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檢查/最初

「誒——你們沒有吵架啊，真可惜。」

空助再次發出了像反派一樣的聲音，還是笑著說的。

『空助……』

「哈哈哈，我在開玩笑嘛。」

他笑得一臉純良地走過來，還伸出了手。

「歡迎，啊，叫21號好像不太合適了。我該稱呼你為家人呢，還是楠雄的女朋友？」

他笑得溫良地夾槍帶棒。

「都可以。」

毛白白同樣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她對名字什麼的不太在乎。

「誒——那我可以繼續叫你21號嗎？」

見她真沒反應，他又笑著說：「哈哈，開玩笑啦。」

齊木楠雄心累了。

『空助，快做正事吧。』

「好的。」

他打開了一個需要毛白白整個人罩進去的機器，笑眯眯地介紹。

「就是這個了，楠雄的女朋友君，進去吧。裡面不會突然出現武器攻擊你的哦，請放心。」

……如果沒有的話，你幹什麼要解釋。

抱著無力吐槽的心態，毛白白直接進去了。

「……嘁。」

齊木空助把門關上了。

『哥哥，你是不是發出了微妙的聲音……』

「嗯？」

他哥毫無異樣地回頭，還是笑眯眯的。

「沒有哦，楠雄聽錯了吧。」

『……』

「那我們開始吧！」

他啟動了機器。

有頭部和四肢的固定器件伸出來，把毛白白各個部位固定住。

然後有液體迅速充斥了整個機腔。

『喂！』

「嗯？」

看到楠雄下意識的著急，空助才恍然大悟地解釋，「21號平時根本不需要呼吸哦。不如說她的呼吸、體溫、內臟活動什麼的都是她自己模擬出來的。」

「簡單來講說就是，她覺得她需要，所以她的超能力替她捏出來的。」

發現毛白白確實在剛開始嗆了一口水之後，進入了閉氣的狀態，沒有再攝入液體。

齊木楠雄鬆了口氣。

卻又想到她沒有痛覺。

『是覺得自己不需要嗎？為什麼？』

空助快樂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了，接下來把女朋友君拆掉吧。」

『喂，適可而止啊。』

「哎呀，把她拆到只剩下靈魂裝置有利於直接捕捉能量波動嘛。」

齊木空助笑得無懈可擊。

『真的嗎。』

「……哎呀，其實不用也沒關係，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空助這傢伙，真的是……

「好了，女朋友君，可以聽見吧？把超能力放出來吧。」

他從機器上掏出了一個傳音筒，大聲的說話。

「……」

沉默后，毛白白開啟了靈力外放。

同時心想，『楠雄的哥哥，要不排斥他真的有點難啊，主要各個方面實在太挑釁了……』

外面的齊木楠雄也很是頭痛。

「哎呀，是這樣的力量體系啊。」

不過齊木空助挑挑眉，倒是進入了正經的研究狀態，在機器捕捉到了靈力能量之後。

接下來，他開始噼里啪啦不停地操作。

偶爾讓毛白白打開靈力，偶爾讓她關掉。

「哎呀，超能力收回的速度有點慢呢，完全比不上楠雄啊。」

齊木空助苦惱地說著，彷彿毛白白給他添麻煩了。

『……冷靜，他是齊木阿姨的兒子，這種程度的挑釁還不必要暴打他。』

『辛苦你了。』

十幾二十分鐘之後，他按下了一個按鍵，液體開始被排掉。

「哎呀，真的可以一直閉氣嗎？不要閉出問題來哦，我答應過楠雄，要把你全須全尾放回去呢。」

『？！』

毛白白在裡面睜開了眼，恢復了呼吸。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吧。』

「哎呀楠雄，不要這麼看著我嘛，你女朋友好歹也是超能力者啊，對她多點信心嘛。」

毛白白心累地嘆了口氣。

『楠雄，讓他快點吧，早點可以回去了。』

『好。』

「哎呀，不生氣了嗎？好遺憾啊，我還想順便測一下楠雄的超能力增長呢。」

『……』

兩個人都不給他反應了，空助才感覺無聊地開始下一輪測試。

「好，再放出來一次。」

「收回去。」

記錄下數據和能量模擬，齊木空助開心地宣布，「好了，測試結束了，恭喜！」

『那你快把白放出來吧。』

毛白白在裡面濕漉漉的狼狽樣子，看得他不舒服。

「誒？這個機器不接受再度打開啊，楠雄不知道嗎？」

『……』

他真的要生氣了。

「嘭！」

先於他的行動，毛白白在心裡知會了他一聲，就把檢測艙炸掉了。

順便把控制行動的東西扯掉之後，毛白白走到楠雄身邊。

「回去吧，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

『嗯。』

那就先回去，空助那裡他之後也想幾個類似的辦法，作弄回去。

看著兩個人瞬移回去之後，齊木空助好整以暇地打開數據。

「哎呀，真沒有耐心啊，我本來還想說一下，她的時間可能快到了呢。」

他曾經記錄過的靈魂裝置數據，看起來已經非常接近滿了的狀態。

他又順便調出最開始由他製作的外形數據，跟她現在的外形對比。

「嘖，明明還是楠雄的性轉可愛。這個外表，也就一般人類女性吧，楠雄怎麼會喜歡這種的呢。」

——

「小夜！」

「等等！小夜！」

「這個不可以砍啊！」

幾把刀把電視從小夜的刀下拯救下來。

