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興師問罪

第二十章 興師問罪

「賀霧沉,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慎晚聲音壓抑著怒意,但被他摟在懷中,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賀霧沉聲音和緩:「此事蹊蹺,公主需得冷靜后再議。」

慎晚眯著眼睛,她稍微動了動身子,見真的掙脫不開后,她被氣笑了。

深吸兩口氣,她道:「你說我不冷靜,是不是覺得,我要去宮中找茯陽興師問罪白白留人話柄?」

賀霧沉一愣,瞳孔震縮一瞬。

他心中確是這樣想,以這段時間他對慎晚的了解,她急怒且做事不遵章法,甚至根本不在乎後果。

他原以為慎晚是沒想到後果,可如今看來,她是想到了卻還要這麼做。

慎晚將他的疑惑盡收眼底,唇角牽扯出一抹冷笑:「我在宮中這八年多,什麼手段沒見識過?小時候沒摸清其中的彎彎繞繞是吃了不少虧,可如今我不是小時候了,茯陽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清楚的很,名聲於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真正攥在手中的錢才最重要,為了我的酒樓,我一定要去找她!」

賀霧沉手上的力道鬆懈了兩分,慎晚一個用力掙脫開來,手直接反鉗住他的下顎。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最後落在他的雙唇上,隨後用指尖用力摩擦。

唇更紅了,配上他那張俊俏的面容,顯得好似被欺負蹂躪過一般:「僅此一次,日後若是再擅自替我來做決定,我定不饒你!」

說罷,她推了賀霧沉一把,隨之伸手敲了敲馬車車壁,高聲對外面的車夫道:「入宮!」

賀霧沉眼見著慎晚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安靜坐著雙目微闔,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的在了解她。

她並非是傳言中跋扈,若當真如此,她在大理寺獄時就不會只空口說白話。

可她對他的厭惡的敵意的存在的,似乎不只是她當時同長公主說的那樣,也有可能同他姓賀有關係。

賀霧沉的沉默被慎晚看在眼裡,卻僅換了她一句:「說你兩句便蔫兒了,真沒用!」

沒用嗎?

賀霧沉微不可察地輕嘆了一聲,上一世他位極人臣,朝堂之中的爾虞我詐他見得多了,可他卻不能像旁人一般玩弄心機手段,只因為他是賀家子孫,賀家家規便是做清正廉潔的君子。

他用著一脈正派在朝中做清流,可是最終依舊不得善終,卻不曾想如今的慎晚竟比上一世的他更加穩得住。

儘管是他,還會不受控制地被旁人的心機詭計所影響,可如今的慎晚卻能做到將其視之無物。

心底不受控制地像她靠近了幾分,馬車行至宮中,他緊跟著她入宮,眼見著她暢通無阻地闖入公主所居的重陽宮,直逼茯陽寢宮。

「茯陽,你還真是長本事了,如今手居然往大理寺伸!」

慎晚還未出現,她的聲音便先一步傳入了茯陽耳中。

茯陽往頭上比劃簪子的手一抖,隨之便見慎晚沉這臉闖了進來,再往後看,賀家郎君居然也跟來了。

茯陽面上一黑,賀家郎君居然同裴慎晚搞婦唱夫隨那一套?

「鄉下來的就是上不得檯面,你在宮中也學了多年規矩,怎得如今還這般?」

茯陽白了慎晚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落在賀霧沉身上,面上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樣:「賀郎君,你怎得也同她胡鬧起來?你這麼多年來同皇姐的感情,如今是被這村婦蒙蔽,全然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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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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