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二.一不對勁
爺爺對三嬢的熱情有些想拒絕的意思，連忙推脫說上次給他們買的衣服還沒穿，現在不用買，但是三嬢還是執意給周豪爺爺奶奶各選了一套，接著立馬去付了錢，包裝好后遞給周豪。
這時路過一處兒童玩具攤販，便問三嬢的兒子喜歡什麼，喜歡就給他買一個，周豪本來想說已經給他買過玩具了，但是現在卻不好開口說，倒是三嬢反應很快，連忙阻止道：「大舅你別浪費錢了，剛才嫂嫂和周豪他們來的時候，已經買過玩具了。」
說著爺爺看向周豪和母親兩人，周豪立馬點頭附和，爺爺這才作罷。孫叔叔見三嬢和周豪母親像是要單獨聊聊天的樣子，就找了借口，說旁邊有放煙花的，就把周豪和爺爺支到一邊去了，不過周豪跟他們沒什麼可聊的，在母親走之前又要來了手機，借口說跟同學聯繫一下什麼時候一起回學校去。母親倒是很爽快，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周豪。
趁著孫叔叔陪爺爺去煙花和閑聊的時間，周豪趕緊躲到一邊去，麻溜地給唐耀麗打了過去。
「哈嘍是我啊，你休息了沒？」周豪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沒有呢，你呢阿豪，你在哪兒呢？」唐耀麗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周豪感覺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情況，於是繼續試探著問道：
「我啊，我在電力村這邊呢，挨著南陽轉盤，離劉河家的傢具城很近，你現在怎麼樣啊，心情不錯嘛。」
「嗯，還好吧。」
「還好是怎麼個好啊，呵呵，你現在在學校嗎？」
「那不然呢，我又沒別的去處。」唐耀麗還是懶洋洋的語氣，周豪準備解釋一下白天的事，但是心裡忍不住撲通撲通地跳，腦海里慌張著，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想起前幾天唐耀麗說自己送過去的零食，於是說道：
「明天就開學了哦，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吧，你可不要拒絕哦，你一定會喜歡的。」
「啊？你又要送什麼給我啊，不會是吃的吧。」
周豪生怕唐耀麗拒絕，故意保持神秘，說道：「先跟你賣個關子，反正到時候我要給你，你得出來接哦。」
「那，好吧，你明天什麼時候回學校啊，我和小梅還在說明天早上去趟城裡買件衣服呢。」
「哦？你不會是邀請我跟你們一起逛街吧，哈哈！我可不好意思啊。」
「想哪兒去了，我就是問問啦，不過反正上自習之前肯定會回來的。」
「嗯嗯，知道了，下了晚自習我再聯繫你吧，早點休息哦，晚安了。」
「晚安！」等唐耀麗掛了電話，周豪心裡踏實了不少，又開始琢磨明天什麼時候去買吃的給唐耀麗，還是買什麼好呢。邊想著邊往回走，不知不覺就碰到孫叔叔和爺爺了。
有個老頭子正和爺爺聊得投入呢，周豪就坐在旁邊聽，全是些年輕時候如何了得，一頓十八個拳頭大的湯圓怎麼的，或者挑一百五十斤的煤炭連走二十里路都不喘口氣怎麼的，聽來聽去全是顯擺，兩個老爺子都是骨瘦如柴一把，臉上全是眉飛色舞的喜悅。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三嬢和周豪母親轉了幾大圈也轉過來了，兩人也聊得開心，三嬢說時間有點晚了，就招呼著周豪幾人就往回走。周豪心想母親肯定好久沒有和三嬢聊天了，有說不完的話才說這麼久，果然還是同齡人聊得來啊。
回到房子后，三嬢給周豪爺爺立馬安排床鋪，拿出來最好的被子張羅，還給周豪爺爺打來洗臉水洗腳水，
那股子殷勤勁，比周豪誇張多了。反正周豪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想了想，可能是爺爺一向三嬢他們關係好，而且爺爺也難得進回城吧，畢竟每年爺爺奶奶生日他們可都是要來捧場的，而且每次來都要來豐厚的禮品。
晚上母親和三嬢睡一屋，孫叔叔就帶著兒子和周豪擠一屋睡。周豪其實不情願，因為上次來住的時候，就聽到孫叔叔打鼾的那個誇張勁，隔著屋都聽得見，現在還要擠一屋，可想而知睡不睡得著了。
