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54.

自從上次在網吧里喝醉然後暢談心事之後,四個人的關係明顯更好了。

肉眼可見的好。

至少等五條悟和夏油傑談了一陣,又出去順手做了幾個任務,過了幾天回來的時候。

幾個人已經是可以毫無顧忌打打鬧鬧的關係了。

五條悟眯了下眼睛,不著痕迹的掃了一眼站在一起的狗卷棘和棘。

棘比狗卷棘高一點,白色的繃帶依舊纏繞在他臉上,但那灰白色的瞳孔內的神情,其實和狗卷棘差不多。

幾個人很是和諧的相處了一陣,期間不止一個人對形影不離的兩個「棘」發出感慨:

「你們兩個好像傳說中的半身。」

對此,狗卷棘並不否認,但棘並不這麼認為。

他和狗卷棘頂多也就算是關係好一點,但要說像,他是半點沒感覺出來。

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暑假。

幾個人都沒有回家的打算。

棘就不用說了,異世界來客,笑死,根本沒有家。

真希也沒什麼可以回去的地方,你說禪院家?拜託,別拿這個來噁心她。

熊貓本來就是咒骸,他回不回家倒是無所謂,畢竟夜蛾正道本身就住在學校里。

至於狗卷棘……

他是咒言師的末裔,但事實上,在他以前,已經有兩代沒有出現過咒言師了。

他們整個家族都把咒言當作一種詛咒,以一切方式避免咒言出現。

在他出生以前,他們家族都以為已經成功了,直到他的出現。

所以事實上,他不出現在那群人面前,才是讓他們最高興的。

那麼狗卷棘也就不會自己再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於是這個暑假,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居然沒有一個人要離校。

——

放暑假的第二天,原本說著不回家的狗卷棘消失了一天,放暑假的第天才重新出現在學校里。

「誒?棘回來得好及時~」

狗卷棘一隻腳剛踏進自己宿舍,下一秒耳邊就響起了某個不靠譜白毛教師的聲音。

「鮭魚?」狗卷棘茫然,後退兩步,抬頭看了一眼宿舍號。

沒錯,是他的宿舍。

那誰能告訴他……

為什麼全年級的人都在他宿舍里!?

最開始出聲跟他打招呼的白毛教師像是看出了他的疑問,唇邊挑著一抹弔兒郎當的笑,好心的出聲解釋道:

「因為棘一直不回來嘛,所以大家都很擔心啦~」

狗卷棘:?

「是這樣的。」熊貓肯定點頭。

「我不知道,悟剛剛給我們發消息,讓我們來你的宿舍集合。」真希摩挲著手裡的咒具,向狗卷棘解釋了前因後果。

「鮭魚。」狗卷棘點點頭,看向了某白毛咒術師。

「嘛……老師是因為擔心棘,所以才這麼做的喲!」五條悟笑著說出信服力完全不夠的理由。

狗卷棘點了點頭,感動道,「鮭魚子。」

「棘……」五條悟回望過去,眼中含淚。

旁邊看著的人組:?

好在五條路並沒有想要跟狗卷棘含情脈脈看半天的想法,他很快就收斂了表情道:

「之所以把大家帶到這裡來呢,是因為今天有一個新任務哦~」

幾人乖巧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只見五條悟環視一圈,伸出手點了兩個人,「嗯!你們兩個今天的任務就是幫助老師買到仙台最新的甜品!」

被點到的狗卷棘:?

同樣被點到的棘:?

雖然自己手下的學生聽到這個任務都滿臉問號,但五條悟相信他們只是一時被自己給他們派這麼重要的任務驚喜到了而已。

嘛,自己還真是個重視學生的好老師啊!

五條悟滿意點頭。

接著他又指向剩下兩個人,「橫濱最近出現了一隻一級,真希和熊貓就一起去做這個任務吧~」

「行。」真希點點頭,黑色的眸子瞟了一眼被派出去買甜品的兩個人。

她總感覺五條悟好像在給他們兩個創造獨處的空間?

或者換個說法,五條悟在刻意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但是,為什麼?

真希思考了一陣,無果。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更何況現在的線索還不夠,再加上她也相信五條悟不會害他們兩個的。

雖然混蛋白毛平時弔兒郎當的,但真希還是勉強相信這傢伙的師德的。

於是任務分配就這麼確定了。

55.

