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對酒當歌
那掌柜模樣的人教訓完,就朝渾身油污的胖男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別在這裡動手,把那拿劍的伍淵扛到后廚大卸八塊。
「都聽二哥的,這娘們兒,還是二哥先來,我給您扛到客房去!大哥那裡不缺女人,咱們也該開開葷了!我先搜搜身,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聽得掌柜的朝店小二投去讚許的目光,任由他四處亂摸過手癮,昏迷中,詩妍潛意識中還在抗拒,影響了他的搜身,便收斂了點,心裡卻是想著:看我們哥幾個不折騰死你們。
掌柜的朝著寶哥摸起來,又看了駝背一眼,示意他去剩子那搜搜身,順便捆起來。
「你們都仔細點兒,要是誰敢私吞,可別怪我惡駝子,翻臉不認人!」
惡駝子雖然不情願,知道身為下人的剩子沒有油水,但是二哥發話了又不能站著不動,便磨磨蹭蹭地看著油嘴滑舌的五弟佔便宜,心裡甭提多不得勁了。
剩子眼看惡駝子邁著碎步一點點靠近,做好了發起突然一擊的準備。
當那胖廚子正背著伍淵往後廚去的時候,一股爆裂的力量,從那伍淵的胸口的護身符碎裂后,噴發出來,那伍淵被彈射到遠處的牆上,勉強的睜開眼皮,不知道默念了什麼,那股力量同掉落在地上的寶劍,合而為一,寶劍飛起,轉眼間就刺入了正撕扯詩妍衣服的店小二的屁股。
「哎呦,痛死我了!這小子醒了,大家小心,哎呦——」
店小二舍了詩妍,一狠心,用力拔下了寶劍,忍著疼痛,拿著劍就朝再次昏死過去的伍淵走去。
「五弟,這小子已經是氈板上的肉,一會就弄死他,第一刀讓你來!你看血止不住了,快點上點止血藥!這兔崽子,讓四哥來,剛才大意了,讓弟弟委屈了。」
胖廚子快步把伍淵翻看一遍,確認沒事,用粗壯的手臂夾住,又安撫了受傷的店小二。
掌柜的也受到提醒,知道寶哥是重點人物,便把他拉到地上,想著多找幾件寶物。
「兄弟們,發財了,你們找的那點東西,跟這傢伙沒法比!」
掌柜的摸出好幾個儲物袋,前面放金銀的儲物袋竟然輕鬆的直接打開了,一堆金山銀山被倒了出來,光彩閃亮了整個屋子。
就連剩子都是吃驚,這寶哥的財大氣粗,惡駝子轉身朝著那裡看了一眼,正要迴轉,第二個儲物袋的寶貝,一件一件被掏出來,更是孩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寶哥不知道是不是醒了,一隻手什的老高,有的寶物竟然自己動了,也就是眨眼間的事情,那些寶物又隨著寶哥的手落下,都滾落在地上。
突然一把菜刀動了,漂浮起來,愣了一下,朝著掌柜的劈了下去,嚇得他趕緊拔除腰間端飯去擋。
那菜刀似乎是虛晃一招,竟直奔掌柜身後的店小二砍去。
本來色迷心竅的店小二剛被寶哥飛起的寶貝嚇了一跳,這菜刀又來襲,便抄起板凳,就來救人。哪知道菜刀的目標是自己,剛才倉促上了葯的傷口,這一用力的動作,又開始流血,嚇得嚎叫著去板凳去擋菜刀。
剩子心說,現在不出擊,何時上,便一邊催動喜鍾,積蓄氣運,干擾敵人,又御劍直刺轉身的惡駝子的後背。
那惡駝子也不是吃素的,伏地躲過,反手就擲出六把飛鏢,轉身露出陰冷得意的笑容。
「想暗算我,你還嫩點!這六把毒鏢,管叫你去閻王那裡報道。我算是看走了眼,原來這裡就數你難纏,藏得深!那又怎樣,看我——」
這惡駝子話還沒說完,剛才落在窗外的寶劍,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身後,刺入了后心之上,他捂著刺透的劍尖,鮮血直流,再看剩子一面呼嘯獸盾擋在前面,在惡駝子看來,似乎是見鬼了,那六枚毒鏢停在剩子身前,像是臣服般,紛紛落地。
