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誤入黑店
這柳憂材別看未在宗門,地位也是超然,比一般的外門長老還強些,一直經營著不少生意,用來支持宗門的修行消耗。
「您老是不是搞錯了,來過多少次了,都升級不了貴賓,這次難道可以了?」
聽到大人物出來接待,寶哥也許是曬得太難受,終於可以解脫了,不由得迫不及待的問道。
搖了搖頭,柳憂材一指剩子,和藹可親的解釋起來。
「當然指的就是這位老弟了,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不方便明說,所以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是我,到底是誰呢?難道是柳大才的緣故,這也太巧了吧。
剩子想著,也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便脫口問道。
「我的確是初次下山,並沒有來過,怎麼一上來就成了貴賓,難道這裡有什麼說道嗎?」
剛說出疑惑,柳憂材還沒解惑,寶哥抹了額頭的汗珠子,便譏道。
「頂著個火爐兒,還客套啥,就在大街上招待貴賓的嗎?」
意識到外面的確不是說話之地,便拱手抱歉解釋。
「瞧,真是老糊塗了,讓大家見笑了,快請快請!」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三人一前一後,進了地靈錢莊。
三人走後,外面熱議起來,讓本來熱的難受的人們,有了興緻,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起來。
「這柳掌柜——不,是柳長老那可不是不是一般人,能讓他親自出來迎接的,非富即貴,都是各大世家的要人。」
一個胖的出奇的男人,彷彿胸有成竹的解釋著他的看法。
「就你這樣,跟什麼都知道似的,要是這麼靈通,怎麼不知道自己被宗門拒之門外幾次了。那個矮胖子,我知道他,就一個臭擺攤的,不學無術的宗門混子,哪裡是什麼人物呢!我看——」
那大胖子丟了面子,越聽這瘦猴子般的老頭,越來氣,不由得揮拳便嚇唬起來,生生止住了他滔滔不絕的話語。
「我是不行,你都這把年紀,還來湊什麼熱鬧,再怎麼說我也有把力氣。不進宗門,是我還沒在再逍遙夠了,暫時進了外門管理的鏢局,也比你這老不死的強百倍啊!」
「你倆一見面就鬥嘴,有能耐你們也被請進入,這麼曬著,瞎操什麼心!我看那個不大說話的年輕人,必定身份特別,說不定是什麼宗門俊傑。」
人們聽了身後一位秀氣的公子分析的在理,都點頭,豎起耳朵,聽起下文。
一胖一瘦見此人說話,立時沒了脾氣,也不在爭論。
「你們懂什麼,這叫排場,人家也許早就通知好了,走個過場,讓大家看了,心裡多得勁兒!我說誰能讓我先來,一人一塊銀子。」
此話一出,紛紛讓出道路……
來到后廳,賓主落座,沏上好茶,閑談了一會。
「如今不太平,我要各地奔波,這外門的生意,可不比在宗門修鍊,勞神費心。這宗門擴招,處處要錢,那資源更甭提了,我這是拆了東牆補西牆,省下那點都不夠補下虧空的。每天來走人情的大家族的人,煩得我不得不躲著,你說幫的多了,虧的還不是宗門的,與我柳某人沒有半點關係……」
本來剩子聽著這柳憂材挺熱情的人,可是越聽越一頭霧水,自己就是來換金銀的,可不是聽你發牢騷的。
還是寶哥經驗老道,聽出了這老傢伙的話裡有話,又不好明說,便直接說道。
「多謝柳老款待,我與這兄弟還有要事,想換些金銀就上路,麻煩行個方便。」
柳憂材本來混濁的眼神,立馬來了光彩,吩咐手下帶著寶哥前去兌換,並囑咐給些優惠。
剩子想去,被柳憂材拉住,說有些話還沒說完。剩子拿出準備好的儲物袋,丟給寶哥,讓其代為兌換。
「算盤兒,帶著這個朋友下去,把最近那最大的優惠讓與他,盯著仔細點兒,別誤了事!」
被換作算盤兒的小夥計,畢恭畢敬的帶著寶哥出去了。
「多謝柳老照顧,在下感激不盡。」
剩子話剛說完,柳憂材趕緊接過話題說。
「可不敢,您身上的令牌,要是拿出來,不用我說,可以享受的優惠,可比這個大多了。想來您必是宗門的大人物,我也不便多問,新近上面也來了消息,我這剛回宗門,就注意到玉簡的感應,真是太巧了。知道您低調,可我路過了,不能裝聾作啞,雖然您不想粘宗門的光,但是再困難,我也憑著我的權利,讓您多得點實惠。這樣不是在朋友面前多漲點面子嗎,不是?」
此時,剩子才明白這柳憂材的用意,一頓馬屁,既達到了生意人的精明,又讓剩子說不出什麼來,還表面上要感恩戴德。
