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然出現的魔獸

男孩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理解不了眼前這殘酷的一幕，表情空白一片。哪怕被陌生人抱起來也沒有一點反應，只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宇智波止水」藏身在暗處，做好了一旦這個紅髮男子要傷害男孩，就隨時出手的準備。

紅髮男子沉默地將男孩抱到懷裡，讓男孩倚著他的胸口，輕柔地拍著男孩的腦袋。

男孩憋了又憋，在紅髮男子無聲的安撫中，「……嗚哇！」終於抓著男子的襯衫大聲地哭了出來。

紅髮男子沒有在意被眼淚浸透的襯衫，直到男孩哭聲漸低，抱著他走出便利店。站在門口，他拿出電話打給熟識的殯儀館員工，用盡量簡短的話交代殯儀館來便利店，為那對無辜夫妻入殮。

一直將臉死死埋在紅髮男子懷裡的男孩，小手一緊攥住男子風衣的衣領，遲緩地抬起臉，眼睛無神，定定地看著便利店內的慘相。

「別看了。爸爸媽媽只是先一步去了天堂。」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地蓋住男孩的上半張臉，紅髮男人的語調緩慢平和，似是不太擅長講這類安慰的話，頓了一下繼續說：

「過兩天，他們會變回你記憶中樣子。到時候我們去見他們最後一面，好好地跟他們告別吧。」

男孩沒有說話，沉默地將頭埋回紅髮男人的胸前。

兩人一時靜默無言，直到殯儀館的車來到現場。

「宇智波止水」遠遠看見紅髮男人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后，抱著男孩離開。

他不懂唇語，不知道紅髮男人說了什麼，但能猜到應該是交代收斂遺體。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應該不是拐小孩的壞人。

『再確認一下。』

「宇智波止水」小心隱藏身形，遠遠吊在紅髮男子身後。

紅髮男子名為織田作之助，21歲。

表面上只是港口mafia無數普普通通的底層人員中的一個，平日做著清理屍體、調節合作夥伴家庭矛盾等等諸如此類的瑣碎事務。

實際上，他15歲就已經是地下世界享有名聲的殺手。後來，他看了一本為之沉迷和深思的小說，萌生起寫小說的願望。為了有資格書寫角色的人生，決定不再剝奪他人的人生。

雖然遠離了殺手的工作，他的身手和警惕性沒有丟。

走出兩條街，直覺感到哪裡不對。腳步不停，借著不時低頭安撫孩子的動作，眼瞳快速左右顫動，用眼角餘光掃視周邊環境。

『沒有跟蹤者的痕迹。』織田作之助表情沒有變化，冷靜地想，『是個高手。』

殺手的經歷，讓他對視線極為敏感，甚至形成了某種直覺。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誰會跟蹤一個普通的底層Mafia。會是之前的仇家嗎？』織田作之助一路不動聲色，走路的速度也沒有一絲變化，就這麼回到家。

「宇智波止水」藏身在街角的陰影里，看著織田作之助抱著孩子走進一間房子。

隨後身影在二樓窗邊出現，一邊脫下風衣似是要換衣服，一邊「唰」地拉上窗帘。

『看來他住在這裡，問問鄰居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宇智波止水」用變身術變成一個沒有攻擊性的主婦，取名「真子」，敲響了隔壁鄰居的門。

鄰居主婦從貓眼裡看到敲門的是一名柔弱纖細的30歲主婦，放心地側開了一半的門。

聽完「真子」的問題，鄰居主婦思索了一下，肯定道：「你說的應該是織田先生吧，附近只有他是紅髮。」

「真子」恍然點頭，「那應該就是了。我剛從XX街過來，那裡的一家便利店被襲擊，店裡還有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孩子。那對夫妻不幸……」聲音低弱下去。

鄰居主婦猜到了沒說出口的結局，面有悲色。

「真子」打起精神，「那對夫妻的孩子沒事。我看到一個紅髮男人抱他走，放心不下，一路跟過來看到紅髮男人進了那間屋子。

不知道紅髮男人是不是好人，就想打聽一下。」

鄰居主婦看向「真子」指的房子，臉色放鬆下來：「這樣啊，那間屋子住的的確是織田先生。人挺好的，很和善。

他之前已經收養過三個同樣在混亂中失去父母的孩子，還特地向我們請教照顧孩子的注意事項呢。」

「真子」露出安心的神色，禮貌告別了鄰居主婦。

轉過身，又去向別的鄰居打聽。

收集完信息，真子告別最後一個打聽的鄰居，走進街角。

在鄰居們口中，織田作之助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好人，未婚卻毅然收養了三名孤兒。平時生活規律，應該有穩定的工作、按時上下班，工作之餘還努力學習照顧孩子們。

