些結束也能快些恢復正常。
她重新將被子蒙在身上,結果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被子,她抬起頭看過去,只聽裴行知臉色極力維持鎮定地說道:「不用看。」
再多的字就說不出來了。
兩人對視了兩眼,楚魚漲紅了臉,實在是沒膽子,終於說道:「裴三哥,你還是去給我弄點冰水吧。」
涼水不行,冰水總行吧!
裴行知立刻站了起來,也不管行不行了,立刻點頭:「好,我立刻就去。」
他漲紅了臉衝出了房間。
外面在下雨,雨很大,秋雨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也將他臉上的溫度降了下去,他冷靜地回身看了一眼房間,想了想,還是去找謝雲珩和嬰離。
找到膳房的時候,遠遠的,裴行知就看到謝雲珩和嬰離兩個人坐在角落裡吃得不亦樂乎,嘴裡塞滿了肉,旁邊堆了厚厚一疊碗。
他趕忙走過去,就聽到兩人在說話。
謝雲珩:「嬰弟,你說裴弟和小魚這樣互換了身體,要維持多久呀?」
嬰離:「不知道啊!」
謝雲珩:「那你說他們怎麼樣才能換回來啊?」
嬰離:「不知道啊!」
謝雲珩恨鐵不成鋼:「嬰弟,你說你除了吃你還會幹什麼?!」
嬰離抬起頭來在,茫然地眨了眨眼:「大哥,實話說,你是不是想搶我碗里的肉,所以才故意這個時候和我說話?」
謝雲珩:「……」
謝雲珩正悵然不已又疼愛無比地看了一眼嬰二弟,轉眼就看到了本該在屋子裡的小魚……不對,是裴弟。
他忙問道:「怎麼了?」
裴行知已經冷靜下來了,說道:「大哥,二哥,你們知道哪裡有大量冰水嗎?」
謝雲珩迷惑:「出了什麼平地風波?怎麼需要大量冰水?」
裴行知很冷靜,小聲說道:「是我修鍊的功法出了一點問題,現在小魚需要大量冰水。」
謝雲珩一聽事關小妹,立刻拍案而起,他還沒說話,桌上高高的一疊碗嘩啦倒下,全朝著嬰離倒去。
剛嘴裡塞了一隻雞腿抬起來的嬰離瞬間被埋在了碗下面。
謝雲珩想了想,道:「有些水靈根的師兄師姐可以凝水成冰。」
嬰離也從碗碟下方伸出一隻手,又探出腦袋,將嘴裡的雞腿吐掉,抹了一把臉,道:「還有膳房也有冰,為了很好的儲存一些食材,會用到大量冰。」
謝雲珩立刻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拈花惹草,找師兄師姐們弄冰去!」
嬰離自告奮勇:「那我去膳房后廚偷冰!」
裴行知點頭:「我回去陪著小魚,等你們回來。」
三人商量好,裴行知從膳房重新回到楚魚的屋子裡,就見床上沒了她的身影,他心裡一著急,立刻環視四周找尋,卻在地上找到了。
楚魚趴在地上,感受著冰涼涼的大、理石地板的溫度,紅著臉看向回來的裴行知,「冰水呢?」
裴行知替替楚魚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心裡有些愧疚,小聲說道:「大哥和二哥會去尋來,等一等。」
楚魚點點頭,兩眼泛淚花:「讓他們快點呀!」
謝雲珩確實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御刀奔向了另外一艘雲舟,他落地的姿勢不太好,一下摔在甲板上,引得所有人朝他看來。
這搜雲舟上好些長庚仙府刀霸宗的弟子,謝雲珩和刀霸宗的師兄師姐們最熟了,他在人群里找了一下,立刻找到了目標人物,忙飛奔過去:「水師兄——!」
被喚水師兄的男修聽到有人叫他,立刻回頭,看到謝雲珩激動地朝自己飛撲而來,嚇得臉都綠了,死去的一年前他唱曲折磨自己的記憶重新湧上來,嚇得條件反射一般跳起來,御刀就飛。
謝雲珩立刻拿出刀鞘,往水師兄腦殼一砸。
一砸一個準,水師兄一個不穩,從半空摔落下來,直接落在謝雲珩面前,四腳朝地。
謝雲珩一把將他拉起來:「水師兄,你跑什麼啊,趕緊給我弄點冰!」
水師兄哽咽:「……你早說你要冰不就好了?!」
謝雲珩埋怨:「你一日千里,我都來不及說。」
水師兄也不問原因,抬手就化雨成冰,送給謝雲珩一大塊冰,送別他之前,道:「答應我,這輩子別來找我……」