不過說來也怪，一晚上除了開始雷鼾幾下，後面孫叔叔睡得居然一點聲響沒有，周豪懸著的心好歹落了下來，也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周豪就往學校趕去了。不過到了公交站，周豪才發現自己想錯了，每一班從城南開過來的公交車，都擠滿了去大為中學的學生，周豪根本擠不上去，司機也沒有靠站的意思，直接就一掠而過。
等了十幾班車，都十點多鐘了，還是不見有停車的，周豪只好打定主意先去附近商場逛逛，看看能給唐耀麗買些什麼，於是不行了一公里多，去了新世紀商場逛逛。
看著比連家超市更大的商場貨架，更海量的商品，周豪選來選去，又犯了選擇困難症，看著牛奶肯定美容養顏，一定適合唐耀麗，說不定喝一口就容光煥發活力十足，比以往更美，可是按照自己買東西要買倆的習慣，那麼沉的牛奶提兩件，還不得把手拉酸啊，而且價格也貴。周豪搖搖頭，又繼續往前看，接著又看到麵包，有加肉鬆的，有加芝士的，有加紅豆沙的，還有麻辣雞仔，周豪聞著就覺得頭暈，心想肯定膩得慌，還是不要拿去送給唐耀麗了。
又往前面看，又是果凍、餅乾什麼的，周豪看著直皺起眉頭，心想已經送過兩次了，再送這個也太沒誠意了。於是又忽略過，繼續看，這時商場營業員在喊道：「打折促銷了，旺旺大禮包，三點八折優惠，買三包才五十元，你值得看你值得買，買了不虧買了還想買。」
周豪頓時眼前一亮，心想何不送旺旺大禮包給唐耀麗呢，於是循著聲音走去，服務員見有人來看了，立馬眯著眼睛笑嘻嘻地招呼周豪，問道：「大哥你來看看我們打折促銷的旺旺大禮包，好吃又不貴哦。」
周豪被這麼一說，立馬好氣地白了一眼，服務員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周豪，才換了個更恭順的語氣，把眼睛眯得更小地問道：「小帥哥，買兩袋啊，送禮也大氣，自己吃也划算。」
周豪接過大禮包看了看，足足有七八種十來袋，品種多樣很豐富，而且這東西也不沉，還不會吃膩，以前自己就愛吃旺旺雪餅，看著大禮包周豪居然差點流出了口水，又趕緊咽了回去，瞬間差點把服務員都逗笑了，不過服務員還是保持住定性沒有表現出來。
周豪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故作鎮定地說道：「那我買兩袋吧。」
「別啊小帥哥，」服務員一把攔住了周豪，周豪沒反應過來，服務員鄭重其事地說道：「要買就買三袋啊，你想想打三點八折的優惠，你還不趁這個機會多買點？」
「哎呀我就只買兩袋不可以嗎？」周豪被這死纏爛打的服務員磨得快沒耐心了，但服務員還是保持著職業性的禮貌，說道：「那好的，這兩袋你拿好，前台結賬，謝謝你的光臨。」說著雙手就做出一副送客的動作，氣得周豪想把大禮包甩回去。不過也只是在心裡生會悶氣，然後還是提著大禮包去前台結賬了。
出來到外面的站台，周豪發現這兒離當初徐濤濤和汪全打架的地方很近啊，一下子又想起來兩個人那肉麻的場景來，不禁打起了擺子。接著邊走邊往公交站去，到了公交站，正好有車靠站了，周豪趕緊擠進去。
一上車，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順著聲音望去，發現在後面唐海正瞪著眼看向自己。
周豪看著唐海那嚴肅的表情想發笑，可是又笑不出來，因為整輛車擠得嚴絲合縫，連呼吸的動作都不能太大，不然就會擠著別人了，周豪生怕自己手中的禮物被擠得稀碎，雙手往前擴著，那動作像是抱著一個孩子，惹來旁邊人異樣的眼光。
不過周豪顧不得別人怎麼看了，一直到堅持到車停到大為中學了，周豪下車來才長長地舒口氣，又幫唐海搬行李下來。唐海有些憤憤不平地調侃著說道：「媽的我失策了，應該昨天就來的，今天這麼多人，差點把我肺都擠扁了，要是擠死我了老子半夜一定要去找司機算賬。」
「哈哈，那司機肯定怕你哦。」周豪邊走邊說，唐海這時端詳了一下周豪，瞪著眼睛問道：「耶，你還把牙套取了啊，看起來是要精神些啊，這下說話不怕說不門了哦。」周豪又哈哈笑著，回道：「哪裡哪裡，跟以前一樣。」兩人三言兩語就到寢室了，周豪給唐海幫忙鋪好床了才回寢室去。
一回寢室，周豪才發現，大家都已經到齊了，班長正在和石先、鄭攀他們商量中午一塊出去吃個聚一聚呢。見周豪回來了，徐濤濤連忙把周豪叫進來，問道：「我們正在商量呢，中午吃個飯聚一聚啊。」
「可以啊，你們都想去，那還用得著嗎，果斷就去啊。」周豪順手把大禮包輕輕放到上鋪床上，石先坐在上鋪見到了，便打趣道：「耶！阿豪，才開學你就買這麼貴重禮物來給我們，我可不客氣哦，快拿來我們分享分享。」
