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識

「噗嗤呵呵呵，是蟲子，這裡的蟲子。」藍白機甲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開始笑起來，上揚的幅度變得扭曲詭異。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羽神透壓根不知道那男人在發什麼瘋，只能堆起笑容面對著他。

世界開始扭曲，意識開始模糊，血色的屋子依然存在，只是屍體與蟲子變成黑色潤滑泥塑。

「這這這……」羽神透有些不淡定了，口中不自覺般想要尋問機甲男人，好像他忘了旁邊機甲男人干出的那些事情。

「呼～別急慢慢來～慢慢來～你的作用，你需要的知識，馬上就會知道……」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羽神透耳旁吹了一口氣的同時把他扔出去。

他很快以至於將整間肉屋掀了。

……

「所以你這就是我的作用？！要我**當掩體？我**……」羽神透大聲叫罵著身後的機甲男子。

羽神透的四肢被砍掉，背部被焊接上了握柄。

咻咻咻……

喀吱……

男人盤坐拿著羽神透將最近的尖冰擊碎並好似沒有阻力般隨手拿羽神透打出幾道音爆震碎周圍尖冰，而被當做盾牌的羽神透竟除了嘔吐便沒有任何異樣？！

這bug太明顯了。

「你看呀，他的能力不是憑空生冰也不是隨速度降低溫度呢，那麼你的極異端是……」

「咻！咻！咻！」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屋頂的老鼠能通過氣流模擬知曉，模擬狀態使得它接近普通人的心態。

屹立在房屋之上的老鼠口吐人言喃喃自語：「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看來要漠視保密的重要性了，速戰速決起）！！！」

它抽干1至160公里內的還未升達大氣層的蒸汽熱度，使得快速液化結晶又因高空墜落而產生摩擦成水滴，還未熱乎便因為失去熱度再度成冰，反覆無數便分化為小型尖冰，不過它們都按音速追蹤鎖定男人。

漫天尖冰宛若上百萬弓兵拉弦射去般緊密相撞卻又被某種力強行推動。

狂奔的男人停下腳步，凝望似如一體的尖冰川，呵呵看樣子像從南北極搬來的巨型冰川至少有幾百米高。

男人露出「陽光」笑容笑道：「說你從心嘛你卻留下來，說你勇蠻嘛卻遲遲未動用本質。我思維了一陣這個世界的描述才找到形容詞，你說是吧掌握溫度與氣流，速度達到超音速卻會產生音爆的人類。」

他語速極快連手中的羽神透都未聽清他在語什麼。

尖冰已到羽神透臉皮，突出的尖冰斷裂了一點。

眼看要清瀉而落，後面要發生的事羽神透都已經腦補好了，可偏偏尖冰柱群突兀消失了，就彷彿世界在開笑般說「剛才只是幻覺，現在才是真實」的說詞，要不是還存在著的血肉廢料和傳來的痛感，羽神透覺得自己會打個哈哈哈抽自己幾耳光恢復清醒。

「不愧是我看重的盾牌就是夠硬，連始終帶著寒氣的音速尖冰都無法撼動半毫血肉。」男人觀摩廢墟不由感嘆道。

這裡的血肉房屋近乎連接起來，到處都是尖冰造成的寒霜冷氣。

「我***你媽！你**為什麼不使用你他**娘**的能力！但凡你動用任何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吧！」羽神透恨聲恨氣的怒罵男人的腦「洞」。

「你不懂，我們清理員一般處理漏洞時，都不會動用超出星環邏輯外的力量，這樣容易擴大bug，至於對付你……嗯是必要的。

」男人表情凝重說道，順手取下包裹手臂的小型方形物扔到地面化成桌子，男人順勢坐在上面。

他還是不太理解這個世界。

羽神透：「……」

「又是莫名消失還有前三次都是馬不停蹄的前往其他區域，為什麼到一個小時就停下，這其中有什麼關聯？活屍窟……bug……難道祂們找到了宇宙漏洞並以實驗研究？是了，海星曆以人類成功躲避地災來到天……」

假裝狂罵的羽神透思考著相關連接，不過突然鼻子微嗅大驚失色，瘋狂蠕動身軀遠離男人，不過還是沒逃離起疹子的命運。

巨烈的潰癢感使羽神透堅固的防線被撕開一道囗子大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的同時瘋狂使用謬點力量不過全部失敗。

過度的失敗和痛苦使羽神透昏死過去。

男人迅速吧唧吧唧消滅乾淨辛辣食品，令羽神透抓狂的疹子正以「科學」速度恢復。

血白的大地，飄揚著冷冽的瘋風拍打凝固結痂的四肢與後背，痛苦難忍的過去如潮水般擊打羽神透的鐵石心腸。

「哥哥！你不是說好一定會保護我的嗎？怎麼能食言呢？哥哥！」白光的世界，小孩趴在羽神透懷中眼睛底透露出無邪的單純，如果拋開燒傷和血漬，他就是正在上小學的幼童。

「我……」

羽神透愧疚的心正欲解釋回應，懷中的小孩快速消散，小孩伸出小巧手掌想抓住「希望」，「希望」也想觸碰。

場景轉變小孩徹底化為光消失。

「羽神你背棄了我們，背棄了整個教派！！！你活不長的，我們會在煉獄里等待你這個判徒的到來！！！」

中年男人怒吼控訴著羽神透，詛咒他這位帶來毀滅的怕死之徒。

「羽神透你該死啊！妄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卻將我們了個好價錢哈哈哈……」

「你背判了我們，你這個罪徒！應該下煉獄的混球！」

「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死！！！！！」

周遭環境也化作血海，無盡怨念聚成陰魂。

羽神透能分辯的就不止數十位。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做了世人都會選擇的選項！有罪？哈哈哈，主會寬容我的過錯。」羽神透面容猙獰，極力辯解著事實。

「你還是我認識的透嗎？」中年男子化為血水化狀容貌優美身材平平的漂亮小姐。

「我肯定不是……我去！停停停停停停——」正裝文青的羽神透淚水已備好，只是胸骨斷裂的痛苦讓他回歸現實，眼看手作按壓狀的男人要繼續按下，羽神透連忙叫停。

男人見羽神透蘇醒，表情滿足的自語：「果然適應世界規則我就是擅長啊！連翻譯心肺復甦動作都十分完美。」

羽神透：「……」

經過友好交流，羽神透恢復又斷裂了十幾次四肢，不過好在握把消失四肢也恢復了。

「第二接段到了，也該是讓你知道基礎的基礎了。」男人不去在意臉黑的羽神透自顧自講解所指的基礎道：「一切之前是沒有時間與存在等概念是無法想象的虛無，直至某一個啟始之點的出現，虛無誕生了第一個存在之物『奇點』介於虛幻與真實並不穩定的奇點，後來呀存在穩定，奇點化為最初的煙花呈現第一個美麗，存在之後的概念『混沌』誕生。」

「經歷不祥歲月的變革，少數的混沌開始穩定，不停的演化讓穩定區域分裂名為「萬物」的基礎組成世界（宇宙），這些區域各不相同，甚至雙方都認為對方詭異無比，但因未知原因聯合起來，其中原由我猜測有界限原因。」

「界限是什麼？還有能講明謬點與先生你的名字嗎？」羽神透雖然不懂但充分發揮了好奇這個優勢。

聽到此話男人身體僵住包括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富有靈性的雙眼也不免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