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程奎獻寶
「一隻野豬而已,以後再殺上幾頭就是!如今你身上有傷,不宜出入暗夜森林,正好趁養傷這段時間好好體悟下那日戰鬥的感受,化為己用,到時候別說野獸,便是妖獸也有的吃了!」
錦秀央得見洛河老魔如此說法,憋屈的小心臟也好受了幾分,在丁三姑擔憂的注視下又走回了庭院。
「秀央真乖,聽話就是好孩子!」
錦秀央路過庭院,看見東南角養的各種家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娘,咱們把豬殺了吧。」
丁三姑徹底石化。
直到下午,丁三姑見她不再說胡話了,才去地里幹活,走前還不忘去豬圈看了一眼。
「現在人都走了,和我說說那天大戰之後有什麼感受?」洛河老魔的聲音在腦際響起。
錦秀央的神經突然放鬆,陣陣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不假思索的答道:「疼!」
洛河老魔剛顯化在房間的陰影處,差點沒因為她這句話身形不穩跌進日光里,氣急敗壞的道:「我說的不是你身體的感覺,是心裡的感覺!」
「累!」
洛河老魔徹底無語,黑氣翻騰兩下又消失了身形,和錦秀央說話,他真的很心累。
房間突然靜了下來,錦秀央看著趴在一旁乖巧的阿紫,只覺得渾身像散架了似的身心俱憊,過了一會低鼾響起,竟然悠哉悠哉的睡著了。
洛河老魔在他的身體里感受到這一幕,氣的牙痒痒:「簡直!簡直孺子不可教也!」
錦秀央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見院子外傳來陣陣鶴唳之聲,心煩意亂的用枕頭堵住耳朵,那聲音還是往耳朵里鑽。
「什麼動靜!吵死了!」
錦秀央睡意全無,擼胳膊挽袖子煩躁的走出院子,正好與迎面而來的七個孩童相遇,確切地說還有兩隻半米大的白鶴。
「秀央你真的沒死啊!」瘦猴看見錦秀央,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見後者眼神不悅,急忙捂住嘴巴,對其餘人眨了眨眼睛。
揚塵幾人見狀十分夠義氣的上前打起了圓場。
「秀央你別動怒,瘦猴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你怎麼不去死啊!」
「不對不對,瘦猴分明是想表達秀央死了就好了!」
「你們說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瘦猴是想吃席了?」
瘦猴心裡苦啊,雖然事先計劃好了讓初露神威的竄天猴與錦秀央一戰,可是你們也不至於把仇恨拉到這麼滿吧!看見錦秀央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怒不可遏的樣子,瘦猴心裡打顫,趕緊鬆開手掌:「秀央,你可把別竄......」
他的話還沒說完,三五米的距離對於錦秀央而言,瞬息而至,眼看著大嘴巴扇在臉上,瘦猴趕緊對著身後叫到:「竄......」
「竄你大爺,今天看姑奶奶不把你打到竄稀!」
天猴兩字卡在喉嚨里,被一個大嘴巴子扇的七葷八醋,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
白鶴見主人被欺負,剛展開翅膀,就聽到房間里傳來震懾心魂的鳥鳴聲,頓時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了,就連程奎的那隻也沒能倖免。
錦秀央收拾完瘦猴,自然雨露均沾,凡是嘴賤之人沒有一個能夠倖免,眨眼的功夫都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怨聲載道。
唯有程奎背靠著大門,滿臉的幸災樂禍,他是唯一一個從始至終沒有講話的人,本以為能夠免遭磨難,見錦秀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急忙站直身子,神色肅然。
「剛才笑的那麼猥瑣,該打!」
「尼瑪,這理由也太草率了吧!」程奎周身被錦秀央鎖死,避無可避,眼看著後者瞬息而來的嬌小身影,舉起拳頭與其硬撼在一起。
眾人只聽見「轟隆」聲炸響,那扇剛被趙元英修好的大門再次應聲倒地。
待灰塵散去,兩隻拳頭還緊緊的對在一起。
「什麼?老大接住了秀央的一拳!」
「我的乖乖,看樣子好像平分秋色的樣子!」
錦秀央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在暗夜森林瘋狂訓練兩個月之久,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早已有了質的飛越,這一拳竟然被程奎半步不退的接下來了:「什麼時候他也這麼強了!」不過當她看見身旁倒下的大門那一刻,瞬間不淡定了。
「程奎,你竟然拆了我家的大門,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秀央,冷靜!冷靜!我不是故意的,這就給你修門!他們也不是真的想惹你生氣,只是想試探試探白鶴的實力而已!」程奎急忙扶起地上的大門,對著趴在地上的六人招了招手:「還不快來幫忙!」
半個時辰后,幾個孩童坐在內堂的八仙桌上,無不好奇的看著中間的阿紫,面面相視。
「秀央,她真的是鶴卵孵化出來的嗎?這和金爪花冠鶴一點邊也沾不上啊!」
瘦猴看著身邊的「竄天猴」和程奎的「大鐵鎚」哪有一點兄妹的樣子嘛,詫異的說道:「難不成是只雜種?」
阿紫撲閃著翅膀,對著瘦猴一陣亂叫,似是再說:「你才是雜種,你全家都是雜種!」
錦秀央怕阿紫傷害到瘦猴,急忙抱在懷裡:「阿紫確實是紫蛋孵化的,不過她是什麼妖獸我也不知道!」錦秀央在鎮上的萬獸天經中找不到答案,也曾問過洛河老魔,可是即便見多識廣的大自在除了給出神獸的定論,也看不出阿紫的來歷。
「秀央,阿紫能僅靠聲鳥鳴就能嚇癱我的大鐵鎚,肯定不是俗獸,以後有機會在慢慢探查吧!今天我們來找你,一來是想看望下你的病情,二來給你送件禮物!」程奎接過話茬,順勢取下被紅布緊緊包裹的長條狀物品遞給了錦秀央。
「三天前聽說你昏迷不醒,大家就來看過你,我見你的大刀卷刃了,就用這三天的功夫特意給你打造了一把新的,打開看看順不順手!」程奎靦腆的撓了撓腦袋,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錦秀央遲疑一瞬,輕輕解開紅色布條,一柄長一米三,寬十四公分通體泛寒的大刀緩緩露出了身形,錦秀央拿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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