「真子」初步放下心來，變回「宇智波止水」的模樣，離開這裡繼續巡視。

他已經默默記住這裡的地址，心想：

『之後找時間再來看幾次孩子們的情況。』

織田宅，二樓。

織田作之助站在窗后，用窗帘將身體完全遮掩住，微微從側邊拉起窗帘露出一條縫，通過這條縫隙觀察著屋外街上的情況。

他看到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在他進屋沒多久，一個陌生的女人緊跟著出現，輾轉在附近的鄰居之間遊走。

織田作之助拿出手機打給那幾戶鄰居，不需多久便得知了陌生女人的來意。

『原來是擔心孩子跟來的嗎？』織田作之助默默放下手機，『時間間隔這麼短，這個女人一定與跟蹤我的人有聯繫。跟蹤者能讓我發現不了蹤跡，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沖著之前的殺手身份來的，擔心孩子只是借口，必定來者不善。

家裡還有4個年幼的孩子，他不能冒險。

織田作之助撥打起房屋中介的電話，同時快速地收拾行李。

他果斷做出決定：『夜深的時候，就帶著孩子們搬家。』

安穩下來后，去找蛇頭打聽下那個女人的身份。

……

另一邊。

「宇智波止水」巡視到城市邊緣，敏銳地扭頭，一眼看到了遠處海邊極具轟動效果的戰鬥場面，上天入地，木石紛飛。

這是異能力戰鬥？

沒多久，戰鬥似乎決出了勝負，那個地方一時平靜下來。

「宇智波止水」改變了原來的路線，朝著戰鬥發生的地方飛速跑去。

『去看看情況。』

除了芥川，他還沒見過其它的異能力者。看這場面，戰鬥的雙方應該是異能力者中的強者。

還沒等他跑出多遠，遠處的平靜就被打破了。

一隻似龍非龍的魔獸突然出現，尾接大地、頭頂白雲，扭動著巨大身軀。

「宇智波止水」剎住腳步，睜大眼睛定定看著那隻魔獸：「騙人的吧？」

魔獸這巨大的體型，遠遠看著就威懾力十足，更何況它還會發射能量攻擊！

哪怕是在超常能力泛濫的忍界，跟這魔獸類似的九大尾獸，也是各大忍村藏著掖著、不會輕易放出來的戰略性殺傷武器。

尾獸人柱力，只會在最合適的戰機，投放到最至關重要、最殘酷的戰場。

在三戰戰場戰鬥了那麼久，他也只遠遠見過一次尾獸被完全釋放出來的樣子，沒有近距離看過、更沒有對戰過。

現在，怎麼隨隨便便就在橫濱海邊看見了！

這個世界不是以科技為主，少數人有點異能的世界嗎。

「宇智波止水」冷靜的臉色隱隱崩壞。

『冷靜一下，這隻魔獸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

但是，他每天在橫濱市遊走，根本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徵兆。不是世界大戰，也沒有外敵大舉入侵之類的。

『難道預估錯了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這種級別的怪獸，不需什麼至關重要的場合，隨隨便便就能放出來？』

畫風變得太快，他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

「啊——」一聲高亢嘹亮的男高音震痛了「宇智波止水」的耳膜，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一個衣衫破舊的拾荒者目瞪口呆地看著遠處的魔獸，一臉不可思議，極度恐慌地轉身就跑。

拾荒者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了，能發出這樣的高亢的叫聲，實在是驚嚇之下突破了人體潛能。

「宇智波止水」閃身離開，心中悄悄鬆了口氣：還好，看他的反應，這種怪獸並不常見。

魔獸身型巨大，位於海邊空曠之地，四周無多少能比得上它身高的建築遮擋，城市邊緣的居民們一抬頭就能看見。

很快，尖叫聲彷彿會傳染似的，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隻恐怖的魔獸。

「宇智波止水」躲在他人的視線盲區，捂著耳朵，猶豫著：要過去看看嗎？

那隻魔獸一看就不是他能匹敵的。

影分身「宇智波止水」解除影分身之術，消失在原地。

『我只是一個影分身，讓本體來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