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尋找出路

做完這一切，已經被剛才短暫而驚心動魄的戰鬥耗去大部分體力的馬銳感覺筋疲力盡，手臂和腳心的傷也隱隱作痛，脫的赤條條的躺在椅子上就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時四周漆黑一片，馬銳擰開車內照明燈看了下表，凌晨1.20，肚子已經在抗議了，就著涼水吃了半包快餐，精神恢復過來的馬銳卻睡不著了，靜靜地躺在椅子上，想著自己這三天來的經歷，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太隨遇而安了，不說應不應該把閑著看書的時間用來尋找出路，最起碼也得鍛煉身體保持狀態，可打從山上山下簡單的搜索了一遍后自己就懶得動了，且不說森林裡隨處可在的危險，車上的食物還能撐多久，就算是一切風平浪靜天下太平，食物耗盡自己也能憑藉強悍的身手打獵捕食吃喝不愁，可眼看就要夏去秋來，禦寒問題怎麼辦？車裡是有暖風空調，可柴油耗盡了以後呢？真要像傳說中的泰山一樣穿獸皮住樹屋茹毛飲血？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智力退化語言功能喪失返祖成猴子來個山中無老虎馬銳稱大王了。想到這馬銳就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後下定決心明天一早醒來就發奮圖強努力拚搏不怕吃苦尋找出路力爭早日回到文明社會。

一夜的輾轉反側使馬銳到了快四點時才迷迷胡胡地睡著，等睡醒的他瞄了一眼手錶才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昨天發的誓還記憶猶新，可自己今天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上午10點才睡覺睡到自然醒，多年養成的早上5：30準時起床的生物鐘被徹底打亂，差點一衝動抽自己一嘴巴的馬銳後悔悔到腸子抽筋，恨不得馬上開始行動改變現狀，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該做的準備工作還是得做。

穿好衣服馬銳打開車門，在車子周圍的樹上爬來爬去搜集了一些有粗有細已經開始發枯的斷樹枝，擰開油箱蓋把樹枝挨個伸進去蘸滿了柴油丟下樹去，同時把昨天吹了一夜山風的死狼扔了下去，三把兩把爬下樹后，把東西收集到一起抱著向河邊走去。

從河邊沙地到林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確認自己收集的殘枝枯葉已經足夠多了，馬況回到河邊把這些還在滴水的燃料平鋪在各個石頭上接受日光的洗禮，中間還抽空去看了一下昨天自己設置的現在還是保持原樣的陷阱，終於確定附近已經沒有其他大型肉食動物了。

做著準備工作時已經日近正午，他有些接近麻木地吃了一包野戰餐后開始準備野炊－－這種真空密封塑料包裝的東西吃上一兩次可能還覺得有些味道，可真要一日三餐當飯吃時就會令人覺得索然無趣味同嚼蠟。

搬了三塊石頭搭了一個簡易的灶台，馬銳用手沾了點河水舉到空中辨別了一下風向，選了一個上風頭把柴火收集起來放在旁邊。

當因為沒有合適的鐵叉而跟某些電視情節上演的那樣嘗試將一根足夠堅硬尖銳柔韌的樹枝穿過狼身時，馬銳遇到了小小的阻力，僵硬的狼肉韌性明顯超越了樹枝的穿透力，他捅了半天可就像一個新婚初夜的小處男黑燈瞎火使了半天勁想捅破新娘子最後的防線時卻發現自己捅的是厚厚的衛生巾一樣無法把手裡的粗加工過一頭尖的木棍從狼嘴裡通到後門。。。。。。

「電視全***是騙人的。」馬銳咕噥了一句，又找了一根相同規格的粗樹枝草草加工了一下從狼PP後面捅了進去，然後雙手用力撬起這兩根大筷子把掏光了下水后還有20斤重的死狼放在三塊大石頭組成的灶台上。

半乾的柴火在柴油的助燃下很不情願地冒著濃濕的黑煙著了起來，那一會的功夫馬銳還有點希望這股「狼」煙能被遠處的路人看到而趕來救自己脫出生天的意思，可看了看四面環山的處境后他又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隨著火勢越來越旺，馬銳小心翻動著手裡的食材避免它被烤焦，等一滴滴動物油脂被熱力從肉纖維中逼出「滋滋」地掉在火里時，馬銳把狼從灶台上拿下取出自製刀具把表層已經熟透的肉一大片一大片的呈長條狀地削了下來，然後又把薄了一層露出裡面半生不熟的血肉的屍體重新放到火上烤。

等一條狼徹底變成骨架時馬銳得到了20多片單重半斤左右的烤狼肉排，沒有繼續給火堆里加柴等它逐漸熄滅后馬銳把這些肉排一片片放在下半部熏黑上半部滾燙的石頭上借著殘餘的黑煙進行二次加熱，這樣能徹底逼出肉質纖維中殘餘的水分而使這些肉排保存時效更長。

細心地給每片肉排上用螺絲刀穿了孔，用兩根樹枝把它們像羊肉串一樣穿起來扛著向臨時營地走去，沒有處理火堆的餘燼，因為下一場大雨會把它們沖刷得一乾二淨不留一點痕迹，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剛才污染環境的勾當。

爬上樹把兩串肉排掛在樹上，隨手扯了一片鑽進車裡，沒有油鹽辣椒等調味品，只能用野戰餐包里的香辣醬湊合一下了，新烤的狼肉排滋味跟狗肉吃起來差不多只是更加筋道，吃完肉排本著好好休息積蓄體力的目的馬銳早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馬銳醒得很早，看看錶還不到5點，馬銳翻身起來穿上襪子和山地作戰靴，拿過自己的背囊把書和香煙掏出來留在車裡只裝進了半箱快餐和空易拉罐，出了車把樹上的肉排一片片取下來塞進背囊挎上肩，檢查了一下手槍和三把刀具，在河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沿著河向西北方向走去－－那是撫順市區的方向，找不到部隊總能找到居民吧。

馬銳所在的軍營離撫順市至少有150公里的路程－－當然直線距離沒這麼遠可因為都是彎彎曲曲的山路所以總行程自然大大的增加，可當他依著自己記憶中的山勢走出至少有30公里后卻根本看不到一點道路的痕迹，唯一的收穫是在河邊的半林地半草地的斜坡半腰發現了一個被幾棵矮樹遮擋的山洞。

小小興奮了一把的馬銳在這個全是石頭山壁的二十多平米空間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能證明曾經有人或類人型生物居住過的蛛絲馬跡，白高興了一把的他正在考慮在裡面拉上一泡屎還是在石壁上刻上「曠世大廚馬銳巨師到此一游」的字以作紀念時卻聽到「PIU」的一聲清脆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