不可能,這六枚噬魂鏢,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能輕易擋下,何況他一個小小跟班的!」
惡駝子死不瞑目的瞪著眼,趴在地上,抽搐了了幾下,氣絕身亡。
在剩子看來,就算是被毒鏢射中,也應該事情不大,畢竟百毒不侵,可不是蓋的。
聽著此鏢之名,惡駝子又那麼看重,便順手撿起,扔進儲物袋。
「還我三哥,吃我一刀!」
那渾身油污的胖廚子,揮舞著插在腰間的兩把菜刀,朝剩子砍來。
那店小二被菜刀追著已經跑出到了外面,盤算著那古怪的菜刀,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他便又上了些葯,吞了一粒珍貴的丹藥,準備進去再戰。
哪知道那菜刀突然從窗戶竄出來,從後背砍向店小二的屁股上的傷口,那血跡未乾的血腥味道,好像刺激了菜刀,旋轉著轉眼間就要砍入。
「我惡小五也不是吃素的,早有準備!」
店小二邊說邊急切間掏出一張帶血的紅符,噴了一口舌尖血,扔了出去。
只聽一聲脆響,那碰撞過後,噴濺的紅霧中顯露出,菜刀被粘稠的紅色飄浮液體包裹,任它左突右撞的掙扎,也掙脫不出。
「你敢傷我,要不是看你是個寶貝,得把你毀了,看我的紅霧把那腐蝕成我的寶貝!你——你竟還想破了我的封印,看我給你加強一把!」
惡小五說完,掏出一個小罐子,不斷扯出滴血的紅符,一股腦的貼在包裹菜刀的紅色液體上。
泛起紅光的菜刀,本想掙脫,被不斷加強的封印,竟一時半會困住了。
惡小五得意的收起罐子,邁步走進屋裡,正看到掌柜的和胖廚子,還有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惡駝子拿著兇器,逼向躲到角落的剩子。
「二哥開啟了詛咒符傀,讓三哥死後也算親自報仇了!我們惡氏四兄弟何時吃過這個窩囊虧,沒想到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陰了,看我們不把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惡小五從懷中掏出一把剔骨刀,快步湊上前來,同那倆惡人傳遞了一下眼色,準備進攻。
「慢著,你們四個大男人,一起合夥打一個孩子,說出去不丟人嗎?來,來,來,誰高跟我單挑!」
剩子手握寶刀,往前邁了幾步。
「兄弟們休要聽他胡說,殺了他,一了百了!我還等著上了那娘們!」
掌柜的惡狠狠的瞪著剩子,又露出淫笑,掃視了還在昏迷的詩妍。
「聽二哥的沒錯,惡人四絕殺!」
胖廚子狂吼一聲,也掏出一個罐子,念念有詞的扔了出去,一些內臟帶著紅黑的血,好似融化了浸透的紅符。
緊跟著又是三聲,同樣的景象,本來青石鋪成的地面,竟然被浸染成黑紅色,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從四個方向不斷逼向剩子。
「可惜三哥去了,本來就少了大哥,這四個人,一下子又成了三人,威力小了不少,但是三個人的精血足以!害我們使出絕殺一招,你也死的值了!」
三口舌尖血噴出,猶如紅霧牢籠,此時的剩子猶如井底之蛙,已經是避無可避,不得不硬抗了。
牢籠釋放的紅霧越來越多,讓剩子一會清醒,一會迷離,這紅霧中入體的毒被毒丹吸收,能感到一些魂魄得到了解脫,要是不解決掉,還是會被釋放的詛咒再次污染,不得已剩子開始吞魂了。
在外面惡人看來,這小子中招了,又好像有點奇怪,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看上去剩子還有點痛苦,此刻彷彿在享受著一種美味。
「這小子有古怪,不能在等了,咱們一起上!」
黑臉的掌柜說了一句狠話,帶頭默念起來,外面的利刃,隨著牢籠的縮小,從四個方向,猶如惡鬼般衝來。
