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絕影

有辱劍仙之名？

這位八品超凡只怕是真掌握了某種劍術的修鍊法門，將自己與劍仙比肩。

巡夜司的人對這種氣勢略感熟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不同的是，那些異人更加傲慢。

陳術沒有說謊，若是以前，像絕影這樣的劍，他都不會正眼瞧一下。

張子陵疑惑地道：「陳先生不是修行劍法？」

「真正的劍道高手，達到一定境界，往往不需要依賴武器。況且，無功不受祿，我陳術不會平白無故拿別人的東西。」陳術總不能說，自己最垃圾的寶貝都比絕影劍好很多。

從張子陵闡述清平劍仙的生平之時，陳術忽然覺得，像以前那樣交流，似乎並不妥當。而他應該徹徹底底將那一切當成虛幻，夢境或者癔症。

只有這樣才能過上平淡而溫和的平凡人生活。

如果不是看在趙明的面子上，他甚至懶得擔任所謂的「顧問」。

「況且，我所學習的修鍊法門，並不適合大眾，對天賦，條件的要求極高，難度更是普通法門的數倍。如果你們想推進全民修鍊，我建議你們詢問那些異人。」陳術說道。

……

不過，在別人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意思。

這是陳術在拒絕寧都的招攬，拒絕黑夜道館的聘請。

絕影劍這般寶貝，拿出去賣，不知道能換多少錢。

姜造臨聽了，心中一陣激動。

張子陵無法理解說道：「陳先生不再想想？」

「不用了，我的家在慶城，我的朋友也在慶城，留在這裡挺好。」陳術坦率道。

張子陵只是眼神複雜地看著陳術，屬實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麼乾脆。

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魏茂聲。

他來這裡，也是得到魏茂聲的許可。

寧都何嘗不缺這樣的人才。

魏茂聲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說道：「陳術，我知道你捨不得慶城，可如今大夏的困難重重，寧都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黑夜道館去不去無所謂，你來寧都，我把位置讓你，怎麼樣？」

張子陵：？

老狐狸。

這讓位置誰敢接？

他就是要試探一下陳術。

誰知陳術幾乎不假思索，便搖頭拒絕：「很抱歉，我對寧都也不感興趣。」

魏茂聲：「……」

招攬人才最怕的就是人才沒有慾望。

「如果今天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陳術朝著旁邊的趙明看了一眼。

趙明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壓根沒怎麼細聽大家的講話，一臉疑惑地道：「啊？走了？」

