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變相的享受，破門而入的會是什麼？

回家的電車上北辰遠打來電話。

有了工作的一條哉心情好於是答應陪他玩一上午的聯機遊戲。

代價是每盤需要付給他一筆陪玩費用。

一條哉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這種事情完全是國中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幫助北辰遠在遊戲里討香川同學的歡心。

俗稱花的綠葉。

遊戲里北辰遠礙於自己說話會在香川同學面前敗形象，兩人靠手機Line保持通話。

「一條哉，你那裡非常吵啊。」一條哉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他聽見北辰遠很不滿地說。

「我已經儘力找到房間里聲音最小的地方了。」

「在哪裡？」

「衛生間的洗手台。」

「你搬家了？」

一條哉知道他來過表示沒有。

「看來玩遊戲的你有種特殊癖好呢～，這也算氣味學？」

他一把拿過手機說到：「再胡思亂想你就一個人跑去玩塞爾達。」

「別！別！等一下……地震了嗎？」

「咚咚咚！啪嗒！」

一條哉隔著客廳也聽出來了。

這像他敲鍵盤一樣的聲音，來自卧室里的那堵隔音牆。

太過分了！

一條哉受不了它被那樣摧殘站起來解釋：「隔壁來了個新主人，現在工人們在裝修。」

「山科區邊緣，哪怕就靠著御陵站也依舊算個破地方，該不會是幹什麼黑色交易的變態搬來吧？」

「心理疾病、三觀不正多次推薦你去看《夢的解析》，別說了不聽。」一條哉真心希望他能走回正軌，哪怕知道他走火入魔……

這傢伙的身體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差了。

「我是在關心你！小心一點總歸沒錯，明天要不要我去陪你？」

「女僕館不去了？」

「下次，下次。」

有任務在身他表示了拒絕，為了去卧室看看裡面的情況一條哉盯著屏幕加速沖入了對面的大本營。

能聽見北辰遠氣急敗壞后從床上爬起的聲音，他大聲訓斥起來：「一條哉你一定是糊塗了。」

一條哉拿上凳子順帶把電腦聲音調小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他視察了一下卧室的受損情況：牆壁面目全非，灰塵也好像遮天蔽日般。

他剛把門打開這灰塵就全飛到了客廳去。

這牆壁是很常見的石膏板，幾乎90%的房屋都會使用，一般通過紙和石膏夾層組成，價格便宜但非常耐用。

一條哉走進后眼睜睜看著那最後一點的石膏板向他砸下來。

施工的工人們探出頭笑著問候他：「莫西莫西。」

離開卧室，一條哉打開門來到隔壁。

過去這裡住著一個和藹的大學生，有時候在京都站工作完坐車回來時兩人碰見面會親切地打招呼。

這位大學生家裡因為條件不好，儘管在宇治市上學還要在這裡租房子。

一條哉多少有點心情複雜……

早上回來時看見他笑得很高興，他告訴自己租期沒到香取家給了一百萬的賠償款讓他滾蛋。

其他住戶也大致如此，瞬間搬走後這層算得上一樓二戶。

相比較香取家的防盜門，一條哉對著樓道的門就和紙糊的一塊木板一樣。

這種防盜門小偷看見大概也會選擇在旁邊的牆上挖個洞再實施犯罪。

想了許久一條哉才敲響房門。

半天傳來腳步聲，開門的是香取夫人的女兒，頭上戴著貓耳朵形狀的耳機。

以前他就一直有個疑惑，

女孩子戴這種耳機會蓋住頭髮吧！

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前輩～～有事嗎？」

「有……」

「師傅們在裝修房間沒有聽見你敲門呢。」少女很有禮貌地自我解釋了一番。

一條哉好好調整了一下心態，提醒自己要提前一天注意現在的身份。

一位學識深厚的家庭教師兼職保姆。

「夜子小姐，你們裝修房間聲音那麼大就算了，現在牆還被拆光事先不通知差點砸到人。」

香取夜子繞著他看了一圈然後捂著粉色的嘴唇靠近他說：

「前輩看上去完好無損應該沒事吧？」

「我關心牆壁和一地的石膏板怎麼處理？」

「師傅們正在給牆裡裝鋼筋，前輩你應該知道的，總會有些人能想出來挖牆犯罪這種事情，母親特意吩咐多安插幾根，最好再裝一些刀片和感應器。」

「弄完後會把牆修好的，前輩忍耐一下吧。」

少女上前眨著眼睛抬頭看他。

這種模樣像完全沒有考慮過他。

不過聽到會把牆修好一條哉還是打算放任不管。

他只希望希望以後隔音效果不會變差。

準備轉身回頭，香取夜子連忙拉住了他的襯衫袖子。

「夜子小姐，還有事嗎？」

「前輩現在有空嗎？這裡聲音太大想去前輩的房間里待一會兒。」像羞澀的小女生一樣支支吾吾半天，他還以為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可以，不過房間很簡陋，卧室里全是灰塵只能在客廳里活動。」

