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縷火苗

第4章 第一縷火苗

趙飛宇首先翻找了一下原身的記憶,如他所料的——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火的有用的答案。畢竟哈斯特神鳥強大到完全不屑於用火……

或許可以先問問北長尾山雀們?畢竟一些弱小的種族已經開始從自然界取火使用了,趙飛宇忍不住看向懷裡的毛團。

被他強行抓來的阿三警惕地看著趙飛宇,淚水在眼眶打轉,色厲內荏地說:「你看我做什麼?」

趙飛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們不覺得這洞里有點冷嗎?不然我們生個火?」

怎麼突然說起生火?被他的問題問懵的阿三自覺答道:「我們家的火種早就熄滅了,現在沒辦法生火。本來計劃冬季前去外婆家取火種的……」

說到這,阿三有些傷心失落:「沒想到巨蛇爬進了巢穴……其他族鳥都回歸羽神的懷抱,只剩下我們七個。」

「你們外婆家在哪?我們可以現在去取。」趙飛宇考慮如果不太遠可以拜託楚鷹去劫,咳,借個火。

「在翻過這座森林后的另一座森林后的……」阿四認真的回想。

趙飛宇黑線,他忙打斷:「要飛多久?」

兩個糰子異口同聲:「半個多月。」

對不起打擾了,趙飛宇放棄借火的念頭,還是考慮自行點火為好:「你們外婆那的火又是哪來的?」

這似乎觸及到他們知識的盲區,兩隻毛團用小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直沉默的大家長阿大回答了這個問題:「從倉鴞那裡換的,包他一個月的肉就給生火,具體怎麼取火我們也不知道,他不許鳥去看。有時候降天火,也會有鳥去取走一些。」

天火,估計就是森林自燃的火災。不過這大冬天的,又冷又潮,也沒有「天火」給他用。

再說這倉鴞又是個啥?趙飛宇想了想倉鴞的形象,不就是前世分佈最廣的那種貓頭鷹,吐槽道:「點個火就一個月的肉,光靠點火就能躺平,丟猛禽的臉,太黑心了!奸商啊!」

搞得他也好想加入啊!都可以靠生火發家致富了!

想到那個月,族鳥們節衣縮食就為火苗,阿大也咬牙切齒附和:「沒錯!黑心!」

趙飛宇感嘆:「果然還是要自己掌握生火技術。」

早生晚生都得生,那晚生不如早生,生個……火來好過冬。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摩擦起火那一套,不是擊石起火就是鑽木起火,趙飛宇表示自己一定攻克這個技術難關,不管是為現在還是為將來。

不過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趙飛宇唯一的實踐經驗就是小時候在鄉下的奶奶家,用打火機點燃撕碎的衛生紙,捂上乾草干葉子,丟點干樹枝,就能生起可以烤紅薯吃的火堆。

咳咳,還差點把旁邊的樹給燒著,遭受到家長嚴厲的棍棒教育。

這段童年記憶為趙飛宇提供了寶貴的經驗財富。至少讓他知道,他需要一樣極其容易燃燒的東西來替代撕碎的衛生紙,一個可以被製造出的打火石、打火弓甚至單純的木棍來代替打火機,以及火堆附近做好隔離帶不要把周圍的東西給燒壞。

有了頭緒的趙飛宇決定嘗試鑽木取火。畢竟擊石起火需要鐵和含硅石成分的打火石才能敲打出火焰,反倒是鑽木取火對工具需求最低。

說做就做,他雙手舉起懷裡一看最最胖的小肥啾,期待的問道:「阿大~我知道一個可以取火的辦法,你要來幫我嗎?」

阿三無語:「我是阿三!」

阿大幽怨的說:「我才是阿大。」

七個糰子分別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趙飛宇才知道他們的大名分別叫大雀、二雀……七雀。羽族的命名方式都差不多,前面是名,後面是族,楚鷹就是叫楚的鷹族,大雀就是叫大的雀族……

可能幾隻山雀的親鳥也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好聽,給他們起了小名,阿大、阿二……阿七。

小名在趙飛宇聽來也沒好聽到哪去,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生火!

