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A片現場?
槍聲經過山谷的重重回聲傳到山洞裡時已經有些變調,使他無法分辨出那是什麼槍,但肯定不是95突或88狙發出來的,倒有點像自己在瀋陽時玩過兩天的前蘇聯制莫辛納甘M1930。
不管是什麼槍也不管對方是出於打獵還是訓練的目的在打槍,馬銳唯一的判斷就是有槍就有人,一連幾天找不到人煙的鬱悶剎時間飛得無影無蹤,他興沖沖地躥到洞口舉目望去。
穿過稀落的樹木馬銳看到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騎著馬從西北方向沿著河邊向這邊快速接近,雖然河邊的沙地影響了馬蹄起落的速度,可兩名騎士的騎術顯然都頗為了得,兩人前後差著二十多米的距離眼看就要從馬銳前方的河邊掠過,馬銳正想開口大喊「喂,這有活人!」時,就看見後面那個穿著好象土黃色軍裝的騎士抬起了手裡一人多長的木棍在馬上竭力保持著上半身的平衡「PIU」的一聲響木棍前端噴出一道火光!
隨著上身飈出的血霧「啊!」的一聲慘呼很配合地從前面騎士的嘴裡喊了出來,聲音雖然有點變形可還是很清脆悅耳,「還有個女的?」馬銳聽到后很詫異地想,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眼前的情景有些詭異,他下意識地蹲了下來想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已經看到生人了,有人就有路,馬銳已經不擔心自己再一無所獲地重新回到那個鳥不拉屎何況連鳥也沒看到幾隻的鬼地方去了。
隨著前面身穿淺灰色衣服女人的這聲慘叫,她跨下的馬好象也受了驚嚇一樣調轉馬頭向馬銳所在樹林方向跑來,馬銳看到她搖搖欲墮還拚命想保持身體平衡時下意識地想衝出樹林去幫忙一把,可聯想到剛才兩騎明顯是一追一逃後面騎士的槍聲還有前面女騎士胸前飈出的血花時馬銳以為自己明白了:「噢,拍電影呢!」
沒到特戰部隊當大廚前,馬銳在瀋陽軍區X裝甲旅駐地進行新兵訓練時曾經有一次很榮幸地被選中,成為一部在山區拍攝的描寫東北抗日戰爭的電視連續劇的群眾演員,他一共扮演了三個角色外帶一句台詞,第一個角色是當時17歲的他頭上扎著上面寫著「XX賓館」的白毛巾充當放羊小二哥給日軍帶路在臨近村子時放倒了充當信號的小樹,然後被小鬼子一刺刀扎了個透心涼;第二個角色是在鬼子老窩客串一個面貌猥瑣的老鬼子的傳令官,在老鬼子一番嘰里咕嚕之後「哈依」一聲雙腳併攏腳跟相撞啪地一聲後轉身出門;第三個角色就是在一場伏擊戰中扮演一個勇敢的抗日聯軍戰士,冰天雪地之中身穿破羊皮大襖手拿繳獲來的三八大蓋隨著衝鋒號剛從半米深的土坑裡站起來就有一枚呼嘯而至的迫擊炮彈落在腳下,一陣黑煙中他表演了一個原地360度轉體後空翻就倒在了地上,後來導演過來還專門拍著他的肩膀誇讚:「小夥子不錯,摔得漂亮,那PIA(三聲)的一聲落地我聽見都有點心裡打顫。」
當後來馬銳看到自己參演的這部破綻百出卻好評如潮拿下N多大獎的電視劇
時,找遍三個角色愣是沒找到自己的臉才明白自己屬於那種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當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被那無良導演給忽悠了以至於白白激動了好幾天。
眼前這兩個演員明顯充當的是電視或電影中的重要角色至少是重要角色的替身,你看人家那精湛的騎術,逼真的煙火聲效,那啪的一下爆出的血漿袋,還有那句精典的「啊!」的一聲尖叫,將女人受傷時那種悲傷、驚恐、絕望的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一看就比當初自己參演的那部三流電視劇強出N倍!
馬銳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發現攝製組的機器設備人員,估計是被樹擋住了,看天上也沒有航拍的直升機,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蹲下來,看著那穿著灰布長袍的女人騎馬衝到自己這個山洞和小河之間的小樹林里終於支持不住的樣子跌了下來,又馬上堅強地爬起來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繼續向山上--自己的方向跑來,那後面的騎士在林邊下了馬端著長槍在30米遠處緊追不捨,嗯,人家那身日軍軍服做的那叫一個逼真,顏色也很樸實,比現在的戰爭片里那些一看就是家庭小手工作坊趕製的顏色鮮艷的軍服高出不少檔次,這導演眼光也正,瞧這不知道哪找來的反面派主角或其替身:不到一米半的身高配合手裡那比他還高的步槍--看造形是電視上常見的「明治三十八年式步兵銃」--也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三八大蓋,還有就是嘴裡的台詞也對路啊「站--住!」發音緩慢而僵硬,跟老外學唱周杰倫的歌一個味!
