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午夜夢回
夢中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11月，他跟一幫新兵蛋子一起半夜被塞進了火車,咣當咣當地晃了幾個小時晃到了石家莊站,下車列隊集合,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軍官把連馬銳算一塊總共五個人挑出來混進了另一個新兵隊伍里又上了火車,咣當咣當晃到凌晨五點半下車才知道到了北京,凌晨的北京西客站照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他們這幫穿著一看就是剛發的軍裝的菜鳥新兵連北京站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就馬上列隊集合,跟另外兩幫一看就是早就到了的新兵蛋子進行了一番重新排列組合后,又被塞進另一輛列車,咣當咣當又晃了十幾個小時,這時同行的新兵蛋子里已經只有三個是跟他一起從邯鄲上的車了,中間在車上加了一次衣服,正在跟一幫同樣興緻勃勃的菜鳥打牌聊天互相增進了解時,帶隊的少校軍官大吼了一聲到了下車,他們就跟一幫難民一樣從被他們幾十桿煙槍禍害得跟阿富汗戰場似的煙霧迷漫的車廂里鑽了出來,看著車站的站牌上兩個大字－－瀋陽。
近百號難民出了站就看見外面整齊的停著五輛軍綠色的東風平頭柴,兩個標槍一樣站著的中校軍官看見他們這副德性不約而同的皺了眉頭,帶隊的少校軍官很是臉紅了一把,大吼著讓他們重新列隊立正稍息向右轉然後一排排上了平頭柴,咣當咣當晃了近一個小時到了瀋陽市郊區－－瀋陽軍區某部第X裝甲旅駐地。
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六點這幫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新兵就被踩著集合號挨個掀被子的軍官從宿舍里揪了起來,睡眼迷濛地集合排隊稍息立正站軍姿,一小時後跟鴨子一樣被攆進大食堂跟一幫老兵一起吃飯,八點整集合開始新兵營集訓總動員。
動員大會上他們部隊的大BOSS－－肩上頂著上校軍銜的旅長進行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不過他的四川口音太重馬銳從頭到尾也沒聽懂幾句,好象就是大家要以部隊為家,積極訓練,為國掙光之類的套話,不過旅長言簡意賅的講話沒讓這幫沒睡醒的新兵們站多久,他就宣布新兵營各連代理連長的任命,馬銳他們連的連長正好就是帶他們坐火車那個30歲左右的年輕少校。
少校顯然因為這幫菜鳥在車站的表現被接站的政委和副旅長熊過,看他們的眼神跟狼沒什麼兩樣.從最基本的整理內務到各種隊列訓練都沒給過他們好臉色,還好一個月以後開始的實彈射擊訓練讓這幫小子的火氣有了發泄的地方,不然可能真會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受不了那連長的淫威而悄悄地找個麻袋套住他丟到下水道里去。
馬銳在家也擺弄過老爸配發的64小砸炮,不過跟部隊射擊訓練用的81突擊步槍比起來就跟小孩子玩具沒什麼兩樣了。馬銳總覺得端著81突突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CS里舉著AK橫衝直撞的悍匪。有的比較有見識的新兵就問射擊教官說大門口站崗的衛兵都拿上95突了,我們怎麼還用這種老掉牙的傢伙訓練,教官就很牛叉地說:你懂個雞毛,那玩意兒是設計用來裝備駐港澳部隊唬唬廣大港澳同胞的,以免他們覺得咱們拿著81突跟一幫拿AK的大圈幫似的，真正實彈訓練甚至上戰場還是仿AK的81好用,這東西好,價格便宜量又足,我們一直用它!
每天艱苦的訓練起到了效果,一個月實彈訓練后馬銳就在新兵連的站蹲卧三姿射擊測試里拿了個總成績第二名,獎勵就是可以不用參加每天下午射擊訓練后的基建勞動而去槍械庫幫忙修槍校槍。
槍械庫就在靶場旁邊,方便校完槍後進行彈道實射測試,馬銳第一次進去就被大大的震撼了一把,槍庫里除了一排排部隊列裝的95槍族外,還有不少81系步槍,另一間儲藏庫里甚至還有隻曾聞名不曾見面的五六半自動,更加古老的武器是最裡面放著的10幾桿前蘇聯造的人稱水連珠的莫辛納甘M1930!手槍更是從54到64到77一直到現在列裝部隊的92式,據槍械管理員說這些大部分都是部隊列裝過的武器，那幾把M1930還曾參加過抗美援朝據說斃敵無數.當馬銳從一個外表普通的木箱里扯出一把PPSH41時就徹底無語了,他還是在老爸珍藏的照片上雷鋒叔叔的手裡見過這種傳說中的神器,二戰時期蘇聯衛國戰爭中擊敗德軍的除了T34坦克外的第二功臣:**莎衝鋒槍!