要是換作旁人,必定想盡辦法防禦襲來的刺殺,剩子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麻利的施展凌天一劍。
外面的惡徒看剩子不做防守,卻是施展怪異的劍法,像是傻了般,不知道危險來臨,而是舞起劍來,不由得遲疑一頓。
再看剩子一氣呵成,大招將至,伴隨著毒丹內的怪叫兩聲,四道劍鋒攜著無可阻擋的三股至強之力,將四方敵人擊飛。
一陣席捲,兩股力量回到剩子體內,彷彿黑白二力又強了一些。
再看外面,牢籠消失,那惡駝子的屍體化為一灘濃稠的綠水,剩下的三個惡人,也不好受。
「二哥,咱們這是怎麼了?」
惡小五疑惑的問掌柜的,臉上的兇相消失不見。
「咱們得救了,解脫了,只有以死謝罪了!」
那掌柜的彷彿放下了一切,解脫般求死的說。
「二哥,我不要死,咱們逃吧!」
看到剩子持劍而來,惡小五貪生怕死的建議道。
「二哥說的是,咱們罪虐深重,逃不了的,讓我送你上路,咱們兄弟四人一起去奈河橋頭等大哥!」
不及惡小五反應過來,那胖廚子從後面砍殺了他,一股不甘后,死屍落地。
「何苦呢,為了大哥,咱們也該走了,不留全屍,也算是贖去身上的罪孽——」
轉眼看了一眼胖廚師點頭,又掃視了一眼趕來阻止的剩子,一股詛咒之力,緩慢的開始腐蝕掌柜的身體。
「當初兄弟五人對酒當歌,逍遙日子,好不快活,都是那個人,都是為了活著——唉,我忍受不了活著這麼死去!」
那胖廚子忍受著融化的痛苦,吞了毒藥栽倒一旁。
「你們說清楚啊,這麼死了值得嗎?」
回答他的是又多了三灘綠水。
剩子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了危險,便幫詩妍整理了凌亂的衣衫,把她倚靠在樓梯的欄杆上,把伍淵也就近靠在了牆壁上,至於寶哥,讓他靠在了桌腿上。
地上散亂的寶物與錢財,也分別收拾好,放進儲物袋,物歸原主。
顧不上欣賞寶哥的寶物,又呼喚了昏迷的同伴們,依舊昏迷還沒轉醒,便也找了地方休息了起來。
接著自己盤膝而坐,開始消化吸收的力量,運轉經脈,恢復耗費的力量。
「我這是死了嗎?不對,一切都在,看來我得救了!昏迷前,我的寶貝盡出,打出的絕地反擊,應該是它們滅了敵人,再次拯救了我,幫我化解危機!」
那把掙脫的菜刀,又飛到了寶哥眼前,才落地不動,讓寶哥誤以為它是這次事情的功臣。
又看著身邊的儲物袋,看了下東西,一個不少,雖有疑惑,但還是心滿意足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來這把通靈的菜刀所為吧,便那在手裡看了起來,好像是在與菜刀溝通著什麼。
「詩妍——妍姐,你沒事吧?」
那伍淵一醒,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四處掃視,看到樓梯邊的詩妍,便沖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詩妍悠悠轉醒,疑惑的說。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化毒之功,不怎麼靈了,昏迷之際看到你護身符為了我絕地反擊,我很欣慰,那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見到詩妍轉醒,沒有大礙,一改剛才緊張的樣子,恢復如初的回答。
「你要是沒了,我這絕招豈不廢了。那東西本來就是救人的,也不可惜!就是不知道敵人死沒死,看來他們沒有得逞。」
「你們沒事就好,多虧我的寶物大法,那驚天動地的聲勢,怕是嚇跑他們了!尤其是這把菜刀,一直守護著咱們,真是我的好寶貝!」
