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次接觸 二
聽到中年男人開口，曉儀的身子一緊，腰桿又不由的挺直了幾分，慌張的開口，「沒錯，我就是曉儀！」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兩人，一個看起來很穩重，一個看起來很嚴肅，感覺都不是好惹的貨！而且就按剛才菲爾提前和他說的，這兩名不速之客就是強大的結界啦！
面前坐著這種人說不緊張絕對是在放屁！自己就一普通人，對上這種超出常理的人類簡直就是送菜好吧！啊，不對有菲爾應該不會，可是現在這麼正襟危坐還是很緊張好吧！一邊偷偷的朝菲爾投去求救的眼神，自己是真的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啊！
而另一邊的中年男人和良宿文也同樣在小心的觀察著他，關鍵是旁邊身為意志的菲爾實在太嚇人了！和他們根本不到五米，這點距離的話根本跑不帶好好吧！所以也是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惡因。
不過悄摸打量了一番曉儀后中年男人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之路上良宿文說了對方是個普通人，但他還是不信的，一個普通人類是無法得到意志體的承認的，怎麼可能，但到這對方面前時他才發現，這位界主似乎真的不是結界師！
身上雖然又結界力但是也是剛剛激活的樣子，很是微薄，因為沒有進行過界術同調所以算不上是結界師，現在他的身體是無法使用任何界術的，勉強算是一個強壯一點的普通人罷了，不應該啊，一個普通人能和意志體契約？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露出什麼值得懷疑的表情，而是勉強掛上笑臉伸出一隻手開口，「啊哈哈，冒昧打擾了，嗯，想必曉儀先生也已經知道了我們還有這位···」
看著菲爾一時不知道該叫什麼合適，意志體們都是有自己的稱號的，直呼人家為界獸就太不禮貌了，容易被削死······
「菲爾。」女僕小姐也不是不懂得給台階的人輕巧的開口，曉儀也是連忙開口，「也不用叫我先生了，太彆扭了，叫我名字就好，哈，哈哈····」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看起來兩人還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中年男人沒有放鬆警惕，誰也不知道一個剛認識的人面具之下隱藏的怎樣的真面目，清了清嗓子給了良宿文一個眼色，對方也是點點頭快速從口袋中掏出兩張······名片···
「想必曉儀也知道我們和菲爾小姐的身份了，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介紹一下，我是塔穆斯宏殿上海分殿殿長——盧皓言，這位是我的殿員，良宿文。」
介紹著一邊將手中的暗金色名片遞給曉儀，另一張放在桌子上，他可不敢給菲爾遞東西，曉儀接過名片看了看，別說這質感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上面的圖案也很帥氣，是一座宏偉的殿堂虛構，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點點頭表示明白，兩個人能找到這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資料的也就沒有必要自我介紹浪費時間了，眨眨眼等待著下文。
而盧皓言見到這一幕則是心理犯嘀咕，「你倒是說點什麼···顯得我們很呆啊···」
但還是咳嗽了幾聲，偷看一眼沒什麼動作的菲爾開口，「我們是結界師盟會在華夏的官方組織，來找兩位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對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做一些了解，發生了這種事還是用了大型的忘卻法陣，我們也是奉命而來進行一些···必要的調查，希望沒有打擾到兩位。」
嗯，該軟的時候就得軟啊！要不然的話這個還不知道什麼性格的菲爾小姐怕是一旦動起手來整個上海都沒人保得住他！哼！他可是能屈能伸的真男人！
一邊的良宿文也是心中默默的為自家上司點頭，
不愧是老油條，該慫的時候絕對不硬，值得學習的好品質，坐在一旁默不作聲，這種場合似乎不是自己能隨便說話的地方，就算是和剛剛成為界主的曉儀比也不行，在宏殿的定義里，一位界主的身份最少也是一名副殿長，自己還是好好摸魚吧。
「啊，當然沒有，」擺擺手，雖說這位大叔表現得很平易近人，但對未知的恐懼還是讓曉儀沒法徹底放下心來，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兩位···要問些什麼？」
見曉儀很是配合盧皓言也是鬆了口氣，沒有什麼問題，倒是這位身為意志的菲爾小姐好像對這位界主很是服從的樣子，這讓他有些在意，但還是決定等會有機會再問，現在先問些必要的問題。
「一些詢問而已，前天夜裡是兩位在和什麼人或者是···那位意志在戰鬥？是否和現在沖繩的戰爭有所關聯呢？」
「呃，這···」看了眼沒有做生的菲爾，很好交給自己了，硬著頭皮說道，「沒錯，那天晚上我們是在和Bogor進行戰鬥，至於Bogor已經被菲爾消滅掉了。」
「世界雷都嗎······嗯，那菲爾小姐，你們是來自沖繩的意志體嗎？」
被問到的菲爾只是點點頭，「沒錯，真是現在進行中的沖繩戰爭。」
「冒昧詢問，你們為什麼會來到中國嗎？據我所知脫離戰爭區域的話你們的實力會被折半的吧，至於如此的大費周章嗎？」
