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歐尊的理智與嫉妒,跟女人算賬就是要凶
【依據生物學DNA鑒定結果,1號毛髮材料所屬人(女性),與2號毛髮材料所屬人(男性),排除母子關係。】
排除母子關係……
歐尊一眼掃到這個結果時,也說不上多意外,畢竟時雲音也只是他才認識沒幾天的女人而已,她不是歐天佑的生母,其實是很正常的事。
但即便如此,歐尊的眉頭也還是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何,他內心隱隱有些失落。
那也就是說,她不是他夢裡的那個女孩——這五年來,歐尊總會夢到一個女孩,並且,他會以那個女孩的視角,看到自己和她在瘋狂地做。
場景常常在床、浴室、陽台、甚至樓梯口的欄杆處……
他看不見女孩的臉,但在夢中,他能聽見自己興奮的心跳,也能感受到,和她做是一件令他很愉快、很享受的事。
歐尊從不自詡是好男人,但他至少不是個濫情的男人,女人只有非常喜歡,他才會帶上.床。
這也就說明,他是喜歡夢裡那個和他做的女孩的。
而那個女孩,很可能就是歐天佑的生母……
可,那個女孩是誰?
去年在禁區的姜九兒,也只有那一次讓他覺得熟悉而已……
就那一次。
再見就不是那個感覺了。
歐尊長指捏著鑒定報告,眯著眼,墨眸幽深不見底。
手機忽然震動,他掃了眼屏幕接了,語氣冷然,「又是什麼屁事。」
「親哥哥給你打電話,你就對親哥哥這個態度?」歐司野在那邊哼道。
歐尊冷冷地道,「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是親哥哥我才接,換成別人我直接找人打一頓。」
「……」歐司野挑挑眉,這話倒是說得他心情好,他低低地笑,「哦?誰又惹你了?」
「碰到個女人,有點感覺。」歐尊舌.尖抵了下嘴角,將親子鑒定報告用力地丟到桌面上,身體往後仰,按著眉心,嗓音有些煩悶,「我還以為會是皮皮生母。」
他這樣的形容,讓歐司野一下子想到聶寒錚的那通電話,他驀地握緊手機,但聲音還維持不變,哼笑道,「真是稀奇了,五年也沒見你找女人,叫什麼?」
「時雲音。」念到這三個字,歐尊又勾起了唇,嗓音也帶著一抹罕見的興奮,「嘖,多好聽,聽到這名字就有衝動。」
歐司野,「……」
他一直以為他九弟這五年來是變了的,因為平時九弟都冷漠得很,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往上貼,他都興緻缺缺,看起來是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了。
但是你媽的,這突然如其來的色意是怎麼回事?!
時雲音,又是這個鮫人女孩,這女孩身上是有什麼魔力,都他媽完全是陌生人了,竟然還能讓九弟如此有興趣?!
歐司野頭疼地按著眉心,應對道,「嗯,名字聽著不錯。」
「什麼叫聽著覺得不錯?」歐尊嗓音一下子變得危險,「你覺得好聽?難道你聽著也有衝動?」
歐司野,「……我他媽配合你一下!難聽,難聽死了!行了吧?!」
歐尊冷冰冰地道,「也不許說難聽,老子想搞的女人,名字能難聽?!」
「……」真你媽事多!歐司野冷著臉道,「怎麼好好地懷疑是皮皮生母?」
「一種奇怪的直覺。」歐尊道,「所以我讓人拿頭髮去驗了。」
驗了——
他竟然手腳這麼快。
不過歐司野曾經無意間聽歐振啟說過,以人類目前的生物學技術,是無法驗出鮫人族的DNA的,所以——結果只會顯示不是。
所以,至今為止,父親都堅定地認為時雲音是他的女兒,這五年來,父親無時無刻不在找她……
但,應該不是。
歐司野想,如果時雲音是父親的女兒,那她和九弟就是兄妹,他們的孩子又怎麼會這麼健康、活潑?