宗三摸摸小夜的頭，「即使再生氣，也要分清發泄的對象啊。」

「……對不起。」

「他侮辱主人，我們大家都是生氣的，但是這個時候……只能暫且忍耐了。」

厚嚴肅地皺著眉。

浦島一臉的不理解，「怎麼會有人覺得主人不可愛啊，他是瞎嗎？」

「啊，他瞎吧。」

蜂須賀拍了長曾禰一把，「別誤導浦島……他只是單純的不想承認，加上弟控吧。」

「有機會……真想跟他來一場手合。」

大和守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你直接說想打他不就得了，安定。」

旁邊的清光抽了抽嘴角。

「你難道不想嗎？清光。」

「嗯？我早就想打他了啊，一直攢著而已。」

清光伸出手指記了下數字。

「不過……他剛剛說的審神者的靈魂裝置，到底是什麼？還有審神者沒有痛覺的問題……」

宗三微微蹙眉。

「啊，這個，我大概知道。」

有人猶豫地說。

大家看過去。

「清光！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沒有告訴我們啊！」

大和守簡直想把他倒拎起來掂一掂，肯定能掉出不少主人的獨家消息吧！

「啊哈，這個對主人來說不算太好的事情，所以就沒說啦。」

清光摸了下小辮子。

「到底怎麼回事？」

清光沉下表情，「主人的體內，一直有東西，從來本丸的時候起。」

大家紛紛皺起眉頭。

「主人靈力強勁，彷彿用之不盡，術法多，身體機動性也高……」

清光摸了摸鼻子，「再加上一開始的時候出陣人不滿，主人就不太放心，跟我們一起出陣過。」

「誒？！」

「嗯。」

不敢去看大家的表情，清光說起他們當時的第一次失手。

「因為頭一次出陣，大家太激動了，就順著時政的記錄一路打下去了，直到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

「撤退！我來斷後！」

「不行！主人！怎麼能由您……」

燭台切的話音未落，只見他們的審神者小幅度地轉頭瞥了他們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啰嗦啊，你。」

燭台切彷彿身中一刀，傷上加傷。

他咳出了一灘血，喃喃著「啰嗦……啰嗦……」

被碎刀邊緣的五虎退拉著撤退了。

清光和鶴丸也有些踟躕。

「沒問題嗎？審神者。」

鶴丸雖然身受重傷，但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鬆。

「沒問題。」

「那我也先回去啦。」

清光是在場唯一一個輕傷，就還想再撐一下。

他咬咬牙衝上去，「主人！我來幫你！」

他的主人，卻在用靈力打落了一記敵方之後，好像略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真不聽話啊，你。」

「？！」

突然被審神者評價為了不聽話，清光大受打擊。

然後被審神者拽著后領避開敵方的攻擊，發現審神者用來擋住敵方攻擊的，是剛剛隨手從地上撈的另一把自己之後——

更受打擊了！

凈化了最後一個時間溯行軍之後，毛白白收回了靈力。

『靈力，對這種敵軍是特攻嘛。那我要不要試試，一個人打完接下來的點？』

一身輕鬆的毛白白陷入思考。

第一天任職，她還不知道別人的靈力都是主要用來喚醒和修復刀劍的。

「主、主人，我們回去嗎？」

即使被打擊了，清光還是勇敢地上去說話。

「嗯。」

『算了吧，回去看看這些個受傷的人……刀，該怎麼修。』

直覺他們可能會等自己回去，毛白白準備回程。

「啊，主人，等我一下！」

除了主人手裡的那把召喚不出來的加州清光之外，剛剛好像還掉了一把刀來著……

「找到了！」

清光開心的撿起一把短刀，是新刀呢。

「讓開！」

猛地用靈力把他甩開，毛白白衝上去擋下——跟之前不同量度的一擊。

卻還是被捅傷了。

「咳。」

「主人！」

根本沒關注一旁猙獰著表情，想重新衝上來的清光，毛白白捂著傷口把敵軍凈化了。

『剛剛那個是什麼，槍兵？』

「主人，主人，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清光的聲音發著顫，不敢觸碰審神者肩膀上的傷口。

「嗯？」

毛白白疑惑地轉頭過去，發現他在不停地抹眼淚。

她突然不知所措，「你怎麼哭了啊……」

「主人……嗚，對不起，我以後會變得更強的。不會再讓主人替我受傷了，我能保護主人的。」

微微的沉默，毛白白把手帕塞給他。

「……保護我啊，真稀奇呢。」

「主、主人？」

淚眼朦朧的，清光看不清審神者的表情，只聽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沒什麼，不是貶低的意思。加油吧，挺好的。」

抽噎了一下，「我說真的啦，主人！」

「嗯？我也在說真的啊。」

——

「……清光，你說了半天，只是為了炫耀主人對你的寵愛嗎？」

同僚們目露凶光。

「啊，不是。只是為了說一下我們之後的發現啦。」

清光心虛地撇過頭，『哎呀，差點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