新兵連剩下來的一個多月里馬銳除了正常訓練外基本上天天泡在槍庫里,名為學習校槍,實際上是磨著早被他花言巧語蓋得和他稱兄道弟就差切雞頭燒黃紙拜把子的槍管員教著他把那些或新或舊或半新不舊的武器一個個五馬分屍再重新組裝,然後挨著個的拿著上靶場咣咣咣地打著玩!要不是槍管員腦袋裡還存著最後一絲清明,他指定就把庫存不多的各種老式子彈給揮霍一空了。
馬銳這批新兵結束了新兵營的基本訓練后就跟大學生畢業等分配一樣等著分到各個連隊,有一天馬銳聽到緊急集合的號聲,到達操場時才得知他們所屬集團軍要在全軍範圍內的這批新兵里挑選一批精英補充到軍直屬特戰旅!
「我靠,特種部隊啊!」還沒等馬銳的心情飛揚起來,大BOSS四川籍旅長就下達了開始選拔的命令.他旁邊站著一胖一瘦兩個軍官顯然就是特種部隊負責這次選拔的主考官,這幫已經不算菜鳥的新兵一個個跟排隊上青樓的嫖客一般兩眼冒綠光,小胸脯挺得老高,恨不得那面目嚴肅的上校瘦子和一臉笑眯眯的中校胖子第一個就能挑中自己。
馬銳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在一個個或得意或失意的眼光注視下一路殺到最後20強,那體形和表情酷似金大俠筆下的胖瘦頭陀的兩位主考官帶來的考官團刷下了近90%的菜鳥,剩下的20個又在超規格超等級的政審中有一半被斬落下馬,馬銳八輩貧農的成分和三代參軍的傳統顯然給他掙來不少印象分,可最後10個人進行二次體檢時馬銳卻被狠狠的鬱悶了一把。
這次檢查身體可比第一次全體體檢時嚴格得多,用X光掃描了N遍五臟六腑外加腦電波掃描后就脫光了衣服檢查身體表面有沒有細小傷疤,各器官主要是某傳宗接代用的器官有沒有隱疾,三個軍醫輸流給每個人從頭髮到腳底板檢查了個遍,連小**的包皮都翻開看了個一清二楚.然後三個老不修在胖瘦頭陀好象菜市場挑豬肉的眼光里給他們每個兵出具了一份詳細得連英超豪門都自愧弗如的體檢報告.然後那胖頭陀就笑眯眯地告訴馬銳恭喜你這一關你被成功地淘汰了。
「為什麼?」馬銳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頗有自信,雖然從小打架外加被老爸的武裝帶胖揍,他身上卻幸運地連塊傷疤都沒有,他接過笑眯眯的胖頭陀遞過來的體檢報告一看頓時臉就綠了,上面寫著「體檢不通過,原因:陰JING發育畸形!」
我靠!老子不就是小**比別人長得大點么,也就是跟歐美某些人體藝術電影里男主角的尺寸差不多而已,這也叫發育畸形!?要真發育畸形老子在縣武裝部徵兵辦就直接被刷下來了,老子的老子是武裝部長也不管用!那樣老子也不會來當兵更不會被你們當小雞子一樣挑來撿去了!
一時衝動得血湧上臉的馬銳啪的一個立正:「報告長官,我有個問題!」
胖頭陀笑眯眯地說:「咱們是解放軍不是**,你要找長官恐怕得想辦法游到台灣去,你可以叫我郝連長,有問題儘管問。」
我又靠!馬銳沒想到自己一時口誤給這胖子取笑了一把,更沒想到這個頂著副團級中校軍銜的30出頭的胖子居然才是特種部隊的一個連長,不過這讓他對特種部隊的地位之高更有了深刻的認識,為自己正名以成功打入其內部的**更是膨脹到了MAX大。
「請問郝連長,按特種部隊挑選的標準,陰JING的尺寸多大才算是合格?」
「嗯。。。。。。」
「特種部隊倒沒有相關的規定,但一個普通人正常情況下,陰JING在未勃起情況下長度在10到18CM左右(純屬筆者胡編亂造,尺寸達不到的別跳樓哈)......」旁邊一個軍醫看胖頭陀受難,在一旁解圍。
「那請問,小日本軍隊里有沒有特種部隊?」
「肯定有啊。」胖頭陀說。
「那要按這個標準,日本人不是100%的都達不到特種部隊的選拔標準?貌似他們的陰JING在勃起狀態下都不到10CM,更別說未勃起時了!」
「嗯,這個嘛,日本男人基本上不算男人,不能當作常例說明問題!」胖子一臉黑線,這小子詞鋒犀利,不好對付啊.
「那美國總有特種部隊吧?三角洲啊海豹啊您不會沒聽說過吧?一般老外**都大,按您的標準他不是要揮刀自。。。那個切一截下來才能去應徵?」
「這個,這個。。。。。。」胖頭陀有些理屈詞窮,只好拚命的給旁邊一臉扭曲的瘦頭陀使眼色,旁邊一幫光著PP的小子們早笑得站不直了。
「嗯。。。。。。」瘦頭陀沉吟了一番,一臉正色地說:「以貌取人是不對滴,以貌取。。。。。。那個雞也是不對滴,這一條就不算了吧,通過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