這人如其名,憂材,整天憂心忡忡的考慮多賺點,還不如直接叫有財,更恰當。
「柳長老的情誼,剩子心領了,有你打理生意,宗門何愁不發財。」
簡單的一句話,讓柳憂材也意識到說的有點多了,趕緊委婉的自圓其說。
「在宗門內也就掛了個名分,不求上進的在外瞎跑,誰見都稱呼我柳老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這外面的基業,都是前輩打下的,我能守好就不錯了,可不敢居功自傲,對於把這門生意發揚光大還看年輕人,老咯——」
「不老,咱們修士幾百年也是常見,修為到了,再長點都是有可能的,天上的神仙,不都是長生不老的嗎?聽說宗門的吳長老,打扮起來比她徒弟還年輕。」
聽到剩子轉移了話題,柳憂材也就不再糾結,哈哈一笑。
「神仙沒見過,域外的一個客商卻是提到過,有個地方靠此仙界,那裡的人都有活到幾千歲的。只是太遙遠了,再也沒有從別人那裡打聽出那個地方的具體信息,我想那個人也許來了個玩笑,還當真了。你是說吳家長老吧,人家追求返老還童,咱是比不了了——等找到接班人,我也閉關修鍊,把落下的都補回來,讓自己再多活幾百年!」
聽著柳憂材的胡吹海侃,剩子認真聽著,內心卻是想起秘市上從那什麼漢子身上得到陰暗之力的事情,他說有五千年,那豈不是堪比神仙了,但是怎麼可能是神仙呢?
動物倒是有活到幾千年的,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難道他真的是妖獸,修為高到,可以化人了。
自己那天都不怕他,如今去他說的后峰竹林,看看真是有好處,還是陰謀詭計,應該也沒什麼危險吧?管他是妖獸,還是鬼魂什麼的,必定都不敢做的過份,如今自己手段頗多,又帶著宗門任務,對方必定不敢太過份……
「看我這臭嘴,見到談得來的就停不下,什麼都敢瞎說。這茶都涼了,趕緊倒了,給您換點熱的——」
剩子擺手,一飲而盡,這才端過來,倒上熱茶。
「最近火大,涼的痛快。」
柳憂材一看寶哥喜笑顏開的從外面走進來,便主動提議道。
「咱們光顧聊了,我做東去外面吃頓飯。」
剩子搖頭,寶哥本來想結交一番,看剩子得意思,便婉拒道。
「打擾多時,我們約好朋友,還有這事趕著去辦,下次我做東,定要同柳老闆不醉不歸。」
一看對方也挺識趣,便也客氣的回道。
「那就下次,只能成人之美了,我老柳最佩服重信守諾之人。正好,我也趕著回宗門彙報,後會有期。」
聽到送客,兩人識趣的說了幾句客氣話,被柳憂材又親自送出門外,拱手告辭。
寶哥出來直誇柳憂材仗義,說足足多兌換了三分一,也就是三成的金銀。隨手把一個放著金銀的儲物袋,丟給剩子,剩子接過來,感覺又沉了不少,便收了起來。
剩子心說,要知道如此,早點拿出令牌,豈不是還要多。算了還是不提了,省的掃了他的興緻,讓他後悔不已,自己也懶得編個理由糊弄他。
寶哥還是以為剩子身為老祖徒弟,毛森給的令牌起了作用,也就沒有多問。
「接下來,咱們就直接奔著你說的採花賊去嗎?不買點東西準備一下嗎?」
剩子走在街道上,這一問,才讓喜滋滋的寶哥回過神來,趕緊回答。
「東西在宗門的時候,都準備齊了,你要是缺點什麼,咱們現買也來得及。我還叫了兩個幫手,一會去珍饈樓找他們,順便吃喝一點兒。」
剩子搖頭,解釋著。
「我也準備好了,就是一出來,什麼都看著新鮮,咱們一路走,一路看著想要的隨便買點就好了。這大熱天的也不好瞎轉,省的耽誤事了。」
寶哥點頭,便朝著街的另一邊走去,他那眼睛盯得是打扮的頗有風韻的各色女人,就連販賣小吃的婦人都不放過,剩子卻是買了不少小東西,又是做乞丐是只能眼巴巴的饞著的東西。
現在買這些東西,實際意義並不是很大,也許就是滿足一下當初的遺憾吧。
遠看著一棟門庭若市的二層閣樓,大門口掛著珍饈樓的牌匾,不時有店小二迎來送往。
寶哥帶著剩子進到裡面,轉彎朝著擺滿酒肉的座位走去,桌子旁邊兩個年輕的男女正在喝酒吃肉。
「寶哥你可來晚了,要自罰三杯。我們怕耽誤時間,便點好了等著了,你不會介意吧。」
正對的冷麵男子,喝了一口酒,舉起杯子,問了寶哥一句。
「那是,能請動二位,理應自罰,知道你們忙,所以咱們要抓緊時間。」
看到寶哥這德行,旁邊的長發遮住半邊面容的俏臉女人,冷哼一聲。
「哥,就知道喝,也不怕人笑話。死胖子,耽誤了事,可不許傳揚我們實力不行,不負責任——呦,這個娃娃是誰啊,看著挺嫩,要不跟著姐姐玩兩天,保你都不想離開我身邊了。」
本來剩子還尋思寶哥這請的啥狐朋狗友啊,一聽這半邊臉的女子調侃,更加確認了對酒肉朋友。
寶哥一聽,趕緊阻止了女人口無遮攔的說話,心說你知道這祖宗是誰嗎?
