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營救活動
阿緣差點站起來,指著那個人說:「誒,我好像認識他!」
張海鹽一把勒住她的嘴,直直的按了下來:「你要死啊?這麼明目張胆過去?」
說著還把她往下摁了摁,示意她別動。
穿戎裝的人停頓了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緩緩側頭看向阿緣的藏身之處,但是他什麼也沒看見。
阿緣別頭,任由張海鹽卡著自己,直到看著那個軍官走開。才一把拉開他的手:「能不能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啊,咱們才認識多久?」
「......」張海鹽看著阿緣,感覺自己好像不該這麼信任她。不過既然都把人家拉下水了,那還是順路走下去吧……
「不拉你你就死了。」張海鹽慢慢的俯身而起,示意阿緣小心跟過來。「別忘了你臉上還有張皮,你這樣他不一定認識你。」
好像也是哈。
一碼歸一碼,阿緣跟著張海鹽卡著點在船艙里穿梭,沒費多少力氣,就到了船艙的最底層。
張海鹽警惕的看著周圍,在阿緣看來毫無壓力的環境,在他面前就像定時炸彈。就好像不警惕,他們馬上會遇到什麼事。
這裡全是大物件,應該是貨物艙。
他到這裡來做什麼?阿緣有些不理解,再怎麼說,多登也得是被關在廚房才對,來這個地方有什麼用嗎?
但見張海鹽一個旋身轉到了一個貨物上,似乎在看著什麼。
「你幹嘛?」阿緣壓低聲音問道,「我可不認為他們會把活物藏在這個地方。」
張海鹽嘿嘿一笑:「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說著他還拿起手裡的物件揚了揚。
「什麼......」阿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人走了進來。她連忙掐住自己後面的話,一下翻身到一個大木箱子旁邊蹲下。
「誒,怎麼......」張海鹽側身看阿緣,卻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他瞬間把話給壓了回去,警惕的把東西放在兜里。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是有人來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的移動身子。盡量放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不想讓第三個人發現自己在哪裡。
就在阿緣轉身的時候,她就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到一張沖自己樂的人臉。
「!!!!」阿緣渾身一震,瞬間汗毛豎了起來,一腳踢向那個人的下巴。
那個人輕巧的躲開,瞬間移動到了阿緣的背後。阿緣沒有猶豫,立刻拔出刀朝自己猜測的方向刺了過去。結果手腕被人穩穩接住:「不錯嘛,既然可以預知我的下一步動作。」
阿緣抬眼怎麼看著握著自己手的那個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任何錶情。因為他帶了一副墨鏡。而且還穿著一身安保的衣服。
那個人在阿緣看她的瞬間打量了下她手上的刀,喲了一聲:「你這刀的材質,看起來很眼熟嘛……」
話音剛落,他就悶哼一聲,抓住阿緣手的力氣也少了幾分。阿緣趁機得以逃脫。
脫身之際,阿緣看清楚攻擊那個墨鏡的,是張海鹽。墨鏡男嘖了一聲,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反身和張海鹽廝打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忘記了阿緣的存在……
阿緣明白他們這樣,遲早會把這裡的安保全吸引過來的,自己得馬上阻止他們。
突然阿緣腦海中浮現了兩個人打架,自己衝過去想要拉開他們,然後不知道誰把自己一腳蹬開,自己卒,然後全文終。
這想法跑出來的瞬間,阿緣就給掐滅了,只能用不太大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要是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
「......??」兩人聽到她的話后,不約而同的愣了下來,不理解的看著阿緣。
阿緣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這兩個人就聽進去了……
「額......」阿緣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辮子,看著兩個人還揪著對方的衣領。「我這不是......為了擔心你們兩個,把其他人給引過來嘛……」