正處在雞血上頭期的趙飛宇急切的說:「我真的知道取火的辦法,你們幫我找點東西就行。」

阿大和阿二低頭沉默不語。大家長不同意,躍躍欲試的阿五、阿六、阿七三個亞成年幼鳥也不敢說話了。

反倒是趙飛宇抱著的不太記仇的阿三自告奮勇幫他找東西。阿四見自己最喜歡的三姐同意,也期期艾艾的小聲表示可以加入。三鳥生火小隊就此成立。

阿二拉著阿大躲到角落裡,小聲問:「要管管阿三和阿四嗎?」

阿大略帶嘲諷:「隨他們玩吧,也就胡亂瞎搞,以前那麼多族鳥一起想辦法不也沒辦法在冬天生火。」

另一邊,趙飛宇正在解決替代衛生紙作用的火絨材料的問題。

一般火絨都會選取乾燥的植物纖維或者絲狀物,比如杉樹刺柏樹慢慢刮下來的蓬鬆樹皮,或者絲蘭乳草搗碎后獲取的枯莖。

杉樹的樹皮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最容易獲取的材料,但……

見趙飛宇捏著刮好的絨狀樹皮面露難色,阿四小心翼翼的問:「不可以用嗎?」

趙飛宇皺眉:「不行,都不夠乾燥。」

他懷疑去找植物纖維大概率也是這個結果。除非他願意把這些塞進羽毛裙裡面,靠體溫在第二天把它們烘乾。

在藍星他可能毫不猶豫就塞褲-襠里了,但現在偽裝成雌性,他這直筒式弔帶裙下面,褲子都沒一條,想塞也沒法塞,最多塞胸部。

可趙飛宇看看自己的胸,又有點心虛。這胸本就是原主用絨羽墊出來的A杯,塞東西塞得不自然被看出真實性別可咋辦啊。

阿三依舊持樂觀態度:「那我們再找別的材料。」

別的材料,趙飛宇努力用自己剛結束高考正處在知識面巔峰的大腦回想:「棉絮蘆葦羽絨……」

等等,羽絨!這不得來全不費工夫,趙飛宇看看自己的絨毛,覺得下不去手,又看看對面露出驚恐表情分外抗拒的兩隻山雀。

最後三隻鳥一同望向角落裡偷窺的阿七。

阿三仗著自己是姐姐光明正大把阿七逮出來,無視對方的眼淚,毫不留情的薅走一把絨毛。

火絨get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順利的多,兩隻山雀開始忙進忙出的撿乾燥的樹枝木棍做柴火,趙飛宇從中挑出一根50厘米長鋼筆粗細的的接骨木棍做鑽軸,又找了一塊松木做鑽板。

用鋒利的爪子把接骨木棍削出一個鑽頭,再把松木挖出一個和鑽頭適配的孔,鑽軸和鑽板大功告成!

至少和他在書里看的差不多,趙飛宇滿意的點點頭。

不遠處觀望的阿大阿二也有些意外,一個哈斯特神鳥竟然也知道怎麼鑽木取火!對方竟然不是胡說的!不過結果嘛,他們可不看好。

趙飛宇把鑽軸插-進鑽板里,快速搓動起來,沒一會就感覺不太對,這也太費手了。於是他趕忙把鑽軸上手握著的部分削光滑一些,繼續搓。

除了阿大阿二外,其他五隻山雀都在圍觀他搓木頭,讓趙飛宇有點緊張,可是他搓了半天,還是煙都沒有一縷……

後來手麻了,阿三來替代他鑽木板,趙飛宇就又去做了一套鑽軸和鑽板。

如此循環往複。

幾個小時后,當楚鷹帶著一隻山羊回來時,就見洞穴外堆著許多樹枝,洞穴里除了阿大阿二,其他六隻鳥都在面目猙獰的搓搓搓……

趙飛宇有些著急,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怎麼就沒有煙呢?木頭選的也是書上介紹過的木頭,鑽軸鑽板也符合要求,難

道是他們手法不對?不然選個力氣大的?

他盯上了剛把羊放下的楚鷹,救命恩鳥這身板一看力氣就大。

「好哥哥,我想生火,你可以幫幫我嗎?」用上原身愛的軟妹音,趙飛宇試圖把楚鷹拉來鑽木頭。

生火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取暖方式,楚鷹也有些驚訝這個雌性竟然願意嘗試,不過:「你不是好多事情不記得了嗎?」

正處在「失憶」中的趙飛宇:「……」

自己說的謊跪著也要編完,他沒辦法又開始瞎編:「我這是選擇性失憶症,就是碰到腦袋後會忘掉不愉快記憶。」

楚鷹第一次聽說這個什麼選擇性失憶症,他非常不理解為什麼飛翔對於一隻鳥來說,是不愉快的記憶。出於同情,他答應了趙飛宇的請求:「要我做什麼?」

趙飛宇甜甜的笑:「鑽木頭就行。」

楚鷹一腳踩在鑽板上,雙手用力搓動鑽軸,耳邊是好哥哥加油的奇怪說法,以及求偶期雌性鼓勵伴侶用力的鳴叫聲……

他冷峻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內心其實很難為情,這個「雌性」的鳴叫好甜啊,像他夏季吃過的蜂蜜一樣,但是為什麼要表達那麼那麼……的意思呢。

還不知道自己叫出什麼奇怪意思的趙飛宇,繼續傻乎乎的給楚鷹加油。

就這樣一個走神,楚鷹發現下面的鑽板裂開了。從鑽孔那裡裂開兩條縫延續到邊沿,他把鑽軸拔-出-來鑽板就徹底四分五裂。

趙飛宇汗顏,忙說:「沒事沒事,換一塊就好。」

楚鷹有些尷尬,手上不自覺捏緊鑽軸,然後咔嚓一聲,鑽軸斷成了兩截……

氣氛瞬間凝固。

「冒煙了!冒煙了!」阿五和阿六的呼喊聲在這時傳來。

趙飛宇立馬忘記他的好哥哥,一把推開楚鷹,抓起準備好的羽絨和山雀做窩的乾草,沖了過去:「放著我來!」

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趙飛宇表示他就是這麼現實。

最先鑽出煙霧的竟然是力氣最小的阿七。趙飛宇過去用手輕輕煽動,鑽孔里的灰燼就閃現點點紅光,他知道這是要成了。

小心翼翼將鑽板上的灰燼抖落到羽絨上,濺起點點火星,趙飛宇用乾草把它包裹住,奮力吹氣,希望火能越燒越旺。

然而這一點點火星很快熄滅了。

眾鳥不信邪,又嘗試了幾次,火也沒吹起來。

角落裡的阿大阿二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說:看吧,我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阿七則有些委屈,這都是他的屁股毛啊!這火再生不起來,他屁股都快禿了,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賣力。

趙飛宇也憋屈,這都有煙了,怎麼就是沒火呢!沒有鑽起煙霧還可以說是手法不對,可以鑽起煙霧卻依舊無法生起火焰,只能說明天氣寒冷,熱量流失過快,無法達到燃料的燃點。

這真是個無解的問題,讓鳥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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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大佬荒野求生記[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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