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現異能力的存在

忍界，第三次忍界大戰，戰場所在小國的一個村莊中。

破敗的房屋，隨處的血跡，倒地的屍體。

抗著行李還沒來得及逃跑的村民，看到他的忍者裝扮，麻木削瘦的臉上霎時扭曲出驚恐萬狀，人人的眼裡都是畏懼和痛恨。

一個慌張逃竄的村民跑得太急，不小心被路上的泥塊絆倒，在地上看著他苦苦哀求。

當時的淺野空被刺痛般低下頭，垂下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默默收回下意識伸出的手。，轉身跳躍著快速離開。

他知道，這個村莊的村民們可能遭遇過一些殘忍嗜殺的忍者的襲擊。這種情況在忍界戰爭中屢見不鮮，五大國的貴族們、影們、上層忍者們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忍界頂端的五大忍村們，每次都會將戰場選在無力反抗的小國境內，這樣他們就不用夾在本國村民和忍者之間煩惱。

那時的淺野空感到不對。戰爭，不應該波及平民。

但只是中忍的他，沒辦法改變上層的想法。就連他自己，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也是身如浮萍、朝不保夕，隨時可能在戰爭中死去。

『比起被畏懼、痛恨，能看到現在的放鬆笑臉，真是太好了。』

影分身「宇智波止水」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行人們，結印消散。

……

擂缽街鐵皮房內，淺野空熟練地揉額頭，忍耐記憶湧入時的大腦漲痛。

四五秒后，舒了口氣躺到床上，嘴角帶起跟影分身笑容一樣的弧度。

自從將聯繫方式給了那條街區，的確每次都能在黑夜組織武裝成員造成傷害前及時制止。

但影分身的使用時間和次數也上升了，讓他有些疲憊。

等「宇智波止水」的名聲和戰績在周邊黑夜組織里傳開，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觸犯「宇智波止水」要求的人了吧。

畢竟他的要求並沒有損害組織們的利益，他們犯不著為此跟他杠上，還要忙著互相吞併爭鬥呢，順手賣陌生強者一個面子惠而不費。

『希望如此。』淺野空暗道。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熱情、感激的街道居民們安了一個「兜帽俠」的羞恥稱號，將他守護的街道稱作「兜帽俠集市」。

