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修)
松田陣平是在過了很久以後才知道,宮野因為姐姐的事情跟組織事情跟組織鬧掰了。現在已經失蹤了。
降谷零按著太陽穴,臉上是不健康的蒼白,身形也變得有些消瘦。他盯著電腦屏幕發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松田陣平趴在桌子上盯著降谷零,他知道降谷現在心情一定亂如麻線。他們都知道一旦知道姐姐離世的話,恐怕宮野志保恐怕沒有多高的求生欲。
「零君,志保就拜託你了。」宮野明美留下的錄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在安靜的空間里不斷迴響。
深綠色的貓瞳里倒映降谷零的憔悴的容顏,他知道降谷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聽著錄音怕是在凌遲自己。
松田陣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在一次降谷去廚房的時候,冒著被降谷抓起來的風險聯繫了班長。
「松子你在幹什麼?」
「我在給你找心裡疏導啊。」松田陣平撇撇嘴:「兩位宮野小姐的事情讓人難過,你現在的樣子也很讓人揪心。我感覺你再不找人訴苦遲早會出事。」
「你在說什麼?要我陪你玩嗎?」降谷零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抱歉啊,我這幾天心情不好就不配你玩了。」
然後降谷零拎起喵喵亂叫的松田貓貓,就發現自己的電話聯通了班長。
「……安室,我們算是朋友,如果真的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話。我想我應該可以的。」伊達航的聲音從電話聲音穿出來。
不出意料地,他看到了降谷猛地收起的手指。過了良久,降谷零才說道:「好。」
他知道,降谷現在需要一個發泄情緒的地方。不然的話,降谷的心理遲早出問題。
時隔一個多月,松田陣平終於又一次見到了班長。不過這次的氣氛並不是令人開心愉悅的,降谷和班長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降谷疲憊的聲音才響起:「班長,我好像又沒有留下想要保護的人,就是總感覺自己慢了一步。」
「可我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追趕了……」
松田陣平難得安靜地蹲坐在桌子上,聽著降谷零訴說自己的苦悶。
「笨蛋降谷,有的時候我們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追趕上死亡的。」
松田陣平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腦海中浮現著自己與hagi的最後一通電話:「意外總會到來,我們沒有預警意外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然後用餘生療養自己的傷口。」
「人生就是這樣痛苦的。」
「人生就是這樣痛苦的。」
自己的聲音與hagi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那時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hagi對著那個因公殉職的同事的遺孀說道:「但是,疼痛也能讓我們記得他們。只要我們記得他們,他們就永遠活著不是么?」
「我記得你,你就活著,是么?hagi。」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那就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吧,hagi。」
在跟班長聊過之後,降谷的心態漸漸地恢復了。只不過松田陣平再也沒見到班長,所以他那個墨鏡帶來的效果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松田陣平抬爪捂臉,太難了,我要怎麼才能變回去?要不實在不行就讓降谷認出我吧。
那邊正在跟貝爾摩德交換情報的降谷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貝爾摩德挑眉。
降谷零揉了揉鼻子:「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對了,你今天要來跟我說什麼?」
貝爾摩德進入正題:「基爾被FBI抓住了的這件事你聽說了吧。」
「知道,我還聽說在基爾被抓之前,琴酒差點被黑麥爆頭了。」降谷零轉著手裡的筆:「說實話,我倒是希望這兩個人兩敗俱傷。」
聽到這裡,松田陣平也不捂臉了。他倒在窗台上,一邊裝睡一邊偷聽。
降谷和貝爾摩德的聊天內容總結起來就是兩點,一個是毛利小五郎到底是不是那個監聽琴酒的人,另一個是基爾在哪。
不知道為什麼,松田陣平的腦海里浮現出江戶川柯南的身影。他記得那小子好像是跟毛利小五郎是一起的吧?
回想起當時宮野明美臨死前對那小鬼說的話,還有小鬼在聽到宮野明美的話后露出的表情,松田陣平判斷那小鬼是知道組織的存在。
工藤新一是高中生偵探,江戶川柯南是個小學生。但是這兩個人確實是同一個人,排除超自然現象,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組織把他變成那個樣子的。
宮野明美知道組織擁有使人返老還童的能力,所以在聽到柯南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后,他才會露出那種表情。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睜開眼睛看向降谷零,降谷你這傢伙到底卧底在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里?
降谷零又打了個噴嚏。
貝爾摩德向後退了一點,語重心長:「你還是吃一點感冒藥吧。」
「我知道了。」降谷零揉了揉鼻子。
「說起來,你的小貓咪幫你見到什麼人了嗎?」
貝爾摩德用逗貓棒把松田陣平引到了桌子上。
回過神以後發現自己在桌子上的松田陣平:「……」
降谷零拿著另一個逗貓棒逗貓:「你怎麼還抓著這點東西不放。不無聊嗎?」
松田陣平撲了過去。
「無聊嗎?也許吧。誰讓你跟他們留下一些引人遐想的緋聞呢。」
貝爾摩德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晃動手裡的逗貓棒,引得他在桌上來個貓咪甩尾。
「啊啊啊,你們兩個住手!看我在桌子上賽車漂移很好玩嗎!」松田陣平炸毛。
見松田貓貓抗議,貝爾摩德放下逗貓棒。然後毫無徵兆地給降谷零丟了個大炸/彈:「那個威士忌三角戀是怎麼回事?」
聞言降谷零身形一頓。
作為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的損友的松田貓貓表示,降谷絕對有黑歷史。快,詳細說一說。讓我樂開心開心。
「哦,看你這樣我覺得傳言可能是真的了。」貝爾摩德露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降谷零按了按太陽穴:「呵,你覺得我和黑麥那傢伙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嗎?」
「哦,所以是蘇格蘭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貝爾摩德繼續推理:「所以你喜歡他?」
降谷零:「……貝爾摩德你最近的話有點多了。我再說一次,我對他只有利用而已。」
「那當著黑麥的面強吻蘇格蘭的事情,也是引誘的一種手段?」
這下連松田陣平僵住了。
等等,他聽到了什麼?誰強吻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