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江盛祠思考了一下他的邏輯,微揚了下眉:「否則你會暗殺我?」
陳星河:「…」
平常不正經慣了就是這點不好,正經不起來。
陳星河想抽出手,但又留戀這種與江盛祠肌膚相觸的感覺。明明他們以前牽手、擁抱甚至抱著睡在一起,還是那麼得純潔無瑕。
陳星河欲哭無淚,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會兒,忍痛抽回手,插進自己口袋:"……沒跟你開玩笑,反正你注意著點。」
說完就轉身走了回去。
江盛祠緊隨其後,盯著陳星河側臉輪廓看了半晌。他的發梢被空氣中的潮氣微微打濕,耳朵尖也凍得有點紅。
「你指的是,需要我注意哪方面?」江盛祠唇邊弧度略微勾了下,「劫財還是劫色?先讓我做個準備。」
陳星河睨他一眼,過了少頃,才道:「你有什麼我劫什麼。」
江盛祠像是認真思索了一會兒,微一沉吟,笑道:「行,那你來。」
陳星河掃一眼他,只覺得江盛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無趣地撇嘴,不想再跟他多說。
回學校后沒多久就迎來了聖誕。
聖誕夜的前夕,學校到處都在搞聖誕晚會和脫單派對,還有一些情侶挑戰的活動。
雖然學校里挺熱鬧,但陳星河跟江盛祠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單調。
原本張雲帆受人之託想邀請他們一起去脫單排隊湊湊熱鬧,但被陳星河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開玩笑,明明知道自己對江盛祠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當然不可能讓江盛祠當著他的面去參加那種活動,這不是給自己找不快活嘛。
而且大學這一年多他已經看透了,凡是有男有女的活動,除了學術以外,無一例外多多少少都能跟情情愛愛搭到一點邊。沒有也可以有。
所以最後陳星河主動摒除了一切危機,選擇呆在宿舍喝酒、看電影,再配上外賣點來的手扒雞和披薩。
江盛祠他們班委還給他們送了一杯聖誕節限定奶茶和一隻蘋果。
陳星河也蹭到了一份。
陳星河窩在江盛祠桌前,一邊看著恐怖片,一邊一隻手捧著奶茶,一隻手抓著雞腿,不時再拿起果酒喝一口。
除了一台筆記本,江盛祠桌上全堆滿了吃的喝的。
電腦登陸的微信上,他們宿舍群里,張雲帆不時再給他們更新派對活動,各種甜品、美酒還有表演以及遊戲,想要以此來引誘他們。
搞得誰沒有一樣。
陳星河咬一口雞腿,不屑地哼一聲,抬腳碰了碰江盛祠:"你把剛才那張鬼臉截圖給他。"
江盛祠瞥一眼陳星河,他嘴上吃得油光鋥亮,吃完一隻雞腿,又繼續扒了一塊披薩吃。
「你飯沒吃飽?」江盛祠問,順便將電影倒退回剛才鬼臉出現的地方,截屏,轉發到群里。
陳星河滿意了,邊吃邊說:"吃飽了,這是零食。"
那頭,張雲帆很快就回了消息。
【張雲帆:你倆好喪心病狂!】【張雲帆:好好的聖誕節看鬼片?】【張雲帆:是愛情片不香還是動作片不香?】
陳星河沒搭理他,讓江盛祠關了對話框,繼續看電影。
吃完東西,陳星河洗了把手,擦擦嘴,聽外頭不知哪兒傳來熱鬧的鬨笑聲,停頓片刻,側頭看江盛祠血邊。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盛祠側過頭,沖他微挑了下眉。
陳星河拿起果酒喝了幾口,一條胳膊搭到他肩上。
「祠祠。」陳星河抿了抿濕潤的唇,喊。
江盛祠「嗯」了一聲,等待他的後續。
「你想去參加那什麼……」陳星河又喝了一口酒,委婉地問,「脫單派對嗎?」
江盛祠側目看他,停頓片刻,問:「你想去?」
「我不想啊。」陳星河下意識否認。過了一會兒,才說,「我都沒時間談戀愛,參加屁個脫單派對。"
沉默片刻,見江盛祠沒說話,陳星河暗自琢磨了一會兒,說:"我是覺得我們兩的專業都還挺卷的,以後工作了肯定更卷,還是得趁在學校這段時間好好豐富自己的履歷,所以應該沒什麼時間談戀愛。」
他看一眼江盛祠,略微試探地說:「還是別耽誤女孩子好。」
江盛祠聞言看了他片刻,而後一笑,問:「你之前不是挺想談戀愛的?那個讓你有想法的學姐呢?"
