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鈴鐺
小東西看著鏡子里的人影,是羞得不知何處躲藏。
鍾月珏抬起她的下頜,索求了一個深吻。
其實,究竟有什麼可害羞的呢?小東西本來就是她的。不管是夫人也好,小寵也罷,就是徹頭徹尾她的人。
這名貴漂亮的玉圈,倒是很合乎她的身份。再者,小東西看著溫馴,實則很有幾分野性,怕不是一不留神就逃走,或者勾搭上其他人了。
給她戴上這個桎梏,是為了加個人人都能識別的標識,警告那些心懷不軌之徒。
「好看的……」陸金華眸光瀲灧,眼尾微紅,她輕輕拉住鍾月珏的衣袖,喘著甜膩的氣息道,「主人,太緊了,不太舒服……」
她抬眸看向鍾月珏,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能不能摘下來……」
她刻意乖順柔媚的模樣,端的是春色無邊,是勾得鍾月珏心頭火氣,喉頭髮干。是恨不得再啃一啃陸金華這身雪白的皮肉脂膏。
她存心磋磨對方,又怎會輕易讓她如願,只是眼光晦暗,不動聲色地盯著盤中美餐。
「主人……」陸金華放軟了聲音,這一聲是甜膩酥軟,嬌媚無邊,聽得鍾月珏身子都酥麻了半邊。
鍾月珏捏了捏她後頸的軟肉,略略緩了緩灼心灼肺的渴意。
小東西輕輕低吟了一聲,有些掙扎著想躲。
鍾月珏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道,她便乖順起來,只是睜著一雙波光漣漣的眼睛,哀求著看向對方。
再讓她勾下去,只怕馬上要****,走起火來。
鍾月珏用指側颳了刮她的臉頰,笑容中飽含深意,「你不聽話,還想和我談條件?」
陸金華問弦歌知雅意,知道她口氣鬆動,這是有的談了,於是越發伏低做小,溫言軟語,「主人,你說什麼我都依的。」
反正,漂亮話先說了,順順鍾月珏的氣。
至於別的,後頭再說。
「這可是你說的。」鍾月珏眸中促狹的笑意一閃,捉住陸金華的纖腰,笑問道,「師姐是誰?」
陸金華心中劇震,她渾身僵硬,怔怔地看向鍾月珏,卻無法從那沉黑的眸子中捕捉到一絲一毫的訊息。
「……是一個對我恩義深重的人。」酸澀的感覺在陸金華口中瀰漫開來,她心上發苦,只是低聲給出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彷彿一聲極低的嘆息。
「只是這樣,嗯?」鍾月珏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卻似乎知道問不出什麼,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
「嗯。」陸金華回望向她,眼神空茫,像是在透過她的身影,去回望什麼人似的。
鍾月珏不喜她這眼神,心中醋意翻江倒海,小腹中邪火更熾烈了幾分。
小東西就這麼蜷在她懷裡,皮薄汁多,伸一伸手就能擰出甜漿來,實在怨不得旁人不當那正人君子。
只是這幾日弄過她不少,這般下去,只怕她這纖弱的小身子承受不住。
不過,不傷身子,旁的手段也有,倒不必天天弄得她昏厥過去。有些觸感清醒時受著,才能長些記性。
她輕輕撫摸著陸金華的背脊,在小東西警惕的眼神里,從錦囊袋中掏出來數只一模一樣的錦盒。
「不想戴這玉圈,可以。」鍾月珏看著小東西驟然亮起的眼瞳,涼涼一笑,補充道,「不過,你剛剛的回答,我可不太滿意。你得抽一樣,來換才行。」
「這裡面是……」陸金華頭皮發麻,懼意陡升。
鍾月珏的床笫之間的做派,實在是讓她畏懼幾分。
鍾月珏見她那瑟縮的模樣,笑意款款,耐心解釋道:「都是些好東西。有一樣是在補藥中浸泡了千年,會自己動的木頭珠子,滋陰補血最佳。有一樣是暖玉做的小玩意,玉質細膩光潔,疏通經絡,補氣養身,最難得的是雖然是玉石,可比人的體溫略高一點,斷不會冷。一樣是護心夾,戴在胸口前,可以擋住一流高手的全力一擊,是防身的上上之品。還有一樣,是你的陪嫁之物了,就不消我多說了。」
聽了鍾月珏的話,陸金華腦海中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雖然,這些東西都打上了「醫用」的標誌,包在白色的盒子里,裡頭說明書密密麻麻的小字,都寫了一長條,正經得不得了,安全得不得了,還有各種有益於身體健康的益處。
但是……實際上就是……那些東西吧……
無奈,被人放在盤子里,煮熟燒紅的螃蟹,只得被掰開硬殼,被吃盡裡頭肥美的脂膏,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
陸金華閉著眼睛,隨手指了一個。
鍾月珏清冷的面容和緩了幾分,顯然是心情愉悅了不少。
她運起靈氣,玉圈認主,「咔噠」一聲彈開來去。
可就算取下來脖頸上的桎梏,陸金華仍不敢大口呼吸。鍾月珏微涼的指尖正沿著她的脖頸上下摩挲著呢,況且,尚不知道那錦盒之中,潛藏著什麼好玩意。
鍾月珏攥住她的手,和她一起開了那盒子。陸金華定睛一看,是那一對小鈴鐺,輕輕一碰,便會發出好聽的聲響。
既然不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唔,看樣子,你和這小飾品有緣呢。」鍾月珏意味深長道,「我們新婚,本來這些錦盒裡的禮物,至少要挑一件送你的。既然你挑了這陪嫁之物,就便下回吧。」
這東西,是戴在哪裡?