但也不能排除鮫人族的近親結合,對後代沒有影響……
所以,聶寒錚沒有說錯,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分開,他們過去的事只能暗無天日地被時光掩埋,不能再被其他人知道,否則對他們一家三口來說,都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更別提,如果被父親知道,時雲音和九弟有了孩子,父親拼盡全力也會弄死九弟和皮皮的……
一想到這些事,歐司野就皺起眉頭,好在隔著電話,他又極其能裝,只是笑道,「你他媽真會聯想,那鑒定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不是。」
歐尊說著嗓音便沉下去,煩躁地問,「歐司野,老子五年前到底跟誰搞出的孩子?」
「我他媽怎麼知道,你搞的時候我還能站邊上看?」
「……」
「還有,你得叫我哥,沒大沒小!」
「滾!」
歐尊正要掛,歐司野在那邊沉聲補充了句,「九弟,說真的,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隨便玩玩可以,你別太當真,現在我們跟父親的關係這麼緊張,特殊時期……上次禁區姜九兒的事,死了那麼多兄弟,損失那麼大,就是教訓。」
片刻的沉默后,歐尊低沉地道,「嗯,我有分寸。」
掛斷電話后,他臉色冷得厲害,秘書在一旁小心地提醒道,「七爺,晚上跟這邊的幾個地頭蛇,在不夜有個聚會……」
歐尊冷瞪他一眼,「不去!沒看這正煩?!」
「是……」秘書嚇得正要馬上退出去,歐尊卻忽然叫住他,「唐郁,晚上在哪裡?」
「唐總說晚上會去聚會。」
唐郁會去,那就代表那個女人也會去……
歐尊倏地站起身,長指整著衣領道,「備車。」
……
夜幕降臨,「不夜」內一片燈紅酒綠。
包廂內煙霧繚繞,幾個加國莫蘭科最大的地頭蛇圍坐在沙發前,喝酒、玩骰子。
時雲音穿著藍色水鑽弔帶裙,坐在唐郁身側。
一圈骰子丟下來,唐郁當場就輸了一百萬,簽了支票遞給地頭蛇。
時雲音端起酒杯遞給唐郁,笑容狡黠而嫵媚,「唐總,這酒味道不錯,加了荔枝的,嘗嘗。」
她現在是唐郁新寵,唐郁對她自然百依百順,接過酒就仰頭幹了,隨即唐郁也倒了杯酒,遞給她。
時雲音碧眸眯起,眼尖地望見唐郁在倒酒時,抖了抖手錶,漏了一些粉末在酒里。
是什麼葯,不言而喻。
但時雲音並不意外,她和唐郁「交往」也有幾個月了,唐郁經常提出要一起過夜,但她都沒同意過。很明顯,唐郁耐不住了。
當唐郁把酒杯遞過來時,時雲音微微眯了眯眼,猶豫了半秒,便接過喝了。
不出十分鐘,她便「暈乎乎」地往唐郁身上靠。
唐郁還在玩最後一輪骰子,因為知道她是藥物導致的暈眩,所以放心地任由她靠著。
而時雲音趁著他不注意,纖細的手從他背後繞到他那邊的口袋,摸出他的手機……
她假裝不舒服,側過了腦袋,躲在他背後與沙發背的間隙之間,翻看著他的手機。
很快,她在系統的定位記錄里查看到一處常去地址……
時雲音碧眸倏地一亮,她跟蹤唐郁很多次,知道他幾個住址,卻都沒能找到九兒……但這個地址,她是第一次見。
時雲音迅速把地址記下來,剛悄悄地把手機放回去,唐郁就攬著她站了起來,低笑著道,「雲音,你喝了多,我帶你回去休息。」
「哦……」時雲音假裝迷糊地眯著眸,正想著怎麼糊弄過去,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恭維聲,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她面前,帶來無形的強大氣壓!
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到小.臀一緊,莫名的危險感襲來……
「七爺?」唐郁顯然沒想到歐尊會來,笑道,「您也來玩么,今晚的美女都挺帶勁,不過我這小女朋友喝多了不舒服,我得帶她先回去。」
歐尊冷著俊臉,看著靠在唐郁肩上的女人——她身上就一件弔帶裙,下擺還那麼短,腿都露在外面。
肩膀也露在外面!
她竟然穿這麼暴.露的裙子跟唐郁出來玩,還喝那麼多、親密地靠著……唐郁是她什麼人?!
