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讓我去殺頭豬
洛河老魔凌空於巨樹之上,眺望著漆黑如墨的深處,又心事重重的看了看不遠燈火幾盞的八仙鎮,突然聽到錦秀央的言語,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緩緩飄下身形。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讓我看看你兩個月的試煉成果吧!」
錦秀央輕嗯了聲,手握大刀凝視前方,「嗒嗒嗒」幾聲過後,一道手指般深淺的刀痕出現在三十米左右的古樹之上。
錦秀央臨空翻了個跟頭,穩穩降落在地面失望的搖了搖頭:「五爹,半個月以前我就能做到這樣了,期間即便我練了上千次,也看不到任何進步。」
洛河老魔看著古樹上的刀痕,黑氣繚繞纏過錦秀央手裡的大刀,剎那間不見了身形,再出現時,只見無數枝繁葉茂的樹頂子被齊刷刷斬落。
錦秀央看著遍地的殘枝敗絮張大了嘴巴,這就是修鍊之後的實力嗎!果然恐怖如斯。
洛河老魔得意的將大刀甩給錦秀央,似是讀懂了後者的心思:「我並未動用魔氣,你剛剛所見的不過是我用凡人之力做到的!」
錦秀央接過大刀,內心深處何等震撼,洛河老魔如此說辭,豈不是表明她也能做道,急匆匆的靠近後者:「凡人之力真的也能瞬息百米嗎?」
「那是自然,一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你只盯著三十米那三十米便是極限,你只有目標更高更遠,無數次置自己於生死之間,潛力才能被徹底激發化腐朽為傳奇,跟我走吧,從現在開始我將指導你修鍊。」洛河老魔身形閃現,向著暗夜森林深處而去。
錦秀央急忙跟上前者,疑惑的問道:「五爹,我們要去哪裡?裡面妖獸橫行。」錦秀央心有玲瓏,瞬間想到,「妖獸......置身於生死之間?五爹,你該不會讓我去獵殺妖獸吧!」
洛河老魔遠遠飄在前方:「你可真是想多了,妖獸即便是最低階也相當於人類實境,你如今半點功法未學,身具幾段悟性未明,還妄想斬殺妖獸,找幾隻野獸練練就不錯了!倒是你肩膀上的這隻鳥崽子,一階妖獸正好適合她!」
妖獸與野獸一字之差,天差地別!錦秀央鼓起腮幫,她活了七八年,在後者的嘴裡還比不上一隻剛出生的小鳥!這分明就是把她瞧扁了,再次追上洛河老魔開始吹噓自己的風光偉績:「五爹,你可別小瞧我,八仙鎮上比我大的程奎、瘦猴都被我修理的可慘了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不想!」洛河老魔心中冷汗直流,根本沒有思考直接回答道。
錦秀央可不管他聽不聽,又開始講起了她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身邊特別安靜,錦秀央急忙關上了話匣子,警惕的四下張望,明明剛進十月,陰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就這裡吧!」洛河老魔突然停住身形,錦秀央猝不及防下,差點撞上那兩團熊熊烈火,正準備離遠一點,下一幕讓她睜大了眼睛。
只覺得肩上一輕,阿紫已不見了蹤影,半空中留下段電弧,再出現時已在百米之外。同時遠處的灌木叢中發出陣狼嚎,一隻渾身毛髮如銀水澆灌,兩眼散發著幽綠光芒的銀狼突兀跳出,似乎感受到危險,對著阿紫而來的方向狼嚎不止,前爪刨動間也閃電般飛射而出,與阿紫迎面相撞。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錦秀央回過神,就看見阿紫被撞飛了出去。
「敢欺負阿紫,看我不砍掉你的狗頭!」錦秀央拔出腰間的大刀,就要支援而去,哪料到被洛河老魔幻化的觸手緊緊纏繞住身子,只能在原地凶神惡煞的咆哮,根本難以前行半步。
「這是一介妖獸銀風狼,速度極快,防禦不足!那隻鳥崽子能應付,你的對手在那裡!」洛河老魔指了指十米開外的另一處灌木叢,定睛望去,正有隻渾身漆黑如墨,背帶花邊的野豬藏匿其中。
「五爹,阿紫那邊那麼大的動靜,你確定就讓我去殺頭豬?」錦秀央看著阿紫毫髮無傷的再次飛起,與銀風狼大戰在一起,打的難解難分,只覺得手裡痒痒,對洛河老魔的安排十分不滿。
「你以為這是你家圈養的啊?雖然野豬不算妖獸範疇,但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去試試就知道了!」
錦秀央將信將疑的甩給後者個白眼,磨刀霍霍沖向了野豬:「爹說只有過年才能殺豬,我可是好久沒碰到葷腥了,大白花拿命來。」
錦秀央突然加快步子,將全身的力道加持在右手的大刀之上,看樣子是要將野豬一擊劈成兩半。
灌木叢中「砰」的一聲響起,火星四射,錦秀央這刀十分穩准快狠,一點不差的斬在了地下的大石頭上,力道之大,刀都比她劈的卷刃了。
「我靠,大白花呢?」
錦秀央茫然的抬起頭,野豬早已跑到五米外的地方,對著她「哼哼」亂叫。
「好你個畜生,竟然敢恥笑我!」錦秀央面含羞憤,提著一人來高的大刀,再次沖向野豬。刀光揮動間,野豬東躲西閃,就是不硬接!實在躲不過去的,就用半尺多長的獠牙阻止一下,半個時辰過去了,連根毛都沒砍掉一根。
阿紫早已結束了戰鬥,飽餐一頓后精神了不少,本打算去幫忙,也被洛河老魔束縛在一旁,兩個眼睛靈性的轉動著,似乎很是不明白她這嬌小的主人為何能有一把如此臃腫的大刀。
錦秀央大汗淋漓,手杵大刀喘著粗氣,得見兩雙看戲似的眼神,臉上有些臊得慌,急忙站直了身子。
「這野豬看似粗苯,實則靈活的很,尤其是它的獠牙,硬如鋼鐵,想破它防禦必須得避過這雙獠牙才行啊。」
錦秀央有了主意也就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提著大刀騰空跳躍而起,刀刃籠罩住野豬周身,野豬避無可避,果然又用上了獠牙,錦秀央知道這刀若是真的與獠牙相撞,自然會毫無建樹,突然右手提刀變為左手,明明是對著豬頭砍去的大刀,轉瞬間自豬屁股一斬而下。
刀入三毫,血跡滲透而出。
錦秀央有些愣神:「有沒有天理啊?連毛都這麼硬!這還怎麼玩?」
「世界盃開始了,都在看嘛?你們喜歡哪只球隊,我支持阿根廷,另外在這屆世界盃來臨之際,求一波月票哈,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