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4
程洛雪看著他的樣子,一陣無語。不就是臉上沾了一點點心,有必要做出那副享受的樣子嗎?渾黑道的不是很有錢的嗎,窮的連點心都買不起?
她還沒有說話,她旁邊的肖勝卻炸毛了。
他一拳打在那男人的臉上,那男人沒想到一個漂亮的男孩竟然有這樣的力量。於是,他很不幸,被可憐的打趴在地上。
肖勝還顯不夠,他一腳踩在那男人的臉上,陰沉的說:「她是誰的女人,你也敢碰?」
程洛雪獃獃的站在一旁,心裡卻很發毛,肖勝穿著皮鞋,這一腳踩在臉上該有多疼呀。
她以後再也不對肖勝動粗了。
周圍的黑衣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變故,看著兇狠的肖勝,手中的槍巍巍顫顫起來。
肖勝抬起頭,隨手指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說:「你,打電話告訴傑米,問問他現在還想不想動我們了?」
和傑米聯繫上了之後,肖勝一直隱藏實力,只說自己和金浪軒有仇,不共戴天。傑米也相信了,畢竟,對付肖忠笙的時候,還是他負責傳送資料的。
肖勝讓傑米以為他已經被金浪軒打擊的一蹶不振,只想依附於他來報仇。但是昨天晚上,肖勝帶著米希爾和金浪軒的人去找他,讓他忽然對肖勝有了疑心。
傑米自然知道肖勝也很在乎程洛雪,在中國時,他把他們的情況摸得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肖勝只是一直沒牙的幼崽,只要不傷害就不得罪他了,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不確定程洛雪在金浪軒心中的位置,想藉此機會,試探一下他。沒想到,卻試出肖勝這隻兇猛的獸。
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只帶了少量的人出門,被肖勝的人給抓起來囚禁了。
肖勝指的那個黑衣人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傑米正被綁在椅子上,肖勝的人幫他接的電話,然後把電話放在傑米的耳邊。
在肖勝的注視下,那黑衣人吞吞吐吐的問:「抓不來人怎麼辦?」他想起傑米在出發時就說了,只抓女的,男的不開槍。
傑米一聽,馬上用西語罵他一頓,然後下命令說:「放人,都放了。」
拉斯維加斯繁華之處在於她的熱情與開放,不屬於任何人的特性。傑米似乎忘,這裡不是紐約,什麼事情都不是他決定的,就算在紐約,他的上面也有金浪軒頂著,他也不是說一不二。
那個黑衣人明顯還沒有明白傑米的話,或者被他的話里的怒氣怔住了。他不敢質疑傑米的話,但是又不得不表達自己心中的不平:「傑米,他把傑克打了一拳,還放了他嗎?」
傑米此時極其的憋屈,但是身在別人的掌控之下,他不得發作,又有點後悔小瞧肖勝的實力。
對面站著的一個黑衣人臉上正露出不耐,傑米知道必須趕快解決好這件事情,他強壓住自己的火氣又耐心的說了一遍:「不管他做了什麼,請他們走。他是我的客人,你們要客氣的對待他們,儘快的請他們走。」
傑米極力隱忍的怒氣,那小弟似乎也是感受到了。
他點點頭,準備掛了電話,肖勝卻又把電話接過來,他拿起手機,腳還踩在傑克的臉上,不緊不慢的說:「傑米先生,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計較的,希望你也不要介意,我們合作愉快。」
傑米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還一副高抬貴手的樣子,我呸,不要臉。
掛了電話,周圍的人已經在那黑衣人的示意下,放下了手槍,恭敬的讓出了一條路。
肖勝在傑克的身上擦擦腳,傑克想要反抗,接電話的黑衣人馬上攔住了他,小聲的說:「傑米說,讓我們儘快的請他們走,他們是他的客人,讓我們客氣的對待他。」
肖勝終於在傑克的身上擦好了腳,然後站在他的身上,向程洛雪伸出手,無害的說:「來,洛雪。」
程洛雪也笑了,她握著肖勝的手,也一腳踩在傑克的背上。餘生幫著把她的輪椅推過去,程洛雪又坐上輪椅,肖勝推著她,這才從傑克的背上走下去。
出了咖啡廳,肖勝笑著問程洛雪:「洛雪,你現在想去哪?」
洛雪也回頭,目光爍爍的看著肖勝說:「回中國。」
肖勝的笑終於露出了牙齒:「好。」
程洛雪現在毫不擔心機票的事,她感到肖勝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他的肩膀可以依靠。這件事情,擺明了肖勝早就知道誰在幕後,他卻沒有說,任由程洛雪的性子來,然後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幫助她。
程洛雪也相信,一開始米希爾用來威脅她的機票問題,對於肖勝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他可以想別的辦法來解決。
肖勝真的變了,他從紐約的迷霧中遠遠的走來,途中的經歷,讓他慢慢的長成了一個性格穩定運籌帷幄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身上已經有別的女人磨練過的痕迹,就像金浪軒被她改造過,就像肖勝被林丹改造過。
他們對任何一個女人好,也能給任何一個女人她想要的,讓女人瘋狂,成為人生中很好的伴侶,但是僅僅只是伴侶而已,他可以對你好,也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好,你,不是唯一。
他們什麼都好,具備所有你愛的樣子,就是沒有愛的能力。
肖勝和程洛雪坐車去渡口,餘生回酒店去拿行李。一路繁華,程洛雪吝嗇向窗外看一眼。
她看著肖勝的側臉,只想回國,開始新的生活。她從來只想要簡單平凡的日子,家庭主婦,又自己喜歡的事,男人出去賺錢,養活大人和孩子,安穩和樂。在夜色滿園的時候,和男人孩子一起看看星星,數數月光。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找到與之共度餘生的男人,也剛剛才一場失敗的感情中傷痕纍纍的退出來,但是她想傷口痊癒,只是時間的問題,有些事情,慢慢的就會成為一個模糊的影子,最後,太陽出現了,連影子都不會再有。
上了輪船,餘生也趕來了。從拉斯維加拉斯回到中國,這輛油輪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正好,她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孩子的歸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