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空愈的記憶
土灰的世界,至少有了些許顏色,柔軟的泥土組成了樓房,街道上是形形色色的人,毫無例外,都是炮灰般的角色。
遠處,一個人在吆喝,設立土灰2號,他在喊什麼?一群人已經圍住了空愈。
空愈與月藍遭遇極其相似,又略顯不同。
空愈只能跑,他與月藍的反應也是相同的。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選擇逃跑。
在逃跑的途中,空愈大概知道了土會2號再吆喝的是什麼了。
「他是懸賞榜上的人。」
因為空愈在逃跑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大頭貼」。
這肯定就是懸賞榜了。
那個頭像十分模糊,模糊到什麼也看不清。
但是,空愈可以確定那是自己。這種確定性就像與生俱來的那樣。
就像一個生物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已經死去那樣,因為當生物死去,也就不會懷疑了。
眨眼間,天河通現,鯨魚吞月,海與天連為一體。世紀與文明結合,這是一切毫無關係而聯合在一起的混沌。
卻有人在靜靜地觀察。
或許,僅僅只是所認識,所理解。
倘若一切變得無法理解,那麼,我們的認知還存在嗎?天,碧藍碧藍的。
若是人仰頭一望,那便有綠色相映,並非生命的那種綠,這綠,有些陰沉,有些死寂。也曾是綠蔭幻化出的美麗風景,如今,卻顯得有些孤落了。
有「愚者」說:「物以稀為貴,多了便不再珍貴。」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如今,我們不應該思考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什麼?
……一瞬而逝的寂靜可能是所有思考的時間。
「當下,我們要安穩民心,就說是天降異象,只要不會帶來太多問題都沒有任何關係。」
這句話貌似有很深的含義,但是,詢問的人彷彿只是停留在表面意思,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便已經決定如何面對。
這句本該清晰的聲音,恰在某些人的記憶中模糊了。正如清晨剛喝的粥一樣。
我的意境不由得掉入了另外一個時空。
假如我是一個瘋子:清晨,這所謂「時間」貌似是他們的記憶容器。
此刻,我的記憶中還留下一個片段:這是某年某月某日,在這個本該十分平常的日子裡,我正在執行一個偉大的記錄。
這其中參雜著一個瘋子的想法,或許,未來他們並不會如此認為,但至少現在是,我正以他們的語音來記錄他們的事。
因為我也是他們的「一員」。如果必須要讓我解釋,那麼,我只能無言以對,解釋,同樣需要他們的語言。
21時13分,這應該是他們休息的時間,至於所謂「休息」,應該就是他們與這個世界部分聯繫的切斷。
但是,我發現這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所謂的「夢」,是什麼樣子的?
我真想進去看一看,然後複製一個相同的。我不敢將這個大膽的想法講出來。
因為,他們至少有一部分人是不認同的。有些事情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
他們戲稱「相似」,無異於平常的事情,只能是「有」,至於這個「有」如何解釋。應該是存在即合理。
我在不經意間犯得錯誤,總是有人提醒,以至於我可以不斷的進步,直至任何人無可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