眼看前面的女人跑掉了帽子甩出裡面盤著的大辮子,將將還有20多米就能跑到自己藏身的山洞,馬銳有些慌了起來,參加過拍攝的他知道那些膠片有多金貴,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看到那無良導演因為男女主角笑場或其他原因浪費膠片而當著N多人的面把大小也算明星的他們罵得像舊社會的童養媳似的不敢吱聲,而這個看來很好很真實的抗日場景里,如果正在賣力演出力求真實的女主角面前出現自己這樣一個穿著新式迷彩作訓服身背迷彩背囊就是沒穿避彈衣沒戴凱夫拉戰術頭盔的現代炊事兵冒充的特種兵形象,那還看不見在哪的導演指定會嗖的一下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番破口大罵后拉著自己賠他的膠片錢道具錢還有誤工費男女主角的精神損失費!
剛想到這那個女主角就很配合的身體一軟一副流血過多的樣子趴倒在地,脫離了暴露的危險馬銳吁了一口氣看著那扮演小鬼子的傢伙在半分鐘后跑到了女人的面前,用手裡的步槍捅了一下裝暈的女主角--騎馬時為了方便瞄準沒有上刺刀,這一點馬銳就覺得這個導演要專業得多,最起碼有一定的軍事常識,那傢伙捅了兩下見女人沒反應就用右手把步槍槍托夾在腋下,蹲下來用左手去翻那女人的身體。
這次馬銳就有點鄙視他了,那足有一米三長的步槍在他蹲下時已經無法繼續對準女人的頭部了,在馬銳看來如果要力求更真實地話應該是拔出左腰皮帶上掛著的木製刀鞘里的刺刀壓在女主角的脖子上,馬銳猜這也是導演的安排,因為站在觀眾的角度長長的步槍比刺刀要有震撼力得多。
接下來的橋段馬銳多少猜得出來,估計應該是女人被俘,在初步的現場審訊中破口大罵,「小日本兒,你們侵略我們中國**擄掠無惡不做,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然後被鬼子一槍托砸暈扔到馬上馱回集中營接受嚴加拷打頂住各種威逼利誘嚴刑拷打堅貞不屈最後振臂高喊「中國萬歲」英勇就義,再然後就是全國抗日軍民掀起一陣向XXX學習的抗日**后取得最後的勝利把侵略者趕出中國皆大歡喜,最後在某位白髮蒼蒼的老紅軍憶苦思甜時打上全劇終三個大字。
可等了半天馬銳也沒見哪個穿著小馬夾手拿小喇叭的導演或助理導演模樣的人跳出來喊「CUT!」,這時那日軍裝扮的男反派已經把女主角翻了過來,嘴裡「呦西」一聲把步槍扔到一邊開始撕女人的衣服,女主角也一副配合地樣子聲嘶力竭地跟男反派扭打,直到男反派氣急敗壞一拳打到她臉上才很配合地暈了過去。
聽到拳頭和臉接觸時發出「嘭」的一聲馬銳忍不住對那女主角小小的可憐了一下,為藝術還真是得作出犧牲啊,這一拳估計打實了那女主角的臉起碼得腫半天。
那反派打暈了女主角后依然沒有人從樹林里冒出來,他沒有繼續撕女主角的衣服而是坐下開始脫鞋解綁腿脫褲子,等馬銳看到他光溜溜的小PP時才恍然大悟:「我靠,原來是拍毛片啊!」
怪不得一直到現在都只有兩個演員在賣力表演沒人在旁邊指導一下劇情啊什麼的,原來劇情剛剛開始啊!按說這種片子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山上拍啊,估計那沒露面的導演後台很硬吧,說不定那牛人正一臉淫蕩地躲在某個攝像機的長鏡頭後面看得正嗨皮呢,馬銳猥瑣地這麼想著看到那隻脫了褲子的男豬腳又蹲下來開始撕女人的衣服。
站在馬銳的角度只能看到小個子男人的光PP,原來只在網上欣賞過日本AV的馬銳怎麼捨得放過現場觀摩的機會,半蹲著身子在樹木的掩護下悄悄向正在賣力表演的男豬腳迂迴,等他到了離他們只有不到10米的樹后那全神貫注的男豬腳都沒發覺,真是投入啊!
等馬銳轉到他們正面看到女主角的臉時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那女主角的半邊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玩S.M也不用這麼暴力吧?再看那灰布上衣被撕開后露出的白色內衣隆起的邊緣,就在女人右肩靠近咪咪的位置一個小血洞正汩汩地冒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