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待上濃妝
「今兒星期幾吶？」
「周五。」
曹旺達在新海市郊外的倉庫里來來回回不停溜達。
「最後那點兒神性材料怎麼還沒到！」
看著曹旺達在眼前焦急不安，鞠學良反而坐在牆角悠然自得的看書。
「慌什麼，你要相信龔有海和許晴微。他們一定可以在行動前把材料運到新海市精神病院的。」
曹旺達一聽更急了，「擱明兒黑間就要上手了，你得知道咱這回幹啥呢！」一拳捶在倉庫的的牆上，整個倉庫微微顫抖，「神！那可是神啊！出一點岔子，咱們幾個摞一塊兒都不見得扛人家吹口氣兒的，我能不著急么！」
說完還頓了頓，「俺可是還沒娶老婆呢！」
「只是神的心臟。有海和許晴微已經在路上了，他們說明天中午就能到，順帶一提，殷偉成也還沒做好在精神病院的布置，需要到明天晚上。」鞠學良翻了一頁書仔仔細細得看，「但是不相信他們你還不相信我么？」
「有九成八的把握么？」
「......萬無一失。」
但是這話並沒有讓曹旺達安心，反而讓他更慌了。「我的好哥哥，下次換個詞兒行不行啊？你上回說的也是這個詞兒。結果咱上一票偷人家材料的時候不僅讓陳彪子給瞅見了，抄傢伙追了咱老遠，還把小沈子給撂那兒了。傳送那會兒多少人擱旁邊看啊，可給俺嚇壞了。」一邊說還用手劃了一個大圈，表示有那麼那麼那麼多人。
「你說沈南飛？確實可惜......靈紋一直是咱們隊伍的短板。」
「對吧，就是讓人不對勁兒嘛，沒事的時候我就待見裝許晴微伯伯看那小夥子去，真是個好小伙兒，就是看著順眼，怎麼看怎麼舒服。結果就這麼沒了。」曹旺達大聲嘆息。
「他生了一副好麵皮，不僅你看著順眼，我看著也是。」
「那可不，小伙跟許晴微站一塊兒，跟會發光似的，看著多好，就是可惜，小伙攤上許晴微這娘們了。」
「哈，龔有海樣貌也不差，你怎麼不說許晴微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發光？」
「這哪能一樣！」曹旺達瞪大眼睛看著鞠學良，「龔有海這營生子瞅著就不像好人啊，光耷拉著眼皮兒笑，成天不知道憋著什麼屁......」
鞠學良聽著曹旺達說話，好像突然想到什麼。
「對了，旺達。」
曹旺達一愣，「咩啊？」
「你結婚前要是著急找女朋友可以和許晴微湊合一下。」
「什麼屁話！，她現在不是正要跟龔有海搞對象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俺老曹可不幹勾搭別人老婆的事兒！俺要自己找老婆，要俺看著順眼的妮子，妮子看著俺也順眼，到時候明媒正娶到俺曹家來。」
「你對她沒意思，她可不一定對你沒想法。有龔有海的情況下，不還是選擇了用交男女朋友這種方式誘導沈南飛加入我們？」又抬頭看了一眼身材壯碩但明顯腦子發育不太好的旺達，「至於你找老婆，看著人家順眼，人家看你順眼嘛......」
「啊？那不是你的計劃嘛？」曹旺達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當然不是。」鞠學良嘴角勾起，「我也不喜歡這種方式，效率低，風險高......不過是她自己提出的，我沒反對罷了。」
「合著她一下勾搭了倆唄！我都沒看出來！」
「你能看出來什麼......」
「她不會連你也勾搭上了吧！」旺達突然身軀猛地一振，
看向角落裡的鞠學良。「有天黑個我起來找茅子，瞅見她進你房間，恁倆是不是......」
鞠學良突然很想研究一下曹旺達腦子是由什麼構成，他怎麼會幹那種事？
曹旺達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追著問。
「有木有，有木有啊？」
這傻大個沒救了，嘆了口氣。
「木有......」
稍稍用點力，把捏皺的書頁撫平，放下手上的書。走出倉庫，又抬頭看天。
太陽掛在天空的最高處，天空的藍色也沒有清晨那般深，顯得乾淨透亮，並且萬里無雲，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無妨......」
......
新海市秩序安全局特殊警衛部。
符風正在健身房中鍛煉。
他赤裸著上半身，有些纖細的身體不僅一絲沒有虛弱的意思，反而看上去柔韌充滿了力量。手上纏了綁帶，每一次對標靶的擊打都彷彿狂風突襲，標靶瘋狂顫動下彷彿馬上就要折斷損壞，全身汗水如雨一般灑下。
風暴匯聚，纏著繃帶的拳頭突然泛起青色光芒，狠狠擊出，標靶瞬間爆裂，碎塊四散紛飛。
健身房值班的前台頭也不抬，就知道是符風又打碎了什麼器材。
這幾天她都見慣了，這個特殊警衛部的同事工作好像告一段落，迎來寶貴的假期。可是他不去回家好好休息，反而像受了什麼委屈，來這裡發泄。
她有些同情，但是一碼歸一碼。
「過來！罰款！」
......交完罰款的符風坐在椅子上大口喝水，但是心中的鬱結始終下不去。
「這周日就是那混帳失憶走私犯做手術的日子。」
他順手擦著身上的汗。
「雖然做完手術跟死了也沒區別，但是還是感覺不爽！」
隨即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我要看著他做手術！」
......
新海市精神病院。
沈南飛盤腿坐在壞了一條腿的床上。飛快吸收著遊盪在空中的靈元。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靈元感覺比記憶力其他地方的靈元都要濃郁，想不明白，但總歸是好事。
身體里傳來滿漲的感覺，他體內靈元終於達到了第一階的頂點。與靈魂中的巨大漩渦相對應，小腹處也有一個巨大的漩渦。
原身也是第一階，但自己的靈元儲量比原身多了不止一倍，兩個靈魂相加使奇迹解除限制，靈元儲量指數般上升，要不然也不至於幾天過去才堪堪將藍條回滿。
低頭看著依舊在床板下面安靜睡覺的星燦，忍不住感嘆世界真美好。
幾天的接觸下來，自己這個奇葩舍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和睡覺喜歡在床底下之外，還挺正常的。
但想想第一天差點被他敲死的小胖子，自己昏迷后被他放在自己身上的床，嘴角都忍不住抽動，直接給他刷新了世界觀。
這奇葩舍友要是能一直這麼睡下去，自然是最好的，不睡也可以，別妨礙到自己逃跑就行。
拿起桌邊空蕩蕩的杯子，舉到嘴邊杯中就不知不覺有了小半杯水。沈南飛看著喝完水之後的空杯，感到空氣里一陣乾燥，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像這樣抽取空氣中水分形成的水是真正存在可以被飲用的。」晃晃手中的杯子，又有清水不斷浮現，抬手將這新出現的半杯水向外潑出去，可還不等這些水落地，便已經消失不見。
「但是用靈元憑空捏造的水，不能長久存在，就算喝下去，失去我靈元的支撐后，也會消失。而這個靈元可以支撐的範圍，也就堪堪離體，就算用力向一個方向延伸的話......「
玻璃杯脫手而出，可是在飛出一小段距離后緩緩停住，靜止在了半空。
「兩米！」
兩米之內，只要靈元充足，他就有能力輕微的改變現實！
逃離精神病院，十拿九穩！
這人山人海雅座，不應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