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帶了一個老頭?能打么?
朱成煌聽得怒火中燒,
煌煌大明之下竟藏著如此黑暗。
這種蛀蟲不除,大夏終會崩塌。
就算他們先輩為大夏浴火奮戰,
但這不是免罪的理由。
如果他們先輩從墓里爬出來,估計也會被當場氣死。
朱成煌強壓著怒意,厲聲道:「鰲拜何在?」
等了一會,無人答話。
上官海棠拱手道:「鰲拜稱病請假,現正在綠營軍營休養。」
昨晚鰲拜酒醒,接到上朝旨意后,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哪還敢上朝,索性稱病。
心想晾個幾天,皇帝氣消后自然就沒事了。
他坐擁三萬大軍,在軍中威望甚高,就算給皇帝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拿自己怎麼辦。
朱成煌環視一圈,眾人紛紛垂下頭,好似上課時候生怕被點到名的學生。
他開口道:
「誰願去傳喚鰲拜?」
……
……
呂雉冷笑,「呵呵。」
不聽自己的話,她倒要看看朱成煌要怎麼處置。
嚴嵩:「……」
他眼皮耷拉下來,好似真的睡著了,要是有張床,他都要打呼嚕了。
紀綱看著腳底,露出譏誚的神情。
若是陛下想要讓錦衣衛抓人,他已經想好推辭的理由。
那可是三萬綠營軍。
誰也惹不起。
雨化田手捏蘭花指,狹長眼眸泛著冷魅光芒。
東廠定然不敢抓人,但我西廠敢。
段天涯臉色沉重,拱手道:「護龍山莊願去。」
呂雉:「呵呵。」
單憑護龍山莊,恐怕連綠營軍的門都進不去。
就算朱無視在世,對綠營軍也是客客氣氣。
眾朝臣低著頭,互相使了個眼色,有些按耐不住笑意。
朱成煌劍眉微挑,長身而起。
一步步走下台階。
眾朝臣的目光跟隨著朱成煌,都很疑惑,不知道這皇帝又在搞什麼。
難不成羞惱了?
還是下不來台了?
「朕親臨綠營軍。」
聲如春雷炸響,震得眾人暈乎乎的。
……
「大帥,不好了,聖上要親臨綠營軍。」
鰲拜正在營中喝酒,兩旁有四位美嬌娘伺候,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嘴中含著一口美酒,正要送去。
一位膀大腰圓的士兵慌亂跑進來。
鰲拜緊緊摟住美女,如同銅鈴大眼狠狠瞪了眼士兵,
「慌什麼,讓兒郎們集合,大家做好準備,好好會一會那小子。」
「誰要是掉鏈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鰲拜走出軍營。
一群赤著上身、膀大腰圓的大漢勾肩搭背,隨意站著,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好似這不是軍隊,而是某個山寨。
「他娘娘的,你們也知道了,大帥昨晚幹了不該乾的事,皇帝要找老子算賬。」
「狗皇帝,他要是敢抓大帥,兄弟們定然饒不了他。」
「沒錯,我們綠營軍勞苦功高,為了大明出生入死,狗皇帝不能這麼做。」
大漢們揮舞著刀劍,氣勢洶洶。
他們絲毫沒有敬畏。
無法無天慣了。
在他們眼中,皇帝不過是擺設罷了。
只要有大帥在,吃香的喝辣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
坤寧宮,武曌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置通道:
「他敢親自去綠營軍?」
祝玉研單手持茶盞,輕抿了口,成熟的臉頰揚起性感的弧度,「畢竟他還是陛下,綠營軍也不敢拿他怎樣。」
武曌咬了口雞腿,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
「你錯了,綠營軍可是龍潭虎穴。」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敢造反?」
祝玉研柳葉眉微蹙,有些不相信。
在大隋,哪怕那位暴君再殘暴再荒唐再無理取鬧,也沒有軍隊敢直接造反。
武曌仰起頭,將嘴裡的東西咽下,櫻唇油光發亮,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們可是滿清一族,沒有什麼禮法。」
祝玉研捂嘴輕笑,「那就有好戲看了。」
她瞧了眼桌子,上面滿噹噹的九道菜已經少了一半,關切道:
「你少吃點,吃撐了難受。」
武曌又拿起一隻烤雞,眼睛發光,搖晃了幾下,
「沒事沒事。」
「這是給我送行還是給你送行,你吃的比我還多。」
祝玉研苦笑地搖了搖頭,美麗的眼眸閃過一絲疼愛。
經過太多的勾心鬥角,這女娃戴了太久的面具,
難得顯露絲真性情。
……
「呂布和典韋可隨行?」
呂雉盯著雨化田,焦急問道。
雨化田拱手道:「沒有,微臣親自前去觀察,並沒有發現大宗師痕迹。呂布和典韋定然坐鎮皇宮。」
呂雉聞言大喜,撫掌笑道:
「好啊好啊。」
「殺了朱無視,你就以為天下是你的了。
愚蠢。」
冷魅的臉頰浮起一絲遲疑,他咬了咬牙道:「綠營軍草菅人命,微臣請命,我西廠定能將其一網打盡。」
「胡鬧。」
呂雉反手打了他一巴掌,雨化田身影站立如劍,沒有一絲抖動的幅度。
他垂下眼帘,心中苦笑。
旁邊劉喜露出陰冷的笑容,
「我東廠還沒說話,哪輪得到你西廠。」
轉瞬,他眼睛笑的成了一條縫,如同一隻哈巴狗搖晃著尾巴,吹捧道:
「娘娘高瞻遠矚,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換臉之快,堪稱一絕。
呂雉摸著下巴,心中有些疑惑,「魏公,皇帝出宮,確定沒有帶呂布和典韋?」
侍立的魏忠賢微微頷首,說道:「確實沒帶,只是他旁邊出現一個陌生人物。」
「陌生人物?」
呂雉身子前傾,有些警覺。
魏忠賢得意道:「娘娘不用擔心,不過是個馬夫罷了,替陛下驅趕馬車而已。」
雨化田思忖片刻,遲疑道:
「就怕……就怕又是個高手。」
劉喜冷笑,「怎麼可能?
你以為大宗師是大白菜嗎?」
魏忠賢:「看他那模樣,缺門牙,身子佝僂,就是一個老僕。
高手要是長這樣,我當場吃屎。」
……
「就帶了一個老僕。」
邀月睜大眼睛。
「對啊,呂布和典韋也不帶上,這不是去找死嗎?他當真以為鰲拜不敢殺他嗎?」
旁邊憐星一臉焦急。
「不過那老僕長得好奇怪,怎麼感覺很像聽說過的那人。」憐星嘟囔道。
邀月一身白衣清冷如雪,走到門口。
「好像是,有點像那個劣馬黃酒六千里。」
憐星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等她抬頭,
哪還有姐姐的影子。
「姐姐,等等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