陳星河沒說話,喝了一口酒。他還沒想好怎麼編突然想談戀愛這件事。
「掰了?」看著他的表情,江盛祠直白地問。
陳星河覷他一眼,略作停頓,搖搖頭,慢吞吞道:「我之前也沒想跟學姐談戀愛。」他垂著眼睛,摩挲著手上的酒瓶,隨口胡謅:"我只是覺得,談戀愛應該挺有意思的。"
說完,頓了一會兒,陳星河又一臉正色道:「但是我現在想通了,我學業事業都沒成,不能耽誤人家女孩子。」
江盛祠看他一眼,笑了:「那你想得還挺遠。」
「什麼叫想得遠?這難道不是負責嗎!」陳星河一臉正義凜然,說完他狐疑地看了江盛祠半晌,問,「你呢?難道你想當不負責任的渣男。」
江盛祠轉著手上的酒瓶,笑了聲,否認:"沒。"
"……那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陳星河看著恐怖片里冒出的鬼影,心思一點都不在上面,"會談戀愛嗎?」
江盛祠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喝了口酒。
陳星河側頭看他。
過了半晌,江盛祠也側眸掃他一眼:"會。"
陳星河梗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收回目光。
這幾年都是他跟江盛祠關係最好,如果江盛祠談了戀愛,那一定會有人代替他的位置,被江盛祠照顧。
以前處於好兄弟的關係,偶爾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也會難受。現在這種危機感更是直接襲上了心頭,胸口頓時一陣煩悶。
陳星河喝一口酒,忍不住罵了一句:"戀愛腦。"
從高中就是!
江盛祠被他這句話逗笑了:「……我還沒戀,怎麼就戀愛腦了?」
「你在大學這種緊要關頭談戀愛,不是戀愛腦是什麼?」陳星河反駁道,「你現在不好好學習,以後還怎麼養你爸媽、怎麼養老婆孩子?」
「……養不起就不養了?」江盛祠笑,輕描淡寫地說,「我爸媽好像也不需要我養。」
「行,那你老婆孩子也別養了。」陳星河語氣淡淡,心裡卻有點酸。
江盛祠盯著他看了半晌:"不是還有你?以後你分飾兩角,可以給我省錢。"
陳星河聞言覷他:"……你養不起還想讓我分飾兩角?做夢啊!"
「我也沒說我大學要談戀愛吧?」江盛祠忍不住笑了,「你怎麼知道我養不起?」
"……我只是友情提醒。"陳星河沉著張臉,"自古以來戀愛腦都是沒有好下場的。知道王寶釧嗎?她就是戀愛腦,挖了十八年野菜。」
「……那你呢?」江盛祠瞳孔在燈光下泛著淺淺的光,盯著陳星河,「你戀愛腦嗎?」
"……我當然不。"陳星河否認。略一思忖,他自認聰明得為自己找了條後路,"你放心,就算我以後談了戀愛,也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江盛祠深邃的眸光在他臉上看了半晌,笑著提問:「萬一你以後的女朋友介意呢?」
陳星河喝了幾口酒,臉蛋不知被空調吹得還是喝酒喝的,略微泛起了一絲紅。「你放心,誰介意都不行。」他瞥一眼江盛祠,「我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說罷沒聽到江盛祠表態,他側過眼:"我呢?"
「你什麼?」江盛祠問。
「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是不是也應該把我放在第一位?」陳星河被暖氣吹得有了點微醺的感覺,垂著眼,說,「萬一你以後你那什麼,覺得我們關係太好,她介意。」
陳星河眼睛撇過去:「我是不是比你對象重要?」
江盛祠聞言,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才笑了一下:"那還是對象重要。"
陳星河:「!」
洗了這麼久的腦,一點用都沒有,陳星河一下子被他氣到,連灌了好幾口酒。過了好一會兒,酒精的作用之下,他悶悶地說:"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了!"
「你不是說我戀愛腦?」江盛祠像是覺得有趣,笑了,視線盯在他臉上,慢悠悠地打轉一圈后,輕聲道,「那我還是覺得,對象更重要。」
椅子有點滑,陳星河喝了灑之後坐得不安分,身體不由白主往下滑他自己還像是沒意識似的,一動不動。
江盛祠見狀把他提溜了起來,盯著他臉,看了看:"喝醉了?"
