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你這個死病秧子,早不發病晚不發病,非要干這個時間,急著投胎啊!」耳旁響起一道惡毒的咒罵聲,對著她又掐又罵。
季含辭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容顏枯槁,臉上的皺紋能夾死一張蒼蠅的臉,外邊雷聲大作,閃電陣陣。
腦袋昏昏沉沉,還沒反應過來胳膊上一陣刺痛,那老婆婆用手中的銀針狠狠的扎向季含辭,本身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聽到那老婆子罵道:「怎麼沒把你燒死,反正你在這裡沒人要,不如死了算了,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還得需要我來照顧你,病秧子。」
這下,季含辭徹底反應過來了,看著面前這位老婆子,她猛然想起來,這是她小時候照顧她的老媽子,她不是已經被皇後娘娘賜死了嗎?怎麼會有活了?
破舊的屋門被敲響,老婆子罵罵咧咧的去開門,屋外的老頭朝躺在床上的季含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那位家裡姨娘扶正了,據說是上頭有人問起她,老太太得罪不得,鬆了口讓她回去了。」
他的聲音並不小,躺在床上的季含辭聽的清清楚楚,心裡大驚。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她還在莊子上,皇後娘娘從寺廟裡清修回來說想她了,家裡的祖母連忙將自己從莊子上接回了將軍府,好生將養了一個月才把她送入宮中。
可是這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趕緊躺著,嬤嬤我去給你煎藥去,你可得保重身子,你那父親要將你的姨娘扶正了,等你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要掂量清楚,不然,小心我的銀針。」說完便陰森森的離開了屋子。
季含辭打量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的屋子,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她重生了!
重活一次,現在她要讓上輩子欠她的人血債血償。
第二天,季含辭在房間里寫了兩封信,又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銀兩託了人快馬加鞭地送給她小時候的閨中好友。
又過了一天,季府的馬車停在了莊子面前,是來接她回去的。
身上的高燒才退,季含辭渾身無力癱躺在馬車裡,一陣陣咳嗽,心跳得很是厲害。
「到了府上,你這副模樣就少出門,小心再礙了老太太的眼又給你送回來,再牽連我。」許嬤嬤的話語在她的耳旁響起,季含辭沒吱聲,惹得許嬤嬤又想掏出銀針來扎她。
「你要是有膽子就再扎一下試試看,等到了府上我看你怎麼交代,我再不受寵也是他的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個奴才敢這個樣子對他的女兒,你看到時候他會不會把你發賣掉。」季含辭冷淡的說道。
「你個賤蹄子,還敢威脅我?」許嬤嬤到底是沒敢在對她動手。
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停了下來,季含辭睜開雙眼,由著許嬤嬤扶著自己下馬車。果然,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開的偏門讓她進去。
一個打扮亮麗的丫鬟,看了看季含辭身上的布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料子,頓時趾高氣昂:「大小姐,老太太讓我接你去你的院子,她老人家說讓你沒必要就不要出你的院門了,好好養著你的身體。」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帶路去了。
許嬤嬤一臉諂媚:「好好好,我會看著她的。」
丫鬟領著她們來到一處院落面前,還是孤葉院,看著這熟悉的院落,季含辭果斷的踏入,並吩咐道:「我現在不用你伺候,你就在前院,不要到我屋子裡。否則,我就去找父親說明你是如何苛待我的!」
許嬤嬤聽到這句話,氣得的牙痒痒,卻又不敢在對她做些什麼。
不出意料,這一個月以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靈丹妙藥跟不要錢的一樣送入她的院子,硬生生將她這副虛空的身體給補的有些起色。
這天,季含辭正坐在院落里看著書,門外一陣吵嚷聲,隨即一位身穿青綠色的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怨恨的看著季含辭:「你就是我姐姐?」
季含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心中一陣怒火,「是啊,怎麼來興師問罪的嗎,想來怪我回來搶了你的嫡女的位置嗎?」
季嫣兒聽到她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頓時火冒三丈,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哼,才不是,實話告訴你吧,明天娘親和父親的大喜日子她們就要宣布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嫡女。」
聽聞,季含辭就這個樣子看著她,突然笑出了聲:「你真的以為他們宣布嗎,父親大人可是把我接了回來,你確定他們還會宣布你才是嫡女嗎?你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
季含辭柔和的嗓音像是有千斤重砸向季嫣兒的心裡,季嫣兒氣急敗壞猛地推了她一把,將季含辭推倒在地上。
季含辭隨即站了起來,「啪!」的一聲,果斷的甩了一個巴掌給她,並惡狠狠地說道:「推我?你要是再敢動我,就不止這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季嫣兒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捂著臉大罵道:「你個賤人,我要回去叫我母親,我......」
「啪!」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我奉勸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嘴裡再吐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就不要怪我替你母親教你如何做人!」
季嫣兒被這仗勢給唬住了,頭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她的院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季含辭揉了揉發麻的掌心。
回到自己院子的季嫣兒本想向著她母親哭訴,身旁的丫鬟紫瑩卻將她攔住拉到一旁,說道:「小姐,夫人最近忙的焦頭爛額,要是知道您去找那位事還被她教訓了,夫人肯定會很生氣,」
季嫣兒急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紫英湊到她的耳邊,竊竊地說道:「您聽我說,我們明天先......」季嫣兒越聽越興奮,連忙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二人商討完計謀之後,便離開了,但她二人沒有注意是假山後面的一位老人將她們的計謀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