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進宮入局
「小姐,你等等我!」
閻棠出來后徹底放飛自己,反正戴著面紗也沒人知道她是誰,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太多的俊男美女讓她看得合不攏嘴。
比起好看的男人,她更喜歡欣賞美麗的女子。
「小梅,你說哪個好看?」
閻棠看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各色花燈,挑花了眼。
「小姐,小梅覺得都好看。」
「哎呀,問你也是白問!」
買花燈的老闆見她糾結,主動給她指了最高處的柿子花燈。
「姑娘,這柿子花燈是我這兒最好的,誰要是能取到,我就免費送。」
「當真?」
閻棠瞬間來了興趣,那柿子花燈也是瞧著順眼,更是堅定了就要它。
「老闆,說話算話,你可不能反悔。」
「自然。」
閻棠一個飛身,那柿子花燈還不是手到擒來,引得周圍的人拍手叫好。
柿子燈下面墜著一個黃色穗子,被風輕輕一吹甚是靈動,橙黃色的燈光像一個小太陽照得心裡暖洋洋的。
「小姐,你都走了這麼久了,還沒看到中意的嗎?」
小梅覺得自己的腿都快要走斷了,她家小姐這鐵做的腳就是走不疼。
「嘖嘖嘖,都不是本小姐心裡想的那樣。」
「小姐心裡想的是哪樣的人?」
「嗯……至少要有武功,能和我打個平手吧,還要長得好看,最好是個小白臉。」
「小姐,哪有你這樣形容的,小白臉怎麼會武功。你這也太自相矛盾了。」
「哎呀,本小姐讀書少,就是想找個白白凈凈會武功的不行嗎?」
小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覺得安國公的小公爺不就是白白凈凈有武功嗎?
她抬起頭正想問安小公爺不就是嗎,一轉眼的工夫人就不見了。
「小姐!小姐!」
小梅撥開人群也未尋得人影,心一下子沉進了谷底,這下她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閻棠使勁擠,終於擠到了一人跟前。
茫茫人海中,她,就相中了這一個。
「你也是來參加花燈節的?」
「嗯。」
對面的少年郎木楞的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鵝黃色衣裙,說話聲音清脆乾淨,一笑,兩個眼睛彎的跟個月牙兒似的。
「你也是一個人?」
「嗯。」
閻棠看他惜字如金,踮起腳尖才能看得更清楚些,兩人的距離無形中被拉近。
「那你,有看到喜歡的花燈嗎?」
「沒有。」
聽到這句話閻棠心裡更開心了,沒看到喜歡的說明他也沒有看對眼的女子,自己還有機會。
「那……你這盞燈,能送給我嗎?」
閻棠說著也指了指自己的柿子花燈,示意互換花燈。
少年看著她手上的花燈,瞬間眼睛一亮,這正是主子要找的花燈。
「好啊。」
少年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兔子花燈遞給她,閻棠反倒是詫異。
「這……你就這麼輕易的給了?」
少年皺眉道:「那要怎麼給?哦,是要加錢是吧?」
閻棠連連擺手:「不是這個意思,互換花燈是……」
她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隱隱傳來小梅的聲音。
「小姐,老爺來了!」
不好,自己逛的太盡興了,一時間忘記自己還在禁足期間偷跑出來的。
「誒,你可要好好保護這柿子花燈,這可是我們的信物!下次我再來這裡找你!」
閻棠說完搶過兔子花燈慌亂逃竄出了人群,留下他一人在風中凌亂。
什麼信物?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等她?
難道是等他給花燈的銀子?
不管了,拿到了主子喜歡的花燈回宮最重要。
閻棠後來派人去等了好幾天也不見有人,漸漸的,她心灰意冷,難道自己那晚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她坐在房內,盯著兔子花燈時不時的走神。
半月有餘,都沒有那少年的消息了。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聲辨人,是阿爹回來了,步履緩急奔著她的閨房走來,一定不是好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吵,索性躺在床上繼續裝病。
「小姐的身子怎麼樣了?」
「大夫瞧過了,說是心病,還得心藥醫。」
小梅將這套新的措辭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心病?就是那晚的小白臉?」
他後來偷偷打聽過,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可見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棠兒,你別跟為父裝病,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我怎麼任性了?」
閻棠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很不舒服,索性也不裝了。
「我就是想要找個自己喜歡的,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攔呢?」
閻徹不想與她掰扯這些兒女情長的事,與安國公聯姻本就是一條死路,陛下已經暗示過他了,丟了這樁親事,也省的他再找借口。
「棠兒,你可知,你的親事,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即便這次不是你逼退安國公,為父也不準兩家聯姻。」
「你的婚事,陛下已經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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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到這句話,她彷彿被一個晴天霹靂劈得全身發麻,她不明白,陛下怎麼把手伸到她身上來了。
「為什麼?」
「哎。」
閻徹無奈的搖搖頭,他若是知道為什麼就好了。
「今日早朝後,陛下親詔,讓你明日就進宮陪讀,侍奉左右。」
「憑什麼?!」
她趾高氣昂只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不能因為她是皇帝就能隨意剝奪別人的意願吧。
「你!進了宮將你這脾氣給我收斂住了,小心整個閻家跟著你一起下水。」
閻棠雖然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可這是聖上的意思,容不得她一節弱女子反駁,只能乖乖的進宮。
初夏的燥熱讓人心中難免生出煩悶,解還休躺在藤椅上,輕閉雙目,估摸著人應該快到了。
烏桕小院坐落在東南方,正是迎著風口,吹來的風將衣袖拂起飄飄若仙,司馬夜白在院中舞劍,旁邊煮了一壺茶,咕嚕咕嚕冒著氣泡,日子愜意。
「學的倒是挺快。」
她的劍術被他三三兩兩的學的差不多了,看著自己親手傳授的弟子能飛速進步,心情甚是舒暢得意。
「都是陛下教的好。」
司馬夜白收了劍,將茶歇好后擦了擦額上的汗,微微絲潤的髮絲黏在粉嫩的臉蛋上透著最原始的情慾。
「待會兒要來客人,晚上朕再回來。」
「好啊。」司馬夜白開心的蹦噠了一下,兩個眼睛神采奕奕看著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是誰呀?」
「一個脾氣不是很好的小妮子。」
解還休溫柔一笑,在他身上,自己總是能看見年少的自己,那個缺失的自己,在他身上,自己正在一點點補全那個年少殘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