陳星河沒回答,借著些微酒意,直接往他懷裡靠過去。
他也不是故意想占江盛祠便宜,是江盛祠自己來招惹他的,喜歡的人在跟前動手動腳,誰能坐懷不亂。
陳星河說服了自己,安心地勾住江盛祠脖子,借他力微微支起身。
見他軟塌塌地倒在自己懷裡,江盛祠看了看空掉的兩瓶果酒,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就喝這麼點酒,你醉了?」
沒,老子就是想占你便宜!陳星河閉著眼睛,暗道。
過了片刻,又罵:"活該你以後去挖野菜!"
江盛祠忍不住笑:「你怎麼還惦記著。」
「你戀愛腦,小心以後被騙錢,又被騙身。」陳星河說。
"……如果能被騙,其實也不錯。"江盛祠微眯了下眼,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笑道"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吧?」
陳星河抬起頭,用他那雙略帶醉意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他嗎真是戀愛腦啊?"
「怎麼分辨是不是戀愛腦?」江盛祠很真誠地向他提問。
「你剛才說被騙錢騙身也無所謂。」陳星河語調微揚,「真的?」
江盛祠看他良久,輕輕「嗯」了一聲。
陳星河無語了,雙臂摟著他脖子,將半邊臉靠到他肩上,抱得更緊了點。
閉目養神片刻,陳星河又睜開眼,瞥著江盛祠鋒利的下頜輪廓,不爽道:"要不你提前去挖野菜吧。"
江盛祠沒說話。
宿舍里開著暖氣,陳星河喝了兩瓶果酒,不算太醉,但腦子有點昏沉,靠在江盛祠懷裡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電腦上還播放著恐怖片和疹人的背景音樂,江盛祠靜靜看了一會兒,影片走向結尾,畫面又到了男女主情情愛愛的片段。
電影又是以一個男女主角激烈而溫情的吻收尾。
江盛祠沒看,低下了頭。
宿舍的椅子太小,兩個人擠一張並不舒服。
陳星河睡著之後,身體更是一直往下滑。
片尾曲結束,音樂自動停止播放,宿舍里安靜了一陣,只有屋外隱隱的說話和吵鬧聲。
江盛祠盯著懷裡的人靜靜看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唇角忍不住彎了彎,伸手捏了下他鼻尖:「你怎麼那麼能睡。」
鼻子呼吸不順暢,陳星河立刻皺了皺眉,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江盛祠的臉。
陳星河睡意正濃,臉上帶著被吵醒的不悅。
「幹嘛!」他把腦袋一側,將臉埋到江盛祠懷裡,繼續睡。
見他醒了,江盛祠也不客氣,開始趕人:"上床去睡。"
陳星河不說話,賴在他懷裡不肯動。
"兩瓶果酒就醉成這樣了?"江盛祠微揚了揚眉。
陳星河又躺了一會兒,見裝不下去了,只好慢吞吞爬起來。他喝了酒,被暖氣吹著,又睡了一會兒,導致酒的後勁涌了上來。
早餐音識還管清醒但頭雷腳輕又腦袋是眩蟲然息識還算清雅,但頭裡腳輕,又腦袋暈眩。
陳星河晃晃悠悠走去床梯邊,腿軟差點栽了一下,多虧江盛祠在後面扶了一下,把他送到床梯邊。
大抵是現在面對江盛祠的心態略有不同,陳星河準備爬上去時,低頭看到身上的衣服還沒換,聯想到了江盛祠很愛乾淨,而他睡前不洗漱,會被嫌棄。
但這會兒腦袋實在太暈,確實沒力氣洗漱。
安靜片刻,陳星河兩隻手扒著床梯,扭頭看江盛祠:"我頭暈,先上去睡一會,下來再洗澡。"
江盛祠看著他,提議:「你可以明天起來再洗。」
陳星河搖搖頭,表示拒絕,很認真地看著他:"我不是這麼不愛乾淨的人。"
江盛祠很想提醒他,他以前喝多了酒也經常第二天才起床洗漱。
見江盛祠表情懷疑,陳星河扒著床梯,轉過身,抓住江盛祠肩上的衣服,半靠在床梯上,為自己據理力爭:"我很愛乾淨的,冬天每天都洗澡。"
「嗯,我知道。」江盛祠附和,「你很愛乾淨。」
"…我的床也是香的。"陳星河說著抬手拍了拍他的小床,誠摯邀請,"你要是看了恐怖片害怕,可以跟我一起睡。」
大概隱約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的目的性太明顯,陳星河腦子一轉,又道:"順便給我捂被子。"
江盛祠看著他,沒說話。
沒聽見他回答,陳星河抬起頭:"行嗎?"
