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讓魏三十去傳話后,魏南北靠在椅子上思考起來。

「嘿嘿,魏南北,在想啥呢?」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什麼人?!」魏南北一驚,只見一團人形虛影漂浮在空中。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用知道我是來和你做一筆交易的。」(虛影)

「呵呵,是嗎,那敢問閣下來找貧道有何貴幹?」魏南北沒有輕易動手,因為他也看不明白這團虛影是什麼東西,又是什麼實力。

「晶石很眼熟啊,你做的?」(虛影)

「你說這個?正是貧道所制。」魏南北拿起桌上的晶石,不無得意的說到。

「你的師承應該是姜客遠吧。」(虛影)

「閣下若是來找貧道聊天,恕我不能奉陪,還請改日。」見來人直接說出自己師傅的秘密,魏南北面漏不善。

提起魏南北的師傅,天下人都知道是潛龍寺的張道長,當然這張道長只不過是個幌子,但還有一個師傅,除了他自己,也就天知地知了。

「那本日誌,怕是來路不幹凈吧。」(虛影)

「噢,什麼日誌?」魏南北表面疑惑的問到,體內卻開始悄悄調動能量。

「實力還不低嘛,看來是我小瞧你了,不過跟我比還是差了一點。」(虛影)

「是嗎,那你可敢接下我一招?」自己的小動作被看破,魏南北也不緊張。

「我接下又如何,我閃過又怎樣?」虛影問到。

「你說如何。」(魏南北)

「我接下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若接不下,我就告訴你我的來歷。」(虛影)

「好,一言為定!」

說著,魏南北右手迅速凝聚一團熾熱的火球,一掌推出,直擊虛影。

虛影不閃不避,輕輕鬆鬆化解了魏南北的火球攻擊。

「你還想打嗎?」虛影淡淡的問到。

「你的實力明明高於我許多,這也叫差了一點?!」魏南北有些不服氣。

「願賭服輸,而且你也頑抗不了。」(虛影)

「就算我比不上你的實力,可我背後的家族……」(魏南北)

「你也說了,是你背後的家族,又不是你,服不服從給個痛快話,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說著,虛影心念一動,魏南北就感覺周圍空氣突然稀薄起來。

「行行行,你說,是什麼事?」見識到了如此強大的實力,魏南北不得不認慫。

「姜客遠的事我不想管,也輪不到我來管。百年前的那場計劃,你是計劃的發起者,也是最重要的組織者,當時有些人並不看好你,不過現在他們又後悔了,我要你重新啟動那項計劃。」(虛影)

「百年前……你是萬妖仇?!」(魏南北)

「我不是,他只是被派去打亂你們的計劃的人,至於為什麼打亂,你也無需知道。」(虛影)

「萬妖仇,是你們的人!」魏南北眼神冷冷的瞪著虛影。

「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實力決定了弱者將被強者統治。你……可服輸?!」

虛影再次迅速出手,死死的掐住了魏南北的喉嚨,高高的抬起。

魏南北被掐住了脖子,驚駭無比,因為此刻的他竟不能調動體內的能量,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

「嘔咳……我……服輸!」(魏南北)

「不見棺材不落淚。」虛影掐得魏南北沒了脾氣才鬆開了手。

過了一會兒,

魏南北緩過了氣,虛影開口說到:「你的任務很簡單,你只需要……就行了。」

「什麼,你說你有辦法解決?!等等,那萬妖仇呢?就那麼算了不成?!」(魏南北)

「你若想找他報仇也行,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萬妖仇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你至少也要等到計劃完成以後,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虛影)

「我憑什麼……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你可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魏南北)

「這個消息我會傳到各個相關家族門派和部落,以及你背後的勢力,到時你就該明白,我的話有沒有可信度。」(虛影)

「這……好,我可以執行,不過前提必須是在百年內完成計劃,完成後萬妖仇交給我處理。」(魏南北)

呵呵,還處理,到時候你打得過他再說吧,白痴。虛影在心裡冷笑。

「百年太久,只要二十年左右就差不多了。」虛影說到。

「成交,你去通知我的家族,等我接到家族的肯定,我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魏南北)

