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谷中破陣
面對十拿九穩的圍攻,黃臉男人笑過後,冷冷的看著這幫入侵者,心中隱隱覺得那人說的八九不離十,情同手足的四個兄弟被殺了。
這是自己出去尋花問柳結識的結拜兄弟,當初同生死,共富貴的話語,還在耳旁。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送來戰利品的,兄弟們都會把酒言歡,暢想未來。本來說好,等自己大功告成,就帶著兄弟們金盆洗手的,哪知道噩耗傳來,這幾天正是他們回來的日子。
「爾等為我好兄弟陪葬吧!我——惡老大為你們報仇了!」
聽到黃臉男人這麼說,劉富反唇相譏。
「一丘之貉,你們不拿人命當回事了,得有多少冤魂找你們報仇啊!玉兒跟我一同破了蟲陣!」
「你不僅糟蹋了黃花大閨女,還要了人家陰元性命,看我們行俠仗義,為民除害,跟我上!」
寶哥眼看形式急轉直下,再往後退去已不可能,補充一句。
惡老大的黃臉聽了羞辱的反駁,面色直接化為紅白相間,拿出一根蛇筋長鞭,準備應付來襲。
幾隻葡萄大小的飛蛾被擲出,劉富默念幾聲,那飛蛾展翅彈射一片白粉,露出細密獠牙,將那破殼而出的蟲子引誘吞噬。
旁邊的柳玉跟著眾人一躍而起,來到旁邊石台上,拿起笛子吹奏起來,淼淼之音,使得數不清的蚊蟲圍向飛蛾。
寶哥拿起寶刀邊放火,邊攻向另個挨著的石台上面的惡老大,剩子也是拿著寶劍跟在寶哥旁邊,不時出釋放一個獸盾,用來掩護兩人衝殺,抵禦躲在暗處,最先衝來的毒蛇。
「小心大蛇!」
警惕的無情雙劍,正準備一躍飛身,也參與對惡老大的圍攻,其中眼尖的詩妍提醒著旁邊的伍淵,一隻張嘴露出獠牙,滴著毒液的巨蛇竄了出來。
伍淵早有準備似的,耍出一道劍花,飛身執劍送出劍花之力,直奔那蛇頭而去。
一旁的詩妍也不甘落下,默契的緊隨其後施展黃雀在後,兩股力量震撼襲來,使得巨蛇調轉身形,迎面撲來。
伍淵刺出的寶劍,被巨蛇咬住了劍刃,饒是剛才的攻擊使得巨蛇面目全非,此刻卻是與其僵持不下,比拼氣力。
隨後而來的詩妍毫不猶豫的刺破巨蛇的三寸,一枚蛇膽滾落下來,疼得怪蛇揚起巨尾橫掃過來,拚死之力轉瞬即逝,詩妍回身送出一股內力,伍淵全力推出寶劍,兩人飛身躲閃。
寶劍帶著斷落的牙齒,插入遠處的石壁上,那蛇尾重重撞在它的翻了白眼的巨頭上面。
喘了口氣,伍淵欣慰的看著詩妍關懷的眼神,提醒道。
「此處邪門,平日輕鬆殺滅的畜牲,剛才竟耗盡全力,一切多加小心,我們還留著命報仇呢!」
點了點頭,詩妍眼圈微紅的囑咐起來。
「蛇打七寸莫不是忘了,咱們處於這怪陣之中,實力自然不濟!如今誤入險地,又遇強敵,丹藥剛才耗了大半——趕緊吃些,儘快闖出此地!」
邊說邊掏出丹藥,兩人氣色立馬恢復不少,伍淵隔空劈裂寶劍周圍的石頭,稍一用力便喚回寶劍,便又去阻擋干擾柳玉的另一條大蛇。
剩子越上石台,瞅了一眼兩位築基高手迎戰巨蛇的慘烈戰鬥,便隨著寶哥去戰惡老大了。
寶哥不斷拿出參與對敵,怎麼奈何惡老大主場迎戰,此時處於陣中,寶物難以發揮行走的威力,被他強行收了不少。
本來寶哥的修為就低,一股熱血衝殺上來,起初意外打法,還能與惡老大平分秋色,就在剩子參與進來時候,寶哥已經落入下風。
看著眾人不斷吞服丹藥,剩子估摸著自己之前破陣吸收的那些濃烈的靈液,使得此陣對自己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還能吸收一些。剩子隨手扔給寶哥一袋丹藥,讓苦撐的他立馬來了精神,寶物攻勢又猛烈起來。加上剩子的一旁助攻,短時還能抵擋惡老大的反擊。
「這老小子凈使陰謀詭計,有了丹藥還怕他個鳥兒!你也給其他人一些丹藥,要是再沖不出去,沒了丹藥,可就夠嗆啦,怕是逃也逃不掉!」
擠眉眨眼的寶哥提醒剩子,剩子點頭,也不退出戰團,不時抽空對著同伴扔出一瓶補充靈力的丹藥,喊出一句:「接住丹藥」!
