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好寶貝,師父何曾虧欠過你
「比荒蠻九幽還神秘的地方,這等熱鬧可不常有……」
向來喜歡湊熱鬧的金玄褚欣然同意,比荒蠻九幽還要神秘的地方,並且招攬的都是天賦絕佳之人,這樣的熱鬧可不是年年都能碰到的。
洛傾想了想之後,略微有些謹慎的遲疑,不過很快就笑眯眯的挽住了鳳未初的手臂,笑言:「我還是入門試煉那句話,歸墟在哪我就去哪……」
而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歲羽和玉管,抬眼看著鳳未初,堅定地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也聽你的安排。」帝墨幽淡笑著看她,簡單幾個字就明說了自己的立場。
不管你同意還是拒絕,都站在你這邊。
無條件的信任與支持。
鳳未初瞧著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失笑,慵懶的單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拿過墨玉匣端瞧著,慢悠悠道:「只是審問而已,又不是要去砸場子,放輕鬆……」
話雖這樣說。
不過對於他們對自己的信任,鳳未初全都記在了心裡。
墨玉匣在她指尖轉動了兩圈,就被她發現了其中的暗扣機關,並且拆解的速度很快,眼花繚亂的一片殘影之下,很快就將墨玉匣給肢解了。
「看樣子,歸墟懂得機關術?」玄嵐瞧著她的指尖飛舞,微微挑眉,低聲問著。
鳳未初將空空如也的墨玉匣推了過去,笑道:「不善機關術,不過喜歡拆東西,跟我們家奔雷學的……」
趴在院子里的奔雷聽到自己名字,晃了晃大腦袋,耳尖抖了抖,雙尾興奮的上下甩動著。
手指輕扣著桌面,噠噠聲很低沉。
玄嵐將原本該放在墨玉匣中的令牌拿了出來,放進空空的匣子里,重新推回在鳳未初面前。
帶著酒香緩緩道:「那燭月主僕二人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跟老夫提……」
「那就有勞前輩問一下宗主,通過森羅塔的獎勵什麼時候給我?」鳳未初壞笑著看向他,垂眸掃了一眼令牌的惡鬼踏麒麟花紋,並沒有伸手去拿。
這花紋的惡鬼,和紫靈宮的雕像別無二致。
玄嵐笑了笑,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行,老夫去幫你問,那老夫的徒弟可就交給歸墟你照顧了……」
老狐狸!
鳳未初聳了聳肩膀,倦懶的掃了一眼帝墨幽,笑言:「嗯,有喻長老招呼傷勢,我會幫忙盯著他多休息的……」
想佔便宜,也要看自己願不願意。
老狐狸和小貓崽的對決,最大贏家帝墨幽在旁邊安然的靠著,見縫插針道:「既然燭月交給我們處置,是不是也該等價交換?若是問出個結果,可有什麼獎勵……」
不愧是一脈傳承的師徒,要寶貝的語氣都是如出一轍。
玄嵐表示,突然理解了宗主……
「放心,有好寶貝,師父何曾虧欠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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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亮。
橙紅色的朝霞就如同浸染了花蜜的絹布,緩緩灑落在房檐。
洗漱完畢的鳳未初拉開房門,長發簡單的用髮帶綁在腦後,披著玄色外衫,依舊還是男子的衣著打扮,淺淺抻了一個懶腰。
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院中被鳳未洺拉著與他一起對練的玉管和歲羽,沿著廊下往左邊小廚房走去。
凈手之後抓了一把玉米,然後加了一些米一起扔進陶罐里,昨夜的火頭還沒完全熄滅,指尖火苗飄過引了一下,便簌簌的在陶爐中閃爍跳躍。
加了兩瓢山泉水,悶上蓋子,蓋子中間架了一根竹著,讓它慢慢的熬,畢竟粥食是要越熬越粘稠才能越香。
「小丫頭你這算不算是洗手作羹湯?不是說自己懶,不打算弟子服其勞的嗎?」蒼焱若是有下巴,此刻恐怕早就已經驚脫臼了。
鳳未初蜿蜒,揚起邪氣的壞笑,意味深長的說著:「這不是照顧受傷病患嗎?焱焱你若是傷了,我也可以給你煮的……」
不過可惜,你只是火球,傷不到。
蒼焱稍微想一想就領會了她話中含義,火星子一閃,掉頭又鑽回了衣領下,悶聲賭氣道:「本來還有新發現要告訴你的,本座生氣了,不說了……」
「焱焱最乖了,要不要鬼爪陪你玩?」鳳未初抬起雙臂,雙手交叉懶散的舒展了一番,活動者手腕低聲誘哄這。
蒼焱心裡苦,總拿冤魂唬。
在低哄利誘之下,蒼焱不情不願的從衣領下冒了頭,神秘兮兮的順著她手臂滑落至手腕,耀眼的火球點在她腕間的紅鐲之上。
悄然戲謔的提醒:「這鐲子里不是說有上古大能的魂識?昨天狗男人出現后,本座在他身上感覺到同樣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本座不會聞錯的……」
「同樣氣息?」鳳未初擰了擰眉頭,沉聲:「焱焱可還記得在森羅塔十層的法陣中看到的那幾句話?當時這幾句話出現的時候,這紅鐲隱約閃爍了那麼一剎,或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聞到了熟悉的蓮花香淺淺淡淡的飄入鼻中,走到小廚房門口抬眼看去,只見素衣白裳的帝墨幽已經起身,站在廊下似是想敲她的房門。
「這件事,晚些時候我們再商量……」鳳未初壓低聲音快速交代了一句,蒼焱聞言在她腕間點了幾下之後,快速閃身回到鳳凰翎之中。
「墨幽,你的傷為何不多歇歇?」鳳未初淡笑著出現在帝墨幽背後,貪玩的故意壓低了走過去的腳步聲,突然說話打算嚇他一跳。
可是在她說話之前,帝墨幽就已經感知到她的氣息。
不過沒有點明。
反倒是縱著他的性子故作不知,任由她在背後突然出現,然後陡然轉身,定定的瞧著她,笑言:「落霞峰,睡的可好?」
「還行,我的房間離蓮池近,尚且能聞到蓮池裡的蓮花香氣……」鳳未初勾唇輕笑,一雙俏眸之中亮閃閃的仿若綴滿了繁星。
帝墨幽寵溺低笑,負手而立,單手轉動著腕間的手串。
微微抿唇:「喜歡這香味?能讓小貓崽安神,倒也是不錯……」
不枉費他昨夜在她窗外,以光幕隔絕,吹奏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清心曲。
他以為她不知曉。
她也覺得他以為不知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