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可理喻
「瑪德碰到了一個境外野人,我竟然還跟他思想鬥爭這麼久,我真TM有毛嘔……」從皮窗里翻出來的羽神透,在錯綜複雜的屍體小鎮上奔跑順便解決肚子裡面那些該死的人肉。
他看見了糞便堆,那TM擺在大街上由人皮包裹,好像是想帶走結果突然暴斃死亡順便屍體也沒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冷清,除了他奪舍這個人以外就沒見到過什麼其他人。
雖然他平時都稱呼這裡的人為鼠,不代表他們真的是老鼠,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時間段,它們應該在狩獵才對,為什麼沒看到一個人?」
「雖然我的體味會將他們全部殺死,但關鍵得有人啊,連屍體都沒有算什麼?」
「恐怕我陷入了那可能身為野人的布置之中吧……」
口中一泄千里的羽神透在奔跑過程中早發現了這一奇特的改變。
只不過因為口中之活後方之鬼,所以沒什麼時間去思考這些詭異的改變,他現在拼盡全力的在這該死的血肉泥地上奔跑,皮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污垢。
肉泥粘稠不適合奔跑,它們像泥一般滑也具備在鞋上增添污染物,特別是他穿的是皮鞋,導致他根本跑不動。
他有時還會摔倒,背後始終存在著那些房影,甩不掉仍看得見。
最糟糕的情況是他默認男人的身份,直接進行歸類,還有他好像忘卻一些重要的東西……
空曠的地域,無一人出現,維有低矮的肉屋可以證明,這裡存在過生命。
羽神透在原地狂奔,絲毫不動又似奔跑,這看起來像是在跳某種祭祀舞蹈。
「什麼境外野人?什麼狩獵?這裡明明已經被清場了,怎麼還存在一個本地人?」一團趴在屍體堆里的漆黑色六腳有翅帶角的爬蟲啃食腐肉的同時,用它那微小簡單的蟲腦去思考人類層面的問題。
蟲腦竟然能思考人類層面的問題?!按不合理分級,讀心什麼的超能力都要往後稍稍,這場景等於剛出生的嬰兒突然整了一段小母牛歇後語,出生就吹牛*合理么?!
「怎麼...還在這裡嘔……」羽神透吐到虛脫,停下低頭看向那熟悉無比的低矮肉屋陣陣出神。
「他意識到了嗎?」蟲子繼續啃食著腐肉依此達到能力的持續與暗示,「也是我現在才階段一,手法還不夠靈活,極異端僵硬像個技能而非力量似的……」
「不過我也只是想要收集一些信息而已,並不是非他不可……」想到此處六腳二翅的角蟲觸角微動吃地更賣力更快。
低矮的肉屋突然化為金屬大廈,停下的雙腿開始奔跑,都快霧化的污染之氣轉為清香。
「看來他不裝了,我也沒價值了,真他媽莫名其妙就死了,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恢復那些記憶啊……」瘋狂吮吸清香的羽神透已然知道自己的結局,徹底放棄擺爛。
這也不能怪他,他什麼都不知道拿頭反抗?而且他好像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關鍵那些東西只需要一些時間就能想起來,但現在時間都沒有,很快就會因吸入過多污垢氣體而死掉(他是原本的身體不具備吸收其中氧氣的能力,本身就會死掉)。
「你忘了反抗,你忘了使用能力啊痴兒。」耳邊低語提醒羽神透丟失的記憶。
「對呀,我忘記了反抗!」吮吸清香氣體的羽神透突然明悟立刻使用能力。
趴在屍堆里的蟲子上顎突然頓住,
外骨骼開始顫抖,二腳二翅二觸角開始脫落,身體開始猛漲。
十幾秒后,躺在屍體堆的西裝男人站起身耳邊的聲音繼續道:「你看它只是只蟲子,並且未有直接接觸的情況下能催眠你的精神,這屬於什麼?」
羽神透覺得這道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但為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他繼續的說道:「這不合理,非常的不合理!」
「他是……」蟲卵中孵化的蟲子恢復思維,剛想一句就化為灰燼。
正扭曲轉變的世界恢復,肉屋還是那麼低矮根本不存在窗戶,血肉泥地為基石,天亮灰濛濛的。
羽神透鼻子微動突然……
「嘔嘔嘔……」
他吐了,止不住的、控制不住的、出於本能的、出於心理的想吐。
「別吐了哦帶上這個。」藍白色機甲的男人不知從何時出現,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防毒面具的豬型面罩按在羽神透臉上。
它耳邊迅速溶解附著在羽神透耳朵。
「嘶~先生您能不能提醒一下,我的心臟是承受不起的。」羽神透身體抖動幾下勉強掛起笑容道。
「走了,要做一些事情呢,就比如讓你看一看…屍體!」機甲男人還是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抓著羽神透去往那些肉屋。
屋子的防禦力非常低,但是男人好像不想弄壞,只是拆掉連接著整座肉屋的門。
走進去,就能看見大概的布置,說是肉屋實則帳篷。
羽神透被迫抬起頭顱,去看那幾具極速腐爛的屍身。
「嘔嘔……」場景非常好看,導致羽神透都看吐了。
一大團腐爛的蛆在屍體上不停蠕動啃食,剛死不久的臉失去皮囊,牙齒和肌肉都暴露在外。
腥臭無比的氣味和外面的氣息差不多,只是更加明顯罷了。
他們的尾部被連接在一起,由大腸充當這條連接的繩子。
「邪教組織的祭祀都不過如此……嘔嘔……」羽神透暗罵一句,繼續他的嘔吐之旅。
他每次嘔吐那豬型口罩就會扭曲出一個口任他嘔吐。
「你看他們有什麼區別嗎?!他們的區別又在哪裡?!」男人按著羽神透的肩狂熱問道,就像是球迷在詢問用傾家蕩產換來的票有沒有翻一樣。
「這……」羽神透表示疑惑,但看著他那張狂熱的臉又將想說出來的疑惑咽了下去,轉為說出一個很明顯的漏洞道:「活屍窟是不存在蟲子的……」
……
一個豪華的別墅區,男人使勁的撞擊著自己的頭顱想要回想一些東西。
台階之下頭髮花白的老者瑟瑟發抖般站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敢說,只能無奈像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