「爽快,那就那麼定了。」說完,虛影原地消失,來無影去無蹤。

「萬妖仇……為了大計,我忍了!」魏南北深吸一口氣,手指深深的插入一旁實木桌面。

皇宮深處的另一邊,魏三十大搖大擺的來到皇帝的書房,此刻正是皇帝批閱奏章的時間。

見魏三十到來,門口的守衛都乖乖的讓出了一條道,皇帝身邊的太監馬丕金大老遠的就看見了,慌慌張張的去稟告了皇上。

這位爺,可比魏國師難對付多啦。

「是魏公公?快快有請。」皇帝吳道文站起身說到。

「遵旨。」

馬丕金說著,就屁顛屁顛的去給魏三十開門去了。

「哎呀呀,魏公公來啦,皇上正……」(馬丕金)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魏三十沒給馬丕金一點面子,直接趕人。

「呃……」馬丕金有些尷尬。

「是魏公公來了吧。丕金,你先下去,孤和魏公公有公事要談。」皇帝說到。

馬丕金下去后,魏三十來到皇帝的書房,找了張椅子,大咧咧一屁股坐上去翹著二郎腿說到:「國師讓我給大王帶句話:北蠻頭子朱大常的小兒子已被國師找到,大王現在可以撤兵了。」

「既然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國師真是有大神通之人啊……國師還說了什麼嗎?」(吳道文)

「沒有啦,就讓我捎帶這一句話。」魏三十打量著四周的建築說到。

「沒有了……啊……」(吳道文)

頓時,氣氛有些詭異,雙方也都沒有再開口。

「大王好像有點不太歡迎我啊,那我先告辭了。」說完,魏三十拍拍屁股走人,頭也沒回。

皇帝吳道文有求於魏南北,也是敢怒不敢言,還好周圍沒有什麼太監宮女,不然今天的事被那麼一傳,自己的威名還不成了笑話。

很快,城中守在各家各戶的士兵接到命令收兵回營,當然也包括一臉不爽的陳平,離開了李家。

李仙仁安頓好了雷銘,躺在床上翻看起了仙書。

仙書,書里裡面記載了許多醫藥典籍,絕非凡品,也可能是因為仙書的本體就是一本醫書。

「如果我能早些年接觸這些知識,我也能救治更多人了……」李仙仁語氣似乎有些黯然神傷。

「哦?為什麼那麼說?」仙書突然問到。

「陳平你認識嗎?也就是剛剛門口那個衛兵長。」(李仙仁)

「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仙書)

「陳平比我小兩歲,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狗蛋」,他家裡只有他和他娘,母子相依為命。當時我家還沒發生變故,生活過得還算富足,就讓他娘來我家裡打雜,反正就是管吃飽穿暖。」李仙仁回憶到。

「你家裡還發生過變故,那後來呢?」仙書來了興趣,問到。

「後來,也就是我十四歲那年,貪玩不愛做功課。有一天,我借著採藥的由頭上山玩耍,結果回來,家裡著了火,我的親人全都不見了,只有一群下人在家裡亂成了一鍋粥。之後我遣散了下人們,也包括陳平他娘,只不過他娘在火災中被砸斷了一條腿。於是陳平就哭著求我,讓我給他娘醫治,但這多少有些趕鴨子上架,我又不好拒絕,因為當時我和他都已經沒錢請大夫了。我只好試一試,最終他娘沒有熬住,活活疼死了,我為此感到十分內疚。」李仙仁嘆了一口氣。

雖說這事不能怪李仙仁,但在陳平心中,就是李家害死了自己的娘,他已經瘋了,已經分不清是與非。

「之後,我家的幾處老宅被當官的貪去,沒有人肯幫助我,只留下現在這座小別院供我遮風擋雨。」(李仙仁)

「沒想到這裡那麼亂,天子眼皮底下也敢如此強取豪奪?」(仙書)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他們不應該那麼肆無忌憚,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我也就沒再堅持,只想盡我所能救治一些病人,彌補從前的遺憾,然後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輩子。」(李仙仁)

「那個陳平又是怎麼回事,還當上了什麼兵長。」(仙書)

「陳平自從那件事後,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了以前的老實憨厚,他當了兵,上了戰場,收穫了一些不大不小功勞,混到今天兵長的位置也是不容易。再後來,他就每天變著方的找我的茬,我也就一直躲著他,沒和他計較……」(李仙仁)