見話題好像正在淡化自己，曉儀鬆了口氣，還是適應不了這種人啊，總覺得危機感滿滿，還是讓菲爾去應對吧，對方好像很怕她的樣子，自己只要摸摸魚就行了，和對面的良宿文一樣愣愣的坐在那，聽著另外兩人的談話。
「嗯？」聽到這個問題，菲爾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疑，搞得盧皓言冷汗冒出以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啊，怎麼了······」
菲爾很快回復那副冷漠的表情，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對於你們不知道現狀有些疑惑，看來這次的戰爭的確有些問題。」
聽到菲爾這麼說，盧皓言和良宿文對視一眼，同時心中一驚，有料！連忙開口，「所以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過一說完，看著對方那冰霜樣的面龐，又有些後悔，太激動了······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這麼著急，怎麼，沖繩那邊發生什麼了。」倒是沒有生氣，她本來就是這幅表情，不過對面兩人既然會意錯了那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聽他們的語氣，沖繩那邊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值得關注。
「這個···宿文。」
良宿文點點頭，連忙將那封來自東京的信拿了出來，進行結界力附著將武士的團又轉化為文字交給了菲爾，菲爾拿過來快速掃視著，曉儀探頭也想看看卻不想菲爾直接折起又還給了對方，只好悻悻的縮回頭去，也太不給他這個主人面子了······
而看完信的菲爾則是思索一陣，在盧皓言兩人緊張的目光下開口，「如果信件無誤的話，那麼這一切應該是污染意志做的。」
聽到這個答案盧皓言先是震驚，再是釋然，最後又變為了苦惱，震驚於污染意志的出現，釋然了可以做到這一切的是意志的話也不足為奇，苦惱的則是似乎馬上又要得到一份長時間的加班任務，污染意志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上報那作為情報傳遞者的自己，事可不會少。
「不是吧···那···菲爾小姐之所以來到中國也是因為這個？」想到菲爾來到這的關鍵不由皺眉問道。
「沒錯，Bogor已經被污染，而沖繩縣在存在的污染意志除去已經消失的他外，最少還有兩位，我就是因為被他們圍攻才不得不來到中國，沒想到Bogor會這麼窮追不捨，引發了這麼大的騷動，看來是給兩位也添了不少的麻煩。」
「呃，哈哈，不會不會，沒什麼麻煩的····」說著違心的話但也只能如此，盧皓言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關於污染意志的問題，至於別的現在還是放到一邊去吧。
「同時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大膽，看來那邊的情況並不怎麼友好，兩位結界師先生，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關於沖繩的其它消息嗎，我和主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返回那裡，繼續參與這場戰爭。」
被反問，盧皓言僅僅是猶豫了兩秒就全全說出了，對方是意志體又是戰爭的參與者，根據規定自己有義務進行協助，哪怕不是戰爭區域的管理員。
「除了這封信外，我們還與他們在東京的總部進行了一些聯繫，不知道菲爾小姐對其它意志體有沒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資料還算較為完整，只是沒有得到有關意志受到污染的相關消息。」
「這樣嗎，嗯，都說一下吧，主人還不勝了解，就當做是補習了。」
「好的，宿文，你來吧。」
良宿文點點頭，從隨身的文件包中拿出一本小冊子，對於每一場戰爭的意志體其實是在各國擁有備案的，不過那往往是在戰爭結束以後，然而這次數了這種意外，盧皓言也就提前向日本方面索要了這份資料，雖說還有些不全面但這應該也是他們現在能做到的極限了，畢竟發生了那種事。
「根據幕公大社方面傳輸來的意志體資料，現今出現的意志體一共有五位，分別是：Wanderer，也是本次戰爭的IT，特化同調未知，武器為長劍，未有契約者。
General，真名未知，所用武器為中古雙手劍，未有契約者。
Frozenriver（FR），真名未知，武器未知，未有契約者。
Music，真名未知，武器未知，未有契約者。
Line，真名未知，武器為匕首，未有契約者。
這就是現階段東京方面傳輸來的所有可觀察意志體資料，並沒有菲爾小姐和Sogor的資料。」
將手中的資料念完，相對於其他三人的凝重，曉儀則是有些僵直，按照菲爾之前說的，這些好像全都是敵人吧！聽起來好強的樣子！不會都是要靠打架來決出勝負的吧！
盧皓言和良宿文則是看著菲爾，對於曉儀兩個人至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而且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果不是必要的話都不回去找他說話，因為···他好像是一問三不知的人物。
菲爾聽完后則是開口，「了解了，FR還有Line和Sogor一樣已經屬於污染意志了，追殺我的三人中有他們兩個，至於其他的意志我並未見過，但是······沒有契約者嗎，我記得每次戰爭你們人類都會選定一些特定的人才和意志體進行契約的吧，這也成為了一種規則，最少兩人，這次···」
