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從來沒想過收窮鬼的錢！

【你的身份地位發生變化，請查看。】

提示音在林昆的腦海中響起。

林昆當即查看自己的個人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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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林昆

年齡：20

語言技能：粵語（高級），潮州方言（中級）

武學技能：十二路譚腿（高級），洪家鐵線拳（高級），五郎八卦棍（入門）

所處位置：九龍警署走廊

聲望值：320

社會地位：九龍拳手●貳（聲望增益：50/天）見習警察（聲望增益：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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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見習警察之後，每天可以白嫖100點聲望值，再加上九龍拳手，也就是說我每天就算是什麼都不做，都會獲得150點聲望。」

林昆簡單的算了一下賬。

以後地位提升，聲望增益定然也會越大，就像是領工資一樣，地位越高自然工資也就越高。

不過林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撿到功夫三人組的技能之後，就在也沒有拾取過技能。

就譬如上次在九龍拳台的時候，那個蔡李佛擂主陳鴻就沒有技能掉落。

「掉落技能是有觸發條件么？還是什麼因素決定了我的技能欄上限……」

林昆心中思索，可想了半天都沒有絲毫頭緒。

系統也沒有給解釋，林昆只能自己去慢慢研究。

林昆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思緒拋出腦海，抬頭看了一眼警局裡的大鐘表，已經上午十一點半。

「阿洛，中午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啊！」林昆拍了拍身邊的雷洛，「豬油仔的票應該也賣完了，順便把他也叫上。」

雷洛很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感覺到林昆突然拍自己，突然被嚇了一跳。

「啊！？中午……」雷洛猶豫了一下，「我沒什麼胃口，下午還要巡邏，要不午飯就在警署里吃吧，等晚上在去外面吃。」

「差點忘了，警署管飯的嘛！」林昆不疑有他，點頭答應。

相比中午飯，晚飯確實更適合慶祝。

兩人來到皇家警署食堂。

食堂只是賣飯，並不管飯，就算是差佬來吃飯也是要付錢的。

只不過價錢比起外面要便宜不少。

林昆放眼望去，發現在警署食堂吃飯的，基本都是戴帽子的，穿便服的一個都沒有。

兩人隨便要了兩份叉燒飯。

60年代物價非常便宜，兩份叉燒飯只需要一塊錢，而且分量還很足。

「那些便衣警察，難道不在這裡吃飯嗎？」林昆問身邊的雷洛。

雷洛依然有些心不在焉，指了指食堂二樓：「二樓有雅座，只有那些便衣，警長、探長才能上去，普通軍裝警察是沒有資格上去的。」

「買一個軍裝警察，需要多少錢？」林昆追問。

「五千塊。」雷洛扒了一口飯，隨後又開始補充：「不過光花錢買是買不到的，想要成為正式的軍裝警察，除了需要教五千塊的茶水錢，還要有至少兩年半的見習警察工作經驗，或者至少破獲一起案件。」

「是么……」林昆若有所思。

「是啊！」雷洛有些無奈，又有些痛恨，「很多見習警察，為了能破案早點升職，要麼屈打成招要麼找人頂罪，搞了很多冤假錯案，這些早死仔，死咗了也無陰功的。」

林昆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在60年代的港島，

見習警察的警銜是最低的【普通警員】。

便衣和戴帽子的都屬於高級警員。

兩者雖然警銜一樣，但是地位卻截然不同。

便衣的地位，要高于軍裝警察。

港島很多油水地的規費，也都歸便衣警察收，軍裝警察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去欺負欺負小商小販。

除此之外，

約翰牛統治下的港島皇家警署，種族歧視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約翰裔警察地位最高。