寶哥勉強擠出幾滴眼淚。
「那就多謝寶哥了,咱們四處四處查看一下吧。」
剩子剛才跟寶哥解釋了幾句,自己沒有大礙,還沒有說出自己如何退敵,便看寶哥開始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說事了,剩子也不計較,便附和起寶哥的英雄偉績來。
伍淵扶起詩妍,說著去樓上檢查一下,詩妍甩開他,丟下一句「口是心非」,上去了。
無趣的伍淵,搖頭嘿嘿一笑,撿了寶劍也跟上樓去。
「兄弟,還是咱倆默契,咱們去后廚瞧瞧,興許能發現他們倉促逃走,留下的錢財。」
寶哥笑著拍了剩子肩膀,說了一句逗趣的話,這裡也有大難不死的滿足。
「光是錢財不行,興許還有寶貝呢!」
剩子又補充了一句,兩人警惕著走進后廚。
后廚是一塊大案板,放著些拾掇好的肉菜,除了腥臭,並無什麼發現。
兩人正要轉身,聽到放滿刀具的架子後面,好像傳出急促的狗叫。
寶哥走過去貼近細聽,聽得更加清楚,觀察一番,用力一推,那刀架連同牆面轉開了一個窄門,一股濃郁的腥臭之味,嗆得寶哥退後幾步。
剩子手持寶劍,先一步走了進去,前面是一段台階,裡面是一個幽長的大廳,地面低於外面,破敗的窗戶高於外面一些。
還沒來的及看清楚狀況,幾盞暗淡的油燈下,躥出兩隻兇悍的黑狗,好在剩子早有防範,一個縱身一躍,不退反進,用劍鋒砍向最近的那隻狗。
也許凶狗並沒有想到來人敢硬抗,離得近那隻被直接刺透脖子,哀嚎中被剩子用力連甩帶踹,翻飛出去,一命嗚呼。
旁邊那隻撲空,躥出暗門,同寶哥迎面相撞,寶哥聽著裡面聲音,又接到剩子提醒,便退了出去,一把甩出菜刀。可惜那菜刀未中,竟舍了躥出的黑狗,鑽進裡面而去。
寶哥也不指望一擊必中,掏出那把長劍,施展火影劍法,將露出怯意的獠牙黑狗,砍飛撞到柱子上,滿身隨著毛髮焦糊,眼看只有進的氣,沒了出的氣。
寶哥趕進去,看到憤怒的剩子,正把掉拽著的死屍放下了,在掃視四周,肚子翻滾起來,忍耐不住,吐了起來。
這後面放滿了死屍碎肉,頗為瘮人。
寶哥嘔吐不止,是想起上次吃的燉肉,還直誇酒菜正宗,手藝不錯呢。
「你們也發現寶貝了嗎?二樓的客人都死了,這該死心黑的畜牲,連婦女孩子都不放過。不過在掌柜房間的秘室中,發現了好東西——」
詩妍興沖沖的進來,卻說不下去,有些受不了這震撼的慘狀,又折返出去。
「女人就是女人,殺人都不怕,這個就受不住了。寶哥你怎麼了?我說小孫啊,你扶著你的爺,先出去。這裡回頭咱們付之一炬,讓它跟這些冤魂一同陪葬吧!」
剩子點著頭,收起寶劍,拉起吐的有些虛脫的寶哥,歪歪撞撞的走出去。
寶哥趕緊掏出酒來,簌了簌口,心說都怪自己上來的時候,吹牛說自己要斬殺**,為民除害,結果給這些惡人漏了底細。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夥的,也虧如此,不然像這樣孤身著了暗算,身處險境,也是難說。總之江湖險惡,太張揚了,總不是好事。
其實對外這麼做,也想著掩人耳目,這其實還另有目的。
晨光出現,圓月落山,背後的客棧,隨著這「一壇不過橋」的牌匾陪葬,被大火燒的只剩映天炙熱。
「這罪惡的地方沒了,跑掉的賊人就不能作惡了吧!這些金銀,咱們分了一半,剩下的能在小孫發現的雜物間的物品中,找到地址的,我們分別給他們家人送去,也算是一份情誼吧。」
詩妍的眼睛閃著淚花,說完先幹了一杯。
「感謝你們的信任,我們雖然對外稱無情雙劍,但其實是有情有義的人!」
伍淵也幹了一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似是惺惺相惜,似是訴說著什麼。
「兄弟何必這麼說,我知道你們就是行俠仗義的大俠,才總是找你們出手!我們挑剩下的牛馬,找個集市賣了,那些人家也能多分一點。」