謝雲珩壓根不聽他說完,扛著冰塊就往回飛。
那一頭,嬰離思來想去,化作兔子原型鑽進膳房后廚,結果剛鑽進去,就和拿著菜刀的大廚面對面碰上。
那大廚瞪圓了眼睛,提著刀就沖嬰離衝來。
嬰離被當做肉兔已然習慣了,在後廚來了一場亡命天涯,上躥下跳找藏冰塊的地方。
等到他終於找到冰塊,用衣服兜住冰,扛著冰往外飛奔時,被廚師喊來幫忙的弟子眼睜睜看著一隻兔子靈活地扛著大包從膳房門口飛奔出去。
他愣了兩秒,驚呼一聲:「兔子會偷菜了,快來看啊!」
謝雲珩和嬰離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強盜,這輩子的速度沒那麼快過,如兩道影子,撞進了楚魚房間。
楚魚和裴行知聽到動靜偏頭去看,看到謝雲珩扛著一整塊冰卡在了房門口,嬰離滿頭菜葉背著一大包冰從他退旁飛奔進來。
裴行知:「……」
楚魚:「……」
裴行知將冰塊接了過來,用劍劈成無數塊小塊,連同嬰離取來的冰塊,一起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浴桶里。
楚魚迫不及待跳了進去,將整個人埋在了裡面。
她瞬間明白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謝雲珩和嬰離又被趕出了房間,兩人蹲在門口,茫然地對視一眼,聽著屋子裡傳來了裴行知低聲緩緩念《清心咒》的聲音。
……
楚魚聽了大半夜的《清心咒》,泡了大半夜的冰水,《九轉》功法終於順利運轉,這一夜,才總算過去。
最後精疲力盡收拾好在床上昏睡過去時,她心裡向各路神仙許願——嗚嗚,明天一定一定要換回來!
第二天,楚魚醒來第一時間先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裴行知的臉,沒有變回來。
經歷了昨晚上的事情,楚魚覺得現在再發生什麼事自己都能坦然面對了。
穿戴整齊,摸了摸裴行知漂亮結實修長的腿,對著鏡子梳好了頭髮,將髮帶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楚魚鎮定自若地抬腿,走了幾步發現步子有點小,忙跨大步子朝外走。
昨夜下過雨,打開門,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
楚魚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睜眼時看到裴行知正站在雲舟扶欄旁,他的面前站了個高大的男修,正低頭對他說什麼話。
她看到他頂著的自己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由奇怪,那男修,她不認識呀!
「小魚,你終於睡醒了!昨晚上沒事吧?」
謝雲珩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躥出來,在她耳邊炸開聲音。
楚魚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臉又要發燙,忙搖頭,「我沒事,裴三哥呢?」
嬰離同時在她右邊出現,並小聲告狀:「小魚,你知道的,小裴每天都要練劍的,今天早上一到寅時,他便起來去雲舟的劍台那兒練劍。劍台那兒大多是男修,小裴頂著你的身體一過去練劍,劍風凜冽,一下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謝雲珩的聲音繼續接上:「劍修都是那麼殫精竭慮,每天都想著氣冠三軍,於是就有人向他挑戰。」
嬰離馬上跟著說:「那小裴當然坦然應下挑戰,於是小裴劍挑十八人,在這艘雲舟的劍修里徹底打響了名號。」
謝雲珩眉頭一皺,嘆了口氣,道:「然後小裴就引狼入室了,那些劍修里的好幾個劍修打著切磋的名號,要和小裴結道侶,說是以後方便切磋打架,這簡直是天理難容!」