周豪這時一屁股坐到鄭攀床上，回答道：「這是幫別人保管的，可不是拿來大家吃的哦。」石先一聽，頓時拉下臉來，「切」了一聲。周豪懶得去過多解釋，調整坐姿扭了扭屁股，接著床架子頓時「咯吱」作響，鄭攀連忙叫道：「哎喲我的阿豪，你輕點！床都快塌了。」
「嘿嘿嘿，說起來阿豪確實是大屁股啊，周潔不是說過嗎，周豪這屁股長他身上怪浪費的，」東京笑了笑，問道：「不過鄭攀，你這句話是深得《亮劍》裡面李雲龍老婆的真傳哦。」
「哦哦哦，我知道那段戲，老李你輕點！哈哈」石先學著電視劇里的腔調，逗得大家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鄭攀倒也不介意，做了個花枝招展的動作，給大家表演了個拋媚眼，問道：「你們看我像不像，哈哈。」
「像像像，」大家異口同聲，又是一陣鬨笑。
「那班長，隔壁寢室也一塊去嗎？」周豪翻上床鋪，朝徐濤濤問著，徐濤濤想了想，回答道：「那還沒問他們呢，不過十七班的男生頂起大半邊天，那隔壁寢室的還是要喊喲，不然這半邊天都要垮了。」
「對對對，還是要喊他們，去不去他們自己決定嘛，反正也是AA制。」鄭攀也插話了，大家都點點頭，接著班長就招呼鄭攀：「那咱倆過去問問。」「走！」鄭攀答得斬釘截鐵，一塊和徐濤濤去了隔壁寢室。
過不到一分鐘，兩人又興高采烈地回寢室來，鄭攀還不忘給大家做個OK的動作。周豪這時才注意到，鄭攀已經沒戴眼鏡，連忙問道：「喂鄭攀，你真的去做眼角膜手術的啊，不錯不錯，看起來帥多了。」
「誒，你怎麼知道，我還沒跟大家說呢。」鄭攀站在陽台前回答。
「你這還用得著說嗎，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吧，」石先仰著脖子深深懶腰，徐濤濤接著說道：「阿豪算是反應比較慢的了，我們回來后，誰不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你沒戴眼鏡了，眼睛還不像以前那樣瞅瞅的了，不是做了激光手術還是怎麼的，我不信你還換眼睛啊。」
「其實吧，你們誰都沒我先知道。」周豪故作神秘地看向大家，果然鄭攀回過頭來了，問道：「那你說來聽聽。」
「年前李苗雨過生的時候，我去坐了會兒，李苗雨就說你因為眼睛要做矯正手術，所以不能來，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哦，是這樣，她過生你還真去了啊？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去耶。」鄭攀看向周豪，一副不屑的樣子。
「阿豪你跟李苗雨很熟嗎，她過生還請你啊，我們這些人都沒去耶，也沒接到邀請。」石先不相信地朝周豪說著。
「這個我知道，」徐濤濤舉起了手，說道：「阿豪為石鵬鴻的事捐了三百大洋，把生活費都拿來捐了，當時就把李苗雨感動慘了，所以李苗雨就要請他參加生日宴會。」
「那不對啊班長，」肖東京插話了，「你明明捐得最多，怎麼不見她請你啊。」
徐濤濤兩手一攤，癟了癟嘴，說道：「可能我捐得太多了嚇到別人了吧。」
「哈哈，」寢室里又是一陣鬨笑，周豪這時沖徐濤濤做了個拱手的動作，說道：「班長我還是佩服你，沒想到你捐這麼多，你應該才是把私房錢都拿來捐了吧。」
「算你小子聰明，這都猜得到，」徐濤濤比了個射箭的動作，擺出一副霸氣威武的樣子來，盛夏這時連忙掏出手機來，要給徐濤濤拍照，鄭攀連忙擺手說道：「別拿手機來刺激我，還要十來天才能看電子產品，你們都可別來禍害我啊。」說著又朝大家指了指。
這時劉河開玩笑著說道：「那我們還是要隨時把手機拿來開起，必須要讓你感受到我們的關懷啊。」
「我看你敢，」鄭攀連忙給劉河比了個中指，劉河又還給他兩個中指。
這時隔壁寢室的幾個人都過來了，招呼著該出去吃中午飯了。徐濤濤會意，招呼大家出門去。
一群人烏泱泱地往校門走去，出寢室大門的時候，見到了班上幾個女生，大家照例打著招呼，周豪不經意間，卻見到是唐耀麗，心裡突然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還越跳越凶的感覺。周豪趕緊深呼吸，調整情緒，還是跟著大夥跟她們打招呼，然後轉過身就夾在人群中溜開了。裝作沒發生什麼事一樣，然後又回過頭看唐耀麗的背影。
鄭攀走在後面，見周豪的樣子，打趣道：「耶，阿豪，你是看上誰了嗎，還望了又望？要不要我去幫你問問？」
