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新季象
春已過,夏初至。
時間是最能改變東西的。
時間能讓滄海變桑田,能夠改朝換代。
在閔縣裡,時間帶來的變化是。
在劉府成為過往雲煙后,如今閔縣是煥然一新。
是的,閔縣正迎來了新的面貌。
最明顯的就是,在閔縣裡你可以經常看到一支工程隊,人數在幾十到上百。
他們正在擴建改造閔縣。
而為了支援他們的擴建改造,有一支奴隸組成的隊伍,在為他們運送來磚頭水泥。
這也是閔縣百姓第一次見識到了磚頭水泥,忍不住是紛紛的驚嘆。
當看到由磚頭水泥砌出來的牆和房屋時。
是從來沒有想過,砌的牆和房屋會這麼的輕鬆,還能這麼的牢固。
這砌牆和房屋講究的是一個簡潔大方,沒有過多的花俏,有的是一個實用。
就閔縣來說,九成九過的生活是樸實無華的,他們追求的也是實在的東西。
不花俏,實用正是符合他們的心意。
再一個,對比閔縣本身具有的建築,用上磚頭水泥的建築,是足夠的新穎。
不花俏,實用才是性價比最高的。
畢竟搞得太複雜,就太浪費時間了,
人手只有那麼多,就要抓緊時間辦更多的事情。
要知道,要做的事情不只是對原有的閔縣進行改造,還要在閔縣的基礎是上進行擴建。。
這是時勢所至。
就原來的閔縣,是足夠住得下閔縣的百姓的。
可閔縣已經不是原來的閔縣了。
如今的閔縣不誇張的說一句,是讓四方來賀。
閔縣是從一個普通的縣城變成了一個特殊的縣城。
原因是,閔縣有南瓷、有白糖、有香皂、有製鹽……
有了這麼些東西,其中白糖和香皂更是閔縣獨有的,這也讓閔縣搖身一變,成為一個經濟中心。
閔縣是有商隊把這些東西帶到外面去賣。
可閔縣的東西實在是太熱銷了。
商隊才把東西運到,就會被人一搶而空,這就讓更多想買的人,是想買也買不到。
這就讓人有了想法,何不自己親自去到閔縣去買。
本來,商隊的作用是對外打開生意市場,逐漸就變成了,其他人自己來閔縣買東西,閔縣自身就成為了一個生意市場。
這也就讓閔縣迎接了四方來客。
帶出去賣,和別人自己來買,是不同的概念。
帶出去買,要有場地,要付出人力資源進行售賣運輸,還要保證運輸過程的安全。
而換成別人來買,這些事情就都可以省略了。
而且,別人都朝閔縣趕來,間接的就帶動閔縣的本土業務發展。
像客棧、酒樓,乃至聞香樓,生意都是一個絡繹不絕。
圍繞著閔縣的人是越來越多,這就讓閔縣擴建成了迫在眉睫。
本來,是有想法對閔縣的老城牆進行改造的。
如今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與其去改造老城牆,不如擴建閔縣,建立新的城牆。
規劃就是,讓如今的閔縣成為一個城中城。
擴建后將會出現一個更大的新閔縣。
這樣的一個想法,絕對算得上是雄心壯志。
而要實現雄心壯志,就要有與之對應的能力。
要擴建建立新城,要有財力,還要有一段很長的一段時間。
閔縣如今的財力不用懷疑,光是製鹽一條,就是財源滾滾來。
至於時間,按照正常情況,是需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可在閔縣上發生的事情,卻不是正常能夠形容的。
磚頭水泥的出現,就夠不正常了。
加上南山工程隊的存在。
南山工程隊的人數是不多,可與之配套幹活的人卻不少。
比如運送磚頭水泥的搬運工,做一些沒有技術含量苦活的勞工。
這些人的數量要十倍於南山工程隊,其中大多都是奴隸。
奴隸都是些命不由己的人,只要給他吃的,他就得任勞任怨的幹活。
南山工程隊,加上搬運勞工,人數有將近千人。
人力足夠多,就能大大節省時間,加上用的材料是磚頭水泥,這就讓一件複雜的事情,變成了簡單。
關於閔縣的擴建正在進行著,更是一天一個模樣。
對於閔縣的現狀,是齊相如下發了命令,而做出規劃和建議的是裴雲,扈四四則是監督的責任,讓一切落到了實處。
這還真有點一家人一起辦事,其利斷金的氣勢。
大家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反而有一個人變得清閑了,那就是作為商行會長的孫幼娘。
閔縣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而南瓷和白糖是自己負責銷售的。
但是,之前的做生意模式,更多是運到外面去賣,如今則在閔縣等著別人來找自己買就可以。
生意確實是越做越大,可反而需要做的事情少了。
關於生意上的事情,要考慮的事變少了,生意模式變了,變成別人來求著自己賣東西。
不過,孫幼娘的清閑沒有維持多久,先後就有兩件事情找上了她。
第一件事情,皇商那邊有了回信,對於把白糖和南瓷納入皇商採購名單表現出了興趣,而這之前,皇商會派人來進行一個徹底的了解。
另一件事情,從前線傳來了龔自宏的消息,龔自宏去前線本是要戴罪立功的,可沒想到反而是犯了錯,還受了傷。
關於第一件事情,是件好事,雖說還要派人來了解,可已經有了一個成功的開始。
而另一件事情,從一個妻子的身份來說,應該覺得悲傷了,要知道,龔家和龔自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戴罪立功變成了犯錯受傷。
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后,作為一個妻子,是該做如何表現呢?
孫幼娘不知道換成別人會是什麼反應。
可就自己的反應……
自己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
好指的是,自己對龔自宏沒有半點感情,他還打過自己,他會受傷屬於是報應。
他做了錯事,會對龔家造成影響。
這也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事情。
自己已有自己的事業,龔家越是不堪,對自己的制約就越來越小,到時自己想要去做些什麼就可以去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