要是把底細透露給你了,看你還能說的這麼輕鬆,不過出門在外,還是保留點好,省的徒增隱患。
「忘了介紹了,這是我新認得一個夥計,手腳麻利,這兩位就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無情雙劍,遊走在凡塵的劍修。」
「兩位大俠好,我叫孫剩,叫我小孫或是小剩都行。」
聽了寶哥對兩人不凡的介紹,不由得對兩人的印象有了改觀,剩子趕緊自我介紹起來。
「我說寶哥,咱們這是去鏟妖除魔,為民除害,你帶個孩子,也不怕道上的人聽了笑話,到時候照顧你還不周全,他成了累贅,是死是活,我們可不保啊!」
旁邊的女人一聽不樂意了,譏諷道。
「看到來了俏臉的小弟,你怕姐變了心,收了他嘛!別管他,小剩啊,這一路上有危險,你躲在我身後就是了。」
剩子感激的對著女人點頭,不管這女人啥企圖,目前還是釋放了善意。
「剛一見面就開撕,總之我這夥計也不是孬種,也頗有能耐,到時候咱們見真章。現在咱們幹了這杯,預祝旗開得勝!」
剩子跟著幹了一杯……
兩個大男人並未喝得盡興,被長發遮住半張臉的女人催促著出來了。聊天中剩子得知她叫詩妍,那男人喚作伍淵,從小就青梅竹馬,后又拜了一個師父。出師后,外出歷練,也算是天作之合,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一直沒有在一起,人家沒有明說,剩子也沒好意思問。
來到街市的邊緣,隨著寶哥走進了一個簡易籬笆土石房搭建的大院子里,院子里停滿了各種馬車,還有一些牛啊、驢啊和騾子等牲畜。
去到裡屋,付了一半定金,租了一輛大馬車,收錢的夥計喊來了一個鬍子拉碴的老頭,叫什麼郝把式,我們上了他拉出一輛帶著棚子的雙輪馬車,兩匹健碩白馬被調教的服服帖帖,溫順的往外走。
眼看蘭姐和淵哥都沒上車,寶哥拉開帘子一指,那倆人各自騎著一匹黑紅色的高頭大馬,正欲狂奔。
「郝老頭跟著他們就成了,剩下的到了就付清,你要是等我們回來,還按這價,等多久我可不漲價了。」
那老頭哼了一聲,不滿道。
「你去的地方,按說我就一趕車的,不便多說,可你那次去的不是荒山野嶺的,給點錢都到了掌柜手裡,我圖個啥,這次在我心情了!駕——徳——駕——徳……」
外面那倆人一催促,寶哥一指,那郝把式就明白了,跟著他們飛奔而去。
聽寶哥說騎那玩意,太受罪,鐵定跟不上那倆人,又為了照顧我,才租了這輛大馬車。別看兩隻馬拉著車了,可被這老頭調教的一點也不慢,速度上差不了。
剩子心想騎馬多威風,總比這顛簸的車裡舒坦。可一看寶哥,借著酒勁兒,竟然鼾聲四起。
偶爾平坦的地方,聊起布簾,看著外面略過的風景。
在這深山裡能行駛馬車的大路,那都是顛簸不斷的,遠望的景色不錯,近看之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去。一側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另一側則是看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這第一次做這麼快的馬車,在這崇山峻岭間穿行,我也是不習慣。別看四處闖蕩慣了,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人心面對生死不確定時候,還是脆弱的,尤其是掌握在別人手裡——好在外頭那主常年與這險途打交道,練就了個好把式,我才這麼放心!」
本來酣睡的寶哥,也許是被顛簸打擾,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到剩子發愣,以為被嚇著了,便好生安慰了一下。
「放心,爺們兒手裡有準,保教你們的銀子不白花!再走不遠就到了,前面是鐵索連環橋,我就不便前往了,在這面等就好了。窩,窩,馭——」
外面老頭喊了一聲,算是提醒車裡的人,快到地方了,順便把剩下的錢付清,至於他等不等就不好說了。
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要多少天回來,還真不好說,也就沒法下定金,至於老頭說的在這面等,就當作一個客氣話吧,當不得真了。
「你不怕,我怕啥,都放心的睡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看了外面的景色,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這才無聊的發起愣來。」
寶哥聽了,憨笑一聲,拍了拍剩子肩膀。剩子也是一笑,推開寶哥的手,表示咱們還沒開始呢,就跟生死離別似的,難道這敵人很厲害嗎?
