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后的書信

第4章 太后的書信

皇帝親自下場,當著朝廷上文武百官的面,動手打人?

這是什麼概念?

史無前例。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虞百年歷史,至此一人。

狂!

狂妄!

囂張!

瘋癲!

清脆的耳光聲不停地回蕩在太極殿中,所有人都僵硬石化在原地,雙眼圓瞪如銅鈴,震驚到下巴好似要掉在地上。

大部分官員活了半百,哪裡見過皇帝上朝時打人的場景?

再者,文官們可都是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禮義廉恥掛在嘴邊,扇耳光這種事,他們是怎麼都做不出來。

就連始終沉默,靠眼神對手下發號施令的首輔陳正德,此刻也是驚得雙肩顫抖。

不過,這一耳光,倒是讓不少武將,熱血沸騰。

此刻,武將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龍椅上的人,還是那個軟弱無能,一天就知道躺在女人肚皮上的廢物皇帝?

如此血性,堪比開國的太祖皇帝。

而那個被打得臉頰紅腫的言官,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可是言官啊,是諫官,只有他罵皇帝的份,哪有他挨打的道理?

這皇帝,怎麼能這樣?

蘇澈的大耳刮子,讓他長久以來建立的三觀,徹底崩塌。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

結果,這言官竟然一個蚌埠住,當著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啊啊啊……」

「微臣委屈啊……」

他這一哭,首輔的利益集團也終於回過來神來,看一眼陳正德便連忙上前。

有人藉機又「諫言」:

「陛下怎能對當朝言官如此粗鄙?與那下賤的武夫何異?」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我大虞乃禮儀之邦,當朝皇帝竟然不顧禮義廉恥,如此侮辱手下忠臣,這是要天下士子寒心啊!」

「陛下,今日之過,史官必然秉筆直書,日後只怕是您要落得一個忠奸不分,粗俗無教的暴君罵名!」

然而,蘇澈今日這一奇招,並非造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他的血性與狂妄,讓始終被文官集團壓制的武將,終於不再忍耐。

有滿臉橫肉的武將站出來,指著對面的儒生們就開罵:

「一群腐儒,竟敢管皇上的家事?皇上不殺你們已經是仁慈!」

「要你們這些書生有何用?太平時期文人治國,可也沒見你們把大虞治理得如何,如今還對皇上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此話一出,算是點燃火線,雙方開罵,儼然一副不死不休的局勢。

而作為始作俑者蘇澈,卻是端坐在龍椅上,安靜地望著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陰冷又戲謔。

爭吵一直持續。

他沒有敲桌子,也沒有喊停,看了一會兒便起身,在太監的護送下離開。

身處爭吵旋渦中,不曾發表態度的首輔陳正德,看著那道比之前好似堅實些的背影離去,陷入沉思。

……

離開太極殿,蘇澈沒有著急去永悅宮找李清歌沒羞沒臊,更不會去永寧宮找陳貴妃,而是徑直去了藏書的瀚瀾宮。

此宮殿為前朝皇帝收藏天下書籍所用,御書房更設立在此,可惜自打陳貴妃進宮,原主就再也沒來過這裡。

蘇澈抵達門前,就屏退旁人走進去。

然而在進門前,那個一直跟著的小太監,離開時卻一臉不情願。

蘇澈眯著眼睛,瞥他一下。

記得這個小太監昨天就瞧見過,今早還跟著一起來上朝,看來之前就跟著原主,身份不簡單。

極有可能是誰的眼線。

不過眼下,沒時間去搭理一個閹人。

推開門,蘇澈走入,穿過寬敞的宮殿,目睹有些落灰的排排紅木書架后,他來到御書房的木桌前坐下,開始分析今早朝堂上的所見所感。

目前,完全可以確定,最大敵人就是的陳正德。

其下,還有其他兼任各部尚書的內閣大學士。

總共六人,他們佔據帝國中樞,分割了大部分的皇權。

必須全部裁撤罷免。

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

想要和整個文官集團作對,很難。

而且,昨日原主這幅身軀已經出現問題。

哦不對,現在是老子的身體。

很可能是中毒了。

至於太醫說的巫蠱之術,純粹是扯幾把犢子。

中毒就得找解藥,要不然寄了怎麼辦?老子可還沒享受過癮呢!

等等,之前不是從系統那裡獲得了【不動明王體】嗎?

擦,昨天一直忙著和「李阿姨」那個了,都沒時間深入研究一下這玩意。

「系統,你在不在?」

【主人,人家在呢,都想您了呢!】

別發燒,好嗎。

蘇澈在內心繼續對其說道:

「這不動明王體,到底是什麼?一種體魄?」

【嘿嘿,當然啦,這體魄可厲害呢,您只要好好修鍊,就可以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牛批,無敵。

皇帝是個高危職業,死於毒藥的不計其數,有了這個體魄,那我還怕被謀害?

「等等,你說的百毒不侵,前提是要修鍊?」

【肯定啦,這麼厲害的體魄,當然要付出努力才能有效果。】

捏麻麻的,等於白說。

「行了,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嚶嚶嚶,主人好無情,我是您的丫鬟嗎?】

蘇澈懶得再搭理她,重新思考起來:

既然我可以修鍊,那眼下得抓緊時間。

可修鍊這玩意,得有師父帶著入門吧?

整個皇宮裡,能信任的人就沒幾個!

李清歌算是一個。

還有嗎?

還有嗎……

唉。

這皇帝當的,真是廢物到家了,偌大的皇宮,沒有一個心腹。

原主爹媽就沒給我留下什麼護衛嗎?

嗯?

好像還真有。

記憶里……

原主的記憶碎片慢慢的浮現。

塵封的往事回想起來。

蘇澈的母親,也就是太后,已經離世多年。

她老人家在走之前,沒留下什麼遺言,只給了原主的一個破盒子。

記得好像是放在乾樂宮!

想到此,蘇澈一刻也不做停留。

他有預感,那個盒子里有能幫到自己的東西。

一路快步走去,連太監和宮女都被甩在外面,蘇澈抵達乾樂宮后,好一陣翻箱倒櫃,最終再床鋪下的暗格中找到那個小巧玲瓏,蒙上灰塵的錦盒。

懷著激動的心情,蘇澈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

只見其中放著一張摺疊好的泛黃紙張,其上還有一枚翠綠色的扳指。

拿出紙張,蘇澈仔細閱讀,發現這竟然是一封絕筆血書。

書信上說,太后擔憂奸人覬覦國祚,圖謀不軌,而給原主留下的信物。

憑此信物,去浣洗院,找一位姓仇的老嫗,一切答案自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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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瘋批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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