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檢測

「……」

離譜的用時，令人窒息的碾壓感。

……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傘上。

雷霆與閃電在傘落下之時，已經消散……

從容，優雅。

黑夜道館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上，眼裡充滿了恐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陳術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早已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包括楚雲。

包括倒在廢墟中的楊萬生。

……

雷雨十分配合，沒過多久，就消停了下來，碼頭工廠的西邊出現了一道彩虹。

夕陽即將落山了。

陳術收起雨傘。

也沒有看工廠的上方，而是淡淡道：「你最好自己下來，乖乖束手就擒。」

「……」

那狙擊手支撐不住，想要握住狙擊，卻怎麼也沒有勇氣。

他引以為傲的槍法和特製子彈，在對方看來不過是一件玩物。

他不敢輕舉妄動。

狙擊手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危險，極度危險！

……

趙明也在這時爬了起來，一時忘記了渾身傷痛，興奮道：「太牛逼了！！！」

「你沒事吧？」陳術問道。

「沒事。」趙明活動了下肩膀，「就是被他們用一些特殊的儀器折騰了一陣，挺不好受的。」

「沒事就好。」陳術點了下頭。

「陳哥，剛才你那招指彈水滴，太特么牛逼了，是什麼招，我要學！」趙明興沖沖道。

陳術解釋道：

「這需要對鍊氣有極深的造詣，鍊氣士終其一生都在與元氣打交道，造詣越高，修為越高，你現在還未引氣，學這個還早。」

「哦。」趙明點點頭。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那天我回家，就撞上他們了，後來把我帶到一個酒店裡，一頓折磨，非說我是異人，還逼我交出修鍊法門。」趙明委屈地道。

姜造臨終於緩過神來，說道：「那啥……」

二人回身。

「能不能先處理現場。」姜造臨道。

楚雲見勢不妙，掉頭便跑！

姜造臨早就在防著他這一招，迅速攔截，一拳砸了過去。

「老子准你走了嗎？」

楚雲只得硬接這一拳，悶哼後退，求饒道：「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你放我一馬！」

「馬德，這會兒跟我談情分了？」

姜造臨警告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你覺得你走得掉？」

楚雲的脊背一陣發涼。

他忽然發現，在工廠二樓上的陳術，正淡淡地注視著他，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

「報警。」

唐小五不知何時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除，迅速往外跑去。

姜造臨則是看著楚雲，不准他亂動。

……

陳術來到楊萬生的身邊，問道：「你的符紙是誰給你的？」

楊萬生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捂著劇痛的胸膛，充滿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青年，說道：「符紙是黑夜道館的財產，都是從那些異人手中得來的。」

陳術暗自思索。

如果異人真正來自那個世界，以他們的本事，這些超凡絕不是對手。

看樣子，這些異人是真的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壓制。

大夢千年……

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真的在那個世界輪迴了百世？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分不清楚哪邊是真哪邊是假了。

「你還有什麼是從異人哪裡得到的？」陳術想進一步確認。

「沒……沒了。」楊萬生回答道。

「吹這麼厲害的黑夜道館，就這麼點手段？」趙明嘲諷道。

楊萬生無話反駁。

陳術繼續問道：「符紙需要元力方可使用，你從哪裡學了鍊氣之法？」

「黑夜道館的任務之一，就是培訓超凡，提高他們的能力。只要貢獻足夠，便可以學習道館核心的鍊氣之法。」楊萬生一五一十地道。

「像你這樣強行引氣入體，只會適得其反，築基成功之日，便是你七竅流血而亡之時。」陳術搖頭道。

「啊……」

楊萬生瞪大眼睛，搖頭道，「不可能！這是正宗的鍊氣之法，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陳術說道。

「我不信！」楊萬生自信地道，「道館中修行這鍊氣之法的人不在少數，也沒見他們七竅流血。

「如果你修鍊得當，精氣自會幫你沖開雙腿經脈，鍊氣不足，停滯積壓居多，一旦爆發，必遭損傷。」陳術搖頭批評道，「最低劣的引氣之法，你們卻將其奉為至寶。」

「……」楊萬生心頭一沉。

殺人還要誅心？

「跟他廢什麼話，死不死跟咱有啥關係，你就安心在牢里待著吧。」趙明轉身就要走。

「等等。」

楊萬生吞了下口水，拉下臉問道，「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回尼瑪。」趙明拉著陳術就走。

「……」

「請問，你是不是異人？」楊萬生大著膽子問道。

陳術回頭，從楊萬生的眼中看到了少許的期待，激動，更多的卻是興奮……

是不是異人，重要嗎？

「別理他！」姜造臨忽然喊道，「一切等警方到了再說。」

趙明低聲道：「姜哥說得對，咱別上當。」

異人的身份特殊，一旦確認，很可能會被抓起來。

很快，警方抵達，迅速將碼頭的有關人員一併帶回。

當他們看到橫七豎八，痛苦慘叫的黑夜道館成員時，無不驚訝，無論如何都腦補不出來這是怎麼做到的。

……

慶城，臨時羈押所，晚上八點。

單獨的辦公室中。

夏川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豈有此理！玩到巡夜司頭上了。老薑，這件事我給你賠個不是，是我太粗心。」

「張延這是利用職務之便，勾結黑夜道館，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結束的。」

姜造臨滿腹牢騷，正沒機會發泄。

「這點你放心，寧都那邊已經再查了。」夏川重重嘆息，「搞不好，我這烏紗帽不保，寧都的那位也得下去。」

「這麼嚴重？」姜造臨也嚇了一跳。

「多事之秋啊。」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還好老子命大，不然今天就掛了。」姜造臨說道。

這時，夏川左右看了下，把姜造臨拉到一邊角落裡低聲道：「我看了下楊萬生和楚雲的口供……是陳術打傷他們的？」

夏川不在現場，沒有目睹陳術的風采，此時的心情和姜造臨截然不同。

姜造臨像是隨時要發瘋的那種狀態，夏川更為冷靜理性。

「是。」姜造臨處於遊離的狀態，「我知道這很難相信，可我沒法跟你解釋。」

夏川：「……」

「我也覺得不可能，老夏你快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你能不能輕點兒？！」姜造臨吃痛喊道。

「陳術是異人？」夏川嚴肅道。

「絕無可能！」姜造臨不假思索，「他和趙明一樣，底褲都被我查得一清二楚，有戶口記錄，出生證明，各學校履歷，還有精神病院的住院證明，他要是異人，我這台電腦吃了！」

夏川摸著下巴分析：「異人善修行，有沒有可能原來的陳術死了，這個是異人假扮易容的？」

「？」姜造臨一驚，被這個腦洞嚇壞了。

「別慌，我給你挑個小點的電腦……」夏川說道。

「去你的，差點被你繞進去了，是不是異人，檢測一下不就知道了。」姜造臨是不相信的。

夏川大笑道：「我也希望他只是超凡，那樣咱慶城就出大人才了。」

回想那一幕，姜造臨仍心緒難平，激動不已。

「通知相關人員，結果出來之前，這件事保密。」

……

來到另外一間辦公室。

姜造臨看到了趙明和陳術，心情忐忑地走了過去。

趙明看到了，笑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還不行。」姜造臨說道。

「姜哥，你在場的啊，我們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姜造臨看向陳術，表情複雜，態度恭敬，「陳先生，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次檢測。」

趙明：「……」

陳術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說道：「如果我想走，你們攔得住嗎？」

「這……」姜造臨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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