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冰原部族

且說西水關，自李靈裔等人走後。陳濟攸對金啟道：「我聽司徒信所言，山原部拓跋松、峰原部耶律隆基，確有講和之意。王子可趁機離間。」

金啟道：「李靈裔等人既然已去消滅玄武，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陳濟攸笑道：「不然，且不說此番李靈裔等人是否能消滅玄武。縱使能滅，三原部族仍然是永成國心腹之患。如今三原部懈怠，王子何不趁此良機盡滅三族，成不世之功？」

金啟心動，道：「願聽先生之計。」陳濟攸道如此這般。

卻說峰原部耶律隆基屢受江文子厚禮，兩家走動頻繁，江文子假意許江雪為耶律繁之妻。耶律隆基大喜，不復思戰事。

山原部拓跋松，曾被冰原部令狐磾搶去數個牧場，心中不平。此時也是無心再戰。

冰原部陳涵對令狐磾道：「大王，如今雖然兩家講和，但玄武之事，恐難有定數。我觀山原部和峰原部有懈怠之意，大王不可不慮。」

令狐磾道：「我亦知此局勢，只是無計可施。」

陳涵道：「我願為大王去勸說二部，趁李靈裔未歸，與金啟先行決戰。」

令狐磾大喜，道：「先生還有何良策？」

陳涵道：「此地不遠處有一山谷，大王可前往駐紮，大營內多選老弱病殘之人。另將精銳由王子令狐堅率領伏于山谷西側。

大王再派使者前往西水關，獻上厚禮，金啟必然回禮，此時以老弱示敵，我再派細作造謠稱拓跋松、耶律隆基反叛，金啟必親自來襲。如此，我們必能將其一舉殲滅。」

令狐磾依計行事。

卻說金啟使者早至拓跋松處，道：「大王今日助令狐磾攻打永成國，不知令狐磾許以何地？」

拓跋松道：「玉水以西，盡歸我有。」

使者笑道：「大王真是健忘，難道已經不記得北邊的幾個牧場了嗎？」

拓跋松聽聞此事，心內不快。使者緊接著說：「那令狐磾貪而無厭，言而無信。玉水以西本是他冰原部根本，豈能輕舍？大王今日助其攻永成國，恐明日就要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了。」

拓跋松踟躕不已。使者道：「大王也無需憂慮，我永成國向來講究誠信，大王只要不出手救冰原部族，到時玉水以西，盡歸大王所有。」

拓跋松未語，使者告退。

陳涵到拓跋松處，講明計策，拓跋松只道遵從，陳涵又往耶律隆基處。

金啟各路使者回城，詳細說明令狐磾大營、拓跋松、耶律隆基之事，陳濟攸大笑，對金啟道：「令狐磾行此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我。令狐磾今日自尋死路了。」

金啟親率大軍進攻令狐磾，黃亞成率一軍自北邊繞過山谷，準備襲擊令狐堅之後。

令狐磾見金啟親到，大喜，即命各部準備。金啟大軍殺入令狐磾山谷大營，摧枯拉朽之勢，頃刻間令狐磾老弱病殘之軍土崩瓦解。

令狐磾率軍退往西口，遲遲不見令狐堅出戰，正在疑慮之時，忽聞傳令兵趕來，「報！王子所部被黃亞成背後偷襲，不能前來。」令狐磾大驚，忙回軍去救令狐堅。

卻說拓跋松聽聞兩軍大戰，只是作壁上觀，派人打探，一面想著令狐磾勢大，恐其勝后怪罪，又擔心令狐磾失敗，唇亡齒寒。

轉念又想著昔日令狐磾侵奪自己牧場之事，

心內猶豫不決。

此時陳涵從耶律隆基處趕回，見拓跋松按兵不動，大聲喝道：「大王，我三原氏族本是同根骨肉，那永成國與我三原氏族世代仇敵，大王豈可輕信仇人言語，而賣自家兄弟。耶律隆基人馬正在趕來，大王快引兵切斷金啟後路，一戰可定！」

拓跋松被陳涵一頓訓斥，心中確實有些愧疚。他心想既然耶律隆基也來了，那就還是幫令狐磾吧。

拓跋松下定決心，揮師進攻金啟。待前方趕來的軍隊靠近，拓跋松才大呼中計，這哪裡是耶律隆基，全是臨江郡人馬，直奔拓跋松部。雙方一番混戰。

陳涵見戰局如此，大勢已去，不敢再去冰原部，往南遁走。

金啟、黃亞成夾擊令狐磾父子，父子二人拚死抵抗，遲遲不見援軍。雙方大戰一天一夜，忽聞得金炮齊鳴，卻是金朔得信，率兵前來增援金啟。

饒是北原軍英勇，怎奈何從內部分裂，陷入絕境。冰原氏族屍橫遍野，鬼哭狼嚎。樂羊柄勸道：「大王，如今大勢已去，請速走！」

令狐磾仰天長嘆，父子二人殺出重圍，往北逃去。樂羊柄本要將前番冰封城之事相告，其子產道：「大王剛愎自用，難以容人，今若合盤相告，必遭怨恨。」

樂羊柄只道：「大王，昔日薛默風曾在冰原部遊歷，我等可往冰封城暫避，想來薛默風必不拒絕。」

令狐磾道，也罷。一行人往冰封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