馬車停穩,都下了車,剩子看到那倆劍修早就站在橋頭。也不知道他們的馬匹去了哪裡,聽寶哥提了句,靈獸袋子,就明白了,原來還有儲藏靈獸的儲物袋,真是神奇。
「眼看日頭要沒,這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這一家客棧了。」
那個叫詩妍的女人一手捋著長發,一手指著對面飄蕩的幌子說道。
「咱們這不才吃過酒,怎麼又耽誤時間,隨便打點野獸烤了,找個山洞休息一會,豈不快活!嬌氣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呢——」
旁邊的男人有些反對的說道。
「你說誰呢?我這還不是為了大家,人家寶哥不差錢,咱們吃好喝好才能趕路辦事,跟嬌氣有什麼關係!要我說你就是容不下我,怕我給你扯後腿,問題是哪次不是咱們施展了無情雙劍,才化險為夷的!」
寶哥眼見兩人又開始掐架,便上前和氣的說起來。
「兩位別爭了,這一路勞頓,我也是累了,咱們先過去休息一晚,再上路也不遲。郝老頭,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那對無情組合上了橋,寶哥看郝把式說是帶了乾糧,要看著馬車,便付清剩下的錢,同剩子也告別離開了。
這橋橫亘在一條湍急的大河之上,用四條鐵索把兩邊連接起來,鐵索穿進巨石之中,上面鋪了很厚的木板,水霧瀰漫,一眼只能模糊的看到橋對面。
橋面的木頭都生了綠苔,踩在上面濕滑的需要扶住鐵索,緩慢的行走在上面。
後面上來的有的很慢,前面的無情劍修都看不到了身影,彷彿他們如履平地般穿行而過,這種難度的道路,絲毫影響不了對方的身形。
河水拍著岸邊的碎石,水浪之聲,夾雜著呼呼的風聲,讓剩子感到了底盤不穩,對這方面的歷練的欠缺,不得不運轉內力穩住,扶著鐵索,快步通過。
寶哥開始也是有點狼狽,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寶,竟然比剩子還先一步下了橋。
四人走近客棧,兩邊分別掛著一個大幌子,上書:天南海北,英雄留步,下書:雁過拔毛,人過留名。正門的牌匾上寫的是:一壇不過橋。
外面看去,客棧的人並不多,本來這路上的人就不多,能捨得掏錢住進來吃喝的,又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開了這麼大的客棧,這開銷也不小,誰經得起這麼多賠錢干。
還沒進門,裡面店小二就高聲的喊了起來。
「四位貴客,裡面請!」
四人也不遲疑,被夥計讓進了一層靠窗戶的位置上。
寶哥吩咐把這裡最拿手的招牌菜上來,又點了幾樣酒菜,先來一壇好酒。
店小二下去不久,酒菜就上來了,寶哥吩咐小兒開兩間上好的房間,被伍淵打斷提醒開三間房,氣的詩妍又一陣數落。
寶哥也不矯情,果然開了三間,剩子給大家滿上酒,寶哥一聞,果然是正宗的女兒紅,便要一飲而盡,哪知道被詩妍叫住了。
她掏出一根銀白的長針,分別在酒菜里,試了一遍,發現並無變化,才放心拿起酒杯。
店小二眼看大家幹了,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又上了一盤花生米,給大家滿酒。
「這位姑娘真是多心,我們這麼大的招牌,怎麼會幹那昧良心的事情呢!這位大爺知道,他上次吃了酒飯,也不是好好的,還成了這裡的回頭客。這不為表誠意,特意贈送了這盤五香米。」
詩妍哼了一聲,寶哥趕緊圓場客套了幾句,伍淵這次出奇的沒有挖苦,而是說。
「我們出門在外習慣了,如果不多加防範,說不定哪天就陰溝翻船。我們能一直順利的行走江湖,多虧了她辦事仔細。來咱們敬妍姐一杯,預祝這次馬到成功。」
四人乾杯后,不知道怎麼的都感到了酒勁兒上頭,剩子還好一點,打了幾個飽嗝兒,便清醒了幾分。
「這酒有問題,剛才這百毒針竟然沒試出來?」
