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學藝

「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想法嗎？」齊嫻雅將身體坐直，看向了齊雲。

「我感覺這個人很假。」

「假？」

齊嫻雅所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其實我今天也有點覺得，他這個人其實之前上學的時候還挺好的，我們關係也還不錯，現在不知道怎麼搞得，出了一趟國回來，整個人雖然看起來還是跟之前一樣，文質彬彬的，但感覺就是有點彆扭...」

「反正你提醒一下宋曦就是了，別被他外表騙了，到時候再傻乎乎地陷進去，多留個心眼。」齊雲想了想，還是沒將李玉成弟弟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讓齊嫻雅提醒一下宋曦。

「放心吧，宋曦可比你精多了！」齊嫻雅嫌棄地看了一眼齊雲，不知他哪來的勇氣說別人傻的...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新曆十二月二十三，齊雲還是早早就起了床，昨晚跟齊嫻雅說過了，今天不讓她送，所以齊雲吃過早飯後，就隨便拎著兩件衣服自己上了地鐵。

值得一提的是，齊雲又見到了隔壁那個阿姨在門口煎藥，還跟齊雲打了個招呼，不過齊雲心裡有事，草草回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

下地鐵后，又打了輛車，到晨光武道館時，才不到八點…

前台小妹還沒有上班，齊雲便自顧自地來到張林的辦公室，想在這裡先等一會。

誰知齊雲推開門時，張林已經在沙發上泡茶了…

「老師！」齊雲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哦，來啦，挺早的啊。」

「嘿嘿～」齊雲摸著腦袋笑了一下。

「走吧，既然你來的這麼早，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你手上的行禮就先放這裡吧。」

張林站了起來，指了指辦公室的空地。

「好的，老師！」齊雲興奮地點點頭，隨手將行禮一扔，跟在張林身後走了出去。

「啪！」

房間的燈被打開。

還是這個房間，還是熟悉的白熾燈，唯一不同的是地上纖塵不染，明顯是好好打掃過了。

張林示意齊雲將擺在架子上的從寒槍拿了起來，背著手緩緩道：

「槍乃百兵之王，歷史悠久，門派眾多，我這一門就是脫胎自古時的形意大槍，後來祖上自立門戶，創立了這九曜槍。」

「槍法其實說到底就是攔、拿、扎，這三個字罷了，可就是這三個動作形成了大槍千變萬化的攻勢，我這一門傳承的九曜槍，分為九式，想必你也聽張晚跟你說過了。」

齊雲點點頭，張晚是跟他說了老師用的是九曜槍，可關於這九式就沒說過了，現在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張林。

「時間緊迫，那些基本功你可以後面再練，反正你身體底子好，練得也快，我就先把這九式教給你，今天我要教你的是第一式——蛇纏龍繞！」

說罷，張林接過齊雲手裡的長槍，輕輕摩挲幾下后，隨手抖了個槍花。

「看好了！」

張林氣質瞬間變了，前一刻還是個懶散的富家翁，后一刻卻如淵峙岳，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

「第一式，蛇纏龍繞！」

「認勢之虛實奇正，辨法之攻守點拿！」

一聲炸響，張林槍出如龍，身影在大廳中騰轉挪移，手中長槍如靈蛇吐信，亂影紛飛。

齊雲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林的動作，生怕遺漏了什麼。

一遍打完，張林收槍而立，淡淡問道：「記住了嗎？」

「沒有…」齊雲搖了搖頭。

張林沒有說話，而是提起長槍，又為齊雲打了一次遍。

齊雲連忙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林的動作。

「記住了嗎？」第二遍打完，張林還是這句話。

「應該差不多了…」齊雲有些忐忑的道，張林的動作太快了，即使齊雲已經竭盡全力去觀察，還是有一些地方沒看懂。

張林搖了搖頭，提起長槍，開始為齊雲演示第三遍。

三遍打完，張林額頭也泛出了些汗水，稍微有些喘息：「記住了嗎？」

這次齊雲終於自信地點了點頭，「記住了！」

「好！」

張林面無表情，將手中從寒槍扔給了齊雲。

「白天你就在這揣摩練習，有什麼不懂得就來問我，下午我會過來給你喂招。」

「是，老師。齊雲握緊手中長槍，使勁點了點頭。

「嗯。」

張林點了點頭，摸了摸鬍鬚，緩緩向門外行去，走到門口時，面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張林走後，齊雲閉上眼睛，先是回憶了一番張林的動作，在腦海中仔細地揣摩了一下，這才緩緩揮動手中長槍，由慢到快，漸漸的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從寒槍的槍影…

中午，張晚來喊齊雲吃飯，飯是跟張晚和老師張林一起吃的，三菜一湯，不知是誰做的，味道還不錯，齊雲整整幹了三碗米飯。

飯後，齊雲獨自練習一會之後，張林便提著兩把槍頭未開刃的長槍走了進來，扔給齊雲一把后，便開始與齊雲對練，指導齊雲動作中有哪些不足，看齊雲都掌握的差不多后，這才滿意的離去。

齊雲一直練到了深夜，才將這第一式瞭然於胸，在張晚的催促下，回房間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是開始另一種修鍊，齊雲能感覺到，自己距離引氣三層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並且由於白天的練習，九轉玄功運轉好像更加圓潤如意，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就能突破。

早上，齊雲六點就爬了起來，接著溫習昨天學的槍法，很快，張林也來到了房間，開始教導齊雲九曜槍第二式…

時間就在齊雲這樣日復一日的苦練中，很快流逝，一轉眼，已經到了二十九號。

這幾天，齊雲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都泡在那個房間里，槍不離手，槍法也是越發純熟，所以後面幾天的時候，張林也從之前的一天一式，到後面一天傳授他兩式，直到昨天，齊雲終於學全了九曜槍九式，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天齊雲還順利的突破了引氣三層！

下午齊雲就要回去了，明天就是年三十，張晚他們也要過年，齊雲不可能泡在這裡了。

所以今天張林提出要檢驗一下齊雲這一陣子的成果，安排張晚來與齊雲對練。

齊雲他們第一次來時看到的那個大廳中，張晚與齊雲相對而立，張晚倒持一把將近兩米的木質長刀，而齊雲手上還是那把訓練用的沒開刃的長槍。

旁邊零零散散的圍著幾個沒回家的武道館學員，偶爾竊竊私語。

「齊兄弟，可別手下留情啊！」張晚倒持著那把比人還高的長刀，嘴裡笑道。

「師兄，你就別開玩笑了…」齊雲長槍立在腳邊，看著張晚身後造型猙獰的大刀，嘴裡有些發苦。

這幾天一直跟張晚住在一起，從他嘴裡知道他不僅修的拳法，還隨他爸修了一手刀法，可他也沒說是這麼誇張的刀啊…

「不說笑了，齊兄弟，讓我看看你這些天練習的成果吧！」

張晚一身爆喝，雙手握住刀柄，當頭一刀就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