陸金華生了幾分疑惑,若是拴在手腕腳踝上,動作間發出細碎的聲響,那也不太方便啊。況且,總覺得有幾分羞辱的意味在裡面。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靜默無言。
「不怕,乖。」鍾月珏耐心哄誘道,「我幫你戴上。」
說罷,她輕輕捏住陸金華後頸上的軟肉,朝著那微微開啟的唇瓣吻了上去。她一改往日霸道強勢,攻城略地的作風,如春風化雨,滋潤無聲。陸金華本來對她有幾分畏懼,可一來對方容色過人,二來年輕身體的本能卻抗拒不了,是被親的濕潤幾分,臉頰上泛起了酡紅。
鍾月珏技藝盡出,中途換氣還銜了口烈酒,渡到了陸金華的口中。是攪得陸金華身嬌無力,徹底攤在她懷裡,像是一汪春水。
鍾月珏越是如此,陸金華心中不踏實的感覺就越強烈。只是沉醉於情`欲之中,將那些不安都拋之腦後了。
「少主,你做什麼……啊……」陸金華肌膚之上一涼,卻是鍾月珏用棉花沾了烈酒,細細塗抹上去。
對方眸色愈深,只是一味地用唇舌堵住了她的疑問。
情濃之時,陸金華像是飽飲烈酒,醉醺醺什麼也顧不得了。
直到冰涼的銳痛落在她的心口之上。她悶哼出聲,將鍾月珏的唇咬破了皮,滲出點血珠。
陸金華哭的滿臉是淚,那淚順著雪白的頸段落下,流到筆直纖細的鎖骨之上。
「好了好了,結束了。」鍾月珏掏出早就備好的錦帕,溫柔拭去她面上的淚滴。
「哭得這麼慘,我的崽崽嚇壞了吧。不怕了。」她耐心哄著陸金華,彷彿是溫柔的大姐姐,在哄誘著不肯乖乖吃藥的小妹妹。
咋一看上去,似乎是一幅溫柔暖心的畫面。只是從陸金華半敞開的衣襟里,隱約看見金色的小鈴鐺閃爍的光澤,上頭可見一個「月」字,還可聽見細碎的鈴聲,便知道內里全然不是那回事了。
鍾月珏用靈力加了個小小的保護罩,護在她胸口前,以免陸金華這幾天碰動了傷口,生出事來。
小東西痛還只是其次,不過那一陣子,估計是羞恥得厲害,一直窩在她懷裡哭個不停,無聲流著淚,怎麼哄都哄不好。
畢竟這鈴鐺比那玉圈好不到哪裡去。玉圈是露在人前的,小東西暴露在旁人驚訝又放肆的目光下,自然是承受不了。可那鈴鐺雖然藏在衣服里,卻會隨著動作發出細微的聲響,更誘得旁人隱秘晦澀的目光了。況且,那小鈴鐺嵌在皮肉里,少不得會有些異樣的觸感。
陸金華抽噎了一陣,大概是又驚又痛,哭得體力耗盡,就窩在鍾月珏的懷裡睡著了。她眼皮微紅,面上還留著未乾的淚痕,一幅被蹂`躪得慘兮兮的模樣。
鍾月珏俯身下去,輕輕吻去她面上的淚痕。
陸金華的身子白璧無瑕,本就是天賜珍寶,無需多餘的東西裝飾。她也不是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風月之徒,非得在這樣好的身體上加上點什麼,來塑造某種蠱惑人心的妖艷。
只是,她從頭到尾在意的,是小傢伙並沒有真心實意地順從自己,完全袒露自己的心思,向她臣服,別無二心。
以鍾月珏的戰鬥力和身份地位,她根本無需與人交好的情商,自然沒有這些冗雜無用的特質。
但出於某種生死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直覺,她察覺到陸金華骨子裡的驕傲。對方身上有某種莫測的神性,吸引她飛蛾撲火般靠近,卻又讓她本能地覺得危險。
某些時刻,陸金華領受她那些折辱身心的手段,痛苦和眼淚之下,埋藏著仙靈看待紅塵中人的憐憫。
高高在上。
可那傲骨,可以出現在劍修的身上,不勝則死,卻與一隻小寵無干。
她註定了只會在床榻之上,向著自己的主人徐徐綻放,用一身雪白的皮肉來反覆填滿深海般的欲求。要那多餘的傲骨,能有何用?不如早早磨了去。
況且……對方心神不穩,昏睡過去,反而是個絕佳的時機。為旁人所不知道的是,她擁有個獨特的技能,可以趁旁人意識不清,或者睡夢之時,窺探到一些心底里不願意吐露的**。這技能宛如天賜,她珍視得很,從不輕易動用。
鍾月珏指尖點在她眉心,與她心神鏈接,有些微的靈光碎片悄然潛入她的夢境。她聲音輕柔,恍如彼岸絮語。「陸金華,你的師姐,究竟是誰?」
「師姐……就是……是……」陸金華纖長的眼睫輕顫,囈語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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