本來省著丹藥處於防守的眾人,得了丹藥開始主動出擊,滅殺沒被笛聲干擾和烈火燒死的巨蛇們。
正在操縱五個木偶的寶哥,不斷釋放內力,使得木偶的合擊之力達到了築基初期,但是比起從容應對的惡老大,還弱了不少。
又是惡老大赤手空拳,不停的幻化身影,圍攻著寶哥和剩子,兩人雖然都手持武器,還有寶物助戰,但是面對虛影各種姿勢的劈掌而來,都是被動硬抗,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真身反攻。
「這東西渾身騷臭!淫賊老兒,還不顯出原形,這樣打下去有什麼意思?你這門道兒,跟個娘們似的,躲在暗處算不得好漢!」
寶哥想著將他一局,好化解這尷尬局面。
剩子發現這虛影被擊中要害之後,化為了淡淡紅霧,四處飄散,尤其是對其他人似乎有些干擾了,難道跟谷外的狐狸邪術類似?
「來到這裡,可就由不得你們了!品嘗一下我給你們的大禮吧——自從我們惡氏五兄弟下山,就不在意好漢虛名啦!今天你們必須死或者留下那倆美人兒給我做練功人奴……」
虛影中傳出帶著迴音的惡老大無比得意的叫囂,還有淫賤的話外之音。
到了此刻,眾人都明白,這傢伙陰險狡詐,尤其是劉富喊了一句:「此紅霧有毒!」更加令大家感到了形式險惡。
劉富果斷在平台撒下一圈驅蛇粉,心裡知道這東西管不了多久用,但也是無奈的做了。他飛身就朝著惡老大這邊衝來,怎奈此處的紅霧才是擊中區域,不由得他也迷離起來,性情大變,動作變得優柔而遲鈍,困在巨蛇死屍上。遠處一條被烈火灼燒帶傷的巨蛇似乎發現了獵物,正試探的慢慢爬來。
要不是寶哥用了防護的寶貝,怕是早就失去了反抗,任人擺布。此刻那釋放光圈的珠子,也暗淡起來,木偶的行動也不在那麼靈活,使得惡老大有掌控全局的態勢。
不起眼的剩子倒是沒什麼事,怎奈修為太低,幾次嘗試靠近惡老大,來一招偷襲,都被虛影擋了回來。
「有點意思,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壞我大計,這裡也就你說我的——」
話還沒說完,剩子使勁全力再次嘗試引火,也許是紅霧能夠助燃般,惡老大虛影沒了,似乎引火燒身般,嚎叫起來。
寶哥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那寶物珠子碎了,也許是紅霧與三昧真火對抗,爆發的最後的力量所致。
最慘的就是草叢之中的巨蛇們,彷彿遇到了天敵,驚恐的遲鈍過後,便是嘶嚎著逃竄,遠處互相腳踏死傷的不在少數。
此刻陣法依舊存在,無情雙劍護著吞了丹藥,盤膝恢復的柳玉,警惕著潛在的敵人。
眾人都感激剩子的即使出手,看向吞了丹藥,抓緊恢復的剩子。都認為是剩子拿著寶哥的寶貝辦到的,即使如此,那也是剩子的功勞,畢竟那種危機下,做出扭轉乾坤之舉,也是難得。一旁的寶哥明白,這是剩子的手段,心中更加對這個名義上的師叔看重,也對自己選人的眼光,自贊了幾分。
恢復的劉富也不理睬混亂的逃亡,再次縱身跳上平台,準備同寶哥指揮的木偶,趁著惡老大無暇他顧的時機,偷襲滅殺。