約翰裔之下，是阿三警察。

華人警察的地位最低。

「阿昆，快點吃，吃完去巡邏了。」雷洛將碗中的飯扒拉完，催促道。

……

十分鐘後。

在一個叫張益陽的軍裝警察帶領下，林昆和雷洛進入一輛鐵皮巡邏車中。

除了他們倆，還有四個見習警察。

一路上，幾個見習警察有說有笑，不時拍一下張益陽的馬屁，但鮮有人會去主動搭理雷洛。

他們帶著雷洛，只是因為知道雷洛不要收上來的規費，少一個人分錢自然能分的更多一些。

巡邏車剛開到廟街，就被那些小商販注意到了。

「差佬來了！走鬼，走鬼呀！」

「這幫冚家鏟，今天還沒開張就來收規費了。」

「一群缺德鬼，走啊~」

「今天收我規費的，明天出街就被車撞死！」

……

小商小販們或謾罵，或詛咒。

一些生意不好的，看到巡邏車連忙收拾攤子早早跑路。

有些商販雖然也在罵罵咧咧，但並沒有提桶跑路。

這些商販生意不錯，就算交了規費也有的賺。

巡邏車停在街頭的一家粉檔旁邊。

「老規矩，你們倆去街頭，你們倆去街尾，雷洛你負責帶著新人。」張益陽知道雷洛不會去收錢，索性給了雷洛一個閑差。

分配完任務後，張益陽自己叼著煙，背著手隨意的溜達著。

其他四名見習警察也分頭行動。

每次路過一個攤位，他們都會把頭上的警帽摘下，伸到攤位面前。

那些商販雖然厭惡，恨不得差佬當場撲街，但看到差佬來到自己攤位面前，馬上換上諂媚的笑臉，點頭哈腰的將零散的硬幣放到警帽中。

他們本就是小商小販，交的規費並沒有多少錢。

收規費的見習警察看到對方交了規費後，也沒有多糾纏，繼續前往下一個攤位如此反覆。

很快林昆就發現。

這些見習警察，只敢對普通的小商小販下手。

廟街也有不少字花攤，賭檔，粉攤。

但這些見習警察，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主動繞了過去。

林昆指了指一家賭檔，詢問雷洛：「他們怎麼不去那裡收規費啊？」

「哪裡輪得到他們啊？字花攤和賭檔有油水的嘛，規費都是便衣來收的。」雷洛頭也不回的解釋，看著幾個同事端著警帽收錢，恨的牙痒痒，「警帽好似破碗，和要飯的乞兒有咩區別？」

林昆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昨天阿霞父親的事情，雖然對雷洛觸動很大，但是還沒有將雷洛的那種固執思維扭轉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

一個手裡拿著探路杖的中年盲人，向著林昆這邊走了過來。

林昆和雷洛連忙準備讓路。

然而，還未等兩人有動作。

那盲人就像是能看到一樣，主動避開了兩人。

雷洛有些好奇：「阿伯，你能看到我們嗎？」

盲人手中的探路杖微微一頓，笑道：「我盲的嘛，怎麼能看到你們？」

雷洛更好奇了：「那伱是怎麼躲開我們？」

「我雖然盲，但耳朵還是能聽到的，早在很遠的地方就知道你們在這了。」盲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

「原來是這樣，阿伯你小心點啊。」雷洛囑咐道。

盲人笑呵呵的點頭。

「看來差佬也是有熱心腸的……」盲人一邊嘟囔，一邊繼續向前走。

果然，如他所說。

每次在有人經過時，他都會聽到聲音，然後提前躲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灰色的光球，出現在了盲人的腳下。

「新的光球！」林昆眼前一亮。

看來又有新的技能可以拾取了。

林昆心念一動，灰色光球瞬間化作一道光融入了林昆的眉心。

至於旁邊的雷洛，則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依然在觀望著那名盲人老伯，似乎怕他摔倒。

與此同時。

林昆腦海中，系統提示音響起。

【撿到體感技能，耳聽八方（入門）】

在融合技能的瞬間，林昆頓時感覺自己的聽覺好像敏銳了不少，之前聽起來有些嘈雜的聲音，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體感技能？」

