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山盟皆繾綣(一)終於圓房了嘿嘿嘿……
顧景塵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暗自心驚。
顧景初前期所做之事與那個夢中別無二致,而自己歸巢之後形勢有變,他再做下的事也並沒有收手。
一開始顧景塵也不想做個煞神王爺的,然而朝中總有人與自己作對,板起臉來,以鐵血手段將人收拾了也是被逼無奈。
然而今日顧景塵才知,自己落下這樣的名聲,竟是顧景初有預謀有計劃地結果。
只不過顧景初萬沒想到,自己並不反感這樣一個名聲,反倒仗著煞神的名聲博出了一片坦途。
顧景塵跪在先皇與兩位皇兄面前,眼中含淚:
「追查多時,景塵終是將真相揭開了。此人便是弒君謀反的逆臣,我已將他抓獲,但他若要死去恐還需些日子,到時再給了父皇和兩位皇兄親手出氣。」
兩位皇子初到時還有些懵,此時也已明白過來。
先皇微笑頷首:「孩子,你做得很好,大雍有你,父皇放心。只是你要記住,對自己也不必太過嚴苛,許多事該放便放下,勿要讓執念蒙蔽了心神。」
勿要讓執念蒙蔽了心神……
顧景塵在心中講這句話念了又念。
等到再睜開眼,顧景塵發覺自己躺在王府正院的床上。
池若星在床邊趴著,想來已是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夜。
顧景塵把手撫上池若星的腦袋,認識她這樣久,也沒認真的摸一摸她的腦袋。
她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可有認出是我?會不會怨我將她平白拉來了這樣一個幻境?
池若星覺察有人在動,立即迷濛地睜開眼,拉住了那隻手,「你醒了?怎麼樣?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顧景塵,或者說是希懷真人,笑意掛在唇邊:「你的醫術那樣好,我怎麼還會不舒服?」
池若星紅了臉頰,有些害羞卻又硬撐著:「我怎麼覺得你今日醒來就怪怪的。」
「怪怪的?」顧景塵側過身,正面對著池若星的眼睛,用力往前一湊。
池若星猛地被他嚇了一跳,往後一縮,沒想到腦後早有一隻大手正在圍獵她的後腦勺。
池若星只覺得腦後傳來溫熱的氣息,面前男人用鼻尖在自己的鼻尖上來回蹭著。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里有些委屈的情緒:「我怪了,然後你就不喜歡了嗎?」
池若星緊張得不敢睜眼,他的吻卻襲了過來。
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池若星還緊張得心嘭嘭直跳,卻也笨唇笨嘴地回應著他的暖意。
一定是有些缺氧了。
池若星心裡這麼想著。
不然為什麼忽然間只想把一切都拋在腦後,只想沉淪在此時此刻永遠永遠。
池若星暗自心驚,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想要放棄玄蒼界的生活,就這樣留在這裡。
「為什麼分心?」胸口傳來顧景塵呢喃的聲音。筆趣閣
池若星這才發覺,明明顧景塵才是那個卧病在床的人,可為什麼他這般有力,竟一把就將自己抱了起來。
如今顧景塵坐在床沿,自己坐在他的腿上,腰被緊緊環住,衣帶已經鬆了。
池若星臉紅得跟個蘋果一樣,將臉埋進顧景塵烏黑的髮絲之中。
此時曦光微和露水滴香,房中嚶嚀之聲被鳥兒的清鳴掩下。
采霜站在院中,小臉通紅滿臉喜色,拽著手絹眼神亮晶晶的,又悄悄運了輕功退出去,將門守住。
一盞茶的功夫,太皇太后從床上坐起,滿臉喜色:「真的?快!更衣,梳妝!隆重些!哀家要去給先皇上香!」
池若星自是有女修的一番氣度,豈會只是嬌羞地承歡,兩人不相上下地交了幾番手之後,顧景塵興緻更勝。
顧景塵按著池若星,兩人直到近了午時才起身。
采霜的熱水燒了涼涼了燒,已是第五鍋了,哪知道全然是無用功。
對池若星和顧景塵來說,不過一個清潔術法的事情。
兩人剛傳了午飯,宮裡的賞賜就來了。
看著滿是多子多福圖樣的各式首飾釵環衣料,池若星的臉又紅了一回。
顧景塵瞧見,心頭盪了又盪,待傳旨的內侍走後,又急急將池若星摟在懷中又揉又啃,纏綿了好一番。
若不是午飯已經擺了上來,只怕池若星的衣裳又要被顧景塵給拆了。
「我的好娘子,你多吃些。」顧景塵給池若星夾菜。
池若星悄悄用眼角瞧他,「我可不用補。這兩日功力進益不少,想來還是託了你家這樁事的福。」
顧景塵笑笑:「那日在生死台,要多謝娘子。若非娘子有面子,我哪請得來白大人相助。如今我得償心愿,都是沾了娘子的光。」
池若星有些不適應他這般一口一個娘子:「師兄你不能還像以前一樣說話嗎?」
「不能。」顧景塵滿目溫存,「你是我的親親好娘子,我自然是要膩著你的。」
池若星蹙著眉有些不適。
顧景塵又一臉笑意地說道:「娘子,我昨夜沒睡好,用了午飯你陪我再補個眠如何?」
池若星放下筷子,心中打了個哆嗦,「你確定你是沒睡好?」
便是合歡宗也沒有這般無度的,方才那一早上兩人宛如連體嬰一般就沒分開過,可憐自己就歇了一頓飯的功夫,吃了飯還要來。
顧景塵卻用了法術隔空關上了門,又布下了隔音的結界:「今晨是我疏忽了,此時才發覺娘子必然忍得辛苦,這回不必擔心被人聽了去了。」
池若星驚訝於他為何釋放法術這般輕巧,顯然已超過了他以往的修為水準。
隨後顧景塵一把將池若星抱了起來,將她放到了次間的書桌上,迫不及待地吻住紅唇。
池若星神思紛亂,總覺得漏了什麼事情沒想清楚,又被面前男人的氣息裹得腦中一片粉霧,根本沒腦子再想其他,索性閉了眼熱烈回應。
顧景塵好定力,還能順手就從書桌的抽屜中取了一隻翠綠的小瓶。
他將塞子打開,一股靡靡清涼的香氣升起。
池若星覺得這香氣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聞過,紅著臉吸了又吸。
顧景塵低聲笑道:「娘子多聞幾下,權當是獎勵我了。」
池若星不過是分了個神的瞬間,衣衫就與宣紙混在了一處。
顧景塵的手正往那說不清的地方走,嘴裡還嘟囔著:「我娘子受了苦了,我須得先給娘子上些葯。」
池若星渾身抖了抖,只得軟軟地用手環住他的脖頸,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