嬰離點點頭:「對,小魚,你要好好修理小裴,竟然用你的身體招蜂引蝶,可惡!但是你能不能讓他教教我,我也想引蝴蝶。」
楚魚的表情一言難盡:「……所以現在那劍修大哥在和裴三哥求道侶嗎?」
謝雲珩:「對啊!」
嬰離:「對啊!」
楚魚昂首挺胸朝著那邊走去,謝雲珩和嬰離緊隨其後。
三人偏頭目光直勾勾地瞪了一眼招蜂引蝶的裴小魚。
裴小魚正應付得不耐,餘光看到這三人。
「……」
楚魚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哼了一聲,扭過了頭,朝著雲舟的膳房走去。
膳房裡極其熱鬧。
楚魚站在中間,謝雲珩站在她左邊,嬰離則站在她右邊,三人都是俊秀非凡的少年,身姿挺拔,一進去,不少女修紛紛投來目光。
今日楚魚替裴行知好好打扮了一下,她穿著寬袖長袍,脖子里的黑色項圈襯得白玉一樣的脖子越發挺秀。
她還學著裴行知尋常的樣子,冷冷清清的,眉眼間又有一種從小養成的矜傲。
「嬰二哥,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利用美色贏得女修的心!」
想想裴行知成了自己如此有魅力,楚魚就不服地拍了拍嬰離的肩膀,覺得現在實在是個好機會,可以以身作則傳授秘訣給嬰二哥。
裴行知終於甩掉那幾個煩人的劍修跟著來膳堂時,看到的就是楚魚玉樹臨風俊美如畫風姿撩人好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帶著嬰離站在一群女修中間。
至於謝雲珩,他坐在一邊埋頭吃肉,旁邊盤子已經堆了一碟,骨頭吐了一堆。
裴行知:「……」
吃得大汗淋漓彷彿是最後一餐的謝雲珩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抹銳利的殺氣,立刻警惕地抬起頭,一眼看到了不遠處還穿著昨天那一身綠裙子的小魚……不對,是裴弟。
他嘴裡塞滿了肉說不了話,所以站起來無聲地激動地朝著裴行知招手。
裴行知冷清著一張臉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湊到楚魚身邊,卻被謝雲珩一把拉了下來坐下。
謝雲珩在他耳旁小聲說道:「小魚打聽消息呢,順便對嬰弟言傳身教如何獲取姑娘芳心,裴弟,我們先吃,嬰弟一隻兔子想找個伴不容易,他慘絕人寰,柔弱無助,咱們一起幫幫他。」
裴行知想起那天在鄴洲酒樓看到的三米高的肌肉猛兔,實在不知嬰二哥哪裡柔弱無助需要人可憐。
他抿了抿唇,卻坐著沒動。
身後,女修們的聲音傳來——
「裴師弟,你真是見多識廣有文化,明日我能來找你切磋劍術嗎?日後可以與你一起進入陰陽羲嗎?」
楚魚冷清而自持:「不可以。」
女修:「……為什麼?」
楚魚嘴角露出完美笑容,那笑容彷彿融化了臉上的冬雪,她說:「因為我要陪我小師妹看星星看月亮從劍道發展談到劍術技巧,很忙,沒有時間。」
裴行知:「……」
女修聲音里露出濃濃的羨慕:「裴師弟,你對你小師妹真好,令人羨慕,我怎麼就沒遇到像裴師弟這樣好的師兄呢?」
楚魚清冽的嗓音淡淡說道:「因為我小師妹是天守界最美麗最可愛最溫柔最眼光好,她值得我對她好。」
裴行知:「……」
女修很感動:「裴師弟,你小師妹真有福氣。」
楚魚低頭,臉上露出略微靦腆的笑容,隨後她說:「師姐,其實像我這樣守男德的也不止我一個,我師兄同樣是這樣的人。」
女修很好奇:「裴師弟說的人是?」
楚魚一把拉出身邊剛才一直微微低著頭一點不引人注意的嬰離:「我師兄嬰離……」
女修臉色大變:「師弟你別說了,我聽說過嬰離這個名字。據說他在長庚仙府假冒他人名字整日留連合歡宗最重要的合歡宗女修都嫌棄,我……承受不住。」
楚魚:「……」
裴行知:「……」
謝雲珩:「……」
女修飛快轉移話題:「明日幾艘雲舟聯合舉辦有最佳道侶大賽,或許裴師弟可以與你師妹參加,可獲得許多法寶,進入陰陽羲勝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