「嗯嗯嗯！」

少女用足力氣點頭，回頭抱起一堆零食隨著他走過門后的玄關。

第一次帶女生回來，他把電腦拿到客廳在遊戲里打字幕急切地和北辰遠解釋原因。

曬在一邊的香取夜子也毫不無聊。

一條哉前一秒看見她還趴在陽台上擺弄自己的害羞草，玩了一會遊戲下一秒又發現她坐在客廳里唯一還算舒服的軟椅上四處張望。

「這就是正常人的屋子嗎？一眼就能數清有什麼東西呢……」

香取夜子嘀咕著，不知道忽然抓起了什麼小說說：「這是？」

一條哉分出神識，一眼看去，立馬大驚失色！

顧不得其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香取夜子面前。

「香取小姐！有些東西不能亂動的，弄壞了會很麻煩。」

他一把搶走少女抓著的手辦放回柜子上擺著，哪怕自己房間里擁擠沒有空間供一條哉活動他依然要騰出地方給她們。

少女不滿地坐在一條哉的位置上盯著電腦。

「砸壞了賠給你就是了。」

「賠？」

「該死的……」

限量款霧切，這種東西自己平時都不敢拿出來顯擺。

少說大話了！有錢就無所不能？

「我沒聽錯吧？一條哉！你瘋了！」

「你旁邊怎麼有女孩子，聲音聽起來……你還說沒有黑色交易！」

「你這傢伙不要因為幼態審美犯罪啊！」

「你去玩塞爾達吧。」一條哉不緊不慢地退出遊戲再掛斷電話。

香取夜子在他家裡一條哉不敢不看著他。

他給少女倒了杯果汁然後從那老舊的冰箱里給自己開了瓶彈珠汽水。

「香取小姐。」

「前輩喊我夜子吧～，母親也是這樣稱呼我的。」

完全不了解對方的一條哉開始揣測少女的心思。

是想和我拉近關係？

「夜子小姐我陪你聊天吧，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告訴我，想請教我什麼也可以。」

「什麼都可以嗎？」

「嗯，請把我看作你以後第二親密的友人。」雖然只是工作，但可愛到這種程度的女孩子一條哉還是很想早點體驗一下有女兒的感覺。

「前輩說過是最喜歡腿嗎？」香取夜子邊說邊站在一邊往上提了提袖珍連衣裙……

應該是太單純了，不知道做這種動作的後果。

「喜歡腿這種事情無法控制，就像眼睛不能不眨。」

「那前輩覺得夜子的腿部怎麼樣，前輩會喜歡嗎？」

女兒有些不對勁呢……怎麼感覺傻傻的。

果然不學習知識就會被淘汰！

啟蒙教育為時已晚，一條哉打算言傳身教回想自己國中的課本現在放在哪裡。

「太細了，這種腿部和兩根吃飯的筷子一樣。」

「這是不喜歡嗎？」

少女落魄地鬆開手，一下子一條哉啥也看不見了。

豈可修！

「不喜歡是假的，不過夜子小姐你還太小了。」

「我會努力成長的！」

『我的審美年齡也會漲的。』

少女走上前看著他說：「前輩你想摸摸嗎？」

「摸、摸……摸頭嗎？」

一條哉慶幸上一口把汽水全部吞進了喉嚨里，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如果不是試探，那麼香取小姐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夜子小姐今年多大？」

「十二歲半。」

「還是國中生啊？夜子小姐不說我以為在上國小，全身發育幾乎都有些滯后。」

「這種情況太可怕了。」

看著一條哉露出可惜嘆氣的表情，香取夜子莫名感覺到一股火氣。

她捏緊粉拳再次弱弱地說：

「前輩真的不想嘗試一下？」

「和戀愛番一樣不感興趣。」

「只是因為我年齡小嗎？」

貓耳娘和蘿球社全員。

一條哉點頭前看了眼柜子上的她們。

至今為止還沒有在京都的手辦店裡找到愛醬，屬實可惜。

「話說夜子小姐今天還和香取夫人一直表示各種擔心來著……那麼現在這是試探我嗎？」汽水喝多了的一條哉打著嗝道。

「夜子是自願的，如果前輩是顧慮的話現在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前輩……」

撩起的程度更大了，

也靠得越來越近，

一條哉從那嬌羞青澀的臉蛋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心情忐忑地他再確認了一下：「什麼都可以嗎？」