「大概不行。」江盛祠說。
陳星河不由嘆了口氣,不是剛才還說挺好騙的?怎麼到他這裡這麼難騙?
「為什麼不行?」陳星河半醉半醒地問。
「你睡相不好。」江盛祠說。
陳星河無語。誘騙純情少男第一步失敗。
"……那你趕緊去挖野菜吧。"陳星河說完轉身爬上了床。
張雲帆和石磊都是臨近熄燈才回來。
剛好江盛祠洗漱完,收拾好桌子。
等他們陸陸續洗完澡,上了床,宿舍安靜下來時,江盛祠聽到了陳星河那邊的聲音。
他關掉手機聽了聽,確認是陳星河那邊的動靜,他似乎想下床,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
「陳星河?」江盛祠低喊一聲。
"……嗯。"陳星河很輕地應一聲,拉開了床簾。
「你在幹嘛?」江盛祠掀開被子,下床。
"……江盛祠。"陳星河聲音很輕地喊,"我想、上廁所,但我頭暈,下不去。"
他的動靜引起了另外兩位室友的注意,張雲帆掀開帘子,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就見江盛祠已經下了床,走到了陳星河床邊。
陳星河正皺著眉,一臉懊惱地坐在床頭,一隻腳踩在床梯上。
「怎麼了?」張雲帆說,「小趴菜又喝多了?」
江盛祠身量高,站在床邊可以扶到陳星河的腰:"可以下來嗎?"
「嗯。」陳星河迷糊地點點頭。
張雲帆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你不能喝,就少喝點。"
「誰說我不能喝。」陳星河瞄他一眼,一隻手抓著床欄,站起身,還不玩反駁,」這酒後勁大。」
"那你說哪款酒後勁不大,下回你就喝那個。"張雲帆說。
陳星河無話可說,乾脆不理他。
陳星河沒什麼力氣,一站起來腿就發軟,他抓著江盛祠的肩,確認他把自己扶穩就跳了下去,直直落到江盛祠懷裡,兩條胳膊掛到他身上。
「你說你又愛喝又菜,以後沒了江盛祠可怎麼辦啊。」看著這一幕,想到江盛祠的心思,張雲帆不禁感嘆了一聲。
陳星河本來就還在記仇江盛祠是個戀愛腦,聽到這話,立刻不爽了。
他皺了皺眉,盯著張雲帆,卻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臉上透露出些許困擾。
"要不以後畢業了,你倆搭夥吧。"張雲帆特別好心得為江盛祠謀福利,循循善誘,"這樣你們能一直在一起,萬一你喝醉了,江盛祠還能照顧你。"
這個主意不錯,簡直說到了陳星河心坎里。
「好啊。」陳星河邊走邊看江盛祠,「以後我們搭夥吧。你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江盛祠帶他進衛生間,見他躲著手指頭數完,才問:「那你幹什麼?」
「我——」陳星河拍拍胸脯,「賺錢養你。」
說完他想起還沒洗臉刷牙這件事,扶著洗漱台就站了過去,邊擠牙膏邊說:「我很愛乾淨的。」
江盛祠很愛乾淨,有時候一天要洗兩次澡,陳星河記得他媽就很愛乾淨,以前還經常吐槽他爸不愛乾淨,是臭的。
他得愛乾淨一點,香一點,不能讓江盛祠嫌棄他。
江盛祠靠在旁邊看他。
刷完牙,洗臉的時候,陳星河還不忘問:"你要跟我搭夥嗎?"
「不搭。」江盛祠淡淡道。看著他洗臉的動作,有點有趣。
聞言陳星河在手電筒刺眼的燈光中眯了眯眼,又拿毛巾抹了把臉,腦子裡琢磨著江盛祠不跟他搭夥的原因是什麼。
是怕他不愛乾淨,還是怕他耽誤他戀愛腦?