聽到這個問題，盧皓言的眉頭又緊緊皺了幾分，「這個啊，是這樣沒錯，每一次戰爭我們都會在相應國家選出同調者對第四，五名意志進行契約，來進行一些必要的資助，但是這次······」
嘆了口氣，眼神複雜，「東京方面表示在與General還有Music進行契約時出現了意外，出現了迴路不同調的狀況，或者是說結界力沒有產生共鳴，連契約法陣都沒有被觸發，不知為何契約沒有成功，而且這一部分的資料並不完全，都是來自沖繩分部的殘缺資料，沒有完整的真事考據，菲爾小姐也不知道嗎？」
「不清楚，在與主人契約時並沒有任何不適。」看向曉儀，後者也是點點頭，「沒錯，很順利，沒有什麼不適。」
「呃···說到這，不好意思，曉儀你是普通人吧，在契約之前，你現在的結界力都很稀薄，那你們是怎麼契約的？」良宿文在這時問道，得到了盧皓言暗暗一個大拇指。
曉儀聞言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到，「啊，這個啊，呃，按照你們的說法的話，契約並不是由我提起的，是菲爾······」
「意志契約！」盧皓言驚訝的脫口而出，看著兩人的視線都投來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抱歉，只是···有些震驚。」
良宿文也是呆愣了兩秒，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曉儀，意志契約也就是之前所說的有意志體提出的契約，是與界主生命綁定在一起的一種特殊契約，一般來說結界師們與意志契約時都是由本人提出，進行宣誓契約，只是將兩者的結界力進行連接的同調契約，只有被意志真正認可的結界師才有可能被提出意志契約！
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這是兩個人心中的想法！能讓一個意志體進行這種可以說是賣身的的契約！這種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一定有過人之處！甚至他所表現出的羸弱也可能是偽裝！可以遮掩自身結界力的界術也有不少！
這麼想著兩人看曉儀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惕，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對方是被迫的多半會尷尬的無地自容，當事人曉儀先生也表示很是無奈，看著他們突然警覺的眼神就知道兩個人可能是自我腦補了一些什麼不好的畫面。
抽抽嘴角也沒多說什麼，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裝作就是的樣子說不定還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呢···
「哈哈，沒事，我自己聽到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震驚呢···」打著哈哈。
然而誤會較深的兩人表面上笑呵呵的，心裡確實暗啐一口，震驚個鬼！你個小癟三還在這裝呢！不信！根本不信！你要是不知道！我倆當場·····算了，不吃東西了···
「兩位說的沒錯，我與主人的關係真是性命相連，那就請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我對現如今的狀況還想多了解一些。」打斷了無用的扯皮，她不喜歡說廢話。
三個人類也是咳了兩聲又回到了正題，「說多了，抱歉，不過剩下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日本方面有所隱瞞，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原因，我們畢竟不是戰爭發生區域，所得到的資料也有限，抱歉。」
「這樣啊，明白了，那關於其他的呢。」
「······」嘶，怎麼感覺···他們兩個人成上門送情報的了！不對啊！這立場不對啊！雖然發現了問題，但盧皓言也沒多說什麼，依舊掛著笑臉開口。
「呃······這個，就不知道了，真的沒有了，我們也是這兩天剛剛接觸，要不是因為兩位我們都沒打算去管的！」
「······」這次沒有說話，因為沒有啥有用的情報，菲爾選擇沉默。
但是曉儀見場面有些冷插嘴道，「哈哈，沒有關係，我們也是有些著急···也給兩位添麻煩了，上門來訪哈哈，要不喝點茶？都說了這麼久了，茶都涼了。」
笑嘻嘻的端起一杯來喝掉，但在兩人眼裡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看著桌子上的涼茶······人走茶涼，茶涼了這是在趕他們走？臉色奇怪的看著對面的少年，很有深度啊······
「哈哈，呃，這，呃，這次冒昧的來訪屬實是打擾到兩位了，我們的問題其實也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就不多做打擾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可以問一下菲爾小姐嗎？」
菲爾看向他，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藍瞳讓人有些心慌，對視了幾秒后，「沒有問題，只要不太過冒犯。」
「當然······嗯，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場戰爭已經出現了如此之多的污染意志，那是否代表著這一次的獲勝條件是陣營殲滅呢？不然的話，如此多的污染意志，怕是會引起一陣騷動。」