哦,是她男朋友。
媽的。
思及此,歐尊臉色更冷,墨眸無溫地看向唐郁,面不改色地道,「你負責的倉庫那邊出了點事,你跟秘書去處理,車在外面等你。」
唐郁微怔,低頭看了眼時雲音,這一眼,讓歐尊眼神掠過一抹濃重的不悅,他冷厲地道,「怎麼,女人比正事重要?我特意為了工作來接你,你別告訴我你捨不得女人。」
歐尊這樣說,自然讓唐郁覺得愧疚,他再想上時雲音也得緩緩,於是只得俯身把時雲音放到沙發上。
唐郁剛要對時雲音說什麼,小腿就被歐尊狠狠地踹了一下,他面無表情地道,「快去,你信不信我弄死她?」
「……」
唐郁拿了外套就走了,並吩咐侍應生把時雲音送回去。
唐郁前腳走,後腳歐尊便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遞給侍應生,冷冷道,「我來送她,閉緊你的嘴。」
侍應生哪敢多言,拿著錢就走了。
這兒是包廂最裡面的安靜地方,時雲音靠在沙發上,頭非常的暈,體溫也不斷地在升高,她知道是那杯酒導致的。
儘管她鮫人族的體質解藥性很強,但這種藥效烈的,也不可能馬上就散。
她本來可以糊弄唐郁,出去喝車裡備好的葯就沒事了……但現在走不了,只會讓那酒里的粉末不斷地在她身體中發酵,開始發揮藥效。
時雲音想要站起來,但面前站著的高大身影擋著她的路,她一站起來,歐尊就壞心眼地勾她的腿,讓她重新跌坐回去。
反覆了幾次,她氣得抬眼瞪他,「你……」
歐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道,「我怎麼?我不如唐郁,你看到我都不笑?對著他就笑得呲牙咧嘴?」
「……誰呲牙咧嘴啦!我有那麼丑嗎?!」時雲音瞪眼,氣呼呼地說道,酒精和藥效讓她不是太清醒,說話也沒有了平時的防備。
「丑,醜死了!」歐尊視線掃過她全身,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但語氣冷得很,「穿的這麼丑,跟沒穿有什麼區別?我一眼都不想多看。」
「那你還擋著我幹嘛!你快讓開啊……」
「……」
歐尊站著沒動,理智讓他趕緊離開——看這女人這副不檢點的模樣,他犯得著對這種女人有想法?!
她剛剛才和他的朋友搞在一起,他怎麼可以看得上她,他隨便在不夜找個乾淨女孩就行了,不比跟她搞來得更快活?!
可儘管腦海中再理智,歐尊的雙腿卻沒有移動半分,仍舊霸道不講理地擋著她,他一雙眼毫不掩飾地停留在她身上,眼神近乎貪婪地緊盯著她看。
「你這個人好討厭啊,我要回去了,你擋著我幹嘛……」
時雲音伸手推著他的腿,試圖推開他。
只聽歐尊「嘶——」了一聲,而後猛地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她頭側,墨眸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故意的,那天的事老子還沒找你算賬……」
「我要回家了,你別擋著我啊……」
感覺到男人俊臉逼近,那灼人的呼吸噴洒在她臉上,時雲音心悸又慌亂地想要躲開他,試圖從他身側滑出去。
然後細腰就被一隻大手給扣住,不等她有任何掙扎,歐尊直接摟起她就走向了洗手間。
咔嚓一聲,他反鎖了門。
包廂是不夜最高檔的,洗手間自然也是金碧輝煌,歐尊單臂托抱起時雲音,讓她坐在盥洗池上。
「你帶我來洗手間幹嘛,你難道要我抱你去尿尿嗎?你又不是皮皮,你好討厭啊,你……」
她自然不依,推著他鬧著要下來,歐尊壓抑著嗓音怒道,「你再說討厭我試試?」
他在她腰肉上惡意地掐了一下。
「好痛!」
「痛也忍著!」
見她一張小臉蛋皺著,歐尊心頭舒服了些,但臉色還是冷了,「還敢不敢穿這樣的衣服?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男人看了你多少眼?」
「……」
「說話!」
好凶啊……這男人,他憑什麼凶她啊?!
時雲音她氣得眼睛瞪大,忽然兩手扒住他的肩膀,「你敢打我,我要打回來……」
她毫不留情,下手極狠,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歐尊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