「嗯，什麼、都可以。」香取夜子看著那張討厭的臉咬著牙點頭。

渾身散發出邪惡人格的前輩，嘴角把控不住的笑容前輩……

果然是雜魚！

她看見一條哉猛地站起身走回卧室。

『突然跑回房間是在準備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是準備找什麼工具嗎？』

果然讓師傅們用力砸開牆壁接著理所當然地可以共處一室。

哪怕只是表現出傻萌好騙的樣子就能讓所謂的前輩原形畢露。

在受到侵犯前大喊讓門外等待的師傅們將他逮捕！

沒錯，夜子我啊～……真是格外地聰明捏。

一條哉沒讓她久等，他在房間里挑了最乾淨的被褥從卧室里抱了出來。

香取夜子正雙手交叉捂住嘴。

他當著她的面把被子攤在客廳的茶几旁，接著一屁股坐上去向她招了招手。

「前輩……」

「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香取夜子假裝臉紅，來到他面前有些扭扭捏捏地低著頭摩擦雙腳。

「夜子小姐先過來坐我旁邊，第一次不會很累的，不用擔心。」

「啊？第一次？很累什麼的……」

「沒錯，我會主動地教會你，夜子只要張口喊出來就可以了。」

「前輩，確定要這樣嗎？會犯罪的……」

香取夜子猶豫現在是不是就要喊出來，還是再等待一會兒？

在前輩什麼都還沒做前根本沒有理由去和母親抱怨。

「先給我捏捏肩部吧，我要先把重要的流程先寫下來。」

「還有流程……前輩好專業哦。」

雖然疑惑但香取夜子還是照做，她脫下鞋子露出小巧的足部。

接著不情願地跪在被單上伸出雙手……

一條哉很快就感受到那雙手在肩部上用力傳來的感覺，他閉上眼先舒服地喊了幾句：

「夜子再用力一點，嗯……沒錯，就這樣，太棒了。」

「繼續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少女覺得有種被表揚的喜悅，她惱羞地用力反而讓他叫得更大聲。

一條哉過了一會兒拿出準備好的紙和筆，憑藉記憶一個字一句話地寫了出來。

「夜子小姐，拿好。」

「一會兒照著上面念就行了。」

「什麼嘛？」

「夜子的台詞，現在夜子小姐正在扮演一個前輩最喜歡的角色，所以拜託善良可愛的夜子小姐一定要滿足我啊！」

突然這麼被一條哉直白地誇獎，香取夜子臉紅著沒有拒絕，只是看著那些話覺得奇怪。

又過了幾分鐘，一條哉覺得時機到了，回頭對還捏得起勁的少女說：「好了，夜醬，踩我吧。」

「嗯哼……踩？用腳嗎？」

一條哉忽然直愣愣地倒在被單上把臉部深深埋在裡面。

「沒錯，就是用腳，不過要注意安全哦。」

香取夜子起身望著一動不動的前輩，細小的腳趾在空中動了動。

無從下腳的她用力地踩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瞬間的一條哉有種人物錯亂了的感覺。

「夜醬是用腳給我踩背部哦。」

「對不起……」

香取夜子按照指示，手裡抓著紙站在一條哉的背上。

「夜醬……太棒了，動起來，和走路時一樣。」

「哦，好。」

這就是家庭教師的工作嗎？哪怕就這樣老死不去直布羅陀海峽游一游也不會遺憾了吧。

「很棒哦，夜醬，很棒哦。」

「夜醬可以讀出來的。」

被提醒的香取夜子照著他寫的邊保持平衡邊念出來：「前輩……夜醬……踩得舒服嗎？」

「嗯嗯，超棒，繼續努力。」

「踩踩，踩踩……好奇怪啊。」

「夜子小姐真的比愛醬還可愛，前輩太感謝你了……啊，這實在太舒服了。」

「小學生哦不對，國中生什麼的真是太棒了。」

「夜醬，還有最後一句，要用最可愛的方式喊出來。」

「嗨，達拉～前輩是大蘿蔔雞？」

香取夜子讀完后把紙條丟在一邊，繼續賣力地踩著，有種精神上戰勝邪惡前輩的錯覺。

一條哉以前都在埋怨夢想沒人實現。

現在可愛的夜子小姐這麼善良，像天使降臨在身邊，然後神聖的聖光落下宣告：「大聲告訴我你的夢想，一切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

能遇見香取夫人真的是上天的安排，知道自己生不出來這麼可愛的女兒。

「小姐！裝修完畢！」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一條哉轉頭露出半邊臉。

香取夜子知道這是和師傅們商量好的暗號，看來任務失敗只能啟動B方案了。

香取夜子自信滿滿地握緊拳頭，然後大聲喊出來，「知道了，一切順利。」

「順利什麼？」

「沒……啊！」

剛準備回答的香取夜子因為不留意一腳踩空，原本直著的身體側過來向他飛速靠近。

護住腰部什麼的根本來不及，擔心香取夜子會不會出事，一條哉盡量調整好角度讓她能不受傷。

「夜子小姐，沒事吧。」

少女倒在他身上賴著不起來，準備伸出手。

這時玄關處傳來鎚子、斧頭、狼牙棒敲擊的聲音，地板也開始振動起來。

「地震了嗎？」一條哉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