摸著頭的詩妍,臉色微紅,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可又想不通透。
「幾位客官,這個小妞說的對,這酒啊就是有問題,本來是沒事,可我給諸位倒了酒,就有問題了!」
店小二走上前來,猥褻的摸了一把詩妍的臉,奈何她怎麼掙扎,都使不上力氣。
「卑鄙無恥的小賊!放開我的女人,吃我一劍!」
氣急敗壞的伍淵猛地用力,拔除寶劍一指,還沒出手,劍就掉在了地上,人又倒回座位上面。
「兄弟別這樣,都是老朋友了,上次不也好好的,這次犯不上壞了規矩吧?說,要錢給錢,要寶貝給寶貝,只要放了我們就成。」
那店小二又狠狠捏了一把詩妍,讓她滿臉通紅,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的被丟在了座位上。
「死胖子,你不說上次還好,給你喝了那麼多,沒想到你功夫用不出來,寶貝卻是不少,才撿回一條命來!害的老大重傷,要我們無論如何在這裡直接辦了你!想來你沒得手,肯定會再來的,說不定還會請幫手,所以給你們準備了大餐!別白費力氣了,你那寶貝使不出來,這樣你還會暈的更快,死的時候也就不知道痛了!哈哈哈,先是我後來送給你們的五香米,散發的味道,觸發了你們酒里、菜里的讀,就算你們沒吃菜,酒可都喝了吧——再看你們的腳下,這陣法,可是專門克制你們手裡寶貝的!」
這話一出,眾人憤怒,還有點絕望,寶貝本來打算還向上次那樣,絕地反擊,怎麼奈何這次失算了。看著桌子角下壓的四張符紙,不斷釋放著微光,一股力量壓制著自己,無法開啟使用寶貝。
寶哥掃視一圈,看著剩子,剩子趕緊搖了一下頭,其實剩子的意思是先等等看,敵人下面想幹什麼,還有什麼底細透露。
這點小動作,被得意的店小二瞄見了,立馬來到剩子身邊,一把拽起剩子,推到地上。
「一個僕人,跟班的也配坐在這裡,看你樣子,瘦不拉幾,也就是受罪命,不過還挺壯實!」
看到剩子推出老遠,竟然沒有吐血,店小二有些奇怪,就上前又踩了幾腳。
對於剩子如今的實力來說,這點打擊,算不上什麼,更別說那迷昏人,讓其喪失運轉內力的毒酒,對於剩子得百毒不侵,更起不了什麼作用。剛才那陣法的確是起了作用,連命鑒的運轉都受到了干擾。這一推,倒好了,出了那陣法。
可剩子沒有任何反擊,裝作同桌上的人一樣,暈了過去。
「都出來吧,看著他們中招了,沒有任何後手了!看,一個個睡的跟個死豬似的!」
店小二得意的大吼一聲。
「別踩了,把那個胖子,連同這小子,一同送過去,小的給夫人補身子。那個胖子讓頭兒折磨死,解恨!」
從二樓走下來一個拿著帶血的刀,長須白髮打扮的掌柜模樣的人。
「那個拿劍的男的交給我,咱們后廚的肉不夠了,晒成肉乾,慢慢吃,最近人來的少了!那女的那麼水靈,你可不能獨吞,你先上,我們玩膩了,在開膛破肚也不遲!」
后廚里走出來一個渾身油污的肥胖男人補充道。
「放屁,這女人不能動,給大哥送去!」
一個馬夫打扮的駝背男人不滿的說道。
「憑什麼,咱們多少天,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我還想著讓她給咱們生娃呢!」
店小二有點不服氣駝背發提議。
「都給我住嘴,這女人不能留,她就是個禍害!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又有手段,咱們如何能安生!再說這事要是讓老大知道了,咱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卻女人,回頭去老大那裡要幾個玩膩的回來,不是一樣子!都行了,其他的按你們說的辦,這葯勁都上來了,趕緊動手!別忘了金銀和寶貝都給我搜乾淨點,咱們攢夠了錢,就找個地方逍遙自在去,不幹這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