「水來!」
隨著慌亂的惡老大喊叫,四周石壁上狐狸圖案的嘴裡,竟然露出孔洞,一條條水龍,噴射而出。
吸取內力的陣法是消失了,這從天而降的水瀑可不簡單。
「此火不錯,竟能助我以水化冰,給我交出來,可饒爾等不死!」
惡老大問完,色咪咪的望了一眼遠處平台上似乎受到影響的三人,又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平台上三人的反應。
剩子心驚的掃視雜草叢中露出的冰霜,那散發的寒氣,似乎讓柳玉她們都用內力抵禦起來。自己這邊也許是離著惡老大很近,似乎是影響不大,探出平台之外,才感到刺骨的冷。
得意的惡老大整理著殘破的衣衫,等著眾人的跪地求饒,哪知道眼前的三人一同出手襲來。
「守鍾——還認得老夫否?」
劉富戴上一個面具,喊出這麼這麼一句話來,同時手中抖出一把鐵骨摺扇來。
「你到底是誰?當年那人跌落山崖深淵,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信口胡鄒!」
惡老大不置可否,似乎是承認了這個名字,似乎又不敢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還想試探問點什麼,寶哥的攻擊來臨。
五個木偶此刻散發出更強大的力量,形成一個小型的五行陣法,試圖困住要退到平台邊緣的守鍾。
那守鍾也不含糊,畢竟修為到了築基中期以後,力量也是成倍遞增,眼見從胸前幻化出一個黑白狐狸環繞組成的圓形虛影,正釋放而出白光抵擋著寶哥的圍攻,看上去毫不費力,似有攻破之勢。
「沒想到你竟利用陰邪之功,修出築基之影,此種力量,怕是那木偶陣法再強上幾倍,都休想困住他!老夫為民除害,只能辜負你那先人的求情了!」
鐵骨摺扇幻化出扇面上五隻黑鷹,附在掙脫而出的五道扇面鐵箭上,直奔守鐘的面門而去,緊隨其後的是劉富全力拍出的一掌,掌面似有數不清的毒蟲利齒,毒液噴濺。
「竟敢戲弄於我,就算你知道點什麼,我也要讓葬送此地!」
怒火中燒的守鍾,虛影逆轉,無盡吸力將周圍的力量吸入進去,就連寶哥不得不拿出寶貝的異種靈石,注入木偶陣法中,穩定即將失控的陣法。
劉富全力一掌與守鐘的反擊之力對上,那氣勢如虹的鐵箭遇到剋星般,被虛影吸走了力量,紛紛墜落,那吸入的力量又被傳遞到手掌之上,化為黑光,消磨著劉富的築基之力。
眼看這樣消耗下去,等到后力難以補充之時,眾人必將陷入死局。
就在寶哥外耗,劉富內攻之際,插不上手的剩子,終於動了。
本來對於這個修為低下的夥計,別人也沒報什麼希望能幫上忙,也就看著剩子給了寶哥幾次丹藥。
此刻剩子收起掛在衣服里的鈴鐺,揮舞寶劍,將怒氣為主的情緒之力,以狂徒劍法釋放而出,正刺向那圓形的黑白狐影。
形勢大好的守鍾,對於剩子這不起眼的一劍,根本就不當回事,只是釋放了一點反彈之力,就希望能把剩子送出石台,去外面飽嘗冰凍之苦。他只猜測剩子用過厲害的寶物,這麼修為低下的送死之人,能有什麼本事觸動自己的根基呢?