「為什麼不跟我搭夥?」陳星河把毛巾掛到架子上,額前的頭髮被他胡亂一抹,沾到了點水,翹起來。
掛完毛巾,陳星河眼睛一撇,視線落到江盛祠身上,而後向他靠過去一點。
「我很愛乾淨,身上是香的。」陳星河剛才特意用了張雲帆的洗面奶,因為據張雲帆說,他的洗面奶是斬女香,非常適合在約會的時候用。
兩人要打啵的時候,一靠近就能聞到那股香味,十分能在對方心目中加分。
陳星河怕江盛祠聞不到他臉上的香味,特意踮了踮腳,湊到江盛祠面前:"香不香?"
他的牙膏是綠茶味的,剛好江盛祠去爺爺家經常喜歡喝茶。那肯定也喜歡他的牙膏味。
給他聞完,陳星河站回去,眼神充滿期待地看著他:「我身上是不是很香?你、要不要、跟我搭夥?"
江盛祠看了他半晌,喉結上下聳了兩下,薄唇微動,慢吞吞道:"為什麼要跟我搭夥?"
當然是饞你身子了!
「當然是……」陳星河眼珠子骨碌一轉,「為了防止你戀愛腦,被別人騙。」
「我要是真戀愛腦,被人騙了。」江盛祠眸光淡淡垂著,看著他,語調慢吞吞道,「你攔得住?怎麼攔?」
好像是這麼個理。
歐易詞語問
際星河瞬間emo了,他垂著眼睛,無精打采地說:
「我還能達你去種野來。
「那算了。」江盛祠說,「我可以坐車去。」
聽他這麼一說,陳星河肩膀瞬間耷拉了下去。
見他情緒不高,江盛祠看他片刻,又道:「你有什麼不可取的的作用嗎?」
「嗯?」陳星河抬起頭,眼裡噙著淡淡的疑惑。
「你要跟我搭夥,那你是不是應該有一個,我非你不可的理由?」江盛祠問。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陳星河抓住他手,與他十指相扣,抬了抬手,來彰顯他們的關係,「這樣還不夠?」
"……那我還是,更傾向於找個對象。"江盛祠淡淡一笑,"你能做的,他都能做,你不能做的,他也能做。」
「你說。」江盛祠看著陳星河那雙亮晶晶的黑眼珠,「我要你幹什麼?」
陳星河:「…」那祝你早點找到?
陳星河甩開他手,獨自進了廁所。
江盛祠在外頭等他。
一覺醒來,陳星河是被凍醒的,他們宿舍暖氣都開了定時,半夜就自動關了。
陳星河睡相又不好,睡著睡著就把被子踢了,剛好他的床又在陽台邊,屋外的冷風就順著陽台玻璃門的縫隙往裡鑽。
屋外晨光熹微,陳星河打了個哆嗦,爬起來看了眼,抓起手機一看。
還早,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陳星河頓感幸福,抓起被子往身上蓋,準備再睡一會兒。然而被窩裡一點暖氣都沒有。
他索性下去上了個廁所,上完廁所出來,十分自覺地爬上了江盛祠的床。
江盛祠被他爬床的動靜吵醒,一睜眼就看到陳星河閉著眼睛往他被窩裡鑽。
江盛祠:「…」
雖然他忍習慣了,但大清早還是有點受不了這種刺激。
直到陳星河鑽進被子,打了個哆嗦,江盛祠才摸到他冰冷的身體。
江盛祠皺了下眉,嗓音帶著剛醒的低啞:"身上怎麼這麼涼?又踢被子了?"
「嗯。」陳星河往他懷裡鑽,被窩裡的熱氣包裹著全身,頓感暖和了不少,「東死了,差點成凍干。」
陳星河還沒睡醒,有了江盛祠這個取暖器,立刻就暖烘烘得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早起的鬧鈴響了。
張雲帆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轉了轉腦袋,一回頭就看到了江盛祠床上的情形,不由罵了一聲靠:「你倆昨晚酒後亂性了?」
鬧鈴響個不停,陳星河悠悠轉醒,往江盛祠懷裡蹭了蹭,下意識反駁:「就算酒後亂性,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不被你聽到?」
話落,被窩裡一隻火熱的手掌摁在了他腰上。
「別動。」江盛祠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張雲帆還在說什麼,陳星河沒再聽。他很乖地聽了江盛祠的話,一動沒敢動。
心跳微微加速,手心出了點汗。
摁在陳星河后腰的那隻手緩慢地往上遊走幾寸。
陳星河頓時背脊繃緊,大氣都不敢喘。
不多時那隻手又往下滑了點。像是不知道該放在哪,想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