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的只有十歲?
白思兮隨著長乙去看被關在牢房裡的四人,他們都是分開關的,以免串供。
路過慧空的牢房時,人嚇得不輕,痛哭流涕的說他全招,只求饒他一命。
那哆嗦的樣子,完全沒有在雲蓮寺那會的高深莫測。
白思兮看他那樣,也不像是主謀,估計知道的大多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便越過他,先去找面具男。
走進牢房,面具男抬眼看她,倒是比在外面要冷靜許多。
不到三息,一個藤椅在他面前彎曲而成,面具男緊抿著唇,盯著坐在對面的白思兮,還有她身後的長乙。
坐下后,白思兮也不跟他扯別的,問:「叫什麼?」
面具男冷笑道:「你夫君不是已經知道了?」
白思兮瞭然,「看來你是不打算好好坦白,我的耐心很有限,你確定不自己說?」
對此,面具男嗤笑一聲,無所謂道:「你想用什麼刑罰?」
白思兮平靜的轉頭問長乙:「他殺這麼多人,是要償命的吧?」
「呃……夫人,話雖如此,可此案還有諸多疑點,他若是死了,不太好辦。」
聞言,面具男懶懶的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不殺他。只是,問完之後,他可能會變成傻子。」
聽白思兮這麼說,面具男終於收起了輕蔑之心,「你還會瞳術?」
「不會。」
還沒等面具男放心,白思兮又說:「我可以強行抽取你的記憶,可能麻煩一點,畢竟是吸收別人的記憶到自己腦子裡,會有一些暈眩。你的話,要麼變成傻子,要麼腦死亡。人的大腦是最精密的儀器,目前還沒有辦法精神對接后,被對接的人還完好無損的案例。更何況,我不是大夫,對大腦的了解程度也不夠。」
「你……」
面具男說不怕是假的,那些刑罰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可要是變成傻子,亦或是一個無知無覺的人。
他也不敢賭白思兮到底會不會瞳術……
想到這,面具男冷道:「你想問什麼?」
白思兮看他肯合作了,說:「叫什麼?」
「……柳風。」
「從哪來的?師父是誰?」
柳風說:「柳溪村,父母雙亡,我們跟著鎮上的一個武者學習。」
長乙拿筆記錄。
過了一會,沒聽到白思兮開口,長乙感覺不對勁,疑惑的看去。
柳風見她看著自己,說:「這是真的。」
白思兮淡道:「你是在把我當傻子?這是真話,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
還想耍個心眼的柳風被一根藤蔓捲住脖子,抬眸對上白思兮那雙猩紅的眼睛,整個人開始不受控制,他這才意識到白思兮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也不是在詐他,急忙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晚了。」
話音剛落,白思兮加強了精神連接,單方面掠奪柳風的記憶。
手裡拿著紙筆的長乙眼睜睜看著柳風面容扭曲,不住的在翻白眼,一刻鐘不到,他的頭就像是萎縮了一般,小了一大圈。
結束后,藤蔓收回,白思兮起身道:「下一個。」
長乙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眼痴傻無神的柳風,後背發涼,忙不迭跟上白思兮。
牢房打開,柳湘看見來人是白思兮,問:「怎麼?沒抓到人么?」
「抓到了,還有點事想問你。」
柳湘原本不把白思兮的話放在心上,就他哥那樣滑不溜秋的人,怎麼會被抓住?
然而,當白思兮問:「地圖在哪?」
柳湘的臉色瞬間變了,卻還是強裝鎮定道:「什麼地圖?」
「你們的師父不是讓你們來找守門人的墓穴嗎?說是可以找到鬼王的寶藏。墓穴的地圖在哪?」
柳湘微愣,「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白思兮淡然道:「他的記憶都在我這,你要是不聽話,我不介意也讓你變成傻子。」
柳湘皺眉感知,卻沒有任何回應。
「你們可以其中一個身死,再讓意識共存在另一個身體里,確實很厲害。不過,他已經成了傻子,你再怎麼召喚也沒用,他腦子裡的那個蠱蟲也被我捏死。」
聽到這,柳湘這才慌了,「蠱蟲一死,師父立馬就會知道,她不會放過你的!」
「哦?」
白思兮懶得再跟他扯皮,「看來你也不願意合作。」
比起只能束手就擒的柳風,學過瞳術的柳湘還能反抗幾下。
可惜,終究比不過白思兮。
也正因為柳湘的反抗,白思兮抽取完記憶后,人直接腦死亡。
地圖被存在柳湘的記憶中,只是他們能找到墓穴,卻打不開墓門,還得靠那個傻裡傻氣的壯漢。
消化完他們的記憶,白思兮再看見那個喊她娘的壯漢,一陣沉默,給了他一筐果子慢慢啃。
「你說,他真的只有十歲嗎?」
乍一聽到白思兮的話,長乙愣了下,「夫人……您該不會是在說這個大高個吧?他才十歲?」
「柳風兄弟倆的記憶就是這樣,這人叫大寶,十歲,一年前還是個九歲小孩,他們屠了大寶所在的白衣村,之後大寶被他們用摻了毒的屍塊餵養,才長到這麼大。平時幫他們處理帶毒的屍塊,去水底墓穴挖寶藏,那個墓穴只有大寶能進。」
聽完,長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究竟殺了多少人?」
白思兮看了他一眼,說:「一千多個吧。」
「簡直喪心病狂!」
白思兮沒有否認,「對了,魔教的蠱婆是他們的師父。」
還想多罵幾句的長乙瞬間睜大了眼睛,「蠱婆?!那個瘋子?!」
「你認識?」
「不認識,但聽說過,她喜歡與各種毒物為伍,還能控制它們,下的蠱防不勝防,而且還極為記仇,這次我們抓了她的兩個徒弟,恐怕不能善了了。」
一想到這,長乙便頭疼。
白思兮歪頭看他,「玉垣城死了那麼多人,你還想跟她善了?應該派兵去殺了她才對吧?從他們的記憶來看,她也做過不少壞事。」
長乙欲哭無淚,「夫人喲……那可不是個善茬,別說離得遠,哪怕到了魔教,那麼險峻的山,哪裡攻得上去?」
「讓她來吧,實在不行,我走一趟也不是不行。」
反正火玲瓏已經在宅子里閑的都快石化了。
長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