一股鑽心的刺痛襲來,剩子的寶劍刺破了虛影,劉富單掌推開了守鐘的掌力,直逼他的面門——此時他只覺得解脫般痛苦襲遍全身,眼睜睜的看著寶劍刺進丹田之下,隨著他的築基破碎被毀,寶哥的陣法徹底困住了守鍾。
劉富臉色陰晴不定,手掌之力到了守鐘的面前,竟然停住了,矛盾猶豫起來。
異變又起,一聲破殼之聲,山谷中陰寒之力化為一道清光,鑽入守鍾腦袋中,緊接著他的腦袋破裂,從裡面爬著出一隻泛著微光,趟著腦漿的小狐狸,猛地衝出陣法,鑽入草叢之中,不見了蹤影。
「鍾兒——」
哪知道劉富竟然抱起守鐘的死屍,顧不上其他,哭泣起來。
遠處起身的柳玉看著這副樣子,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無情雙劍踏著雜草飛身來到寶哥身邊,用劍指著劉富,警惕的說道。
「此處危險,這個人古古怪怪,怕是也把我們算計進來了!」
喘了口氣的寶哥,擺手道。
「劉富兄人品我信得過,這個情況,定有隱情,咱們不必過於猜忌。那狐狸毀了根基,怕是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們三人前去打探,看能不能逮到那隻狐狸!」
寶哥說完,撤了陣法,收起木偶寶貝,帶著無情雙劍向前追去。
剩子抽回寶劍,也不知說什麼,轉身跑到柳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們竟然相識,我—我這是為了什麼?以後我就只有一個人了——」
見到剩子來臨,不知所措的柳玉,苦悶委屈的說著說著,就附在剩子肩頭哭泣起來。
「玉兒姐姐莫哭,不是還有小弟我嗎,跟著我們闖蕩江湖也很有意思的!讓你的復國美夢見鬼去吧!」
不知如何開導的剩子,調皮的安慰了一句,換回了一陣柳玉的小拳頭。
「玉兒過來,我有話說——是時候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了!」
劉富輕輕放下守鐘的屍體,站起身來,冷冷眼神里滿是憐憫的喊著柳玉。
看著柳玉走來,略顯老態的劉富道出事情隱情。
原來劉富年輕時叫守冢,他是父親一手帶大的,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聽父親臨死說起來,他是被外出撿回來的。在這墓中從小到大,除了修鍊,就是看護這裡不被外人打擾。也許是常年在這陰邪之地待著,在他成人不久之後,他的父親就死去了。臨死之時,他的父親讓他發誓,永不出墓,否則必遭天譴,渾身潰爛而死,這也是他名字的由來。至於他的父親為什麼如此狠心,其實也是無奈之舉,據他講,他的母親也是被他的父親擄掠來的,生下他不久就死去了,要不是撿到了你,這個地方的事情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按照養父所說,先祖並沒信守承諾,將玉佩和地圖都送去,私心雜念下私藏了地圖,得了賞賜便匆匆歸來。
這些守護此地的先人,其實受過柳家先祖的大恩,只可惜並不能幫他們破解被下的詛咒,當他走進墓地深處的時候,那道封印又恢復如初,臨進之前,曾告訴他們如果破解了裡面的困局,你們的詛咒就消失了。
結果詛咒一直存在,住在附近的守護家族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得退到古墓外圍,才得以多活些時日。
即使如此,到了養父這代,天生就沒辦法生有子嗣,不得已才收養了我。
而我也是延續著試圖破解封印,去墓地深處尋找破解之法的傳統,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直到劉富遇到了闖入山谷的盜墓賊,交手之下那盜墓賊敗下陣來,由於之前就誤入瘴氣之地,此刻又身受重傷,那黑衣人竟然死去了。
劉富揭開那人面紗,才知道是個女人,查看之下,才明白他把最後的生機留給了懷裡的嬰兒。