「滾一邊去，想什麼呢！」周豪也打趣，「你不是說了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在本班找！」
「誒，本班數量少又少，何況質量還不好。」盛夏和東京走在前面附和著，說完又哈哈笑起來。鄭攀盯著幾人，問道：「我說過這幾句話嗎，怕不是我說的吧。」
「就是你說的，現在還不認了？」大家都指著鄭攀，鄭攀若有所悟，說道：「好好好，是我說的行了吧，我看你們有人還不是在本班找了，就當我說錯了好吧。」
大家都知道這句話又是說的石先，頓時石先就不樂意了，問道：「嘿我說鄭攀，你要說就大家一起說，不能針對某一兩個人吧，好歹我跟你也是一個寢室的啊。」周斌也不高興地說道：「就是就是，本班的女生再差，你還是要護護短吧，手不能長太長，胳膊肘往外拐啊。」說完還給石先遞了個顏色，石先也心領神會，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徐濤濤卻發話了：「我覺得本班的女生還是有幾個長得好看的啊，沒你們說的那麼糟吧，像李露露、小梅、周潔這些都還不錯啊。」
「我靠，那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女生都不行了哦，班長你這叫偏心眼啊。」石先立即反駁，周斌也跟著說：「就是啊，三十幾個女生，在班長眼裡就那麼幾個長得可以，怕是我們班長眼光太高了吧。」
這時唐海說話了：「我覺得八條也還不錯啊。」
「咦！」大家都回過頭看向唐海，唐海見狀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大家眼光不一樣嘛，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你才誤會我們了，」鄭攀說道：「我記得你不是有段時間說劉華多好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八條了，你這變得也太快了啊，花心大蘿蔔是不是。」
「我們都知道這事，難道說你又移情別戀了？」楊剛也插話了，斜著眼搖頭晃腦地打趣道：「唐海就算你和我是一個寢室的，我還不是不能昧著良心幫你說話啊。」
「你們說得跟唱的一樣，我有那麼渣男嗎，再說了，管他劉華還是八條，人家跟我一點關係沒有好吧。」唐海還是解釋著，不過大家都假裝不聽了，唐海也懶得解釋了。
到了校門口外面的飯館，大家坐了兩桌，點了些菜，邊吃邊聊。湊巧的是，八條和同寢室的幾個女生也過來了，周豪這時才注意到，八條專門跟唐海打了招呼，唐海有些彆扭的樣子，就算是打招呼也很不自然，像是在躲大家，生怕被發現什麼一樣。
「嗯，不對勁！」周豪心想著，但是又沒看出別的端倪來，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舉動，周豪只好作罷。
吃過中午飯，周豪想著葯去交學費了，正好唐海也沒交，兩人就一塊去找班主任報名。剛到教學樓下，就見到劉河和盛夏也過來了，唐海扭頭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周豪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跟上去。
等報名事宜都搞定了，唐海突然問道：「你的MP4呢，借我聽聽歌唄。」
「啊？」
「啊什麼啊？快拿來我聽聽歌啊。」唐海伸著手就要，周豪卻搖搖頭，說道：「那不湊巧哦，我暫時借給別人用了，要過一段時間才還回來，到時候再給你吧。」
「耶你還這麼大方啊，自己不用借給別人用，好吧，那我就不要了，對了，你期末考試考得怎樣啊？」
「就那樣咯，班上第十名，分數我記不得了，反正考得有點……」周豪還沒說出來，想到還不知道唐海考得怎麼樣呢，萬一考得比自己差些，說自己考差了，那不是就變相打擊唐海也考得差嗎，這樣還是不好。周豪於是說道：「英語考得不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好多題看不懂。」
「哦，我英語考了120分，」唐海露出勝利的微笑，然後忍不住笑地說道：「數學卻考了90分，剛剛及格，笑死人了，哈哈。」
「那我倆數學和英語正好倒過來，來，givemefive！」周豪說著就伸出手掌，唐海心靈神會，立即伸手跟周豪擊掌，像是在慶祝勝利一樣。