林昆打開個人面板迅速掃了一眼。

許多技能，種類不一樣，首次強化所需要的聲望值也不一樣。

之前林昆只拾取到過語言技能，武學技能。

語言技能首次強化，只需要10點聲望值。

但武學技能首次強化，需要足足100點聲望。

等級越高，所需要的聲望值，也就翻倍增加。

【首次強化體感技能需要50聲望值。】

「50聲望值？還可以接受。」

「但是這個技能，好像暫時沒有強化的必要啊……」

林昆掃了一眼四周。

雖然目前耳聽八方只是入門級，但林昆的聽覺比起之前已經敏銳了不少。

大街上嘈雜的聲音，逐漸清晰。

但同樣的，那些小商販咒罵差佬不得好死的話，也能隱隱約約聽到。

如果繼續將聽覺技能強化，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多時，

那四名出去收規費的見習警察，已經將廟街逛了一趟，回到巡邏車旁邊。

帶隊的張益陽也折返回來。

四名見習警察將收到的規費全部交給張益陽。

張益陽大概清點了一下，將這些收上來的規費分成六分。

「阿龍，這是你的。」

「阿浩，你的。」

……

那四名見習警察，都領到了自己的規費。

張益陽給他們分完之後，又拿出一份較少的來到林昆這邊。

至於雷洛，則是直接被張益陽無視了。

之前雷洛跟著他巡邏的時候，他也會給雷洛，但是雷洛幾次拒絕，索性也就直接跳過了他，省的算兩次。

「新來的，這是你那份。」

張益陽將那把較少的鋼鏰遞到林昆面前。

林昆剛剛入職，而且也沒出力，少分一點也是規矩。

雷洛緊緊盯著張益陽遞到林昆面前的鋼鏰，喉結動了動，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林昆低頭，看了一眼張益陽手中零散的鋼鏰，只有可憐的幾塊錢。

頓了片刻。

「讓其他兄弟們分了吧，我不收。」林昆搖了搖頭說道。

張益陽聞言，撇撇嘴：「唉，又是個乖乖仔，雷洛你有伴咯！」

一邊說話，一邊將林昆的那份分給其他見習警察。

那四個見習警察自然不用多說，一臉欣喜的將林昆的那一份瓜分掉。

又少了一個人分錢，他們自然高興的很。

雷洛此時也很高興，整個人像是如釋重負一般，之前心不在焉、悶悶不樂的陰霾一掃而空。

「走啦，收隊！」帶隊的張益陽揮了揮手，向著巡邏車走去。

路上。

雷洛湊到林昆身邊小聲：「阿昆，你都快嚇死我了。」

「咩啊？」林昆有些納悶的反問。

雷洛面帶喜悅：「之前你跟阿叔說，你會收規費的時候，我還擔心你會和那些壞警察一樣，現在看來你是在敷衍阿叔啊。」

林昆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怪不得自從陳統警長訓話之後，雷洛就悶悶不樂，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沒有敷衍阿叔，我會收規費的。」林昆笑著說道。

雷洛笑嘻嘻的錘了林昆一下：「你唔好厄我（不要騙我）啦，如果你真的收規費，那剛才怎麼不收啊？」

林昆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我之前講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句話么？」

「記得。」雷洛點點頭。

林昆面露正色：「我的規矩就是，我會收錢，但絕對不會去收窮鬼的錢。」

雷洛看到林昆不似開玩笑，有些納悶：「不收窮鬼的錢？那你收邊個的？」

「誰有錢，收誰的！」林昆嘴角泛起揶揄的笑容。

「誰有錢，收誰的？」雷洛更納悶了：「那……誰有錢？」

林昆聞言，笑而不語。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巡邏車旁邊。

然而，

正當林昆準備上巡邏車的時候，林昆聽到不遠處的粉檔隱約傳來聲音。

雖然聽的不太真切，但依稀聽到【太平倉庫】四個字。

「阿昆，你怎麼不上車啊？」雷洛看到林昆突然站在原地不動，問道。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什麼都沒有聽到。

「噓——」

林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心中默念，「強化體感技能，耳聽八方！」

【耳聽八方強化成功，聲望值-50點，目前技能等級：初級。】

【耳聽八方強化成功，聲望值-100點，目前技能等級：中級。】

【耳聽八方強化成功，聲望值-200點，目前技能等級：高級。】

林昆直接花費了350點技能，將耳聽八方強化到高級。

技能達到高級後，林昆也將對方的通話聽的一清二楚。

「太平倉庫那件事情查的嚴，聽說九龍賊王那個骨瘦仙已經跑到觀塘區了。」

「能把太平倉庫一夜間洗劫一空，真是大手筆啊！」

「他這次發達咯，哪像我們這種小賊，窮到喝西北風。」

「嘿嘿，不要把我帶上，昨天晚上我潛到肥窩，搞了不少金飾。」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啊，不然今天怎麼有錢請你們追龍啊？告訴你們，那肥窩裡還有個小女仔，迷魂香睇金魚，夠勁啊！」

「唷——你個死變態！」

「噤聲啦，那邊有差佬！」

「怕什麼？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可能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