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夥子，住宿不？
賣歌，賣給誰，很重要，就像寶劍的精心護理總要挑一挑技師一樣。
三線以上的明星歌手，在余越沒有名氣之前，人家根本不搭理，而且他們基本都是版權買斷。
說白了余越想要初步版權費以及後續的歌曲分成，不想做一鎚子買賣。
前世有很多歌曲都賤賣了比如創造了上億利潤的《廣東愛情故事》，歌曲版權也就五千，當然前提是作者也不知能不能火。
余越不同，他知道什麼歌會火，雖然很多網路歌曲被人詬病，但其流行性絕對沒啥問題。
余越鎖定了兩個群體，一個是女主播，一個是自由音樂人。
得益於音樂版權保護的收緊，音樂主播現在唱歌也要版權的，一般是平台購買，主播給點使用費。
按前世的經驗來說大主播不能找，沒個幾千的禮物要不到通信方式，就算要到了也是專人管理粉絲，根本對話不到本人。
只能找那種新人小主播，直播設備好的，一看就是肥羊，一個灰機就能加V。
自由音樂人就是指的網路歌手，他們大多數處於散養狀態，無公司、無名氣也沒有錢，只有對音樂的一腔熱血，有些人也有過一兩首流傳度較廣的作品，但沒有後繼乏力，最終泯然眾人矣。
網路歌手的優點就是好談條件，在音樂平台都有歌手主頁，微言上也好聯繫，不花錢，發私信，發副歌旋律就可以。
余越決定兩個群體都找一找，先找女主播，雖然有美顏得不真實，但量大管飽，也可以換換腦子。
就像快餐雖然不那麼有質量，但他管飽啊！
「感謝她熟練的讓人心疼大哥的灰機！心疼大哥威武大氣，心疼大哥點點關注更持久，夜夜新郎到永久！」
「又是一個音效卡戰士+十級美顏」！余越看著大凶女主播嗲嗲的謝禮物搖了搖頭，只看了兩個小時直播就被大凶塞滿了腦子。
期間刷了兩發灰機，加了兩個新人主播，畢竟釣魚也是要魚餌的。
余越問她們要不要歌，想不想當歌手，我有很多好歌，可惜主播還沒回復。
又在企鵝音樂平台上找了些網路歌曲聽了聽，給幾個網路歌手發了幾首歌的副歌旋律。
余越看了看手機消費記錄，今日消費：
泡麵4桶共20，可樂2.5升裝一瓶5，打賞女主播200，總計消費225元，餘額1557.01。
說起來穿越六天，三天在床上，三天沒在床上，就離譜！余越有點懷念睡床的感覺，尤其是伸直腿，可以肆無忌憚地翻身而不擔心掉地上睡覺的暢快。
他有點理解窮字的意義了，一個人彎著身體睡在山洞裡，可不就是窮嗎！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等回復了，到火車站找個50的床睡一睡應該不算奢侈吧？
不算嗎？不管了，余越伸了個懶腰，將電腦掛機，不能下機，一下機所有軟體都要重新裝，麻煩！
和網管交代了一下不要動他機器后獨自走向火車站。網管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只要不死在網吧就好！
十年前的火車站客流絕對是穿梭不息的，但高鐵的出現把絕大多數客流帶走了，使得普鐵車站有些冷清。
「小夥子住宿不？有妹子！」一個大媽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對著余越吆喝生意。
火車站大媽是一個很神奇的團體，沒有組織卻能做到全國統一，一樣的神出鬼沒，
一樣的攬客起手話術，一樣簡單的住宿條件。
以前余越只感受到了這三點，現在他感受到了第四點：跨時空的統一性，以及莫名的親切……
「多少錢一晚上？」
「80一晚，妹子200！」大媽飛快回應。
「能洗澡嗎？」
「老闆，就是個快餐，一般來說妹子不洗，洗澡的話得加錢……」大媽眉開眼笑回道。
「我說的是正緊的洗澡……」
「了解了解，放心我們也是正緊的住宿！」余越還沒說完就被大媽搶答了。
余越也懶得和她爭辯，直接說：「50一晚，要有熱水，能洗澡，不要妹子！如果可以就帶我過去看看，合適的話就住了，不行再找下家。」
「老闆跟我來，不過我們的姑娘都是學生，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試……」
「閉嘴！」
余越跟著大媽在一條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爬了幾層樓，終於到了地方。
看著還行，熱水也有，除了床硬一點，被子能看到棉絮之外沒啥問題，沒辦法這個價格還要啥自行車，醫院的被子還有大便印漬呢。
余越沒考慮多久就同意住了下來，不用押金，給大媽看了下身份證，轉了五十給她。
「老闆，我們的妹子真的很不錯……」大媽還在做最後的勸說。
余越不耐煩擺擺手道：「不用，我要洗澡了，你可以走了。」
「那有需求再找我啊！」
大媽終於走了，余越洗了個痛快澡，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不少，拿出手機看看那兩個女主播有沒有回信息。
消息倒是回了一個叫冷萌兔女主播回了兩字：「騙子！」
余越想發消息解釋下，結果發現已經被拉黑，魚脫鉤了。
另一個叫冰美式的女主播回了一句：「層樓哥你是賣歌的嗎？我直播間只有賣片的，第一次遇到賣歌的。」
余越的網名就叫層樓終究誤少年，感覺這個女主播有戲，耐心回道：「嗯，缺錢，又不想打工，只能賣點歌曲糊口了。」
這次沒等多久冰美式就回復了：「有什麼歌，能唱給我聽下嗎？」
余越回憶了一下她的聲線，甜美女聲向，乾淨純潔，音準很好，隔著音效卡也聽不出太多的東西了。
於是清唱了一段學喵叫，並附上：「這首歌還是比較適合你的聲音，也適合在直播間唱，還有現成的曲譜和編曲，我是男聲唱不出這個歌可愛和甜美，你自己唱了就知道。」
說實話一個大男人唱喵喵喵還是有點羞恥的，不過想到猛男孫一峰也唱了我是女生就釋然了。
冰美式回了三個大拇指，過了幾分鐘后又繼續問：「我試了下效果很不錯，很喜歡，還有其他歌嗎？」
余越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又給她唱了一段聽聞遠方有你和笑納。
冰美式的回復很有意思雀躍表情打頭：「我要我要我還要……」
可余越沒什麼耐心了，當年魯智深調戲鄭關西也不過三次就把人撩撥到不行，果斷拒絕：「事不過三，白嫖也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