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造孽啊

陸無雙，程英目瞪口呆的看著楊過，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可這也太拼了吧？敢這麼調侃師兄，等師兄回來，這妥妥要完的節奏。

「你師兄很帥嗎？」洪凌波眼睛一亮，好像真的動了心思。

「帥，特別帥，英俊瀟洒，風流倜儻，呃，反正就是好看。」楊過本想多想一些詞，奈何腹中無文化，只能一個勁的說好看。

「那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說到這兒，洪凌波還有些扭捏，還有點不好意思。

程英陸無雙對視一眼，背過身去，不行了，忍不住了。這女孩是傻子嗎？這麼假的話都信？

見洪凌波有動搖，楊過大喜，趕緊堅定她的想法：「不可能，神仙姐姐又漂亮又溫柔，武功還好，他不同意，我們都不答應，對不對，師妹們？」

張懌扭頭看向二人，頓時大怒，小爺費盡口舌還不是為了你們？結果你們在這兒看我笑話？趕緊的，一起下水。

「啊對對對，我們會幫忙的。」

「師兄最疼我們了，我們說，他一定會聽的。」

「嫂子，這下你放心了吧？」

大家組團坑人家傻姑娘，楊過更過分，上來就是一句嫂子，直讓洪凌波心花怒放。

「哎呀，你別這麼說，我還沒同意呢。」

洪凌波小腳跺地，臉頰飛上一抹紅暈。楊過滿頭黑線，這麼配合，真給他整不會了。一時間，楊過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糊弄傻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衡量一下雙方的戰鬥力，楊過決定再嘮上十塊錢的，甜甜的一聲嫂子，兩人的距離又進了幾分。

於是當張懌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楊過和洪凌波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陸無雙和程英則是躲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看這模樣根本不是生死之敵，更像是來人探親了。

「還得是你啊，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對付女孩手拿把掐的，這就是專業。」

張懌讚歎一聲，頂著全身疼痛追擊敵人，然後又全力跑回來，現在一放鬆，疼痛頓時潮水般湧來。

「早知道就不這麼著急了。」

張懌咧嘴，在程英發現自己的瞬間，立刻收起痛苦面具。

「師兄，你回來了？」

程英總歸是有良心，故意大喊一聲，給楊過提醒：大哥，收一收吧，再說下去我就要給你準備後事了。

楊過一個激靈，趕緊起身，一頭扎進張懌懷裡：「師兄，你終於回來了。」然後又壓低聲音，以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悄悄說道，「這傻妞交給你了。」

「放心好了，」張懌拍拍楊過的後背，頭一次知道這傢伙竟然這麼黏自己，「不過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她不會變成我弟妹吧？」

不是弟妹，是嫂子。

楊過大寫的尷尬，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說這件事。

張懌沒有再調侃楊過，生死關頭出賣點色相問題不大，今天他也不殺洪凌波，就當給師弟還感情債了。

「不殺歸不殺，放回去是不可能，省的李莫愁再玩這一手，正好也能用來調戲一下楊過。」

想到這兒，張懌不懷好意的瞄了瞄楊過和洪凌波，嚇得楊過直打哆嗦。

「這就是他們師兄？哇，好帥啊，啊啊啊，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我該怎麼辦？老天，誰能救救我？」

被張懌瞅了一眼，洪凌波胸口小鹿亂撞，都快撞出車禍了。

「你沒有傷我師弟師妹，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怨仇，我也不打算傷你，只是要委屈姑娘和我們在一起待一段時間了。」

張懌對洪凌波沒啥印象，只是依稀記得最後她和李莫愁自相殘殺來著。二人不是完全一心，留下她的風險應該不大。當然，該有的防護措施還要有，內力該封還要封。

「你，你這是邀請我和你……們住一起嗎？」

姑娘家的矜持讓洪凌波不情不願的在你後面加了一個門。小臉紅的像蘋果，聲音細若蚊蠅，也就是張懌聽力夠好，不然真不一定能聽到。

「呃？算是吧。」

「這不太好吧，咱們才剛剛認識，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

張懌以為她說的是和楊過之間的關係發展，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楊過，笑道：「無妨，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些許小節無需在意。」

楊過：不想說什麼，想死。

這時候他是看明白了，張懌這是把自己和洪凌波當成了一對啊，可這是他給自己找的嫂子啊。

「全憑你做主。」

「多謝姑娘。」

「我叫洪凌波，你喊我凌波就行。」

「在下張懌。」

「我知道，他都跟我說過了，我以後叫你懌郎，可以嗎？」

「懌郎？」張懌一愣，終於發現了問題。

「懌……郎！」

喊出這個稱呼，洪凌波滿心歡喜，又擔心張懌生氣，偷偷瞄了張懌一眼，正好對上張懌的目光，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