姜造臨拳頭一握：「幹得漂亮！」

二人離開會場后。

剩下寧都巡夜司和黑夜道館的人面面相覷。

魏茂聲拉著張子陵低聲問道：「你確定他是八品超凡？」

「應該不會有假，不過劍術有待商榷。」張子陵說道。

「張子陵。」魏茂聲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可不要耍我。」

「魏兄，我哪敢啊？」張子陵委屈地道。

「少跟我裝蒜！」

魏茂聲怒斥道，「如果沒你的授意，楊萬生敢這麼做？」

張子陵惶恐道：「魏兄冤枉，我絕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

魏茂聲只是怒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表情，便負手離去。

張子陵回頭看了一眼道館幾人，說道：「我們走。」

「館長，這把劍？」

「拿著。」

待黑夜道館的人下了樓，離開基地區域時，張子陵的表情才有了變化，回過頭打量著慶城基地。

輕聲自語：「有點意思。」

忽然，一個人影從側後方像鬼魅般出現，立在張子陵身邊。

戴著面具，穿著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

張子陵沒有回頭，而是擺擺手道：「你的劍，人家不要。」

一名道館成員將盒子托到人影的面前。

面具男眼神平靜，問道：「那他可有其他反應？」

「沒有。」張子陵不咸不淡地道。

「哦？」

面具男狐疑不解，「看來，他真不是異人。」

張子陵感到好笑，這還需要判斷？不懂高科技。

「我這一生只有一個願望。」面具男幽幽開口，「能和清平劍仙再切磋一次。」

「……」

張子陵不忍打擊道，「就憑你還想擊敗清平劍仙？」

「若在這裡，未必不可。」面具男心有期待。

從異界來到這裡，如同一起回到了原點，他這個說法倒也成立。相較於異人，現代人最大的優勢就是熟悉科技，熟悉這裡的一切，異人則是懂得修行。如果全民修鍊，雙方各有利弊。

「給你一個機會，去試試他的身手。」張子陵忽然想起劉先知的話，又壓低嗓音囑咐，「只試探，我還不想招惹這種人，別給我惹麻煩。」

「可以，但我有個條件。」面具男抱住盒子。

「說。」

「幫我通關《劍客OL》。」面具男說道。

張子陵心中無語，在這方面異人亦如此，入鄉隨俗沉迷娛樂吃喝玩樂，人性在哪個世界都不會變。

「給他找兩個職業選手。」張子陵道。

「是。」

也不知為何，張子陵總有種感覺，劉先知所預測的生死劫，與陳術脫不開關係。

惹不起，總躲得過。

……

小區門口。

趙明差不多緩過勁來，說道：「媽呀，這葯勁真大。」

「你這情況還算不錯，換做他人，早就折磨得動不了了。」陳術看了他一眼。

「看來我還是個有天賦的，嘿嘿。」趙明笑道。

二人進入小區。

剛回到屋中，趙明便問道：「陳哥，我覺得那把劍不錯，為什麼不要啊？」

「你是說絕影劍？」

「就是那把劍，感覺挺鋒利的。」趙明嘀咕了一句，「你不想要，也可以給我嘛。」

他在會場雖然比較難受，但是大致的意思是聽明白了，官方要推進全民修鍊，他現在就是內測期，自然東西越多越好。

「你見識少，情有可原。那把劍，對於我而言，不過是破銅爛鐵罷了。」陳術說道。

「……」

儘管如此，趙明心裡還是覺得可惜了，實在不行拿出去賣錢多好。

趙明又道：「陳哥，那有沒有適合我的武器？」

陳術抬起手揮了下衣袖，說道：「暫時沒有。」

「？」趙明眼睛睜大，「別說你已經看過袖裡乾坤了。」

「沒錯。」陳術坐了下去，開始沏茶。

「……」

趙明撓撓頭道，「可我怎麼什麼都沒感覺到？」

「沒有足夠的感應力，就想感知法寶的存在，你是不是有點痴心妄想了？」陳術說道。

「好吧。」

說的挺有道理。

可是怎麼會有一種犯病了的感覺。

陳術見他熱情高漲，便道：「趁著藥效納入全身經脈，此時去靜坐冥想，事半功倍。」

「我這就去。」

在趙明入定之時，陳術則是坐在陽台上喝喝茶，晒晒太陽，翻翻書，或者查看手機上過去十年所發生的新聞。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平靜而樸實。

……

黃昏時。

「陳哥，我感受到了！」趙明忽然睜開眼睛大叫。

陳術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書，說道：「不要高興得太早，這才開始，捕捉它們，將他們納入身體，才算成功。」

「哦。」

趙明爬了一聲，「今天出了一身汗，渴死我了。」

來到陽台上，自斟自飲，一飲而盡。

「陳哥，那人在幹什麼？」

夕陽下。

一個穿著披風，包裹嚴實的男子，站在天台上迎風而立。

背光之下，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怪怪的。」趙明嘀咕了一句，「後面背著的像不像一把劍？」

「有一點你說對了，有些人不想我過平靜的生活，」陳術輕聲微嘆。

「什麼意思？」

「是時候換套房子，雇個保姆了。」

PS：第三更，沒存稿，去看總決賽了，已經全部梭哈法g了，贏了嫩模，輸了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