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預謀
「你怎麼知道那是一顆千年人蔘？」
「盒子上面寫著。」夏福小心翼翼的說。
張無用臉上肌肉一抽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這老小子是在拿他開涮嗎，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繼續說。」
夏福連連點頭：「哎哎。」
「我們都覺得那顆人蔘很神奇，打開的時候還噴出一些細微的粉末，淡淡的香味，我聞了以後頓時就感覺精神一振，說不出的受用，我就問彭醫生……哦，是彭聰，我就問他這東西是哪來的，能不能給我一也弄一個來，他說這是稀世珍寶，能看一眼就是造化，不可能弄的來，聞這一下就能延年益壽了，不要太貪心。」
「我想著老爺這些年對我非常照顧，我也想讓他聞一聞，沒想到彭聰居然一口答應，也給了一顆小藥丸交代我一定要讓老爺服下去才能給看，並且提出一個條件，讓我引薦老爺給他認識。」
「我按照他的交代拿去給老爺看了，就連老爺對那顆人蔘也讚不絕口，還說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我趁機將彭聰介紹給老爺。」
「沒多久山莊便總有人病倒，彭聰主動找到我說，他可以上門來治療，費用比在醫院要優惠，我一想這樣也方便同時還節省，就同意了，從那以後他便經常過來。」
「既然他一直在救治，為什麼這些人還一直昏迷不醒？」張無用的冷臉快要結霜。
「開始的時候是給一些湯藥喝，不見成效，就改成打針了，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夏福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你沒事？」張無用有些疑惑。
「我……我和老爺都沒事，所以一開始我以為只是普通的小病，過幾天就好了，沒想到……」夏福不住的用袖子擦拭額頭，他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茲事體大。
「難道，是你們吃的小藥丸有解了毒？」張無用在一旁小聲嘟囔，除此以外沒有另外的解釋。
「莫老去了哪裡？昨天晚上還在的，今天怎麼就不見蹤影了？」張無用又問了一句。
「老爺放心不下小孫女，去找她了。」
「是你故意把他支開的吧。」
夏福抬頭看了驚異的張無用一眼，又低下頭去，說道：「山莊里這個情況，他在這裡也很危險，出去避一避。」
「是出去避一避，還是你怕他知道山莊里的具體情況，找你問責？」張無用冷聲問道。
「我……我……」夏福汗如雨下，袖子已經能攢出水來，還在不停的擦。
「求先生救我！」夏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抓住張無用的腳踝，哭出聲來。
「剛才你不是很硬氣的不准我插手嗎，這麼一會就忘記了。」張無用不為所動。
「請先生原諒我有眼無珠，你跟老爺關係很近，我擔心這件事會被老爺知道，彭聰也承諾說他有辦法能治好。」
「都是我罪該萬死，我願以死謝罪，還請先生不要遷怒這些無辜的人。」夏福老淚縱橫。
張無用嘆了口氣，扶了夏福一把：「罷了，你也是被人利用，現在救人要緊，你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再用艾草對這房間進行熏蒸。」
「好，我這就去。」
夏福領命正要走，張無用又叫住他：「除了這八個人，其他人怎麼樣了？也被傳染了嗎？」
「具體我還不太清楚，當時意識到這個病會波及到時候，我就將山莊大部分遣散了，留下的人只有十幾個，躺在這裡是病情嚴重的。」
「知道了，你去吧。」
夏福彎腰向張無用施了一禮，轉身走開。
張無用從戒指里拿出一本厚厚的醫書，開始翻看，既然這是古症，歷史肯定有記載，只要找到文獻，就有辦法對症下藥，如此一來，能省去很多時間。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才找到一個和黑寒症相似癥狀的記載。
從外表初期表現看，十分相似，但是後期發展的癥狀又有所區別，且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癥狀也不相同，上百年的治療方法不一定有用。
「小藥丸？難道是解藥？」張無用自言自語道。
「張先生，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準備妥當了。」夏福恭敬的過來稟報。
張無用走進房間，只是過了短短一個小時，他們的臉色又青又黑，有兩個人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夏福不安的看著張無用，此時這個人對他來說，不亞於是救世主的身份。
「張先生，你看他們還能……」
張無用掀開一個人的衣服，摸了一下心窩，還是熱的。
「能救。」
簡單兩個字把夏福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他簡直要當場擺香案，將張無用供上去。
張無用取出銀針攤開，熟稔的拿針看準穴位扎了下去，不到十分鐘，八個人的臉上手上都紮上銀針，兩個病情重的人還扎了金針。
做完這一切，張無用站在窗口觀察，外面的日光照射在他背上，整個人就像是鑲了一個金邊，閃閃發光，奪目的光芒讓夏福不敢正眼去看，只是低著頭在一旁聽候差遣。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只聽一聲劇烈咳嗽，中間那個人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來，哇的一聲吐在地上，趴在床沿上不停的喘息，像是被憋了好久。
夏福慌張的看著張無用：「先生，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無用走上前，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摸了一下額頭，手掌聚氣在他後背上下滑動，只過了兩分鐘，那人臉上的黑青開始退散。
張無用拿出一顆藥丸喂進他嘴裡，很快他氣色開始轉變。
夏福又驚又喜：「先生真乃神人也！」
漸漸的，又有幾人也開始有了動靜，相同的是他們嘴裡都吐出黑血，張無用暗自心驚，看來這病不容小覷。
最後只剩下那兩個癥狀很重的人，一直沒見反應。
夏福忍不住走到床前去察看，頭剛伸過去，那個人猛然坐起，頭恰好碰到夏福的鼻子。
「哎喲！」夏福雙手捂著鼻子慘叫不已，疼的眼淚流下眼淚，一同流出來的還有鼻血，正要找地方擦掉。
張無用叫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