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匾額
且還不可以吊在她的救世堂三字下邊,要掛上邊,還要顯眼。
起先裝修時沒琢磨個要掛兩個,就一個匾額的位置,那樣如果掛這一個,另一個就只可以撤下。
就掛『聖醫』二字在正門上那也太詭異了。
庄小蘭想一下就愁,愁白頭。
「想好咋料理他了么?」
庄小蘭正打開戴小昭給她寄來的盒,忽然聽見明清朗出聲。
她擱下盒,來到明清朗面前和他並立著,說:
「他如果個堅匾就行了,沒想好,你?」仟韆仦哾
明清朗目光閃了閃,望向她。
明顯他們愁的東西不同。
庄小蘭又說:
「御賜的呀,這東西肯定要掛。
誒!屬實不可以我把招牌做成堅匾掛門邊。
誒不可以不可以,太難堪了。
咦,要不這樣,這東西不是必定要比我拉招牌掛的高么,要不我們把他掛二樓窗子下吧,夠高夠顯眼?」
明清朗冷冷一笑,說:
「隨便你。」
見他面貌不善,庄小蘭又嘆息。
「問題的確不在牌匾能耐,我感覺這次給人算計了。
就是這城主……我們彷彿沒的罪他,他為什麼要叫我成為眾矢之的?」
明清朗沉聲說:
「因為他無非是一枚棋,咱們的罪的是他身後的人。」
「身後的人,你不是說章全升是聖上的人?莫非……」庄小蘭驚異的望向他。
明清朗說:
「是呀,看上去他只是外表上是聖上安插在番禺監視爵爺的眼,實則另有其主。」
好多事在腦海中串連到一塊,真相慢慢浮出水笑,庄小蘭也似明清朗方才那樣冷冷一笑,說:
「這樣說起來實際上這場疫病也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目的就是我。」
明清朗贊同的點頭,說:
「二月末那場招兵,有傷寒的人該是就是那時給他送進的。
他本意是用傷寒消弱番禺駐軍,再挑起大理和番禺駐軍的紛爭。
那樣才經歷一常疫病死傷慘重的番禺駐軍勢必不敵。
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失拉倒,一是他沒料到正在疫病才起時兩國邊軍再度發生衝突,那場小規模戰爭,把那傷寒之症也乘此時機感染上大理國的士兵。
雙方都要了傷寒,靠傷寒消弱番禺駐軍,再徐徐圖之就此破滅。
二是他沒料到你真真的料理了這場疫病,番禺駐軍壓根沒什麼損失,而我們存心晚了半月向大理提供方子,反倒令大理士兵死傷慘重。
那塊匾額是備用,卻是沒料到還真真是用上了,因此唯有匾額,沒有聖旨。」
聽完,庄小蘭只好出這樣一句結論:此人屬實喪心病狂。
「把有疫病的人投入軍中,消弱已方勢力再叫敵方乘機入侵,這些事他也乾的出,這不是賣國賊嘛。
清朗,他都干賣國的事了,那皇上也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明清朗忽然一陣冷笑,沉聲說:
「興許他也就一昏君。」
庄小蘭:
「……」
她覺的這些罵皇上昏君的話自她這些穿越女口中吐出蠻正常的,可從老舊思想根深蒂固的明清朗口中吐出也太嚇人。
好吧,那的確是昏君。
「明知道太師包藏禍心,那皇上也任他擺弄嘍?」
庄小蘭滿臉焦慮。
大興國有這樣一個皇上,又有那樣一個太師,他們弄不好要做亡國奴。
明清朗卻是一怔,又搓搓她的頭,笑說:
「你呀,非常聰明,可還是不了解太師和中間朝堂的關係。
取一塊牌匾有千百種……莫明其妙的理由。
可不管那理由多荒謬,只須不大過分,皇上全都會給。」
庄小蘭訕笑,她自然不明白,這極品的僧道,極品的中間朝堂。
「那他走這一步棋算是輸了,可彷彿又順勢給我們出下一道難題。
叫我成為番禺城大夫行業中的眾矢之的,他的意思,是要逼著我們在番禺待不下去?」
「聰明,」他笑著說:
「那叫你不開救世堂了,你可樂意?」
「?」
庄小蘭驚異的看著他,旋即又呵說:
「那咋行?呵,我瞧他這次又算錯了,太低估老娘我的實力。
就番禺這幾個戰五渣,即使合成一家也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
醫院也有競爭,為打入市場,排擠其他對手醫院,抑或給對手排擠,這早就是她司空見慣的事。
「你這樣有信心?」
「我天賦異稟,聖醫!」
……
戴小昭叫人給庄小蘭送來的東西是一匣精裝版的蓮子。
算算時間,這要確是蘭花村最早的一批蓮子採摘季節。
蓮子枚枚飽滿,又大又好看,用一個精美的小竹筐子裝著,又用帕子封好,那帕子上還綉著一朵蓮花,因此說是精裝禮匣。
她不禁一笑,戴小昭有心,時而還給她寄點土特產來。
她琢磨著是不是也給戴小昭送些許番禺的特產去。
還有爺。
上次她采了許多冰蓮,能做成藥丸子送些許去。
庄小蘭把筐子放出,又覺的不大對勁。
起先花蓮給她時她打開瞧了眼,有個信封的呀。
後來跑外邊收金匾去了,就把這事給忘掉了。
那信?
「花蓮,你看見我包裹中的信了么?」
花蓮身穿圍裙子從后宅中探出半邊身,說:
「什麼信呀。
那個春萍鎮寄來的包裹呀,我不知道,我沒有打開過。」
庄小蘭也信花蓮沒有打開過,莫非是自個看差嘍?
這咋可能,她又不是老眼昏花,反倒耳目清明。
她抬首望向樓上,拿著蓮子蹬蹬上了樓。
「清朗,有看見戴小昭給我的信么?」
她這樣問,就是一定有信。
這救世堂中就他們3個人,不是花蓮取了就是明清朗取了。
可明清朗明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她拿不准他為什麼要拿她的信。
戴小昭每回送東西來都唯有東西沒有寫信,這次好容易寫了封信,這當心眼的男人咋可以拿?
明清朗看來,見著庄小蘭篤定要眼色,還隱約帶怒意,他只好把手伸入了衣袖中,取出一封草黃色信封。
就是這,庄小蘭眼前一亮。
「討厭,當心眼,他是寫給我的,你倒是先瞧去。」
她一把抓去,打開一看,裡邊哪有信呀,就一張300兩銀票。
「就這?戴小昭什麼意思?」
明清朗面色不大自然,解釋說:
「這該是春萍鎮救世堂中這幾月的分紅。」
庄小蘭:「……」
「那你拿我的銀票幹什麼?我還當是遭賊了。」
明清朗面色窘迫,還有一些微紅。
「你存體己錢呀?」
她驚道。
明清朗面色更難堪了,有種做錯事的罪惡感,還死咬著沒講話。
這感覺還真真有一些像給老婆抓到藏體己錢的老公那窘樣。
我去!
庄小蘭翻白眼,無力吐槽。
她本隨口一說,誰叫她毒舌慣,卻不想叫他這樣沒臉面。
庄小蘭本當大興國的僧道蠻有錢的呀,沒料到明清朗都到偷藏錢存體己錢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