「楊—過—」

「給我拿命來！」

這時候張懌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是和洪凌波旗鼓相當的傻子了，怒吼一聲，追著楊過就是一頓打。

「無雙，英兒，殺人了，救命啊，師兄，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什麼，我看你就是欠揍了，今天不打得你小龍女都認不出來，我就不姓張。」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楊過頂著豬頭，掛著鼻血拉車走在前面。

斜後方是拿著藤條的張懌，但凡楊過速度慢一點，他就是一藤條甩下去。

車廂內，洪凌波一臉花痴的看著張懌的背影，讓張懌胯下疼得厲害。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說著就是一藤條打下去。

「師兄，我這次可沒有偷懶。」

張懌虎目一瞪，藤條高舉：「我就像打你兩下，怎麼，不行？」

楊過：你要這麼說，那必須可以啊。

「我這不是怕累著師兄嗎，嘿嘿嘿。」

看著楊過可憐兮兮的討好自己，張懌也下不去手了。

洪凌波這事兒的確很坑，但楊過面臨不可力敵的高手能保全兩個師妹，單是這份能力就很值得稱道，手段坑一下也情有所原。

「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和洪凌波解釋清楚，讓她走，這事兒就算完了。」

張懌無奈，當他得知楊過的坑爹主意后，直接就讓洪凌波走了。但人家洪凌波死活不願意，說啥都要跟著。

張懌要是獨身一人，有無數中方法擺脫她，可帶著三個拖油瓶就不行。本想打暈走人，只是在神鵰世界，難免想起小龍女的悲慘事迹，總是讓張懌下不去手，無奈，只能任由洪凌波跟著了。

「呃，」楊過看了眼車裡的洪凌波，很是無奈，「我覺得到了這一步事實已經不重要了，她或許真的喜歡上你了。」

張懌欲哭無淚，這正是他為難地方。

「造孽啊。」

「師兄，往好的方面想，就她這腦子，你認真起來一天能騙八次，這樣你在外面摘花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被發現了。」

「你小子小小年紀，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楊過再次刷新了張懌對他的認知，這娃子早熟的有些過分了。如果不是知道這位是分別十六年還是毅然決然選擇殉情的主，張懌都會把他當成海王了。

呃，楊過好像真的同時具備海王和痴情兩個屬性。

「那給你個任務，把她拿下，這就是弟妹了。」

楊過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現在太小了，等我長大，估計你們孩子都……」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被張懌用吃人的眼神逼退。

楊過再次感嘆，拜師之後活得比以前更艱難了，真是造孽啊。

「不管怎麼說，你把這事和她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之後她想幹什麼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楊過：是啊，和你沒關係，但是和我有關係啊。

「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楊過：有沒有這個可能，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感情對女孩來說是極為寶貴的東西，李莫愁變成這個模樣就是被人渣了，你以後和女孩相處，千萬要記得，不要拿感情開玩笑。」

張懌鄭重囑咐，楊過生性風流，在原著中就不止一位紅顏知己，連李莫愁都產生過一絲異樣的情感，後面更是讓程英、陸無雙、郭襄三人眾生未嫁，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明白了。」

「不過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比如說今天的事，其實你處理的不錯，和小命相比，這點手段算不了什麼。」

「那你還……」

「這是另一個問題，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總會留下後遺症，所以在用的時候要考慮清楚。

沒考慮清楚後果就用，事到臨頭倒霉了，那就是活該你蠢。考慮清楚了再用，遭報應那就是理所當然，沒必要抱怨什麼。」

楊過眉頭緊皺，好像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猛然間，楊過恍然大悟：「師兄，你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才讓我們遇到危險，這時候我借用你來騙人，不是也情有可原嗎？」

「再教你一個道理，道理就是刀力，我的刀更快，力量更強，我說的話就是道理，就是真理。拳風所至，皆為真理，這就是我可以揍你的原因。」

張懌拍拍楊過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個世界很弱，最強者面對圍攻也只能飲恨。我那個世界不一樣，強者宛若神明，弱者只能忍受，因此那個世界也更殘酷，更無序。不管你想做一個怎樣的人，自身實力是一切的基礎。」

楊過昂頭看著張懌的臉，能把無恥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也就只有張懌了。他從沒有那一刻這麼渴望力量，希望能夠在某張臉上狠狠來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