看這兩個人的表情,阿緣出了點汗:「要不然......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張海鹽呸了一聲,率先鬆開墨鏡男的衣領:「誰他媽要跟這種人談條件了?」
墨鏡男也鬆開了張海鹽的衣領,正了正自己的衣領,也嘖了一聲嫌棄的說道:「我他媽也不想跟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談條件。」
「......」現在輪到阿緣沉默了。這兩個人,有必要這麼有默契嗎?「你們......」
「說吧。」墨鏡男懶散的偏了偏頭,「你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到這裡來做什麼?」
阿緣還沒說話,張海鹽就說道:「你管我啊,這麼大個船小爺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墨鏡男笑了笑,看著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第一,你對我不應該是是這個態度,因為理虧的是你們。第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我是這裡的安保,這裡有動靜,過來看看,不過分吧?」
「......」長期跟丹狩獵的緣故,阿緣一下看到了墨鏡男的胸牌上的一個字。
是齊字。其餘的部分,全被他的手指給擋住了。
一秒鐘后,阿緣感覺這個男的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收了收之前的囂張:「這位大哥,你看吧,咱們在這裡也不好談事情對不對,要不換個地方咱們談談?」
說著阿緣推著罵罵咧咧的張海鹽要往外走,卻一下給墨鏡男揪住了衣領:「誒,別急著走嘛……來都來了,咱們聊會兒。」
阿緣看了眼張海鹽,轉頭狗腿的朝抓住自己墨鏡男笑了笑:「大哥,咱們,也不是故意來這裡的,你就放了我們吧……」
墨鏡男也笑了笑,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這個嘛......我要仔細想想,畢竟,把你們放了,我的工資可能就沒有了……」
張海鹽趁墨鏡男跟阿緣說話的瞬間,迅速一記手刀劈向那個墨鏡男的後腦。
動作之快,阿緣都沒看清楚。
也是因為張海鹽動作太快,墨鏡男剛才還抓著阿緣的衣領,下一秒瞬間就倒了下來。大概是太過於突然,直直的把沒有反應過來的阿緣給壓倒在船艙底板上。
「張海鹽......」阿緣又不敢太大聲,只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故意的吧?」
「哎呀。」張海鹽想起了什麼似的,把那個墨鏡男拖了起來,「不好意思,忘了你還在他手裡了。」
「別挨我!」阿緣指著張海鹽伸過來的手,「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麼就遇到你了。」
張海鹽嘖了一聲:「這位小姐,我可是剛救了你的命,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
「大哥你別鬧了。」阿緣拖起那個暈倒的墨鏡男,「咱們先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吧,然後咱們馬上出去,這個鬼地方我是真的信了你的邪了才跟著過來。」
「得。」張海鹽伸手拖起墨鏡男的雙腳,一邊跟著阿緣走一邊說道。「又是我的錯唄。」
阿緣用防水布把他蓋起來:「反正不是我的錯。你趕緊點,別拖我後腿。」
可是這個人太長了,防水布只能蓋的到他的脖子。要麼腦袋露出來,要麼雙腳露出來。
「......」張海鹽看著阿緣的藏人處,看著那個畫框下那個突兀的腦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這......把別人當傻子?還是......你覺得他們眼瞎都看不見?」
「......」阿緣看著那西洋畫下面的腦袋,好像確實有點突兀。「說的也是。」說完就過去繼續擺放那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阿緣的錯覺,她感覺擺弄這個人的時候,他好像沖自己笑了笑。但是這個人從一露面,一直都是這個嘻嘻哈哈的表情。
也許......他本身就是微笑面癱臉?
算了算了不管了,阿緣懶得糾結那麼多,直接伸手去弄那個防水布。
然後張海鹽看著那個墨鏡男的頭確實看不到了,就是藏人的箱子後面多了一雙腳。「.......大姐,你真的就不覺得,你這個藏人的地方,有那麼稍許的......突兀?」
阿緣擦了擦汗:「管他的,你不動手就別說我好嗎?反正我看不到就對了!趕緊的,咱們馬上出去。」
張海鹽哦了一聲,有些不太相信的伸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