周豪這時才想起來一個事，嚴肅地問道：「喂，那你去拿成績單怎麼不幫我拿，也不問問我，我都沒空進城。」
唐海兩手一攤，然後又揣進褲兜歐，說道：「我還不是別人幫我看的，我也沒進城去拿啊，我哪裡知道你去拿沒拿。」
「哦，是這樣啊！」周豪覺得自己好像錯怪唐海了，不過也沒往下問。
唐海接著說道：「不過我知道成績后，才知道我排名還是在十七八名去了，其他科目肯定沒你發揮得好。」
「這叫好？」周豪心中閃過一絲不壞好意的笑，說道：「可能吧，不過沒關係，還有三個多月呢，慢慢來吧，說不定高考你考得比我好呢。」
「是嗎，那我就謝天謝地了，到時候賞你個大黃瓜！哈哈」唐海調侃著，周豪也跟著笑，唐海接著問道：「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把MP4借給誰了，是不是我們班上的，不過你連我都沒借，你還能借給誰啊。」
「先保密，反正你猜不到。」
「嘿，你居然還有秘密了，還不跟我說，哼，早晚我都猜得到，不信等著瞧！」唐海說著還做了個握拳的動作。
兩人又到操場逛了一會兒，發現好多人都在轉圈，兩人也跟著去轉圈，接著就回教室去了。
回到教室，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周豪發現基本上人都來齊了，瞟了一眼看到唐耀麗也回教室了的。剛坐到位置上，班長就招呼鄭攀幾人去搬東西了。接著陳大梁就進教室來了，看了看大家整整齊齊地端坐著，露出滿意的微笑。接著說道：「同學們好啊，春節二十多天你們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大家齊刷刷地回答著，接著又鬨笑起來，這是對都被寒假作業折磨的共同心聲，所以才會這麼不約而同地回答。
陳大梁笑了笑，周豪難得見他這麼笑一次，平時都是綳著臉，看樣子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只見陳大梁接著說道：「不開心沒關係，馬上就給你們發複習教材和試卷了，從今晚開始，我們的高考倒計時又要進入新的篇章了，大家都給自己鼓掌吧！」說著就帶頭鼓掌了。
大家於是都跟著鼓掌，雨點般的掌聲一陣又一陣，完了陳大梁才說道：「我先預祝各位同學啊，在這學期，一切向前看，拿出你們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萬的衝勁出來，爭取在高考的時候考出最好的成績，給你們十二年的奮鬥生涯畫一個滿意的句號，為什麼要說是句號呢，因為高考過後，進入大學了，你們苦難的人生就不再苦難了，比如以後再考公務員什麼的，每天朝九晚五那日子就有盼頭了。」
這話說得大家面面相覷，紛紛討論了起來。陳大梁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接著說道：「我先說一下上學期咱們班的成績啊，按照縣教委重本線的預測，咱們班有十三個人進入重本線，有二十一個人進入二本線，剩下的我就不念了啊你們懂的。」
「哈哈……」大家又鬨笑起來，周豪這時才想起之前自己做的那個公布成績的夢，跟這個場景何其相似。陳大梁繼續說道：「不過考得好的也不要得意，考得差的也不要灰心，這只是預測，你們要對照自己的目標努力，該往上的靠的就要往上靠，該保持的還是要保持，總而言之，我希望你們都能有不錯的成績，而且三月份就要一模了，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啊。」說著陳大梁就讓徐濤濤把複習教材發下去，還是跟以前一樣點名李露露幫忙。
晚自習下課後，唐海準備叫周豪幫忙看一下兩道數學題，可是周豪一點心思也沒有，等著跟唐耀麗打電話呢，但又不能直接推脫，不然唐海肯定也不高興的。周豪只好大概看了一下唐海說的題，發現還需要時間解，就說等明早做出來了再說，反正都下晚自習了，時間也不早了，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說著也不等唐海，就找借口說要回寢室方便，就立馬開溜到教室外面去了。
不過周豪怕被人看見，還是繞了一圈，從教室前門下樓梯之後才到二樓電話亭去了。
拿起話筒后，周豪看了看周圍的人，確認沒有認識的人後，才拿出電話卡，趕緊給唐耀麗撥了過去，響了半分鐘，唐耀麗才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