等到在附近查看后,才知道這對母子是被死在瘴氣林的那幫仇人追殺的,不得已冒險逃入此地。
有愧於心的劉富收留了那孩子,並用了各種辦法,才把孩子的命救下來。但是那孩子體弱多病,並且需要以墓中狐狸的鮮血來調養。
劉富全力培養這孩子,希望通過修鍊能成為一個健康的人,以消除自己誤傷致人而死的愧疚。並且給他起名守鍾,希望他能替自己完成死了以後的守護責任。
天有不測風雲,一次酒後失言,被發覺端倪的守鍾套話,劉富竟然吐露了當年的事情。
雖然是誤會,但是本就身體不好的守鍾難以承受的瘋跑出去,結果事後就性情大變了。現在劉富才明白,那隻取血的小狐狸,竟然使了狐族手段,寄生在了守鐘的腦袋裡。
那風雨交加的夜裡,竟然把因滿臉潰爛戴著面具的守冢,灌的大醉,不顧父子之情,扛著扔下了斷魂川。
也是命大,此下暗河看似洶湧,實則水草茂盛,被水激醒掙扎著往外游去。等出了暗河,也筋疲力盡了,昏昏沉沉飄浮在浮木遠去。
等到醒來,才知道被一個遠道而來的商隊救了,那些人看到了自己身上當年先祖護送玉佩,被賞賜的古蠶國信物,就將此事告訴了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為了追問他們先祖的隱居之地,竟然對我苦苦逼問,不惜使用各種酷刑。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用秘法將我困住,用百蟲摧殘我的意志,妄想吸取我醇厚的力量。但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我在這裡悟出了一門噬魂大法,本來想著讓這門大逆不道的邪術永不現世,到了生死危機之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就在他大功告成之時,我反殺了它,魂魄附身與他,將他的全部化為了我的力量。
本來出來就違背了誓言,行這逆天之舉也是無奈,所以我決心找機會把這個地方的秘密用合適的方法告訴古蠶國皇族一脈。可惜我趕到古蠶國沒多久,就降臨了滅國之戰,我也沒有找到不惹禍上身的訴說機會,畢竟這件事太久遠了。
也許出於愧疚,或者為先祖的貪婪贖罪,這才捨命救出你,培養你,希望有朝一日回到這裡,解開那個秘密。
從這千言萬語中,剩子能感覺到劉富說的不錯,眼看著他又跪向柳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似乎也是解脫著喪子之痛,畢竟之前他一直認為是變了性情的兒子,害了自己。
本來同從小一起長大的狐狸,還有一些感情,此刻卻是徹底的憤怒了,原來這一路的猜想是真的。
「我們是該叫你劉富大祭司呢?還是稱呼你為守冢?你們看這是我在那淫賊身上發現的東西。」
詩妍心思縝密的問道,邊說邊走過來,拿著兩枚玉簡。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是曾經我的名字,如今更喜歡前者。這玉簡是什麼,我並不知。」
劉富疑惑的解答后,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這無主的玉簡可以隨便查看,一個是山洞裡面那些慘死的女孩子們的罪魁禍首——狐妖的淫修之功,另一個便是此地的地圖。就連我使得手段在那淫賊身上的寶物,也是掉落在附近,你還假惺惺的引我們來此,居心何在?」
從後面趕上來的寶哥,看到臉紅的詩妍難以啟齒,便連同事實跟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從小在這裡生活,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機關,就連你說的那兩個玉簡,老夫如今想來,推測一個是狐妖的功法毒害我兒,另一個就是我從來都沒打開過的玉簡,它一直放在先祖靈位前,父親告訴我碰不得的禁忌之物。」
