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漩渦

遊戲就是這樣，某個階段初期的新奇勁兒過了，就是重複重複再重複。時光匆匆無蹤影，在小夥伴們勤勤懇懇地尋寶時，別的玩家也在神魔遺迹開啟了新的任務。

這才是百年級任務的核心，關於生死輪迴的建立。如果按後世的地圖位置，大江流域的所在即是酆都附近，大河流域的所在即是泰山附近。

當系統信息發送至個人時，恩遠才明白自己沒有那麼特別；本以為遇到遺迹遊魂很難得，結果連主線任務的開啟都沒有機緣。

其實這就是腦機交互遊戲的不同，總是根據個人的渴望來反饋。或許遊魂有很多個，每個人當時的想法不同，遊魂的答案也不一樣。恩遠當時對人族的歷史更感興趣，所以答案是遊戲的相關設定；而別的玩家對任務更感興趣，因而獲得了任務進展的相關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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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開始階段常常相對樸素，這時候還沒有後世六道輪迴的秩序規範。原本生靈死亡后，塵歸塵土歸土，肉體回歸天地，神識也消散於天地，就像河水融入海水。而生死輪迴的開啟，生靈死亡后，肉體依舊回歸自然，神識卻像被漩渦吸引，不管是弱小而消散還是強大且有形的狀態，最終都聚集於酆都和泰山附近。

隨著遊戲進入新的階段，遊戲時間也加快了，現實一天遊戲一月變為現實一天遊戲一季。更可怕的是，因為神識漩渦的吸引，數量龐大的獸族中天生靈智的越來越少，也就意味著妖族魔族的數量也會對應減少。而人族也一樣，好在有巫者和族民的教導，日常生活勞作不是難題。只是如此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靈魂之道的受眾越來越少，要想延續知識和技能，文字的重要性就得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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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小部分玩家加快了上古之地的進程，但畢竟數量有限，無法撼動土著們紮根長久的主流觀念。當他們意識到變化時，也在學習和改變。借用偉人的話來形容，世界是玩家的，也是土著的；未來或許是玩家的，但現在還是土著的。有時這無關乎對錯，而在於生靈的最大本能就是求生，盤古也好，神魔也罷，掙扎是為了求生，爭鬥也是為了求生。只是盤古以身軀育養萬靈，伏羲、女媧犧牲自我以成全弱小，超越生死的意義就不同了。至於後世當權者以權謀私，不肯放權乃至打壓新生者應屬另一個範疇。

伴隨耕作、畜牧方法的成熟和普及，許多部族不再為食物發愁，漸漸將多餘的精力用於文化的拓展。土著有限的認知中，將生死輪迴的變化認為是神明的旨意。祭祀相關的內容得到極大興盛，不僅有了甲骨文的雛形，舞蹈、祝歌、食物，可以說想盡一切辦法，盡一切努力去爭取神明的歡心，以期指引正確的方向，延續族群的生存乃至壯大。

當恩遠被母族部落邀請參加完對神明祭祀的典禮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也不由為自己13號基地那些貌似「先進」的成績沾沾自喜而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