巨石平台旁邊,寶哥說完也喝了一杯,喊著正學騎馬的剩子趕快來喝酒。
「那些牛馬不必賣了,看著是種地的鄉下人家,送與一頭,也是不錯的。至於那些找不到地址的冤死的人,咱們也算為他們報了仇,有這客棧陪葬,也能安息了。」
剩子在大家剛在的指點下,又獨自練了一會,終於騎的有模有樣了。
聽到剩子的建議,大家贊同,寶哥又補充了一句。
「咱們滅了淫賊,他是背後主謀,才算是真的完美了。」
一同舉杯,又幹了起來,這些從客棧地窖找到的好酒,都被瓜分了。
一聲悅耳的聲音,帶著酒氣,大聲高歌。
明月幾時懂,心兒幾時明,朝夕相伴情,何故不聆聽……
把酒問清光,青梅竹馬中,問君情難忘,何須杯中影……
陰暗的亂石後面是一片片死水沼澤,高大交錯的枯木阻斷了探索的路途,唯一的綠色就是那一朵朵外面的毒花,名為蜃樓迷途花,正是這些靠著吸收死氣,釋放出的毒霧,營造的虛幻的景色,才讓這支守靈峰的隊伍,誤入了這片寸步難行的死地。
「吳師姐,帶著這些受傷的弟子和靈獸,怕是誰也出不去了!長老的意思,讓您帶著尚可一戰的弟子出去送信求援。」
本來正在照料鳳鳥的吳相宜,聽了一個滿是傷痕的瘦面短須的師弟傳話,皺了皺深鎖的巧眉,不解的回答。
「師弟這麼說,是讓我們放棄你們嗎?就連長老也認頭了嗎?一直以來,你們都是衝殺在前,如今遇到困難,讓我這麼出去,於心何忍!再說就憑剩下這點精銳,硬闖出去,又能走多遠?剩下的老弱傷殘,又能抵擋那凶獸幾個回合?不必說了,我吳相宜作為師姐,是不會棄你們而去的,就算是孟師兄在,也會贊同我的!我這就去找長老說清楚,憑著咱們齊心合力,還有剩下的資源,說不定還可以有出路在!」
看著一向心地善良,和藹可親的師姐,此刻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滿臉堅毅地起身,帶著鳳鳥,急匆匆的去見長老了。
「師叔,這是要陷我於不義嗎?誰都知道,只要我們走了,怕是你們連今晚都撐不過!」
一個銀髮白須的老頭,慢悠悠的收了氣,咳嗽了幾聲,微動了臉頰上的傷口,苦澀的回答。
「不妨事,這些弟子,本就不是守靈峰的核心,就算都死了,想來峰主也不會在意。可你們剩下的精銳弟子,要是都沒了,讓我如何同宗門交代?就算是都耗在這裡,早晚都交代在這裡,無外乎多幾具骷髏罷了!」
聽得吳相宜眼圈發紅,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整整妝容,提議道。
「您從小最疼我了,我怎麼也捨不得獨善其身的離去——再說茫茫斷靈丘,處處都是沒有靈氣的死地,玉簡在這裡都成了廢物,就算出去,怕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分散了現有的力量,反而不容易求生,甚至找到靈種了。依我看,此地還算易守難攻,先前地形限制了我峰獸陣施展,在此處擺下獸靈往生陣,既能擊敗強敵,又可養傷恢復,積蓄力量,待到合適時機,一鼓作氣闖出去,全身而退,有何不好呢?」
本來愁眉不展,心灰意冷的長老,越聽越覺得有理,眼中也充滿的光彩。
「你說的對,我怎麼忘記了咱們還有後手可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之時!這樣吧,咱們之前說的話,全當我說的胡話,你先回去帶著師弟,看看還剩多少丹藥資源,還有多少可戰之力,我同其他幾位長老再合計一下,到時候咱們碰面再出個具體穩妥的辦法。」
吳相宜點頭認可,又瞧了一眼被招手喚來的那個喊自己的師弟,最後補充了一句。
「師叔儘快吧,要今晚大家都不安全生,我們這就下去準備!」
長老點頭轉頭邁步往裡面一個簡陋的棚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