自從上次之後,狗卷的行為就愈發像狗卷棘趨近了。

「喂,你是不是沒有殺死那個原主?」

此刻是晚上,一輪弦月掛在正空,周圍沒有星星,一片漆黑。

狗卷跪坐在草叢中,在外人看來,他的周圍一片寂靜,唯有蟋蟀的鳴叫聲。

但事實上他的眼前是一隻巨大且醜陋的咒靈,張牙舞爪著四根根本稱不上手的東西朝著他撲過來。

這傢伙正在揮舞著的東西質地賊硬,他腹部的貫穿傷就是它用這東西造成的。

就在剛剛,他張開嘴,準備用咒言給這隻本該奄奄一息的咒靈致命一擊時,咒言失效了。

於是他就被垂死反撲的咒靈一擊貫穿了腹部,狼狽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勉強隱藏在草叢裡。

然而這次的咒靈卻並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通過嗅覺。

巨大的血腥味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定位器。

看起來……他要死了?

狗卷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向他逼近的咒靈,心裡竟沒有什麼不甘之類的情緒。

倒是系統有些氣急敗壞的問他:

「你沒有把原主殺死?」

原主……是指這個世界本來應該存在的那個狗卷棘吧。

狗卷依舊面無表情,右手捂著腹部巨大的創口,忍不住咳了咳。

他……還真沒有殺死。

在最後關頭,他一擊捅穿了那個狗卷棘的腹部,隨後他本該再衝上去給他致命一擊。

但他沒有,甚至於他還讓那個人捅了他一下,然後順理成章的後退兩步,以一種他研究了很久的方式屏蔽了系統,然後偽裝無力把人放走了。

等屏蔽系統的時間到了之後,他已經迅速離開了事發地點,正在高專的宿舍里躺著。

系統見此也沒有問,估計是相信他已經把人殺了。

但是現在,祂是怎麼發現自己當初沒有殺人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系統冷笑一聲,「你用不出咒言。」

世界不允許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術式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所以這就是祂為什麼要求宿主必須殺死原主的原因。

世界不允許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祂利用自己來自於高維的力量,暫時性的屏蔽了原主的存在。

即是說,這個世界的人都無法看見原主。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只要原主存在一天,那麼他手底下的執行員就不可能擁有原主的任何特徵。

無論是發色、瞳孔顏色或者是其他的,只要原主存在,就不可能。

但一開始他們也無法殺死原主,因為狗卷棘作為世界線里較為重要的一個配角,不能消失。

無法殺死,但必須要取代……那麼這個時候祂就需要進行奪取。

先利用極為相似的顏色,騙過原主關係網裡的人,然後逐漸讓他們相信自己就是原主——哦不,應該是讓他們不要懷疑。

只要超過十天沒有懷疑,那麼原主身上的特徵就會變成祂的執行員的。

這不是個一次性的過程,而是漸進的。

開始是狗卷棘的銀髮,然後是他的紫色瞳孔,然後是他的咒文,最後是他的術式。

當祂拿到超過兩樣以上的特徵之後,祂就可以利用調查員殺死原主了。

因為這個時候世界會判定你與原主是差不多的存在。

沒有誕生世界意識的世界,只是依靠一些「規則」運行,但規則是死的。

這也就給了祂趁虛而入的機會。

為什麼必須殺死原主呢?

因為作為這些特徵的初始持有者,他與這些特徵的親和力更強。

也就是說,如果原主沒有死的話,無論他在哪裡,都有可能拿回他的特徵。

而特徵被拿回去之後,這邊,他們就會失去那個特徵。

那麼就會造成……如今這個狀態。

不過……其實這些跟祂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一任宿主死了,祂還可以去找第二任。

只不過重新培養一名執行員,需要耗費的時間有點長,所以除非實在救不了,祂還是願意勉強和眼前這個執行員再湊合湊合一段時間的。

可這一次,這傢伙的操作實在是惹怒了祂——既然如此,還是讓他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吧。

祂笑著,於是在腦海里嘲諷,希望看到他痛哭流涕的表情。

但狗卷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紫色的眼眸抬起,注視著那輪彎彎的、溫潤的弦月,一言不發。

像個沒什麼生氣的木偶。

夜晚,月光,青年,猛獸。

構成了一幅支離破碎的畫,透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這樣的場景讓祂很不爽,於是祂用電流破壞了這一切。

原本安靜賞月的青年蜷縮起來,身體不斷顫抖。

祂滿意了,於是用充滿惡意的語氣在青年耳邊喃語:

「記住,是你的愚蠢導致了這一切……你根本怨不了任何人。」

祂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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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被刀了關我coser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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