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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們四個就是一組啊。」沈戴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晃來晃去,手中拿著一份表格,面前站著包含我的總共三人。

「老師,請問組隊這事不是我們自己選的嗎?」站在我身邊的戴眼鏡的同學A問道,「怎麼我的選擇還沒交上來就被定組了?」

「嘛……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我們班一共才8個人參加比賽,那四個人是抱著團參加的,明確說好了他們是一組的……」沈戴伸了伸懶腰回到。

「那這樣也太敷衍了吧……老師您報名的時候都不篩選一下嗎?你覺得這種連來都不來都人能夠參加辯論賽嗎?」說完,戴眼鏡的同學A指了指一旁的空位,那裡原本站著我們的小組的另一名成員。

原來不是在說我啊,我還以為他會轉過頭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這種低劣陰暗不積極貨色參加這種需要團隊配合的活動,實在是太為難我們其他幾個人了吧?」

「啊啊還有一個人啊!我記得好像是姜輝同學?他人呢?」這個傻子如夢初醒般才發覺站在他面前的「出征小組」連人都來不齊。

「不知道」眼鏡A同學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看著沈戴,「話說班上同學來沒來這不是老師您生為班主任的責任嗎?就算是請假也是要找您批示的吧?您怎麼會不知道呢?難不成這場辯論賽您壓根就不關心,還是只想多撈一點成就?好混一個年終獎嗎?」

好狠的嘴……真是有夠不留情面的……

「啊那這倒是不是,辯論賽和年終獎不掛鉤。」沈戴擺了擺手,一副很有底線的回道。

也是,要是真掛鉤了,估計我沒找他報名他就把我名字寫上去好,然後讓他自己年終的時候去搖那個大轉盤買項鏈送小易老師了。

「老師,您還是找找姜輝吧……畢竟我們要是連人都不齊,那要怎麼比賽啊……」身旁,一名看起來就很文藝的少女輕輕的說了一句。

「唉……行吧,我先給他爸媽打個電話,你們就去班上看看吧,順帶自個準備準備,過幾天就要比賽了啊」說著,沈戴拚命揮著雙手,一副想要趕我們走的樣子。

「這是必須的!怎麼樣都得把那人找出來吧!」離開之前,眼鏡A憤憤的說道。

辦公室外,三人走在回班的路上死氣沉沉,尷尬的氛圍幾乎到達了冰點。

雖說我們三都是同班同學,但是明顯的是我們三個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我自不必說,開學到現在認識的人幾乎寥寥可數,算上平常上下學有打招呼的也就十來個左右,眼鏡同學一眼看去就是很容易轉牛角尖的人,不要問我怎麼知道因為我在某些方面也是與他一樣執著。

至於那位看起來就很文藝的文藝女孩,我對她的記憶僅是一個存在感很低很低的學習委員而已。

「我們要不先建個群吧,」女孩率先帶我們躍出沉默,「這樣會方便交流啥的……」

聲音到了後半部分,隨著眼鏡同學慢慢轉過身來,也漸漸變小了。

雖說先行打破沉寂局面的勇氣非常值得讚賞,但是話剛出到半晌就蔫了這種情況,估計是不適合參加辯論賽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可沒有這個膽子敢指著陌生人的鼻子批評建議,更何況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班同學和即將參加辯論賽的組員。

眼鏡同學也沒有說話,學習委員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捏著剛掏出的手機,慌張的看著我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正常來說都要有個人來接茬的吧,

現在這種死一般的安靜是玩哪一出啊?

我把手悄悄的塞進口袋中,以便看他們二人動向,從而能隨時掏出手機。

「不好意思,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吧……」安靜過後,眼鏡同學突然發言到。

與其說是發言不如說是發難,身為班幹部居然公開違反校規,眼鏡同學抓的真准啊。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女孩幾乎是用蚊子般的所有在道歉,而後機械般的想要將手機塞回口袋裡。

但隨後,眼鏡同學自然而然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明明你自己也帶著的啊!

那行吧……看著他們的手機發出「滴」的一聲,我也將手機拿了出來。

隨後兩個人痴痴的看著我。

又是什麼情況?