柳玉跑過來扶起劉富,表示師父說的應該是真的,請不要再提傷心的往事。到了如今這步,再提這些,也傷了雙方和氣,畢竟咱們的大事還沒辦完,需要彼此信任,同心協力。
有些不服氣的詩妍,推開伍淵的手,走過來將東西塞給了柳玉,忿忿道。
「算我無事生非,東西物歸原主!外面都碰到這稀奇古怪的之事,裡面還不知道怎樣呢?不如之前的定金就當補償,我們提前退出如何?」
「伍淵兄弟說句公道話,咱們的規矩可不能這麼壞了,我與大家共進退,沒什麼好怕的!」
擺出耍了小性子的詩妍,其實是想試探一下那邊的反應,寶哥聽了先是不樂意了,心說你們走了,臨時再去哪裡找幫手。後面的重頭戲才開始,哪能罷休,搬出她的同伴伍淵來勸說留下。
伍淵也是低語一陣,面色變化的詩妍,終於是不在做聲,用另類的眼神盯著正轉身去往屍體那邊的劉富。
「不勞姑娘費心,老夫在此起誓,之前所講句句屬實,如有欺騙,必遭天譴!」
聽到這些,眾人都看著顫顫巍巍的劉富抱起守鐘的屍體,越出平台,走到谷口旁的低矮碎石堆前。
「當年是我的錯,如今你們母子團聚,也算是可以瞑目了——當年追殺你們仇家,都死了!我為什麼不讓他出去,是希望我們這倆外人能夠破解那個秘密……」
眾人看到劉富邊低語邊在土堆旁的屍體上擺放著石頭,並擺手拒絕了其他人上去幫忙的好意。
「柳將軍能不能把那個功法玉佩給我瞧瞧?」
靦腆的寶哥靠到柳玉旁邊,低語詢問。
「此等害人之物,就讓我毀了它,隨著這賊人一同埋葬吧!難道你想學他?」
寶哥聽了回話,搖著頭極力否認,就辯解說這玉簡也是寶物。面對眾人的不信,他只能看著柳玉毀去玉簡內容,扔到屍體上。
「你們先進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聽了劉富的話,眾人依次走進了墓室的大門。
石室裡面的機關之前就破壞受損,右面是之前剩子闖入的地方,並沒有新的發現,右面的通道在裡面反鎖著緊閉著,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正面被寶哥他們觸動機關,打開了一道小門,進到裡面是一間更大的方形石室,兩側有兩個側室,正面看著像是有道大門縫隙,落滿塵土,似乎被什麼封印著。
剩子正要好奇的去右面側室看上一看,被寶哥提醒道。
「你可以去看看,就別拉著柳姑娘一道噁心了——裡面都是慘死的女孩屍體,有的都發霉變臭了!」
寶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柳玉一聽轉身向左面側室走去。
「那邊有口大缸,似乎是屍油,旁邊的儲物袋,被我暫時收起來了,等我破解了咱們再分吧!」
聽了寶哥提醒,誰也沒提分東西的事,柳玉這次沒停步子,還是走了進去。
剩子看到被羞辱而死不久的裸身死屍,不由得又罵了該死的守鍾,暗下決心找到那隻害人的狐狸,為她們報仇。剩下的血腥的場面,再也看不下去,不由得轉身出來。
「兄弟還真行,當時我都吐了幾口,不愧是老祖徒弟!等下我擺下香燭,為她們禱告一番,讓她們冤魂得以入輪迴,也算賺點善緣福氣。」
寶哥安慰剩子一下,開始他的想法。
看到柳玉嘔吐不行,剩子趕忙上前幫忙,遞上大葫蘆,讓她簌簌嘴。
完事之後,柳玉把葫蘆還給剩子,低聲道:「別讓你掌柜看到,給我靈液漱口,有點奢侈,糟蹋了。」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感激的看著剩子,美滋滋的輕笑轉頭,看著無情雙劍認真的找出機關所在。
「這就是那封印所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機關!如今萬事俱備,可以嘗試開啟了!」
聽了趕來的劉富提醒,才恍然大悟的眾人,都瞅向恢復如初的劉軍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