如果他知道，估計會眼神失去高光，尷尬得渾身發麻。

……

影分身「宇智波止水」每天早晚出巡，一般由淺野空本體守候在房子內，防備擂缽街的混亂危及少年們。

平日里，本體一般是進行例行的身體鍛煉和結印練習。

他每天會去少年們的據點一趟，告訴他們外界的情況，防止他們因信息封閉而無謂恐慌。

混亂初起時，情況不算嚴重，叮囑他們小心後任由他們自由行動。

後來衝突漸漸白熱化，擂缽街的混亂更甚，便不建議他們輕易出門。

但這場亂象，到現在都看不見結束的徵兆。

淺野空萌生了一個想法：反正沒什麼事，要不要趁這段時間，教若原他們一些基本的戰鬥、跟蹤與反跟蹤技巧？

生活在擂缽街，這些技巧肯定用得上。之後的海鮮生意要做下去，也要讓他們有更多對抗鬣狗的本事。

想到就做。

淺野空去若原他們的據點，當面說出想法並詢問他們的意見。

少年們全都很驚喜，並迫切地想要開始上課。

在擂缽街生存，他們也很想學習這類知識，卻找不到學習的門路。

去外面上課太貴，他們支撐不起，擂缽街懂得這些知識的人少之又少，更不會輕易教別人。而且，天天大部分時間呆在屋子裡，他們早已憋得慌。

所有人都很珍惜這次學習的機會，連外表嫻靜的芥川銀也不例外。

不需督促，每個人自發自覺地訓練到大汗淋漓，脫力坐下。體力恢復后，又起身訓練。

為了避免他們體力跟不上，淺野空會三不五時給他們帶回新鮮蔬菜和肉食，補充營養。

淺野空的課程漸入佳境，將基礎知識和動作、技巧傳授完，接下來主要就是堅持反覆訓練。將體術動作和最佳發力姿勢變成身體本能，將跟蹤與反跟蹤技巧融會貫通。

這時，聽到了一個讓他錯愕的請求。

「你是說，請我指點你的異能力？你有異能力？」淺野空忍不住確認道。

「咳，是，我的異能力——羅生門！」芥川龍之介堅定地回答，話音剛落，他身上的衣物延伸出一個黑色的紅瞳獸頭，張牙舞爪。

看著這一幕，淺野空終於確認了這個世界，有超常能力的存在。

若原良一在一邊疑惑問道：「淺野，你不知道異能力嗎？之前的羊之王，是擂缽街最出名的異能力者。」

「你沒有說過，我也沒聽人提過。」淺野空心情複雜，原來身邊就有人知道異能力的存在，甚至有一個異能力者。虧他暗中查資料查了這麼久，一無所獲。

「羊之王是什麼異能力？」

若原良一搖搖頭，「不是很清楚。羊之王的異能力異常強大，有人見過他一腳踩碎地板、踢倒牆壁，也有人見過他飛上天空。」

收拾心情，淺野空帶芥川龍之介出門，找一個空曠僻靜的地方。

室內空間太小，芥川龍之介的異能力施展不開，也會打擾到別人。

而且代入一下忍者，就知道一個異能力者的能力情報，應該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是對雙方的保護。

當忍者的能力情報被敵人摸清，敵人就能輕鬆做出針對性的攻擊策略，讓忍者陷入危險。

芥川龍之介能主動將異能力告訴他，並向他求教，這代表著極高的信任。

他不能辜負這份信任。不管芥川龍之介有沒有考慮到保密問題，他都要幫芥川龍之介顧及到。

到了地方，淺野空向芥川龍之介了解了一番他的異能力。

異能力羅生門，能將衣服變為紅瞳黑獸，黑獸帶有空間屬性，可以切開一切東西。

但是芥川龍之介現在的異能力掌控並不穩定，而且使用起來也很粗糙，就是操控黑獸直愣愣地攻擊敵人，一旦被多人同時一擁而上，就會顧此失彼、左右支絀。

『空間系啊……』淺野空垂眸思索。

提到空間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四代目波風水門的空間系絕技，飛雷神之術。

簡單來說，就是將封印了空間坐標的特質苦無投擲到敵人身邊，在一瞬間傳送到苦無所在地點，在敵人反應過來前解決敵人。

這只是空間系在「傳送」上的表現。

不知道芥川龍之介的空間系屬性是何種表現。

「羅生門能脫離你的衣服單獨存在嗎？能變形嗎？最長延伸距離有多遠？能形成獨立的空間嗎？能進行空間轉移嗎？……」

「不能脫離衣服。」「能變形。」

淺野空問的一系列問題，除了前兩個，芥川龍之介對其它問題的答案並不是很確定。

淺野空帶芥川龍之介一一測試起異能力的各方面數據，並告訴他這樣做的用意。

「你要先了解清楚羅生門能做到什麼、不能做到什麼，才能談能力的二次開發。」

淺野空套用異能力的幌子，講了波風水門飛雷神之術的強大。鼓勵道：「這只是空間系的其中一種應用。羅生門也有空間屬性，好好開發一定會很強大。」

芥川龍之介神色振奮，湧起更強的慾望要將所有測試一一完成。

但畢竟才14歲，異能力的控制如他所說的不穩。只測試到一半，臉上便布滿汗珠，黑獸控制不住地消散。

淺野空默默打算，『異能力的控制果然是個大問題。要先想辦法提高異能力的控制力和穩定性，再做異能力的二次開發。先打好地基，再談上層建築。』

不過他不了解異能力的修鍊方式，僅有的信息還是從芥川龍之介本人身上獲得的。

只能打算著，融合忍界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的修鍊方式、這個世界特產的瑜伽冥想術等等，讓芥川龍之介多加實踐，看看什麼方式有效果。

淺野空記下來：『等以後接觸到更多異能力者，想辦法跟他們交流異能力的修鍊方式。』

……

往後，淺野空的生活十分規律。

影分身「宇智波止水」的日常巡視、響應救助，本體在家自行鍛煉和教導少年們，每一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在這場混亂中度過了一個周又一個周，一個月又一個月。

這場大混戰，沒有在全城市民的祈禱下終結，伴隨著一個個中小組織在爭鬥中毀滅，剩下的組織像是陷入了末日前的瘋狂，愈發丟掉了剋制與顧忌。

這天，照常巡視的「宇智波止水」剛踏入第三個片區，就被遠處傳來的槍聲吸引。

一陣激烈的聲響后，槍聲停止了。

「宇智波止水」心中暗道不妙，立刻停下腳步，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來到地方，只看見一間便利店門戶大開，牆壁上滿是槍眼和凌亂的被破壞的痕迹。

幾個黑衣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便利店門前和店裡。一對身著常服的夫妻夾雜其中，也已經沒了生命的跡象。

這場血腥的始作俑者已經撤退，只留下滿目瘡痍。一個身穿沙色風衣的紅髮男人站在屍體中間，從那對夫妻身邊的貨架后，抱起一個幼小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