「他就一小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說了,困,睡覺。」(仙書)

「這天上的書就是不一樣,不僅會說話性格還古怪。」(李仙仁)

不一會兒,太陽快落山了,李仙仁折騰了一天,也乏了,準備睡覺休息。

「李伯伯!李伯伯在家嗎?!」這時,李家的院門被人敲響。

「等一下,來了來了!」剛躺下的李仙仁只能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是一個身形瘦小的小男孩。

「小蛋子,你怎麼來了?」李仙仁好奇的問到。

「俺爹被蛇給咬了,求求您去給他看看吧,俺爹好像要撐不住了!」(小蛋子)

「啊?這還得了,那快走啊!」李仙仁回屋提起藥箱,連衣服都沒扣好,就往小蛋子家跑去。

至於雷銘……有仙書看著,李仙仁很放心。

小蛋子畢竟才十歲不到,完全跟不上李仙仁的速度。

待李仙仁到了小蛋子家時,小蛋子他娘急得在屋裡團團轉,他爹則是躺在床上嘴都紫了。

本來李仙仁打算先問具體情況,但卻鬼使神差的從藥箱里取出幾根銀針,扎在小蛋子他爹的幾處穴位上。

「李大夫,您終於來了,這是……」小蛋子他娘沒反應過來,看不懂李仙仁這是在幹嘛。

「先封住他的筋脈,以免毒素繼續擴散下去。」(李仙仁)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針灸治病?您居然還會針灸啊!」(蛋他娘)

我會嗎,或者是會一點?李仙仁在心裡想,又覺得自己明明不會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當李仙仁封住了小蛋子他爹的穴位后,小蛋子他爹表情稍緩。

「大蛋子,能說話嗎?」李仙仁問到。

「呵……呵!」大蛋子有氣呼不出。

李仙仁只能將他扶起,在背部拍了幾下,大蛋子終於氣順了。

「能說話了吧,你怎麼被蛇咬了,是什麼蛇,我好對症下藥。」(李仙仁)

「咳咳……俺……俺在田裡幹活,不小心挖到一個蛇窩……然後竄出條蛇,把俺給咬了咳咳……」(大蛋子)

「那你也挺背的,這都能挖到蛇窩,是什麼蛇,你知道嗎?」(李仙仁)

「俺沒看清,只曉得是條黑蛇,扁頭的,有俺鋤頭把這樣粗咳咳……」(大蛋子)

「依你現在的狀況來看,-那肯定是條毒蛇無疑,不過問題不大,我這有現成的解毒藥劑,味道可能有些不太好,不過很管用的,千萬不要吐出來。」說著,李仙仁從藥箱里掏出一瓶蛇毒制的藥劑。

「哎,這大夏天的,蛇鼠蚊蟲活動頻繁,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還得多加註意啊。」(李仙仁)

「唉,是是,多謝李大夫,您可真是好人啊。」小蛋子他娘感激的接過葯,說到。

小蛋子他娘打開藥劑,沒有多想,倒入碗中,扶起大蛋子,喂葯道:「大蛋,該吃藥了。」

大蛋子喝下藥后,覺得噁心想吐,但大蛋子他娘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吐出來,樣子十分難受,不過過了一會兒,大蛋子便強忍難受吞下,緩緩閉上眼睛休息了。

讀者們讀到這幅畫面,似乎哪裡不對勁,感覺怪怪的。

「咦對了,小蛋子呢?」見小蛋子沒在,李仙仁奇怪的問到。

「是啊,小蛋子呢,他沒有回來嗎?」(蛋他娘)

「他來和我說大蛋子被蛇咬了,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李仙仁)

「那就奇怪了,按理說他也應該跑回來了啊。」小蛋子他娘也是覺得奇怪。

「也許是來迴路途較遠,他一個小孩累了在半路休息了。你給大蛋子喂葯,我出去找找他。」(李仙仁)

「那行,就麻煩李大夫了。」(蛋他娘)

「嗨,我和大蛋子十幾年的交情,就不用說這些了。」說完,李仙仁就出門找小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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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鑄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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