「你好像還沒說過話呢」眼鏡同學側過身子對準了我。

「是哎……同學我記得你是叫封印,對吧?」學習委員摸了摸下巴,好奇的看著我。

「嗯……啊是的」我簡單的應了一句。

「不行啦,像你這樣沉默寡言的人,辯論賽不是很適合你的舞台吧?」眼鏡同學毫不留情的點了出來。

「喂!明顯剛剛她也展現出了大有問題的一幕吧!為什麼只點名道姓說我啊!?」一時沒有忍住受氣,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女孩。

對方「唔」的一下向後晃去。

「這明顯就是害羞好吧,能改過來的。」眼鏡同學扶了扶眼鏡,絲毫沒有在意我說的話。

「我這沉默寡言,應該也是能解決的問題吧?」

「這倒不一定,畢竟你一眼看去就是那種內向自閉人格,學習委員說不定只是害羞,你看你在班級里也挺默默無聞的不是嗎?」

「你還挺會給人扣帽子的啊……擅意揣測他人內心,再以自己的角度來解讀最後給別人打上很爽是吧?!」

「你自己也不是說了我在揣測你的內心?不也證明我說的也算是個理嗎?」

「那也只是從你自己的視角來看與理解好吧,想要憑藉心理壓垮別人的語言組織能力應該是你慣用的伎倆吧?」

「你這不也是一樣開始自顧自的給我打標籤了嗎?說到底你拙劣的模仿還是認可我的做法不是嗎?」

「你是不懂這是從我的角度來展現你這種做法是多討人厭嗎?你是完全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嘛?」

「那個……兩位……」眼看越吵越火的我們兩個人,學習委員出來打個插曲「我們是辯論賽小組成員……不是敵對關係。」

隨著大眼瞪小眼的我們兩個人逐漸平靜了下來,談話也漸漸回到了正軌上。

「什麼嘛,原來你這個看起來挺安靜的普通同學……嘴巴動起來倒是跟的上腦子啊。」眼鏡同學瞥了我一眼說到。

「算是吧。」我聳聳肩,算是肯定對方的說法。

「這下子又成安靜的孤僻之人了?」

「謝謝誇獎。」

「哦?你不是很喜歡說話嗎?可一點就沖,原來是個悶騷啊」

「因為你很煩吧?」

「停停停停!」女孩捂住耳朵大聲喊到,「我知道你們兩位的神通了,但現在關鍵是找到我們消失的另外一位成員,麻煩兩位消停一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顯然是不想再看我們倆繼續鬥嘴下去了。

安安靜靜的回到班上,我隨著他們兩人的視線一併看去,並沒有找到我們的第四位成員。

「怎麼辦啊?」學習委員愁容滿面的問道。

「先不急吧,等明天再看,我們不也讓老師幫忙詢問了嗎?放學的時候再去問問吧。」眼鏡回到。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兩聲哀嘆從身旁傳來之後,大家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

「還是找不到啊……」隨著褲兜里一整震動,我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之後更垂敗了。

「你說什麼?」白樓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了看我。

「那個姜輝,就是和我一個辯論賽小組的,我們小組的人都快找他半天了」我將手機屏幕翻轉了過來,-在白樓眼前晃了晃解釋道,「另外兩個放學準備再去找沈戴問問的,剛才發來消息,說沈戴也不懂他的行蹤了。」

「哦,姜輝啊……他今天請假了啊。」白樓琢磨琢磨的摸著下巴,突然語出驚人到。

「喂!你是怎麼知道他請假了啊?沈戴怎麼會不知道啊?」

「這個嘛……我是班長嘛,老戴他說請假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交給我來歷練歷練,所以班上同學的請假基本都是來找我的……」

「所以?你就給他批假了?」

「他本來就是有點小混混的,再說了他請假的時候一臉二流子的樣說他發燒了,我怕他到時候更麻煩,索性批了就批了也懶得多管嘛。」說完,白樓就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看似在回憶一件不爽的事。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稍稍安慰白樓之後,我又拿起手機打字了起來,「也至少和他們說一聲,起碼知道人沒死……不過也真是「勞煩」那個數學老師了啊,真是高效辦公呢……」越說到後面我的聲音越發顯得咬牙切齒。

「哦~比起這個,你不是說放學要和他們兩個去找老戴問問進展嘛……怎麼在這裡和我瞎聊呢?」

「這不是還要幫班長大人您看看文章嘛,再說了我不來哪有這意外收穫。」我抬起半邊臉,想要偷偷看她的表情。

「也對……」白樓側過頭去,露出粉白的下顎線,隨後一隻小手輕輕扶了上去,支起半個小小的腦袋,「畢竟這是你答應好的……」

說完,她的眼神悄悄的往著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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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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